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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个黑环是闯不了天下,因此我学著讨好上位者,甚至放下身段让身体隶属於他们的一部份,都把身心都出卖了,我不觉得我是个搞不清事实的笨蛋。「所以呢?」元优被逗笑了,我更加不解,难道我的坚定在他眼里是垃圾,笑话?
「既然你不想要乔拉死,那好啊,你代替他好了,一命抵一命。」
「我……」来不及喊,後头的人直接从後头抱住我,四肢分别被不同人限制住,我还搞不清楚状况,那支手枪顶著我的太阳穴。
「我没说我要代他死!你他妈的浑蛋!给我放开!」元优嗤笑:「可是你的心里不想要他死啊,虽然法律上没有代罪这种事,不过因为是在淫狱里,我可特别通融哦。」他眨著阴黑的眸子,看起来邪恶无比。
「你……」
「或者。」元优放下手枪,颤抖著肩膀似乎是笑得太厉害了,肚子都发疼,他怀著胸说:「你亲手结束乔拉的生命,我就能放过你,饶恕你的慈悲之心。」
四周的人放开了我,一把手枪丢在地上等著我拿起。
我看著对面的乔拉,他面部狰狞,带著恐惧的惊慌样,让我看见人在预见死亡时,想活下去的丑态。
有罪不就该罚吗?
我拿起手枪,那是把消音的。
举起,对准乔拉。
「砰──」
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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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章三十四 畏惧(下)
章三十四 畏惧(下)
烟硝味从左处扑鼻而来,我愣愣看著手上的枪,这把是消音的,照理来讲不可能有声音,且我不记得我有扣下板机,也没感受後作用力,可是……乔拉的颈部却中了一弹,凶猛的子弹射入毫无防备的细脖,弹孔清晰可见,开了朵血色玫瑰,红花绽放的愈来愈大,直到生命的终止,凋零,花瓣落在地上成了一滩惊人的血色美景。
弹壳落在不远处,草丛伸出爪子掩盖了弹壳。乔拉的瞳孔缩小,呕出骇人的血瀑布,他一个不稳正面朝下成了大字型平躺在地上,他的最後一眼,视线停留在右处那个人,带著讶异与不可置信的眼神,离开人世。
绿环因为震惊而松手,乔拉的躯体没了支撑,倒卧在地。本无所事事的元优这下也震慑了,他惊恐的捂住嘴,不是因乔拉的死而是那个有著酒红色顺发,还有犹如吸血鬼的墨蓝色眸子,他的脸上满是自信,散发出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你为什麽会来?」元优放松紧绷的肩膀,能遮掩内心的怯懦。
而我,受不了直接性的刺激,麻痹的神经终於在这刻恢复原状,从龙到沈炮灰,再来是无辜的绿环,最後则是乔拉,一幕幕惊悚血腥的画面不断在脑子里放送,我回忆著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杀人瞬间重复倒带著,不禁腿软,两手抱著头,无力蹲著。
「那麽,你又为什麽在这呢,莿诱黧。」奇怪的名称。满是泪水的手掌,手指分开了些偷看元优的表情,身体喘吁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那个人,我更是控制不住,眼里所看到的元优是模糊的,这让我很挫败……一个杀人凶手我何必在意,我和他是不同的!
我没有杀人……我没杀乔拉也没对那群绿环怎麽样,所以我和元优是不同的,那种人渣我不必去理会。可是……龙呢?你死了吗,龙你还在吗,龙我没有杀你呀……你没有死对不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不管你恨我还是想灭了我。你还活著对不对?
无论心里怎麽呐喊,龙都不可能再出现了,沉入碧绿的湖水後,竟没动静了……肯定是死了,裘银育你杀了人,还看了那麽多人死亡,都没出手制止。就连最後的乔拉,你本也想杀的,只是比别人慢了一步。所以,裘银育你是杀人凶手,和元优同一类。我抓著头,指甲插进黑发里,裘银育杀了人……我是罪犯。
「不要喊那个名字,我和诱黧是不能比的。」元优驳斥,听的出来诱黧在他心里是多麽崇高的地位,简直把他当偶像在崇拜了。
突然有只冰冷的手覆盖在我的头上,头上一沉,抬不起,被压得鼻子快贴上地了。「那当初是谁自信满满说诱黧是他的师父,自己是次等的,所以叫“莿诱黧”,还特别动用新雅的力量传播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诱黧有位叫莿诱黧的徒弟。」他平静的说,也是吧,对他来说元优根本不足以让他畏惧,在他眼里除了关宁,所有人都是奴隶,属於他莫少简所有。
「年少无知。」元优清淡的笑著,说:「我根本无法跟诱黧比,更连他的一半都不到,没资格当他徒弟。真抱歉,当初真是让新雅丢足面子了。」眼前出现一条素色手帕,我狐疑的接下,他靠近我的耳旁,用只有我听的到的音量说:「擦乾,哭哭啼啼的很烦。」我面颊泛红,羞涩接下後轻触著泪水,只是……又流的更多了,只因某人一时的温柔。
莫少简说:「我得跟你说,你对於诱黧的尊敬已经超出崇拜的范围了。」
不知何时元优已走了过来,带著轻松的步伐,刚刚的紧张已烟消云散了,我感受的到他心情很好,意外的有自信,元式魅力锐不可当。他勾著嘴角说:「怎麽说?」
「你竟然为了唤起他的记忆而杀了那麽多人,想以惊悚的画面刺激他,看可不可以使诱黧再度苏醒。」元优不置可否的点头,在莫少简前可没他说谎的馀地,就算有能力,也会因那人散发的气势给击退。
「这证明你爱他爱的疯了。」淡淡的一句殊不知对元优来说是多麽大的冲击,他淡定的情绪出现波涛汹涌般的起伏,竟大胆的走向前挑起莫少简的衣领,这举动看在稍稍恢复心情的我眼里,是多麽的不可思议。
一向爱勾起上位者的心的元优,怎麽会对绿环如此不敬?何况对象还是莫少简。我以为他的心早已被腐蚀,没有脾气,只要得到想要的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他。
就因为诱黧!这奇怪的人到底是谁,有能耐制服元优!
「我没有!诱黧是圣人,他是不能被爱的……我也不能爱他,我答应过他要好好守著自己的心了!」元优像疯子般抓著莫少简,不小心抓破衣服底下的皮肉,他也不怕,泪水还沾湿了他昂贵的外衣,元优好像看不到,没有能力思考,依循著暴躁的情绪走。「他说他的心被偷走了,身体也被无数个人享用过。所以……所以他希望我能坚守他没法守护的东西,诱黧寄托他的期望在我身上!」
莫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