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梅一大早就正装出门去了。

    打了电话给昨天那个男人，两人约好在市中心公园门外碰头，男人问他确定了没，梅坚定地点点头。

    「那走吧，现在开始上班，跟上来。」男人转身上了旁边一辆面包车坐入驾驶室，待两人都上车後男人一踩油门，车平稳地开了出去，一边掌握著方向盘，男人一边喝梅聊天。

    「我叫刘敬，酒店的人事部经理。你这工作可不好做，服务业的，得看人脸色，受气不能发火不说还不能有不高兴的表情，知道不？碰上多难缠的客人都不能反抗，顾客就是上帝，顾客就是神仙。」男人细心为他解说著嗯。

    「嗯，知道，我会认真工作的。」

    「那就好……」男人盯著前方，沈默半响又问：「你给男人服务不？」

    「当然给。」难道服务业还要分接待客人的性别吗？梅有些疑惑。

    「这样啊……」男人不支声了。

    没多久，车在一家酒店外停了下来，蛮大的酒店，刘敬径直将梅带到五楼的一间房内，锁上门，让梅坐床上，自己去洗澡了。

    梅耐心地等待著发布工作，他从没工作过对於目前的情形毫无自觉，一点也不觉得那人带自己来这房间後自个去洗澡这是奇怪的现象。

    刘敬洗好澡，穿著条内裤就出来了，有意地观察了下梅的表情，发现对方一副平静的样子，不由笑了笑。看了这家夥是个中老手啊，不需要再教导，不错。

    梅看到刘敬就一条内裤就出来表面平静内心则不停冒疙瘩，这人这麽不讲究，居然在生人面前这麽大大咧咧的。

    「还适应吧？」刘敬问了句，梅点点头，刘敬正要上前好好『探究』一下这位新人那方面的功夫，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赶紧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走进浴室接听电话。

    「喂，什麽？……嗯，嗯……该死的……对……嗯，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今天负责服务苗总的纪云病了，感冒，好死不死是不停流鼻涕的那种，流鼻涕的丑样子不能再为人服务，得找个人接替。

    纪云是那一夥兔子里头最漂亮的一个了，找谁代替……

    刘敬想到了外头那个新来的年轻人。

    虽说还没有试过到底怎麽样，但看那人一直淡定的表情，应该对这些事很有经验，应该能胜任这次的突发事件。打定主意，刘敬穿好衣裤走了出来，对梅说：「有工作了，是一位大客户，你知道该怎麽做吧？」

    「知道。」

    「说说。」

    「让客人满意。」

    「对。」刘敬满意地点头，「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客人百分百满意，好跟我来，我带你去客人指定的工作的地方。」

    「嗯。」

    梅并不知道平常酒店的服务员都干些什麽，只知道服务业的工作就是服务顾客，若能知道地清楚点就能发觉身处的地方有多麽的不对劲。

    被带到一家更加豪华的酒店，上了二十五楼，来到一个房门前，房门前有一个男人等著，那男人和刘敬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刘敬转头对吩咐道：「你进去吧，在里头呆著，客人一会就来，记著你的工作，客人就是上帝。」

    「嗯，我知道。」梅走了进去，那两人关了门，室内开著盏灯，光线昏黄，梅打量室内的景色，房间被布置地漂亮并且很整齐，梅忽然不知道该干什麽。

    现在的事应该是……等待那客人过来吧？嗯，对，刚刚那个人是这麽说的。

    想到此，梅坐到床上，静静地等待。

    奇怪的是天都黑了，晚上七点那人还没来，不，一个人都没有进入到这房间内。梅疑惑给刘敬打电话，刘敬那边吵吵嚷嚷的，半天才回复他客人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下，叫他多等等，出这种事很平常的，梅皱著眉又给许晔打了电话说今晚加班什麽时候回去还不一定，耐著性子继续等。

    晔一定已经气得跳脚了吧，没有他的陪伴不知道睡不睡得著觉。

    继续等待十点，梅不想再等了。

    他不想夜里上班。

    起身正要出去，门忽然开了，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走了进来，梅呆了呆，那人看到梅也一脸很惊讶的样子。

    「你……」苗宁呆了下，没一会便恢复过来，他说：「你怎麽会在我房间里？」

    「啊？我是来服务客人的。」看到是熟人，梅松了口气，「还好是认识的人，第一次工作都不知道该做什麽。」

    「呃，第一次？」正在大跌眼疑惑自己的眼光什麽时候这麽低了明明这人的气质一点都不像做这种买卖的人，再听到梅这话苗宁皱起了眉。

    「嗯。」梅笑了笑，「我该做什麽呢？噢，给你倒水。」

    「不、不用了。」苗宁赶紧制止他，「过来坐吧。」自己一屁股往床上一坐，招呼梅也坐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自己点上一根，烟盒递到梅面前，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他便将烟收回去，抽了一口，开始跟梅聊天。

    「你怎麽会到这来？」

    「来工作。」

    「嗯？自愿？你知道这是什麽性质的工作吗？」

    「是，服务性质，我这是来做服务员，我当然知道。」梅说，「出门前我有请教过。」

    「你……真单蠢。」苗宁揉揉脑门，又抽了一口烟，「这不是你该干的，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工作，回去吧。」

    「啊？」梅有听没有懂。

    「我是说……」苗宁搔搔头，「你家有没有在工作……或者有过工作经历的人？你爸妈呢？你刚出来找工作吧，他们怎麽不管你？」没讲过这麽大年龄了还这麽单蠢的人，看那眼神又不像装假。

    「爸妈不在，有工作经历的人……有个。」梅疑惑，「你要做什麽？」

    「听我的劝，回去好好问问那个有工作经历的人，最好把你今天的事说给他听，让他帮你分析分析。」

    「分析什麽？」

    「……等你回去把事情告诉那人就能明白了。」苗宁拍拍他的背，「至於带你来的人那方面我来帮你搞定。」

    「噢……」梅迷迷瞪瞪被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客人赶回了家，回到家将今天的事情都说给许晔听，最後一句话音落下，许晔终於爆发了，一脚踹过来，大吼一句。

    「就知道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找工作，明天我们一起去，我看著你！」

    梅赶紧闪躲开那凶猛的一脚，万分疑惑不解。「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你明白你找的是什麽工作吗？」

    「服务员啊。」

    「服你的头，是妓！」

    「啊？」梅今天一整天都在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是啊，我看得很清楚招的是服务员。」

    「上面写得那麽假一看就知道有猫腻，做服务员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