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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送给你,等山上有了电话,我们就可以上网聊天了。”
她递给静念一张纸。“我来了一年多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夏青衣,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请打电话给我。”尾音轻颤,眼泪滴在衣服上。
夏青衣擦擦泪拉著静念的手说:“走吧,陪我和师父告别。”寺门外,欧阳志刚站著吸烟,红色的烟头一明一暗。看到夏青衣出来,他扔下烟头在脚下踩灭,拉起她的手,他低低地说:“走吧!”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暗处走出,领先走进树林。
白天下过一场雨,山中的路有些泥泞,夏青衣拽紧他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著。
紧握的手松开,高大的身子在她的前面半蹲下。
“上来!”他对她说。
“我来吧!欧阳先生。”一身黑衣的阿鲲同样蹲下身。
“不用!”他沉声说:“青衣,上来!”
略微一犹豫,她跳上他的背。
他为她的重量拧了眉:“你怎麽这麽瘦?我以为今天会看到一个胖乎乎,满脸大疙瘩的夏青衣。”
她没出声,揽紧他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山路泥泞湿滑,欧阳志刚踉跄著脚几欲跌倒,多亏了阿鲲在旁边的搀扶才勉强站稳。
“放我下来吧!”她在他耳边说。
他未署可否,箍在她腿上的手紧了紧。
她收回头,重新趴在他的背上,听著他愈见粗重的喘息,感受他身上暖暖的气息,她慢慢闭上眼。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长长的拖在身後。
山下停著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他轻轻的把她放到车里,然後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他对阿鲲说:“找个地方,我们住一晚再走。”
酒店豪华套房里,欧阳志刚穿著浴袍站在窗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覆在额前,徒增一份慵懒的性感,旁边的沙发上,扔著几张身分证。
浴室门轻响,他回身,看到夏青衣穿著白色的浴袍,光著脚走出来,沐浴後的她,清新得就像早晨的露珠。
她的改变并不大,依然年轻,依然美丽,只是瘦了很多,纤瘦的小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看来她过得也不是很好,她也会和他一样日日思念吗?贪婪的眼深深地凝望著她,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情感。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
她缓缓走向他,眼光落在他的发间,一路上光线太暗,她没注意到,他曾经乌黑浓密的头发里夹杂著几许银丝,眼角也出现了细细的纹路。
伸出手,抚摸他鬓角的白发,眼眶微微泛红。“你这是何苦!”她低喃。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著,闪著光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两人就这麽凝视著,空气在静默中流转。
久久,他突然轻笑出声。
她疑惑地挑眉看他。
他抱起她坐到沙发上,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用手梳理她及肩的黑发,她柔顺地依偎著他,一切是那麽自然。
“在来找你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会是甚麽样子?”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身分证,他摇头。“这副鬼样子,你怎麽弄出来的。”坐在他膝上,看著他手里模糊的照片,她也笑。“如果我还是这副样子,你会不会一见到我调头就走?”
他沉默,用脸磨蹭她光滑的面颊。“不会!你就是你!”
她抬头看他,盈盈水眸有光在闪。“你为甚麽要找我?”
他不语,墨黑的眼在她脸上游移,最後停留在她嫣红的唇瓣,眼神逐渐迷离,他俯身含住娇艳的红唇。
“告诉我,要怎样才会让我离开?”她在他的唇下开日。
他略一停顿,接著长舌驱入,深深地吻住她。“也许,等我厌倦的那一天,我会让你离开。”
将她抱到床上,他强健的身子慢慢覆上她,火热的眼紧紧地盯著她,她淡然地看著他,眼中平淡无波,久久,一朵极浅的微笑在她嘴边浮起。
捕捉到她的微笑,他眼中火花乍溅,绚烂得像夜空中的焰火,他缓缓地吻上她,温柔的彷佛她是无价珍宝一样。
轻轻解开浴袍的带子,他的手探了进去,抚摩著她凝脂般的肌肤,手下细腻的触觉轻易地挑起了他的欲望……他不再满足光用手去碰触,嘴唇沿著细细的颈项滑至她的丰盈……
她抽了口气,身子弓了起来,他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满含欲望的眼睛徵询地看著她,他的头上有薄薄的汗珠……
她笑了,勾起他的头,主动吻住了他…… .月正圆,风正浓。
宽大的床上两个身影正抵死缠绵,低低娇柔的呻吟,粗重低哑的嘶吼……
风吹起窗边的白纱,在夜色中轻舞,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晶莹剔透,他伸出舌尖,勾住它,接著压向她的红唇。
让彼此口中的甜蜜冲淡那淡淡的苦涩……
清晨,鸟儿欢快地在树梢上歌唱,调皮的阳光穿过随风舞动的白纱,照到室内。
欧阳志刚侧卧在床上,左手支著头,右手食指曲起轻抚她的睡颜。
“你为甚麽要找我?”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她问过他两次。
是呀!他为甚麽要找她?他的眼神变得迷惑。
快两年了!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找她,没有女人,没有花边新闻!她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曾经他设想了千百种方法,要在找到她之後狠狠地折磨她,惩罚她的不告而别,惩罚她的胆大妄为,可见到她那一刻,所有的狠毒都烟消云散,他只想把她拥在怀中好好疼爱。
这是痴迷吗?像他对灰色的痴迷一样吗?他轻轻摇头,不,不一样。
灰色只是他的第一选择,没有灰色,他依然可以接受白色,黑色,甚至红色。
她不同!他只想要她!任何人都替代不了!这是甚麽感情?爱吗?一阵软软的,酥酥的,麻麻的热流从心底升起,逐渐充满四肢百骸。
爱!他爱她!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无比,流露出浓浓的柔情,淡淡的喜悦。
原来这就是爱!满含爱意的眼贪婪地看著她的娇颜,厌倦?恐怕永远没有那一天了!夏青衣轻轻呻吟,翻过身趴在床上,紧压著痉挛的胃部。
“怎麽了?青衣?”一只大手拂上她的发。
她侧头愣愣地看他两秒後,垂下眼帘,重新趴在枕头上,闷闷地说:“胃痛。”对於昨晚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