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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呢?姐姐呢?”成进眼光搜索着。没有发现嫣儿,他心中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幸者,看到姐姐就等于有了一线救她的机会;不幸者,他怎么忍心再看到姐姐又被当众淫辱呢?
成进没有找到姐姐,但,他发现了旗杆的另一面,吊着另一具赤裸的肉体,大着肚子的赤裸肉体。
“灵儿……”成进血往上冒。
赵霜灵耷拉着头,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现在是一名女反贼,怀着钦犯的孽种,被官府吊在这儿示众,“以儆效尤”。她一条腿被绳子在膝盖处捆住向上拉高,露出惨遭过凌辱的阴户。“呼!”一枚臭鸡蛋飞来,准确地命中她的下阴,蛋黄蛋白四下飞溅,将她的下体弄得乱糟糟一片。
成进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的脸涨得通红,没人知道那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愤怒。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肺在猛烈地翻腾着,他的全身忽冷忽热,他似乎要爆炸了。方漪蓉警觉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但他没有觉察到。
一枚又一枚的臭鸡蛋、西红柿飞向赵霜灵雪白的肉体,有的准确地击中目标,有的偏离的准头,但不论准头如何,四下围观的人群喝彩声和哄笑着此起彼伏,没人看到赵霜灵的颤抖和眼泪,没人在乎这受辱的女子内心如何凄苦,也没人理会她是否无辜,除了成进。
“呀!”成进突然一声大喝,纵身飞起,手中剑一挥,旗杆顶吊着两具肉体的绳索应声而断,赵霜灵和杨湘玲的身体向下坠落。
成进早有准备,身在半空,双手合围一抱,分别将姨妈和妻子稳稳托住,双脚借势在旗杆上一蹬,身子在空中翻了个斤斗,跃回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也不及招呼方漪蓉和阿琪,双足疾点,以地上一个个的人头当跳板,几下起落,身已到了场外。
这变故来得太快,守在广场的官兵和混在人群中的高手们还没来得及出手,成进已经身影一转,转入一条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官兵们乱声大哄,大声呼喝,顿时广场上大乱。一队官兵尾追成进而去,另一队则四面散开,意图抢在前面堵截。
“好俊的身手!”方漪蓉暗暗赞道。
成进把已经昏迷的姨妈放了下来,带着灵儿,直向院处奔去。
“俊什么!他……他……他……他只顾赵老贼的女儿,也不顾我娘……”阿琪急得直跳。
“嘿嘿,你娘要留你来救嘛……他都把一大半的官兵引开了……”方漪蓉低声道。“可……”阿琪还待再说,忽听旁边有人说话。
“李大人果然妙计,这成进果然自动跑出来授首了。咱们快追!”
“急什么!等老罗的手下追着他跑,咱们悄悄去堵在前面,一个不觉意将他拿来,这天大的功劳就……哈哈!”
“吕大人所言甚是!那快走吧,别让功劳给别人抢了去……”
方漪蓉待那两人去远,才悄声道:“再稍候片刻,等高手都去追捕成进,这儿只剩下些小兵丁时,我们再侍机行事。嘿嘿!你先去找匹马,到城门口等着接应我!”阿琪道:“嗯!可……可是他……他很危险,这么多人前后夹攻他……”
成进一手挟着妻子,一手挟着母亲的尸首,沿着大街小巷没命而逃。后面的追兵大呼小叫地赶在后面,好在街上闲人太多,大批的官兵给人潮阻着,总追不近身来。
成进一见有路口便即转弯,专挑小巷而走。正跑到弯口处,前面忽有人向他突施袭击,一掌照他心口拍来。成进两手都抱着人,腾不出来应招,情急身体急刹,腾空而起,以脚掌应了这一招,脚心在那人掌上一蹬,也没空看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借力飞上屋顶,几个起落,落到另一条小巷之中。
耳旁仍闻得远远的吆喝声环在四周,身似已陷入包围。成进躲在一处屋檐下,大汗淋漓,心一酸,几欲滴下泪来。赵霜灵却正张大着眼睛,柔柔地望着他。
“放心吧,灵儿,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成进在妻子额上轻轻一吻。
“不……不要管我了……相公……他们……他们要害你啊……我……我会拖累你的……”赵霜灵有气无力地说。给在广场上那么折磨,身体本已十分虚弱的赵霜灵几乎便要虚脱。
“我……”成进情知她说的有理,孤身一人要脱身尚且极难,何况还要照看着一丝不挂而又毫无抵抗力的人,目标确实太大。
追兵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成进长呼一口气,发觉身后这扇门似乎半开着,道:“那好吧,灵儿,你先在这家人里面躲一下,我回头再来接你。要是给他们发现了,你好言相求,求他们暂且收留你吧……”轻轻推开门,将赵霜灵放入门内。
“灵儿乖,我会来接你的……”成进勉强对着霜灵一笑,咬牙退了出来,闩上门,腾身飞上屋顶。
“他在那儿!”不料远远的屋顶处也有人,立时发现了成进的行踪。
成进更不打话,纵身便跑,从一家民房的屋顶跳过另一间,瞅个空子,跃下平地,又沿着大街小巷遍地而逃。
耳旁的追杀声不绝于耳,成进离开赵霜灵的藏身之所却也越来越远。 第七十四章红尘回眸
“现在灵儿应该安全了吧?那一带的人应该都给引到这儿来了吧?”成进寻思道,“我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好……”发现置身的这条小巷一侧是一面高墙,当下不假思索,跃了进去。
一进之后,成进立叫不好。四周的景物似乎有点眼熟,前方隐隐的有官兵走动,竟是慌不择路,又跑进府衙里面来了。
墙外的追兵已到,说话声隔墙清晰可闻。
“那贼子呢?该不会跑进府里去吧?”
“他没这个胆吧?通知府里的人小心点,我们别处搜去……”
成进心知官府里面势必防备更是森严,心道:“他们既然起疑,还是先在府里找个安全所在,躲上一时三刻再说。”瞄个空子,看准走廊的巡逻队走过之机,“刷”的一声从窗户窜入最近处的一间屋子之内。
一进屋里,成进暗叫一声糟糕。原来这儿却是一座敞大的厅堂,大约是罗参的会客厅之类的,厅中没甚遮挡,连块屏风都没有,只有一张案几和几张椅子。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频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门进来。
再退出去太冒险了,成进情急之下,想起当年母亲在危急关头将他藏在牌匾的后面。抬头一望,果见厅中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当下也不及看牌匾上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