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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的一切组织构造──」
司徒优雅地放下茶杯,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丝诡谲的涵义。
「直到对方……毫无抵抗的向你举手投降。这样?」
拉法西尔皱眉地来回扫视著两人之间无声胜有声的举动,彷佛有层谁也突破不了的默契屏障,令他气得脸色黑得像木炭。
现在是在播报哪一台的动物频道?
黑睦冲笑了笑,指尖触摸冰凉的桌面,反覆敲打著:
「真不愧是我唯一认同的师弟,如此了解我的饮食习性(?),真不知道该害臊呢,还是该称赞你的观察十分透彻?」含笑温和的语气里,似乎暗藏玄机。
「二师兄过奖了。」司徒恢复冷淡地掀唇回道。
「喂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互抛媚眼的!」
拉法西尔最後还是耐不住自己火爆的性子,他抓起那条脏污的抹布,便是狠狠往黑睦冲脸上一扔!
「尤其是你!黑睦冲!」
黑睦冲机警地微倾脖颈,不著痕迹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总而言之,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说完,从椅子上站起。
「感谢你听了我的牢骚。」男人致意地向司徒颌首,随後掏出几张千元大钞,离去前还不忘将摆置在店门口处的香水百合全都买下来。
他知道,走投无路的「那个人」一定会来到这里。
只要如此相信著,那麽「希望」就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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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自动门装设的门铃清脆地响起了。
那个家伙……果然来了!
正在拖地的拉法西尔忽然停下动作,猛地抬头如猛兽般瞪向门口。那一副恶狠狠的神情,生灵活现地表露出他对来人极度不满的一面。
切,又来一个麻烦货!
莫宇从踏进店里後,视线根本直接略过前方那名高大男人,一下遥望远方、左顾右盼的,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内心所期盼的人。
直到凶神恶煞的看门犬十分碍眼地走到自己面前,用魁武的身材完全遮住自己的视线。
「……挡什麽挡啊?我可不是来找你这凯蒂猫的。」莫宇鄙视意味浓厚地朝他轻哼了哼。
「混蛋你说什麽──」拉法西尔闻言暴怒地想要伸手揪住这名『前任下属』的衣领。「我才想问你来这干麻吧?!」
「喔,对了。我现在说的是人话,狗当然听不懂罗。」
他附带动作地当著男人的面打了个大哈欠。
「你──」
「你是来找我的吧?莫宇。」
司徒从置放杂物的仓库走出,神情丝毫没有讶异他的到来。
莫宇呆怔地看著很久没有交谈过的「他」,内心竟然有些紧张,赶紧点头。
「嗯、对……」
司徒别有深意地凝视他,旋即淡笑:「跟我来。」
莫宇咽了咽口水,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喜欢的感觉……。落寞地摸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回过头,对上拉法西尔嘲讽的目光。
「哼!」了一声,他跟著司徒的脚步来到私人架设的一座後院。
「那麽,来找我是为了什麽事呢?」
司徒已养成习惯性地,替他沏了一杯大吉岭红茶。
「你、你说什麽啊,难得我们两个这麽久没见了,想叙叙旧不行吗?」莫宇心虚地低下头,视线胡乱飘移。
司徒也不打算戳破,微笑地再提起茶壶替自己沏了一杯茶。
典雅别致的庭园造景,蝴蝶翩翩飞舞地点缀了美丽的花草树木,犹如人间天堂般让人松懈心防,正好让莫宇紧绷的精神也渐渐得以放松。
他愉悦地轻啜著杯中甘甜的茶液,让唇齿留香,清爽地通畅了体内阻塞的无形浊气。
同时,莫宇赫然想起自己当初决定来找司徒的本意。
「呃……」他沮丧地盯著那张由透明马赛克拼组而成的桌面。「其实我最近,确实是遇到一些棘手的事啦。」
莫宇乾笑地嘿了一声,搔了搔头:「那个人私底下……好像干了不少龌龊的肮脏勾当。那天早晨他刚好不在,结果条子找上门来了,我却被当成共犯抓去警局审问一番……」
「虽,虽然杀人本来就不是什麽正当的事了。」
「但……」
「但是?」看著莫宇满脸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司徒倒是冷静地喝茶。
「唉唷,反正有很多的原因啦!」
莫宇头疼地抓乱乌黑柔顺的发丝,思考了好久才吞吐地继续说:「大概是……因为曾经有一位和我很要好的朋友,他就是为了毒品那种烂东西才会送掉自己的小命。所以我……」
「更不想看到那个人……继续走上他的後路。」顿了顿话,他眉宇紧锁。
「平常用毒药随便杀几个人渣就算了!我────」
啊!
糟了。说到这里突然截断话语的莫宇,惊愕地猛然抬头!
「喔……?」
司徒富饶兴味的翠绿猫瞳半眯著,两道扎人的视线在莫宇僵硬惨白的脸庞上来回游移了数圈。
「这个世上会用『毒药』来杀人的,在我浅薄的认知里,似乎只有『一位』呢。」他意味犹深地笑著说道。
「不、才不是他!」
莫宇立刻结巴地大声反驳。
「我说的是别人──绝对不是司徒你想到的那个家伙!真的……」话是这麽说,但看见司徒脸上那副表情後,莫宇却觉得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他丢脸地用手掌半遮著脸,想尽办法要阻挡对方直射过来的目光,恼怒地骂道:「干麻这样看著我……!」
司徒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嘴角勾著一丝莫名的笑意,刺眼得让人想一头撞进黑水沟。
「我……又不是gay……」莫宇低头地闷声抱怨著。
「嗯?我也没说莫宇你是呀。」
闻言,莫宇惊愕地抬头瞪视他。
「?」司徒依旧淡漠地浅扬著几不可见的微笑,却看得莫宇一阵心惊胆跳。靠,肯定是因为吃了那只死蠢狗太多口水了对吧……
否则才几个月不见,司徒的个性怎麽可能变得如此老奸巨猾?!真是太恶毒了!拉法西尔死狂犬病!
莫宇在心底狠狠怒骂著,司徒则轻笑地离开了椅座。
他伸手於一旁栏架上捧起一个小巧精美的装饰盆栽,走到莫宇身旁,递给他:「风信子的花语是『坚定』和『注视』。」
「对欧洲人来说它们有著一种特殊的情感。在英国,蓝色风信子一直都是婚礼中新娘捧花与饰花不可或缺的代表物。」
「那样的纯洁无垢、晨露凝结的美丽花瓣,如此希冀风信子能为人们带来幸福,而各种颜色的风信子,也有不同的涵义呢。」
司徒修长的指尖温柔地触碰著风信子铃状的柔嫩花瓣,「淡紫色的颜色,似乎比较适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