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第17部分阅读
媚骨天生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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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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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清媚猛的睁大了眼,这种事,这种事,不是说好只和雪衣做的么。
慌乱间她伸手欲要推开他,却被紧紧的箍住不能动弹,他的手劲很大,霸道的钳制住她,却又很有技巧的没有弄疼她,只是有些霸道有些生涩的探索着她的唇。
那是不同于雪衣轻柔舒缓的浅吻,而是十分热烈的辗转纠缠,唇与唇缠绵的绞织在一起,热烈得似乎要让人窒息,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扑在彼此的脸颊上,熏出更加激越的热潮,清媚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站立不住。
似乎注意到她快要窒息,那人松开了唇,清媚口中一得闲,声音里有些惊慌有些疑惑有些不定:“小……”
不等她唤出口,那唇便又覆了上来,清媚似乎听见若有似无的叹息,他堵住了她要脱口而出的话,不同于上一次的激越,而是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似乎亲吻着自己至爱的珍宝,似乎害怕她碎了一般。
清媚脑子里慢慢的变得浆糊起来,酒力混着晕晕乎乎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原本想要说的话与疑问全都被他尽数化作了缱绻的缠绵,她的身体紧紧的帖着树干,仿佛不这样便支撑不住自己,恍惚间她的唇齿被一条灵活的舌头撬开,清媚只觉得大脑中轰的一声,全数变成了空白,喉中不自禁的轻吟了一声。
这个吻十分的生涩,却在不断的厮磨中慢慢的升温,唇瓣与唇瓣慢慢的变得火热滚烫,他的舌尖若有似无的滑过她的舌,然后甜腻的交织在一起,似乎永远也不会完结似的缱绻缠绵,清媚的脸红了起来,觉得全身都似着了火,慢慢的侵蚀着她的意志,原本推抵着对方的手也慢慢的垂落下来,他的吻霸道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热烈,让她几乎在那一刹那有一种错觉,他似乎害怕失去什么,似乎急于想要抓住什么,但他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吻着她,清媚慢慢的闭上了眼,她几乎可以不用睁大眼睛,也能想象得出他漂亮的鹰眸中幽黑得如同深渊一般的莫名情愫,浓浓忧伤,浓浓惶恐。
周围的树荫盖住了两人的身影,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还有满林黑暗也掩不住的春光。
夜风习习,极尽明朗的月色如同融化了一般,以天地为湖,化作满满一池春水。
亲昵的缠绵,让人不舍得分开。
漫长的亲吻,长到清媚都快要找不到自己,他终于松开了唇,额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清媚急促的喘着气,似乎要弥补刚刚缺失的空气,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激越的跳动着,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却将她抱得很紧,紧得似乎生怕一松手,她便会不见了。
两人的额亲昵的抵在一起,却比以前的亲昵更要暧昧许多,那是不同于她每晚抱着他睡时蹭他撒娇的感觉,而是很微妙的,仿佛有些东西正在改变,或者已经改变。
等得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清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一点神智,不确定的开口唤道:“小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小妖怪仰天大吼,不卡文了,我要口口!!!!!!!
真真假假?
冠玉微微滞了一下,似乎有种被人揭穿了的感觉,然而在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他不想再禁锢自己的情感,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就这样一直抱着。
清媚见他不说话,又轻轻唤了一声:“小哥哥。”
“嗯。”冠玉轻轻的发出一声鼻音,声音还带着一丝低低的沙哑,声音却很柔和,“是我。”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会……”清媚的声音有些疑惑,却也带着一丝雀跃,这让冠玉一直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回去,不知怎的,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定是不知道他此举所代表的含义,更不会了解他丢下目前十分紧急繁琐的事务,披星戴月千里迢迢只为了回来见她一面的心情,延平初战告捷,让他对于渺茫的未来有了更多的信心,尽管他现在还在傲寒的掌控之中,然而他总算是向复国更进了一步,向那个权力的顶端又进了一步。
她不会明白,他这次孤注一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报仇,更多的,是为了她,他要让她自由,除了拥有至高的权力,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媚儿……”冠玉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丝,光滑如缎的长发,丝丝绕绕缠于指尖,让他几乎舍不得放开,他多想让她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可是他却不能,他说不出口,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把她卷入到更复杂的战事之中,也许就这样一直单纯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会让你自由。”一定会,等我复了国,便会娶你,娶你作我的妻,你会是轩辕王朝最幸福的皇后。
“嗯,我相信你。”清媚点了点头,任他紧紧的拥着自己,直到他依依不舍的推开了她。
“我得走了。”
“这么快?”清媚惊讶的看着他,刚刚回来,这么快就要走?
“嗯,那边还有很多事。”冠玉有些歉意的看着她,从小她就很依赖他,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如今却将她一人放在这里,而且,雨晴的事一天不解决,便一天像根刺般扎在那里,让人实在不放心。
“不过等得眼前这一阵过了,我就可以陪着你,不管到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冠玉轻声的说着,像是说给她听,但更多的,也是说给自己听。
“好。”清媚环住他精瘦的腰,感觉他似乎瘦了许多,“小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嗯。”冠玉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颊边散乱的发丝,目光温柔如水,然后在她额间轻轻的印下一吻,便放开了手。
清媚半倚着树干,直到看见冠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觉得胃中不断的翻涌,难受得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
原本是打算来解手的,谁知遇到了这么一出,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月华流泻,夜色浓郁。
清媚慢慢的蹲了下来,整个树林一下子变得安静空荡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刚刚的那一幕是梦,从未发生过。
然而,的确是发生过了,清媚模糊的感觉到她与小哥哥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变得如同一只茧一般,丝线缠绕重叠不休,解不开,看不清。
自由,她的自由在哪里,她甚至连自己被禁锢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是傻子,在服下那枚药丸的时候,她已经清楚的看见了傲寒看似平静的眸色下隐藏着的暗流汹涌,她豪赌了一把,却似乎输了。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不管她怎样拒绝,傲寒总会想法子让她服下他想要让她服食的东西,不择手段。
所以她宁可自己心甘情愿的顺从他的意思,终是逃不过的,不如来得干脆一点。
她的脸烫得像火烧,颈上与脸上的血脉激越的跳动着似乎要破肤而出,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头很晕,胃里在不断的翻腾着,可是心里却似乎很清楚明白,她突然想哭。
在暗门的时候,她也曾看到有人喝醉了酒嚎啕大哭,傲寒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他们一一处罚,轻则内伤,重则残废,他讨厌看到那些压抑而又沉痛的表情,他说人是不应该如此软弱的,更何况是冷血无情的杀手。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发泄,没有哭诉,更没有懦弱。
他以强者的姿态俯视众生,看着他们在他指尖如同玩偶一样悲痛而又绝望。
单纯只是表面的,她从小到大看到过的每一幅场景,她都记得很清楚,她懂得怎样讨好性格柔和却笑里藏刀的傲寒,她懂得用面具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情感,她不傻,她不傻,她只是,还没有拥有保护卸下面具后的自己的能力。
只是潜意识中,还是隐约有着对亲情的那一份强烈的渴望,她能相信谁,她还能相信谁!
清媚慢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呜咽,从起初的低泣直到放声大哭。
树林外,人来人往,嘈杂喧闹,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一向骄纵任性不谙世事的暗门少主,也会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一抹白影静静的站在林边,看着她,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出声,只是那样远远的看着她。
那哭声慢慢的低下去了,似乎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却又似乎极为短暂,清媚倚坐在树边,她哭得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雪衣在树林边站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慢慢的均匀下来,确认她是睡着了,才走了进去。
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雪衣觉得此时他才是真正的看到了她面具下的一面,天天锦衣玉食,却还是这么瘦,她的心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沉痛的东西。
从她被冠玉拖走,再到后来的亲吻,再到后来的嚎啕,他都尽收眼底,不是没有想到过要阻止的,只是那一瞬间看着她安静的倚在冠玉的怀里,如此亲昵,如此契合,心里竟似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原来他一直都是他们中间的第三个人。
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让他能够挤得进去。
雪衣就那样抱着清媚,一路沿着坤湖岸边慢慢的走了回去。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然而雪衣眼神薄寒,胜雪的白衣也似乎变得料峭起来,如同皑皑冰雪,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上前去。
之前被他们甩掉的侍从站在王府门口不断的张望,直到雪衣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忙迎了上去:“属下失职,请小王爷恕罪!”
瑞海生也带着几个小厮迎了出来:“小王爷,清媚姑娘这是……”
雪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纤薄的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让开。”
语句简短,却字字冰寒,尤其是他料峭清冷的眼神,几乎能让人打上几个哆嗦。
瑞海生躬身退后,看着雪衣抱着清媚走了进去,对身边几个小厮说道:“快,去熬醒酒汤,给清媚姑娘打水去!”
将前来端茶送水的小厮打发了去,雪衣将毛巾在盆中浸湿,然后替清媚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她的肌肤似乎越发的白,却因酒意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红唇艳如滴血,却将她的五官衬得越发的精致,看样子,雨晴已经在慢慢的发挥作用了。
叹红颜,多薄命,清媚每练雨晴一天,便越美上一分,如今看在雪衣眼里,竟似乎变得有些让人恐惧起来。
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原本一直认为清媚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可是如今看来,他是错了,错得离谱,她在众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单纯与质朴,有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傻,都是表像,在她的内心深处,应该也是恐惧着的,害怕着的,然而他却帮不了她,一点也帮不了。
“媚儿……”雪衣轻轻叹了一声,长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之前你说要与我成亲,莫非也是以面具的形式来说的么?”
“那在你心里……”雪衣顿了顿,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神情,“在你心里,莫非也只是因为我这副皮囊,而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这一生,吃过许多苦,也受许多女子的青眯,却从未尝过情爱之事,如今在那树林外看到冠玉清媚的拥吻,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若是对她无情,又怎会感觉到痛心,若是仅仅存着怜惜之情,又怎会生出那般汹涌的醋意。
雪衣替她将脸上都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冰封得再久,终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雪衣此时才是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不管是怜惜,还是同情,最终得出的结果,竟是没有理由的喜欢。
不,是有理由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趴在房檐上被他发现时狼狈的表情,娇憨中带着丝俏皮的灵动,与他过招时明明略胜一筹却跟他打闹似的活泼,在那山洞中时她倏然黯淡下来的神情,在那石室之中大力推开他说她身上有毒不让他靠近,在那密宫之中明明怕得要死却紧闭双目替他挡那风像之剑,明明力气用尽了却还强撑着背他出去……
一点一滴,都是十分平淡的,却又是不平淡的,她其实并不骄纵,也不任性,她只是简单得纯粹,简单得像块透明的水晶,简单得不染一点杂质,让他莫名的心疼,莫名的动心。
雪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纤细如玉,柔若无骨,让他觉得似乎内心也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雪衣慢慢的扬起唇角,慢慢的俯下身子,慢慢的,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移到她的唇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触了一下。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雪衣语调十分柔和,却带着些许霸道,“如今我也亲了你,便是洗掉了他给你的印记,你只能是我的。”
既然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就要去把握,他既然喜欢上了清媚,便没有放手的理由。
不管对手是谁。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雪衣轻轻扬起唇角,心里竟似觉得暖暖的,以往他的心机都用在攀附之上,而如今,却要用来留住她。
留住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雪衣扯开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站了起身,将那水盆端了起来,她喝了那么多酒,又大哭了一场,定是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身后传来清媚翻身的声音,雪衣回过头,她身上盖着的薄被已经滑下来了,雪衣顿了顿,欲要放下手中的盆回去替她捡起来,却突然听得她喃喃的发出两个字:“哥哥……”
心里似乎有股莫名的弦被拨动,雪衣看着她的柳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似是十分痛苦难受,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声音里带着哭腔:“哥哥,救我……”
雪衣的脸顿时变得唰白,手中的水盆滑落下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内容如果雪衣党心情不好,请不要看,汗,都是口水话,不要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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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几章状态不怎么好以至于让大家看起来有点无味,在这里妖怪向大家鞠躬道歉。
一方面是想一直保持日更,一方面也是不想让自己松懈,但是导致的结果就是前几章质量大大下降。
汗,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雪衣,对不起傲寒,对不起冠玉,对不起媚儿,对不起我辛辛苦苦构思了那么久的大纲!
昨天终于把思路理顺了一下,然后熬夜存了一点稿,导致的结果是今天上班总是不精神,但心里总算是有些底了,至少有存稿,我不会患得患失天天担心着不能给亲爱的们交公粮!
哇卡卡,反正我现在每天都会坚持存稿的,嗯,存稿是个好习惯,汗,自言自语了。
掰一掰昨天下班遇到的一件事,打算去买几张碟给在家里的奶奶看,挑了一张舒淇的专辑,比如《韩城攻略》《夕阳天使》之类的,感觉很棒,想买回去给奶奶看,结果周星驰的碟老板收我3块一张,舒淇的碟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原本是5块我收你35得了。
结果算下来该给245,他非得收我25,还说什么我给你优惠了云云,我就不解了,明明一样的碟,为毛要把舒淇的算5块!!!结果那老板压低声音十分愤怒的说,这本来是三级片,就是价格要高些。
我一听火冒三丈,我说开玩笑你当我没看过电影?这上面每一部我都看过你居然说我买三级片!你这明明不是三级片你为毛要卖我三级片的钱!再说了我想看三级片网络上一大把,看限制级都不花一分钱我为毛要花五块钱上你这来买三级片!
于是那老板讪讪的说那你说不是三级片就不是三级片吧,我说这本来就不是,你骗我们小青年么!一定得找我5角钱!!
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小妖怪多纯洁啊,怎么会看三级片的说。呵呵。
被遗弃的猫
“小王爷,要去梁平不用急于一时,何况现在天黑,不适合赶路。”瑞海生躬身站在雪衣身边,看着突然变了脸的主子,冷若冰霜的玉颜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清冷得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意已定,不必再多说了。”雪衣轻启薄唇,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皆是冷得泛寒的不容置疑。
瑞海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舒伯,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雪衣这孩子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的性子,一向是决定了什么事便不会再改变,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瑞海生无奈的应承道:“是,小人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干粮。小王爷,那清媚姑娘若是醒了……”
雪衣慢慢的看向他,星眸里似是凝起薄薄的寒冰,不带一丝感情:“撵出去!”
舒伯和瑞海生皆是脸上变了色,这是怎么个情况,雪衣的性子极淡他们都知道,然而对于清媚却是十分的好,不仅是舒伯,连对雪衣不是很了解的瑞海生也感觉到了,若非是有情意,性子冷淡的雪衣定是不会对一个姑娘家这般柔和,然而现在却说翻脸就翻脸,还是用这种法子。
舒伯眼神古怪的看了雪衣一眼,小心翼翼说道:“少爷,媚儿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撵就撵,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堪么。”
雪衣唇边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并未传递到眼中半点,反倒是让他原本清雅的容颜染上一丝邪魅,白衣如雪不染纤尘,黑瞳如墨浓得阴郁:“若非难堪,能让她死了这条心么。”
舒伯心里猛的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少爷的意思是……”
“不过是逢场作戏,舒伯又怎么当了真?”雪衣挑眉说道,眉宇间竟是七分张狂三分邪魅,似是纵横情场的浪子一般,薄情寡信这个词配上他的表情,果然是入木三分。
“少爷……”舒伯欲要再行劝说,却见雪衣的眼神冷冷的扫了过来,那眼神里凝着料峭的孤寒,莫名的慑人,竟似要将人冻僵一般。
这眼神,他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记得当年苏家被灭门的时候,他便从年少的雪衣眼中看到这种让人莫名压抑的寒气,冷若冰霜,却比那寒冬冰霜更要蚀骨三分。
“我会照少爷的吩咐……撵她出去。”舒伯重重叹了一口气。
……
一匹骏马飞快的冲出了轩辕城门,伴着清脆的喝叱声,手中马鞭飞快的扬起,策着身下骏马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马上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黑白分明的瞳孔剔透纯净,路边的行人还没来得及发觉,只觉那马带着人便嗖的一声便从身边飞驰而过。
马上之人,便是女扮男装的清媚,她紧紧抿着唇,目光里是一片沉静,然而在这沉静之下,却是无尽的波涛暗涌。
雪衣生气了,从早上醒来时见到舒伯,还有他吞吞吐吐目光闪烁的告诉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雪衣时,她便明白,昨夜雪衣定是见到了她与小哥哥的那一幕,他一定气得不轻,否则不会不辞而别,并且让她不要再去找他。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倏然沉了下去,然后浮起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追上他,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她不会找别人试这种事,她只是,只是……
对于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去得到他。
傲寒说过的话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回旋,不得不承认,寒从小给她的影响是撇之不去的,然而,却是十分的有用,她喜欢雪衣,就是喜欢,她不能因为这件突然生出来的事情而将这段感情抹煞。
骏马狂奔了两个时辰,艳阳已从东方慢慢的走到了天空正中,火辣辣的阳光灼热而又刺眼,路边的绿萌中传来阵阵尖锐的蝉鸣,林荫间的小道被阳光晒得干燥,马蹄过后,扬起一阵阵松散的黄尘。
远远望见一个小小的茶棚,清媚放慢的速度,然后下了马,轻轻拭了拭额上的汗,店家殷勤的迎了上来:“公子可是要喝茶打尖?”
清媚抬头看了看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摇了摇头:“不用了,来碗大碗茶,我喝了还要赶路。”
“好咧。”那店家手脚利索的倒了一碗茶出来递给清媚,关心说道,“公子,眼前天气正热,不如歇歇再赶路吧,否则容易中暑。”
清媚一口气将茶水喝完,顿时觉得全身舒畅了许多,谢绝了店家的好意,回身牵马之时,却见茶棚里两个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清媚飞身上马,执起缰绳清叱一声,便绝尘而去。
茶棚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唇边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掏钱付了帐,便骑着马向着清媚的方向追了过去。
清媚放慢了速度,昨晚酒喝得太多,又加上一路狂奔烈日炎炎,只觉得头痛欲裂,连呼吸间都是浑浊的残余酒气。
身后传来得得马蹄声,清媚回过头,却见之前在茶棚中看见那两人追了上来,两人均是一身黑衣,眉宇倒还清秀,然而那目光却有些轻浮放浪,而且两人策马就跟在她身后,离得不远不近。
清媚心下疑惑,摧马疾奔,果然,身后那两人也策马跟了上来,仍然拉着不长不短的距离,清媚本就甚少骑马,并不擅长骑术,想要甩掉他们看来并不容易,只是被这么两个人一直盯着,原本心情就不好的清媚更觉得如同针芒在背。
一把勒住缰绳,清媚策马回头,柳眉倒竖,不快说道:“你们两人老跟着我干什么!”
那两人双双对视了一眼,然后大笑起来,声音轻佻放浪:“在下看小公子风采不凡,有心结识,不知公子可否……”
“结识个屁!”另一个人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嘿嘿笑道:“就说你看这位小娘子女扮男装实在可人,不如跟咱哥俩好好乐呵乐呵。”
女扮男装,清媚低下头,胸前突兀明显将她的性别显露无疑,脸上一热,怒声斥道:“放肆!”
“小娘子脾气倒还不小,火辣辣的,不过,我可是喜欢得紧!”那人笑声不停,隔着马便要伸手过来摸她的脸。
清媚顿时沉下脸,纵身从马上跃起一半丈飞脚便踢,那口出浊言的青年未料到她竟然会有这样好的身手,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便被她踢下马去。
另一个人脸色一变,伸手便拔腰间长剑,清媚左足疾点右脚再次跃了起来,伸手啪啪在他脸上刮了几个大耳光,那一张看着还算俊俏的小白脸顿时红肿如猪头,清媚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足尖微勾,便将他也踹下了马去。
“臭丫头!”之前被她踢下马的人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看着稳稳落在马背上的清媚破口骂道,“暗门中人也是你惹得起的!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清媚原就掉转了马头欲要走,听得他这话便又停了下来,挑眉笑道:“好一个暗门中人,既然你们是暗门中的人,那就好好尽尽职保护一下暗门的少主吧!”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花了一下,一条绳子牢牢的绕在手上,清媚只用力一扯便打成了一个死结。
“你,你要做什么?”那人慌了,原本报出暗门的名号也只是想吓她一吓,却不料她不但不怕,反而将他绑了起来,这下倒好,想跑都跑不掉了。
清媚从腰间掏出暗门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着他倏然发白的脸,清笑说道:“正好我一人赶路也无趣,就有劳这位暗门少侠陪陪我了。”
那人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清媚却已扬鞭策马,只见那骏马立蹄长嘶一声,便疯狂的奔跑起来,将他扯得一个踉跄,然后便倒了下来,被那马一路拖着前行,无数草枝碎石擦过他的腹部,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便将他的衣服全部磨破,硌得整个身体火辣辣的疼。
清媚策着马将那人拖着跑了数里,停下来看时,他早已昏死过去,就算没死,也只剩半口气了。
清媚挥手割断了那绳子,眉头轻颦,那人不过出言不逊,只是教训一下也便罢了,这样拖着他狂奔数里,却是实在有些过了。
只是她现在心急如焚,心情十分暴躁,醉酒过夜原本就腹中空空,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一点东西,灼烈的太阳将她晒得有些头晕眼花,一想到雪衣,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空得慌。
他不会不要她的,她只要好好道歉给他说清楚,一切事情都会过去的。
清媚这样自我安慰着,也不管那地上人的死活,便策着马飞奔而去。
……
艳阳西下,雪衣一行人经过一天半夜的路程,已到了赤炎镇。
赤炎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却因地处交通要道,通商走贩大多路经此处,因此比较热闹繁华,客栈众多,而且酒肆花楼也不少。
雪衣伸手撩开窗帘,看着外面已经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吩咐今夜就在此处落脚歇息,次日一早再起程赶路。
一路上问下来,所有客栈都说客满,雪衣有些疑惑,仔细问来,却是因为平延战乱再加上梁平水灾,一些有家底的便携着金银细软避了出来,看着面露疲色的马车护卫,雪衣微微沉吟,目光转向迎来送往的醉香楼,轻启薄唇:“就住醉香楼罢。”
醉香楼是赤炎镇上的风月楼,更是令许多人流连忘返的销魂窟,虽脂香粉腻,却也是可以提供住宿的,如今客栈皆满,又不可能再连日赶路,在这里入住,也是无奈之举。
马车在醉香楼前停下,雪衣一从车中下来,白衣翩然,长身立玉,眉宇漆黑精致,顿时一群莺莺燕燕迎了上来。
“公子,来醉香楼坐坐吧。”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我家飞云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卖艺不卖身,就盼着公子这等俏郎君哩。”
“公子……”
“公子……”
雪衣微微皱眉,旁边侍从见他神色便上来挡住那些姑娘,将她们隔在几步之外。
雪衣进了醉香楼,推却了老鸨的热情推荐,要了几间上房,四周的所有人目光几乎都集在他身上,然而他却神情清冷眼神薄寒,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怯意。
正欲上楼,却听得门口一阵嘈杂,雪衣微微侧头,便看见一群姑娘拥着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那清澈纯净的眼神,精致秀美的眉宇,不是清媚还能是谁。
雪衣眼中泛起若有似无的涟漪,低下了头匆匆上楼,清媚却眼中一亮,挣开了四周的拥簇便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拉住了他的手:“雪衣!”
他想要躲,却没那么容易,不管他身处何处,那一身白衣和出尘脱俗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掩不住的,尽管这里人多嘈杂,清媚却是一眼便将他揪了出来。
雪衣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她的手,口气清淡:“你来做什么?”
清媚眸间黯了黯,却又固执的抓住了他的手,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那目光清亮却灼热,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烤得化了:“雪衣,我错了,我道歉,我和小哥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与谁怎样,与我无关。”雪衣淡淡说道,便要上楼。
“雪衣!”清媚扯住了他的手,不顾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眼中似是失落似是惶恐,声音却低了下去,“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她的眸中满是恳求,还带着些许惊慌,更多的,几乎像是乞求,她是来追他的,从轩辕城到这里,马车走了一天半夜,而她却这么快追了上来,不用想便知道,她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风尘仆仆,却盖不住她明眸中的清亮。
就像是,他们曾在路边见到的那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哥哥,那只小猫好可怜,为什么没有人管它呢。”
雪衣看了看那只在路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猫,想了想:“应该是它和娘亲走散了。”
“哥哥,如果有一天魅儿和你走散了,会不会像这只小猫一样可怜?”
“不会的。”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魅儿和我走散了,我一定会找你回来。”
“那你不许食言哦。”小小的苏魅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把魅儿丢了,魅儿会很伤心,很伤心。”
“不会食言。”雪衣蹲了下去,将她背了起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
雪衣眼里的眸色在那一刹那柔软起来,然而就在清媚以为他不再生气了的时候,雪衣却突然一甩手将她的手撇开来,语气清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你说对了,玩腻了的东西,的确没有不扔的道理。”
清媚被他甩得一个踉跄,目光里一片受伤之色,看着雪衣翩然而去的白影,心里像是什么东西拽了下去,沉重,沉重得,几乎快要窒息。
采花贼的馊主意
失魂落魄的要了一间房,清媚一进屋便倒到床上,头痛欲裂,宿醉的酒意还未完全祛除,然而雪衣之前的话更像是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
玩腻了的东西,的确没有不扔的道理。
那语调何其清冷,却又何其残忍。
她有什么值得他玩弄的,感情?还是其他?清媚想不明白,更是不想去明白。
若说傲寒欺骗她是有目的,那么雪衣呢,他欺骗她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他还搭上了半部雨晴。
清媚猛的坐了起来,这之间,一定另外发生了什么事,她要找雪衣问个清楚!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直接睡了呢。”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清媚吓了一跳,却见一个红衣人靠在窗边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是谁?”清媚心里响铃大作,这人怎么进来的,竟然一点声息也没有,抬眼望去,那门紧紧的闭着,旁边的窗户却大敞而开,很明显,他是跳窗进来的。
那红衣人懒洋洋的斜靠在窗边,细长的单凤眼微微斜挑,直鼻薄唇,一张脸尖尖的,下颌竟似刀锋一般瘦削,虽不算有多俊美,那种懒洋洋的神情却是惬意闲适得紧,尤其是那脸上的妩媚的笑意,竟让人难分他的性别。
“我?”那人轻笑了一声,如一阵风般飘了过来,轻轻掬起她束在脑后的长发嗅了一嗅,看清媚欲要出手忙又掠开来去,身形移动之间掠起一片红影。
“我是风雅之士,又是采花之人。”他清笑一声执起桌上的水壶,也不拿杯子,便直接仰头倒进嘴里,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风情无限,阴柔妩媚却又并不矫揉做作。
“采花?”清媚皱了皱眉,声音放冷下来,“那外面庭院之中多的是花,你跑这没草没树的房里来干什么!”
顿了顿,清媚又补了一句:“而且这是我的房。”
那人笑着的神情微微滞了一滞,眼里浮起一抹兴味:“既然要采花,定是摘最娇最艳的那朵,外面庭院中没有我想要的花,只好上你这里来一借了。”
“我这里没有花!”清媚有些微怒,看着他翘起兰花指,红衣长长的拖在地上,不由得更加疑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人闻言轻笑连连,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扫来扫去:“你若认为我是男人,我便是男人,你若认为我是女人,也未尝不可。”
清媚拉下了脸,跟这个人几乎没有办法沟通,她上前拉开门,对那红衣人说道:“如果没有事,请你出去。”
只见他手指轻轻抚上胸口,修眉轻颦,夸张说道:“在下仰慕姑娘,却不料姑娘如此绝情,哎哟哟,奴家的心好疼哪……”
说话间却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倒让清媚更加着恼,看着他喉间的喉结恼声说道:“你不是男人么?怎的又自称奴家?”
清媚已是懒得跟这个无聊的人争辩,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来人哪!”
那人脸上笑意顿收,大呼小叫说道:“你这人,哎,你这人……”
然后便从那窗户边跃了出去。
一个龟奴忙跑了过来,陪笑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可是要叫姑娘作陪?”
清媚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压粗了说道:“给我来些酒菜,我饿了。”
那龟奴忙点头应了,马上叫人给她上了一桌酒菜。
“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龟奴别有深意的说道,“只要您吩咐一声,马上办妥。”
清媚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有事再说。”
目光一转,便见旁边厢房的门打开了来,一身白衣的雪衣走了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竟似不认识一般,只是招了招手,那龟奴便又更殷勤的夹着尾巴跑了过去。
清媚只觉得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丝丝的疼,虽不尖锐,却难受至极。
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之快,就算是真不要她了,也得说个明白啊。
强摁下心里欲要找他问个清楚的念头,清媚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不能逼得太急,也许他还在气头上,等他气过了,她再去找他道歉认错,兴许就会好了。
关上门折了回去,却见那个红衣人正坐在桌边优哉游哉的吃着她叫来的小菜,左手拿鸡腿右手拿筷子,大咀大嚼毫无形象,然而不得不承认,他的吃相再怂却并不难看,而且也不让人排斥。
清媚黑着脸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重重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又将那只鸡的另一只腿撕了下来,口中含糊不清:“你看着我干什么,吃啊。”
清媚咬了咬牙:“这菜是我叫的!”
“我知道啊。”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将鸡腿送进嘴里嚼吧嚼吧,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你要吃鸡腿啊,不好意思,我太饿了,所以……”
他将鸡腿拿到眼前看看,然后似是痛下决心,把手中咬得一塌糊涂的鸡腿送了过来:“要不,给你吃?”
清媚看着那油腻腻的鸡腿,上面还有他的牙印,顿时胃中不断的翻腾,忙捂着嘴皱起眉头:“拿开!”
那红衣人顿时眉开眼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弯了起来,笑得像朵花:“那敢情好。”
清媚见他一直吃着东西不走,也没有力气再撵他,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便再无胃口。
侧头看见那壶酒,伸手便取了过来,一股脑的往喉里倒。
红衣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她狂灌酒,一边摇头一边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既然你给了我一顿饭吃,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他伸手拿起旁边的布巾抹了抹手,十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看你的样子心情不好,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清媚皱了皱眉,抬袖擦了擦嘴边酒渍:“我喜欢的人不要我了。”
“这样啊。”那人拧了拧漂亮的两条眉,然后笑盈盈的说道,“这么漂亮的一朵花,他不要,那我要,我是爱花之人,定会懂得怜香惜玉。”
清媚瞪了他一眼,把他面前的整鸡一撤,他忙伸手来护:“咳咳,我说笑,我说笑还不成么?”
见清媚放下手,他松了一口气:“他是怎么说的?”
清媚把雪衣的原话又说了一遍,他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清媚说完了,他又把那只鸡捧了起来,不遗余力的解决着剩下的残骸。
清媚瞪着他半晌,拿起手里的筷子一挑,便将那只鸡串在筷子上,从他口中夺了下来。
他咳了咳,眼睛放光的看了看那只鸡,又看了看清媚,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么说,你和他,那个了?”
清媚不解,皱眉问道:“哪个了?”
“自然是那个。”他拧起修眉。
“那个是哪个?”
他摇了摇头,将那只鸡又从筷子上拔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所以,他一定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清媚眼睛一亮,又把他的鸡抢了下来,也顾不得手上油腻腻的,“什么隐情?”
“我也不知道。”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细长的眼睛里盈着满满的笑意,看着清媚拉下了脸欲要将那鸡从窗口扔出去,忙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擦了擦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
“我倒是有个法子,”他慢吞吞的说道,将那个小瓶在手里慢慢的旋转着,“你给他嗅一嗅这个药,保证贞女变滛娃,烈妇变……咳咳,不过我这个主意有点馊,要不要用,看你自己。”
“什么意思?”清媚将他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拔开塞子闻了闻,却什么气味也没有,抖腕欲倒,却被他按住了手。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这药可不是这么使的。”他将那药瓶拿回来,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扬唇笑得如花,“不管男人女人,只要这么轻轻闻一下,便会……”
清媚只觉一身热气上涌,似是酒意却夹杂着另一种不明意味的热潮,脸色一变:“春毒?”
“原来你还知道这个。”他得意的笑道,“我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清媚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事带着春毒出来晃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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