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上)第15部分阅读
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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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憨夫(上)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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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他凑近从头到尾听了个真切完整,当即,某人一向彬彬有礼的脸是黑的,黑的!
第三个知道的就是宇文逸新了,他原本是呼朋唤友地去玩的,并且因为进琏王的亲护队的事,大方地请客去了,结果从其他官家子弟口中听说他大堂哥是琏王的小倌,言语不合,他跟人家打了起来,发誓不再跟敢诽谤他大堂哥的人来往后,他冲回了宇文府。而他的知道,导致了全宇文府都在他怒气冲冲地嚷嚷下知晓了流言之事。
于是,大年初四的这天中午,宇文家的人不用午膳,全都聚到了正厅,宛如三堂会审般,审问那个啥都不知道的倒霉憨男。
正厅内,主位坐着宇文逸臣他爹,而旁上位坐着他的两个叔叔,下方坐着他的几位姨娘,再接下来就是他的弟弟和堂弟们,而他,则是站在正厅中央,还没从小堂弟刚才囔囔的内容中回过神来。
你有见过老实地坐在家中,祸也能从天而降的事情吗?宇文逸臣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从宇文浩然到宇文浩正,再到宇文逸新,三个人把自己所听到流言又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再加上后来派出的奴仆详细地在燕都内打听到的留言内容,听得某憨男他瞠目结舌。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琏王那样的!?你们到底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了!?到底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宇文浩然快被气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无辜啊!应该惊恐的、生气的、质问的人是他好不好!?到底是谁跟他有仇,这样乱传他跟一个男人有染?听听看,连他被琏王这样那样过的事情都出笼了,新鲜热乎。并且色彩鲜艳,被描述地极为生动鲜活,让人听了,也很想这样那样,还会喷鼻血,而他,则是非常地想吐血!
“根本没有这回事!”宇文逸臣委屈控诉。
“那怎么会被传成那样!?再说,这流言中的当事人之一是琏王!如果不实,琏王定会有所反应,可是琏王听见这件事都没有任何动静!”宇文浩然越想越觉着根本就有这件事,所以琏王才没有反应的!
“无风不起浪。”宇文逸凡忽然出声来了这么一句。
“对啊。”宇文浩正想起琏王那天的行为,若不是护着自己喜欢的人,哪可能那样?
“嗯……”宇文浩然想起自家憨侄子能力不足,竟然也被选入琏王亲护队,想想看,这之中大有名堂啊!
“真的没有那回事!”某人哀叫。
宇文浩然气得站了起来,其实也不相信自家孩子会跟那个小王爷有断袖之举。他不停地踱步,再次停下来时,指着宇文逸臣,怒道:“你这个臭小子,又做了什么笨事情让人误解……”他忽然不说话,瞪着长子,然后手抖着上下比划道:“你,那个王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啊?做什么?”宇文逸臣不明白。
脱你的“……衣服啊!”前三个字由于脑海中的景象太过刺激而没能说出,宇文浩然快泪喷了,他养了二十四年的清清白白的儿子啊!不会被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去了吧!
衣服?宇文逸臣想起昨晚那套让他耿耿于怀了半天的黑衣服,点头道:“在孩儿房里放的好好的呢!”实在不明白他爹为何会扯到那上面去。
众人被他的点头差点吓昏过去,再一听他的话,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明白,鸡同鸭讲。宇文逸新一急,口不择言地解释叫道:“大堂哥,不是那个意思!是琏王有没有脱你的衣服?有没有碰你那里!”他边说还边指着那里是哪里,致使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那里,然后移了开来。
“……”宇文逸臣嘴角抽搐,脸红了,瞪了他的小堂弟一眼,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再说了,他都多大了,会打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吗?能会怎样!“没有的事!流言都是不实的,我只跟琏王见过几次面而已。小王爷四岁的时候一次,寿筵那天遇见了三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然后他把那天发生的真实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他这么说,厅中一片沉默,没多长时间,就听得宇文逸新那喳喳呼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完了,一定是琏王看上了你!要不然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偷了他的鹰,撕了他的信,竟然还让你进他的亲护队?难道是……”他一惊一乍的,“待你进他的亲护队后,找准机会好下手!?”
小堂弟,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宇文逸臣一阵恶寒,但心中觉着其实他小堂弟说得有几分道理。
宇文浩然三兄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同时闪出念头,不能让宇文逸臣去亲护队,否则不是自动送上门给别人吃吗?
“都怪大伯您啊!”宇文逸新冲着宇文浩然嚷嚷道。
“闭嘴!”见儿子没大没小,宇文浩正连忙呵斥他。
宇文浩然阻止他五弟训斥小侄子,他看向宇文逸新,想听听他准备说什么。
“我没有说错啊,都怪大伯不肯让大堂哥娶亲,不娶亲,有个侍妾也可以啊,要不然让大堂哥去青楼逛一逛也不错啊!总好过大堂哥这样让琏王误会他喜欢男人,被琏王看上的好!”
他哪里有做让人误解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了?小堂弟又开始胡说了!宇文逸臣有口难辩,心中跳脚。
“估计就是外人都知道大堂哥没沾过女色,所以琏王才会认为大堂哥喜欢男色!”宇文逸新越想越觉着自己想得对,所以还边说边点点头。
觉着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宇文浩然三兄弟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最后一致决定:“正好每年的今天各个青楼都有花魁宴,酉时正点开始,逸新你就陪着你大堂哥一起去玩玩,随便哪一楼,今天晚上不用回来了。”
宇文逸臣沉默不语,脸色很呆,明显被如此变故刺激到了。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好几遍“青楼”、“花魁宴”、“晚上不用回来”这类语句,许久后,反映过来发生何事的他心中惨叫一声,啊——!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倒霉事从天而降?去年是他的本命年,难道说本命年的年末才犯到了太岁,甚至还延续到了今年!?某人心中的小憨孩差点倒地挺尸不起。
“太好了!大堂哥,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玩玩了!”宇文逸新高兴地跳了起来,冲到他大堂哥的身旁,兴奋地朝着他的背使劲拍,“这样琏王就会知道他误会你了,其实你喜欢的是女人!”
他本来就喜欢女人!宇文逸臣心里很冲地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准备想办法不去,却听见他小堂弟的这句话,念头一转,其实去一下也没有关系,这样免得那个小王爷真有不好的想法,误会他什么。他可不想被一个男的给缠上!不过,他去的话,得准备点东西。嗯,听说青楼里都燃有媚香,去之前记得吃颗药丸,避免他被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弄得做错事情,还有、带点钱!对了,要堵人嘴的,这个一定少不了,得多带点。还好,是过年了,今年收到不少压岁钱,某位二十四岁还能收到压岁钱的人开始暗自庆幸开心,毫无这么大岁数还伸手白要钱的羞愧感,倒是想到今晚荷包得大出血,又有点心疼。
心疼归心疼,有些事还得做,于是,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他是在高兴终于得到允许可以接近女色了,就见他兴冲冲地摞下一句:“我回屋准备一下”后,冲出了正厅。
第三十章 青楼开荤
快到酉时了,宇文逸臣一行人准备去看花魁宴,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让某憨男转大人。结果宇文逸臣不小心地发现跟他去的人是浩浩荡荡,他瞪着他们半响没说话,纳闷怎么所有的逸字辈兄弟都要去?
原来是因为娘亲的缘故,宇文逸伦不怎么喜欢进青楼,而宇文逸新却硬缠着他也一起去,他还没答应,宇文逸凡却说要去,这争执就出来了,最后,还是宇文浩然对小辈们说了一句想去的都去,于是乎,青楼吗,男人都喜欢,一群人全都要去。宇文逸新可是郁闷了,觉得扫了他的兴,因为他不喜欢其他的人,尤其是宇文逸凡!
谁要去,宇文逸臣时没有意见的,他仅是在心中叹息一番,唉,他家不喜欢青楼的还真只有他一个啊!
一行人朝正门走去,中途却被宇文浩正拦下:“今天琏王已经搬入旁边府邸里了,别让那府的人瞧见了,你们还是从后门出去吧!”
同一时刻,秋羽琏乘着轿子刚抵达新府邸的正门,却命轿子停下不必往府中去。她对小福子下令道:“既然搬到新府邸了,本王要去旁边宇文府拜访一下,但别让旁人瞧见了,还是从宇文府后门进好了!”
“是。”小福子应声,手一挥,轿子抬起,转了个方向,后面跟着碧箫两姐妹和丰子耀他们,一行人往宇文府后门去了。
由于两府之间仅隔着一面墙,一行人便往琏王府的另一面走去,想要从那方小巷子绕道去自家府邸后方,再直直地朝宇文府的后门走去。
当燕都内仅有的这顶黑轿被抬到接近那小巷的尽头时,一道憨憨的男声恰好打断了几道争执:“逸新,别再跟逸凡吵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听见那道暖她心的声音,秋羽琏的双眸顿时一亮,手伸到小窗处,朝小福子这么一摆,小福子立刻抬手,轿子停了下来。
“既然是兄弟,那就乘早说明白!今天的藏娇楼的花魁是大堂哥的,你要是敢抢,我宇文逸新跟你没完!”
“哼,你以为藏娇楼是谁开的,里面的花魁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根本就轮不到我们!既然去藏娇楼,我也先把话说清楚,那里可是皇亲国戚都会去的地方,花魁宴自然会碰见皇子们,你别毛躁地惹事!”
“好了,别吵了,花魁宴上选出的花魁一向都是清倌,也不适合大哥,今夜还是找个经验丰富的好了,毕竟大哥是头一次。”
“对哦,还是二堂哥说得对!嘿嘿,大堂哥,今天晚上你终于可以尝尝女人这档子事了,保准你欲仙欲死!感谢你小堂弟我吧,如果不是我,你还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被大伯父允许碰女人呢!”
寒啊寒,宇文逸臣望着对他勾肩搭背、笑得像个小痞子一般的小堂弟,额头禁不住地刷下黑线条,无语,彻底地无语!
被宇文逸新这么一闹腾,一行人转向左方的巷子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右方巷子那处,无声无息地站着一队黑衣人,当中停放着一顶纯黑,但却绣有精美花纹,且上面还有象征着琏王身份的图案的小轿。
寂静无声地漫延在这条巷子里,更确切地可以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那顶轿中散发了出来,至少在场的小福子三人以及丰子耀那十三名黑衣护卫都是这样认为的。
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秋羽琏的耳中,听明白了其中之意,她原本因为听见宇文逸臣的声音而变柔的目光旋即变得一寒。
脑海中不断浮现宇文逸臣身边坐着女子,然后他对别的女人这样那样地笑,秋羽琏就觉得心中很闷,堵得慌。接着她的脑海中又不小心地浮现其他场景,譬如说某憨男和某位不知长相的女子亲密接触,再譬如说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顿时,她感到心头爬了一百只蚂蚁在咬她,然后一千只、十万只、无数只……
细小的“咔嚓”声响起,小福子等人注视着轿子,但随即,身经百战所历练出的直觉,让十六个人瞬间飞身离开了轿子。
“轰”地一声,轿子四分五裂,漫天的木屑飞散开来,飘落在空中,一道阴森的黑影从中飞出,从天旋转而降,落在雪道上,面向前方已经不见某人踪影的巷子,笔直地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比这天地更寒的气息。
“小福子!”声音冷得可以让听见的人被冰封。
“在。”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小福子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明显地察觉出自家主子阴冷的怒气,他深切地怀疑他的名字是被主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这事绝对是被迁怒,原因肯定和那个刚走了的阿斗脱不了关系!
“藏娇楼是谁开的?”秋羽琏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巷子,仿佛某憨男会回来似的。
“表面上时兰嬷嬷开的,可事实上,背后应该有太子党的支持,毕竟那种地方最能收集消息了。”看吧,果然如他所想,阿斗害人啊!
“去!”秋羽琏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示意小福子靠近,附耳下了不知道什么命令,听得小福子大惊失色。
“王爷,这不成吧!还是另找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比较好,毕竟今夜有很多皇亲国戚会去,搞不好还有诸位皇子……”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罗嗦!有什么事,本王担着!还有,你别弄错了重点,要是正事没办好,你知道本王的脾气!哼!”秋羽琏拂袖离去,同时唤碧箫两姐妹跟上。
丰子耀正要领人跟上,却被小福子挡了下来,带着他们回了琏王府做准备,路上,他心想,为何那个阿斗的事情会是正事?
人都说燕都的桦街是个销魂窝,美人街。这一整条街上都是白日静悄悄,夜里灯笼高挂,歌舞乐声,滛声浪语不断地青楼妓院。女人在这里含泪卖笑,男人在这里享乐挥金。
在燕都土生土长了二十四年的宇文逸臣实实在在地是第一次来这里。说实话,好奇心他有,但同情心更多,厌恶那些散金恩客的嘴脸的想法则不断衍生。
大年初四,各个青楼都为自己的花魁宴使劲招数,为了在这一年能招揽更多的财源上门。
桦街最有名、最贵的当数藏娇楼,而接下来便是对面的媚香馆与另一头的欢夜阁,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青楼,这里环肥燕瘦,娇姿媚态的各类美女那是只要你荷包有钱,任君挑选。
宇文逸新当然为他大堂哥选了最好的藏娇楼,这藏娇楼的女子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各有各的风姿,按他三堂哥的说法,花魁是不要想的,不过,去年的夺冠者总该可以归他大堂哥了吧!
守在门口的龟奴一见这么多贵客上门,赶忙欢喜迎进,接着,楼内的兰嬷嬷眼睛扫到了门口,当即一亮,迅速地迎上来,把原本带路的龟奴推到一边,满脸带笑地嗲声道:“呦,这不是宇文家的少爷们吗,今个是什么风把少爷们都吹来了?咦,这位少爷很面生啊,是头一次上咱们藏娇楼吧!”边说,她边把握着丝绢的手伸向了宇文逸臣的肩膀。
宇文逸臣正在欣赏藏娇楼不若刚才经过的那些青楼那般俗气夸张,而是别有情致,典雅的楼内布景时,耳边响起一个嗲的腻人的声音,当即感到幻灭,破坏美景!再这么一瞧,那声音的主人打扮地十分妖艳,半老徐娘的人浑身散发着勾引人的媚气,竟然还把手伸了过来。
条件反射,宇文逸臣“嗖地闪人,一下子就蹿到了一边,让兰嬷嬷的手落了一个空,而他身后的弟弟们诧异了,刚才、貌似、好像他家笨大哥的身手有点快?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宇文逸臣赶忙咳嗽,清了清嗓子,掩饰地干笑个不停。
认为看错了,都没多想,宇文逸新先开口说:“这是我大堂哥,头一次来。楼里有什么样的姑娘,全都让出来吧!让我大堂哥选一选,还有那个去年挂头牌的如梅姑娘一定要过来!”
“哟,宇文小公子,真是不巧,如梅姑娘已经被先来的大爷们叫了去。”兰嬷嬷的芊芊玉手往上方的雅座一指,意思来者地位尊贵。
宇文逸臣他们朝上一看,几个雅座的人也正好从护栏往下看,竟然是八皇子他们,就连琏王也在,只不过在不同的雅座而已。
唉,他最近跟皇家真有缘,有缘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宇文逸臣的脸黑了,他边同弟弟们朝上方的人施礼,边猜想:虽说琏王不逛青楼,但他不会不走运地遇见那个小王爷吧?
他身后的弟弟们也想到万一琏王也在该怎么办,可仔细找了找,没见着有琏王,当即放心。
待他们施完礼,八皇子立刻对宇文逸凡招了招手,他便上了楼,去了八皇子那边。
宇文逸新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们一行人也上了楼,找了一间雅座坐了下来,正好在八皇子他们对面,视野比较好,方便一会儿看花魁宴。
兰嬷嬷的速度比较快,婢女才上了酒菜,她就领着十几个风姿不同的女子过了来。几个弟弟逗宇文逸臣,问他喜欢哪个,还是都要,宇文逸臣红着脸说只要一个就好。
于是,几个人一致选出了最漂亮的一位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名为柔心的女子刚坐下,立即柔弱无骨般地倒向了宇文逸臣,吓得某憨男直想躲,可是凳子就那么点长度,他能躲到哪里去,最终还是被对方楼到了胳膊,使劲往她胸前抱。
宇文逸臣的脸因为从胳膊处传来的柔软感而变得通红,啊啊啊,这个女人像八爪鱼,干嘛死死地抓着他不放?还有,他身上的胭脂味简直快熏死他了!噩梦啊,他竟然不得不在这里待一晚上!太难熬了!
宇文逸新快笑跌过去了,他大堂哥脸上的表情又憨又惊恐,还带着羞涩,简直堪称一绝。
宇文逸臣想甩开柔心,可又不能做得那么明显,最后只能呈僵持状。只见柔心边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边用着娇柔的嗓音唤他道:“少爷,柔心敬您一杯。”然后她把酒杯送到了宇文逸臣的嘴边。
那声音听得旁人都酥了,却让宇文逸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抖三抖,掉落了一地,天哪,真是可怕的声音!
他飞速地拿过那杯酒喝下去。他倒不担心会喝醉,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怕喝醉会失身,他早已服下了解酒药,今夜喝千杯都不会醉。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怎样让这个八爪女不要再黏到他身上才对。
就在此时,藏娇楼的花魁宴开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几位弟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的护栏旁,看下方表演。宇文逸臣当机立断地甩开了柔心,闪到了一边,无视美人嘟嘴的娇态,不干他事,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衣服上。
其实有点洁癖的某憨男他盯着自己的衣服看,心里既庆幸又哀怨,幸好他有想到,来之前换了一套最旧的衣服,唉,可惜了,还是好好的一件呢,不过,虽然挺浪费,但还是扔了吧……,对了,要不送到善堂去好了,真是的,他刚怎么没想到呢?太好了,就这么办!
他开心了,便看向下方的表演。他才看,而这第一个人还没有演完,就听闻从楼门那处传来了吵吵囔囔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尖尖细细的嗓音响起,打断了花魁宴的表演:“给我搜——”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涌了进来,那装束当即让所有认得的人黑了脸。
兰嬷嬷赶忙迎了上去,一见对方是名公公,忙说:“哟,这位公公怎么想起到我们藏娇楼来了,若是您来找女人,兰嬷嬷我定会给你介绍一个好的,若是您来找事,那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扫了诸位爷的兴致,这大过年的!”明显对方是来找茬的,后台硬的兰嬷嬷脸色不是很好看,没给好脸色。
小福子顺着她的手比划的方向朝上方的雅座环视了一下,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可也瞧见了他惹不起的几位大人物在场。
“奴才给各位王爷、殿下请安了!”小福子朝着上方的王爷皇子们行礼,哀叹一声,果然这里是皇亲国戚爱来的地方,今天不仅有玦王,还有六位皇子出现在了这里。接下来得罪他们是得罪定了,不过,自家主子已经想好了办法会解决的
“小福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的人,莫不是你家主子也来看这花魁宴?”毫无危机感,认为对方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八皇子边出声边寻找秋羽琏有无出现。
“回禀八殿下,我家主子并没有到这里来,主子她另有事。奴才先在这里向各位爷赔礼了,我家主子说……”小福子顿了一下,忽然拔高声音,用着太监特有的嗓音外加音调,高声叫道:“给——我——砸——”
都在等着听他家主子说啥,却没想到他忽然话锋一转,导致所有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那些小福子带来的人就已经开始使劲地砸藏娇楼里的东西了。
女子的尖叫声伴随着桌椅被砸,杯盘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兰嬷嬷气急败坏地派藏娇楼的护院阻挡小福子等人的疯狂行为,同时威胁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藏娇楼是谁家的吗?你……”
“不管是谁开的,我家主子说了,今个要把这藏娇楼给、拆、了!”小福子打断了她的话,同时打飞了冲上来的护院。
“放肆的东西!还不快给本皇子住手!”楼上的二皇子冲着小福子怒叫道,这是他岳父方家的产业,也是他们太子党消息来源之地,怎可被琏王给毁了。
此时,“轰隆”一声,楼内的一根柱子被丰子耀给毁了,而小福子对二皇子的话恍若未闻,他身影一闪,速度极快,亲自动手,开始了拆楼大业。
发怒的二皇子
他们根本没办法,若要打,却打不过,因为来者不仅有琏王的十三黑衣护卫,还有他的亲护队。楼内一片混乱,见情形不对,只得憋气地被迫逃到了外面。
没多久,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煞星王爷的手下把燕都赫赫有名的藏娇楼弄成了一片废墟。
“皇叔,您都看到了,这是什么事啊!?”二皇子有点抓狂了。
“皇叔,十六这样做,会让百姓说我们皇族宛如恶霸一般地蛮横无礼!”八皇子火上浇油。
“皇叔,这藏娇楼时兰嬷嬷一生的心血,如今毁了,我们得想办法给她补偿才是。”十二皇子没像其他两人那般直接把矛头指向秋羽琏,而是同情地看着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兰嬷嬷,温和的建议。当然,这样说更狠毒,突显秋羽琏的不是。
“小福子。”玦王皱眉,沉声叫他。
“王爷,我家主子说了,奴才仅是听命行事,若是谁有意见,请直接找她,也可以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我家主子自会给个说法的!”
玦王深沉地盯着小福子,只见小福子的脸上依旧无波无痕,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半响后,玦王才出声,却是下令回府,显然看花魁宴的兴趣没了。也不想管这档子事。
等着皇叔做主,却见他走人了,差点没把几个皇子气吐血,二皇子狠狠地瞪了小福子几眼后,叫上几个弟弟,决定回去,好好商量怎么拿这件事做文章,找秋羽琏的茬。
他们一走,一道黑影闪到了小福子的身后。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小福子微微侧头,问身后那人。
来人没出声,仅是恭敬地低头,无声地表示到手了。
“那就好!”小福子眼睛扫到那位还坐在地上哭的兰嬷嬷,一点都不同情她。能把这楼子弄得那么大声势,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逼良为娼,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他家主子向来不管这种事,要怪就怪藏娇楼今天倒霉,迎进了一位瘟神阿斗,惹到了他家主子。唉,他家主子难道真如紫笛所说,喜欢上了那阿斗不成?想到这里,小福子又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当即心中一惊,那阿斗呢?他人呢?
他叫宇文逸臣瘟神,宇文逸臣还认为他的主子秋羽琏才是个瘟神呢!而且是个阴魂不散的大瘟神!
之前宇文逸臣他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但又飞快地回过神来,他跟弟弟们迅速地逃出了藏娇楼。
到了外面,他们又把跟八皇子他们一起逃出来的宇文逸凡叫上,在宇文逸新的带领下,去了另一头的的欢夜阁,毕竟他们今夜的目的是终结自家大哥的童子身,琏王要拆哪的楼,跟他们没有关系,反正这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天哪,太可怕了!”进了欢夜阁,已经叫嬷嬷把女人带过来了,都坐好了,宇文逸新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地说:“琏王手下无弱兵,果然个个身手厉害,你们看看那个太监,估计是里面功夫最高的一个吧!”
他起了个头,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不一会儿,欢夜阁的嬷嬷领着姑娘们都过来了。
这一次,有宇文逸凡在,他直接挑了五个不同类型的女子,让她们都到宇文逸臣的跟前去。
宇文逸臣惊愕的发现自己被围起来了,两名女子蹲下来给他捶腿,一名站在他身后给他捶背,两位速度最快的则抢到了他两边的位置,不经他允许地就搂着他的胳膊,娇声叫着:“公子,姣月(香荷)给您倒酒喝可好?”
“大哥,是男人,就要这样子玩,夜里你想抱几个都可以!”宇文逸凡自个一手楼一个,邪气地笑着。
“……”再一次地,正在想法子挣扎的宇文逸臣被雷到了,彻底无语……
“也是,大堂哥,你今天晚上,选它几个经验丰富的,再把这欢夜阁花魁宴选出的花魁也弄房里去!”宇文逸新眼睛一亮,鬼点子出来了,难得一次,能和他讨厌的宇文逸凡想到一起去。
“银子不用担心,有爹和两位叔叔出。”他大哥出来逛青楼是家里允许的,宇文逸伦非常大方地说,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银子,不必心疼。
“就是,就是,我们快看花魁宴吧!”不是自己出钱,宇文逸新乐眯了眼。吆喝着众兄弟们看女人,结果,他们的注意力才从这里的雅间移到花魁宴,宇文逸臣好不容易挣脱了捶腿捶背的三个女人,站起来时,欢夜阁的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令人眼熟的人,当即,宇文逸新不敢置信地叫声响了起来:“不——是——吧!”
“给——我——砸!”来人小福子在扫了一眼,瞄见那个害他在各个青楼找了半天的人,立刻下令,砸场子!
听声音,宇文逸臣愕然地往下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心中跟他的弟弟们有着同样的念头,不是吧!怎么又是琏王的人?阴魂不散啊!那位小王爷今天要砸多少个青楼才算完?
宇文逸新跳脚,叫诸位哥哥一起离开这里,不信今晚找不到能让人玩的地方。
这一次与之前不同,小福子所谓的砸,仅是把桌椅砸了,而在宇文逸新才提议走人时,他一跃而上,到了他们的面前。
“见过各位少爷!宇文少宗主,别来无恙?”小福子很有礼地拱手躬腰。
“还好。”宇文逸臣暗自腹诽,如果琏王和他的手下不出现,那他才会真的无恙!
“宇文公子,既然这里已经被砸了,咱家斗胆问您,您接下来准备去哪一家啊?”小福子一副恭敬之态,温和地看着他,很有礼地询问。
“啥?”宇文逸臣他们都懵了。
“宇文少宗主,之前我家王爷听见您说要到藏娇楼,咱家很省心地就直接到了藏娇楼,把它给拆了。可接下来,您可是害得咱家找了好一会儿啊!所以咱家的意思是说,请您直接告诉咱家您今晚上要去哪几家,您也省得咱家领着人再到每一个楼子里找了,咱家好派人现在就去砸了那几家!”
这位公公带着人来砸青楼,其实是冲着他来的?琏王到底什么时候听到他说要逛青楼了?这、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宇文逸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两位姑娘,别怪咱家没有没有提醒你们,要多珍惜自己的手啊,若是不小心地被剁了下来,它可是再也长不回去的!”小福子的视线移到搂着宇文逸臣两条胳膊的那两个女子的手臂上,很真诚地提醒道,同时,随后上来的丰子耀在他后面把剑一亮,明晃晃地剑刃吓得那两名女子迅速地离开了宇文逸臣,仿若他是瘟疫。
下面貌似已经被砸完了,没了动静,而上面宇文逸臣这里是鸦雀无声,全都瞪着小福子,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之后,某憨男心中一声惨叫,啊——!他、他真被那个王爷给缠上了!
接下来,宇文逸臣非常非常的无奈,在小福子的盯梢下,这晚他只能领着垂头丧气的弟弟们乖乖回府,路上还得不停地听小福子说他家王爷是为了他好,拯救他免于落到得花柳病的地步。
而在桦街发生的这件事为如火如荼的流言再添了一把火,琏王会为了宇文阿斗吃醋,致使阿斗他的青楼开荤之举才发了个小苗芽,就被琏王一点机会也不给地扼杀了!并且琏王之举动,大刺刺地宣告阿斗为小王爷所有,若有人敢觊觎,下场如桦街藏娇楼和欢夜阁!
众人摇头叹息,可怜如阿斗,多年守身如玉,却没想到是便宜了琏王啊!一下子,宇文逸臣成了燕都女人中的瘟疫了,人见人闪,此男,琏王所有,若敢觊觎,嫌命长了是不?
至于那位助长流言的罪魁祸首,她此时正待在宇文逸臣的寝楼里,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棉被,美其名曰地休息,却难得无梦地睡着了!
而门外,守着的碧箫二人,正与听闻琏王到府上来拜访,却发现她睡在自家宝贝长子(侄子)的房子里的宇文浩然三兄弟,大眼瞪小眼。怪异的气氛在空气中漫延,宇文三兄弟的内心在怒吼,这、这个小王爷他也未免太厚脸皮了!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令人头疼的日子正式到来,从这日起,秋羽琏不管是以琏王的身份折腾地宇文家人变得神经质,还是以小羽的身份捣腾地宇文家鸡飞狗跳,总之,她彻底地走入了宇文逸臣的生活里,每一天都少不了她的消息,甚至不小心地被拐了一生……
卷三 两情相悦拐憨夫
第一章 月下佳人
暖暖的被窝,让秋羽琏舒服的用脸蹭了蹭被子,再往里缩了缩。
屋外隐约传来些许声响,使她不悦的蹙眉。因为还想继续赖在这张床上,她决定忽略它,便把被子拉起,蒙在头上,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可是接下来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最终只好睁开双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有点茫然的看向屋内。
屋内的摆设很陌生,她的脑袋还不太清醒,愣了一下,慢慢的才忆起她之前听见宇文逸臣要去青楼,一怒之下派小福子砸了那里,而她自己则按原定计划,来宇文府敦睦亲邻。
事实上,她敦睦亲邻的真正目的原本就不怎么单纯,而在知道宇文逸臣去逛青楼后,那目的更是变了样,根本是准备好来宇文府找宇文浩然的茬,整他的。原因很简单,想想看,宇文逸臣看上去多么的憨厚纯真啊!所以她怎么想都是这做老子的过错,竟然敢教他跑到那种地方去,学坏了怎么办!最重要的好似,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惹到她了!
于是,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她来到了宇文府的后门,报上名号,当场吓得府内的小厮腿软,连滚带爬的赶着去向自家老爷禀报,煞星上门了啊!
她跟着领着她的奴仆往宇文府内走时,瞄见后门附近有一个别致的小院,那小院正好跟琏王府紧靠,就隔着一堵墙。
秋羽琏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那是谁的,奴仆哪敢撒谎,老老实实的回答是他家少宗主的寝院,当即,她就走不动了,脚底一拐,往那院走去。
身为客人,秋羽琏其实很不自觉,主人宇文逸臣不在,她是毫不客气,未经允许她就进了他的院,走入他的屋,到处看,还乱动他的东西。
就像所有动情的普通少女那般,只要是跟心爱的人有关的东西,都会看起来很顺眼,看上去很有吸引力。所以,纵使秋羽琏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她还是新奇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猜想平日里宇文逸臣在这里做些什么,他做事的样子是怎样,哪些东西是他喜欢的。她的心里有一种她不明白的情绪充盈着她的心房,几乎摆在屋内的每样东西都被她拿起放下,放下再拿起。
宇文逸臣身边虽然没什么人伺候,可他的屋子很整洁,没什么花哨的物品,都是实用的东西,屋子布置的简单而舒适,尤其是那张床,当秋羽琏看见它时,由衷的产生了这种想法。
床铺的干净整齐,被子摸上去柔软舒服,那床仿佛在诱惑她,招手说来吧来吧,躺下来睡一觉吧!觉得这床应该很好睡,而她也累了一天了,于是,就见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都下去吧,本王休息一会儿。”彻底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屋了。
碧箫和紫笛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抓住那个领路的仆人,拖着他出了屋,出去后,不忘把房门关上。
就这样,秋羽琏鸠占鹊巢,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张床果然很好睡!验证过自己想法的秋羽琏轻轻拍拍床,难得无梦的睡了一觉让她心情很好。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有些乱的头发弄好,再看看床上略显凌乱的样子,这时候,她才有稍许客人的自觉性,感到不好意思了。
想说把他的床弄回原样,可惜平日里某人的这类琐碎之事都是由碧箫她们动手打理的,所以她才笨手笨脚的铺了半天,发现完全不能跟原先的模样相比,只好作罢。
这让后来瞪着自己显得很乱的床的宇文逸臣黑了脸,二话不说的卷了被子和床单,跟他去青楼的那身衣物放在一起,捐了善堂,屋子里的东西更是全部擦了一遍。
此刻的秋羽琏不知道他会那样做,很久以后意外知晓时,还着实跟某憨男闹了小脾气,害某人向她道歉,哄了她半天,这都是后话了。
秋羽琏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挺晚,看来她还是睡了蛮长的时间,不知道小福子有没有把事情做好?
她正这么想着,屋外就传来了宇文浩然洪亮的声音:“已经不早了,还是劳烦福公公请王爷起来,在我们宇文府用晚膳可好?”
秋羽琏休息,碧箫她们自然要求外面的人保持安静,而宇文浩然不顾这点,反而大声说话,实在是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更由于长子竟然被琏王的手下带了回来而憋了一肚子的气。
原本,他还想这个小王爷虽然脸皮厚,不尊重他们宇文家的人,擅自进入别人的屋,还外加睡觉,但还是想说算了,不要计较,容忍一下就过去了。当然,那也是因为他庆幸今晚有先见之明,让长子去了桦街,一夜不归,想这小王爷今天就是杠在这里,不回家都没关系,反正见不到他的长子,料他小王爷也没办法。
可惜,正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想到就在他们三兄弟跟碧箫两人大眼瞪小眼,静候了许久时,他、他的宝贝长子竟然耷拉着脑袋,被琏王身边的小福子领了回来。
这让他当场傻眼,忽然有种儿子在琏王的手心里,怎么都逃不出去的感觉。他感到心慌了,不知道琏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可能来他府上就为了睡觉吧!于是,有点抓狂的他冲着小福子出声了,想把屋里的秋羽琏叫醒,以便知道她来宇文府的真正目的。
而站在他身后的宇文逸臣木然的瞪着自己的寝屋,嘴微微的张着,魂魄都快从嘴里飘出去了。
打击啊,晴天又见霹雳!想想看,当他被迫回来,一路上隐约有被那小福子押送的嫌疑不说,进府后,小福子不仅跟了进来,他竟然还听见仆人禀报说那位让他惟恐避之不及的主不但跑到宇文府来了,更瘆人的是小王爷就在他的寝院里!这让他的心中不但泛起一阵恶寒,更想转身拔腿就跑,躲得远远的。只是,在小福子的盯梢下,逃跑是种奢想,他只能很乖的回到自个的寝院,跟着他的还有所有的弟弟们。
可他才回到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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