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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已歌——今兮小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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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已歌 作者:今兮小煜

    &亦已歌——今兮小煜(10)

    亦已歌 作者:今兮小煜

    向安赶到宿舍楼下小树林时,曲离正一只手提着书记的领子,一只手紧握拳头虎虎生风。

    当然,拳头不可能真砸下去,曲离又不傻,只是想吓唬吓唬小崔,好让他以后别再乱给向安介绍什么不三不四的老师。

    可向安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曲离把崔书记怎么的了,大喝一声,赶紧跑来要救书记于水火。

    说时迟那时快!

    他当即使出一招鹰爪探手,想要抓住曲离的拳头!

    恰好曲离没看清来人,条件反射地就挥拳一避!

    于是这一拳就不可避免而又理所当然地,正中书记下颌骨最痛那块凸起。

    可能,是书记命中该有此劫吧?

    唉。

    向安他们家的家教是内严外松,对内,怎么管教都行,对外,遇上再不讲理也得礼让三分。

    看着书记捂着下巴龇牙咧嘴,就跟之前被狠狠羞辱过一番似的模样,他急昏了头。论起亲疏远近当然曲离才是自家人,于是他毫不犹豫拿出了自家人的口吻瞪眼:曲离你疯了是不是?这跟书记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说完赶紧凑到书记跟前,着急去检查其他伤处。

    曲离好心干了一摊子坏事,有苦难言:我怎么了我?向安你这语气不是一时热血冲了脑子,更气了,妈的你自己问他我揍他了吗?

    书记一向是个和事佬嘛,一听这话急忙反应:没没没,向安你信我!我们相处很和平!

    局面现在乱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增加这话的可信度,他甚至忍着痛把捂下巴的手放下了,耸肩龇牙笑,假装没被砸到。

    可事实证明,他的努力都是白费,因为向安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只见他抬头直勾勾地望着曲离: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曲离顶回去:你问他我动手了吗!

    向安说:你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

    突然好心疼书记明明跟他没有关系夹在中间一脸茫然的样子

    曲离一愣,气焰顿减:我我那是口快!我是想保护你嘛

    而向安音量拔高: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这是不是印证了一个道理吵架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曲离一看这架势,瞬间连残存的理智也没了:到底谁才是你男朋友啊向安?你就为了个拉皮条的要跟我吵架吗!你真的爱我吗!

    不爱!向安更是毫无理智,你看看你说了些什么话,有什么值得我爱的!

    ☆、2007河宁

    你说什么?

    曲离怒了。

    眼看着两个人快动手,书记转眼就忘记了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和自己拉皮条的身份,赶紧别吵啦,你们别吵啦地周旋调解。

    然而并没有什么L用。

    曲离一把推开他,欺身把向安压在一棵树上。

    虽然这动作看起来十分旖旎让人想入非非,可曲离那双眼睛里,丝毫没有调情的意思。

    向安后背猛的砸树干上,砸得他一痛,曲离又立刻捏住他下巴逼他抬起头来:那你倒是说说,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他那双眼睛黑得吓人,可偏偏向安嘴硬得很:那你呢?你爱我吗?

    话锋一转,或者说你爱的是那个你自己心里的向安?他那么好那么完美,连生气都不会!可是跟我在一起了你才发现我就是个普通人,诺诺无能一事无成,还老爱跟你赌气找茬!

    我没有!曲离说,你认为我做这些是不爱你吗?我他妈不爱你会紧张你被那个猥琐男骗!陈康猥琐下流男女通吃理工都传遍了,崔解文会不知道?我打他怎么了?他敢打你主意我废了他都不为过!

    曲离!向安截住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随便评价一个你没接触过的人是谁教你的?

    曲离顿时语塞,实在气不过,一拳头砸在向安头顶的树上。

    向安气极反笑:你要真想吓我,不如直接砸我脸上,砸什么树?

    那些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我重要吗?曲离红着眼睛说。

    向安说:他们是我朋友,曲离你跟我在一起,非得把我囚禁起来,连朋友都得失去吗?等我的世界只剩你了,你再一厌倦,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会厌倦!我这辈子都只爱你!

    对呀,你爱我。既然知道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你爱我,你就该接受我有朋友有理想不是吗?

    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你、爱、我。

    这几个字仿佛在脑海里用键盘一个一个敲出,瞬间让曲离失去理智,狗屁朋友!你明知道那个猥琐男,他就是想上你!

    拽着向安的手就要拖他回家,你不爱我是吗,你不记得你爱我是什么样子了?走我们回去,我让你记起来!

    看这架势,一旁崔书记给吓坏了,生怕曲离受了情伤一个想不开,把向安拍死了拖校外去扔河里,连忙一把抱住他:冷静点,你们都冷静点。

    而向安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挣脱开曲离的手一耳光扇过去:曲离!

    啪的一声脆响!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崔书记抱着曲离愣在原地,向安顿了一秒,像被自己吓到了。可他很快强作冷漠说:我们各自好好冷静一下,你想一想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你想象的那样爱我,我也想一想。

    有时候情侣吵架像仇人厮杀,出口的每一句都旨在让对方无话可说,而自己受的每一道伤,都必将狠狠还回去。非要等各自退无可退,才伤痕累累拥抱互相安慰。恰巧向安就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他在生活中处处都宽容无争,却在爱情里走向另一个极端,变得步步紧逼,像个攻城略地的斗士。

    这一仗,他打得好漂亮,心底下郁结的对曲离的愧疚在针锋相对中荡然无存,反而在说出最后那句话时决绝又潇洒,像个恋爱中的胜者!

    可他不知道,很少有人能真的挺过那伤痕累累得来圆满,于是每一道伤都烙有痕迹,大多数人不过带着这新旧的疤说再见而已。

    而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根本不想跟曲离说再见。

    夜里回了家,向聍已经睡下了。这孩子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安没有去打扰她,自己抱了床薄被窝在沙发上。

    他本来想着跟书记回宿舍挤一晚,可又怕小刘见他这样子问东问西,也怕曲离更吃醋,还是硬着头皮回来。

    曲离冷静下来,自己默默进了房间,虽然眼看着向安抱着被子窝了沙发,还是把房门敞开,想等他自己认识到错误上床来。

    沙发挺软,但向安还是失眠。他没有吃晚饭,情绪也在爆发之后低到了丧点,一直捱到凌晨两三点也没能睡着。

    就在模模糊糊困意终于来袭的时候,他才感觉有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爬上他的沙发,从身后抱了他一会儿,又下了地,把他抱上床。

    这个人动作非常笨拙,一点都没有平时干劲十足时把他拦腰一搂的潇洒。好几次撞到茶几撞到门框,弄得他再想装睡也不行,只好伸手搂住他的后背。

    曲离立刻僵直了,接着就听见向安说:我答应你,不去找那个猥琐老师了。

    我这个人,受到伤害就不管不顾地反击,又玻璃心,遇到挫折就悲观沮丧想要放弃,向安把头埋在曲离怀里,声音低低的,之前我说的那些全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我们和好吧,曲离。

    曲离说,好。

    青年之声初选会将在九月份正式开始。

    向安翻出曲离那套汉服,在屋子里试了又试。

    他很喜欢这套衣服,肩上云岫,领口叶脉,阔袖莲叶织纹,交领茶白提花,束腰垂带,容雅携风,行动之间自是一派天姿风流。

    他不爱这风流,但他爱这种衣带生风的感觉。似真似幻似梦,像穿越时间空间,引他去了刀光剑影侠客柔情的虚幻世界。

    他喜欢小说也是这个道理,因为能让他脱离现实,在想象中纵横四海挥斥方遒。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曲离能不能懂。不过曲离也不需要懂。

    曲离有他自己的世界,他青春洋溢光彩照人,他有能力有魅力,毫不费力就能吸引众人目光。

    转学前,他是高分入校才智皆备的暖男画家,修长的手指执笔,随意描抹自成一幅灵动,转学后,他是校庆主持人,是学生会副主席,是年级第一,顏值与气场并存,高冷与温柔同飞,简直是学妹们心仪的最佳学长。

    他和向安不同。

    若不是因为心生喜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谈走到一起?

    也正是因为如此,向安才会庆幸,甚至窃喜,他何德何能遇到曲离,而又黯然,甚至自怨自艾,被曲离爱上,他何德何能?

    爱情就是这样,让人卑微而不自知。

    试完,又小心翼翼放回去,从腰带到长衫,叠得整整齐齐的。

    他要把这衣服当作动力,留待决赛在东区弱水礼堂面对全校师生时再穿。那时候曲离能在千人观众席间看到台上的他,聚光灯下长袖垂顺眉目庄重,低低一口婉转古话。

    他希望自己哪怕有一点,能够配得上曲离。

    放好后,退出房间,掩上门,转身进了主卧。最近学校事多,曲离总是忙到很晚才回,他换了睡衣,洗漱完毕,戴上眼镜,打开电脑,继续敲字。

    深夜的灯浅浅一盏,亮在万千尘世的梦里,在那森森楼层之间,直到静无人息,才惘然熄灭。

    这些,曲离都不知道。

    他只会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蹑到床前,在朦胧的黑暗中俯下身,自以为深情地吻他额头。

    ☆、2007河宁

    七月份高考录取结果公布,向聍如愿以偿去上浙江,那时候曲离已经放假回家,向安打电话告诉他,他直夸厉害厉害厉害。

    过了一会儿,似乎从沙发上翻起身来,兴致勃勃提议:我妈换了新车,之前那辆空着,要不我带你俩自驾游吧?就当奖励她了。

    别别别,我可不敢,你毕业拿的驾照,现在都几年了还敢上路,你不惜命我可惜命。向安满口拒绝。

    所以最后还是一起乘火车去了西藏。

    唔。

    耐不住曲离软磨硬泡嘛,有什么办法?

    几天前向安带着向聍回老家见了奶奶,一家人简单庆祝了下,于是曲离从锦城过来接他们,直接在涪安上直达拉萨的火车。

    去了五天,感受了蓝天白云高旷无际,草色苍茫湖如坠玉,风里夹杂的粗犷与温柔,夜空点星低垂的苍穹。再回到河宁就跟过了场梦一样。

    跟曲离的第一次旅行,再过多少年多少次之后回想起来,还是会充满着窃窃的甜蜜,足够让向安的心顷刻柔软。

    起伏无尽的高岗上曲离搂着他的肩,长风飒飒,曲离摊开的掌心困了一枚简约银戒,凑近他耳边说:记得以后用它来换结婚戒指哦。

    他还记得那一刻自己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么惊讶,那么感动,又那么不知所措。

    而曲离执起他的手说:向安,我们也算有过争吵有过波折了,可不论怎么样,我依然很爱你,依然想要你。我这一辈子最想一起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即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也似乎能感觉到他鼻息的温热,挠得整个心都痒痒的。向安翻了个身,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不得不承认,他想曲离了。

    刚刚分开就又想他了。

    曲离被他老爸勒令跟着去公司参观学习,要开学才能再回河宁,向聍也继续做她的咖啡店小妹,整天围着帅大叔转悠。

    向安一个人无所事事,早上起床抱着电脑窝在阳台角敲敲打打写他构思了大半的言情武侠,中午给向聍送了午饭,就滚去图书馆窝在角落观摩大佬创作的青春疼痛文学。

    成片的香樟在他心里铺了一个又一个夏季,被不知哪里刺来的刀剑唰唰劈开。各样角色在他脑海交战了无数春秋,像自己也经历过了离乱尝过了爱恨情仇,终于渐渐成长,练就了金刚不坏的护体神功。

    小说大多有个好结局,他不知道他和曲离是不是。

    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对于这段感情,他一面忐忑担忧着,又一面自欺欺人般能走一步是一步。实在陷得不浅。

    向聍说,曲哥哥人真好,哥你跟他在一起真是赚了。还没等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向安反应过来,她又来一句,不过我哥更好,他能找着你也没亏。

    向安一时语塞,满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默默收碗进了厨房。

    期间也遇到过顾筱然几回。他不知道顾筱然怎么放假也不回家去,只看着她淡淡跟自己打了招呼,在另一排书架前坐下。猜测也许是她申请了赴英免费交换生的名额,还有事需要留在学校处理。

    顾筱然的男朋友还是不断,偶尔会远远看见她跟不同的男生走在一起,有时长裙,有时短裤,有时指细的高跟,有时又是平底。但不论配哪个男生,不论哪种打扮,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美。

    有次路过一家餐厅,看她对面坐了一个红头发的男生,让向安恍惚想起了之前酒吧外夜色里那一头渐行渐远的红发,不同的是之前那个发长过耳,这个却一头板寸,这个青春洋溢桀骜贵气,那个却落魄流离。

    你看,世上之事,人同却又不同,谁说得清楚?

    八月底,向安送向聍乘往浙江去的火车。

    听说向子钧还是不死心,又开始跟着别人跑起了小生意,还渐渐做得有模有样,打电话告诉他录取消息的时候,他在那边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挂断电话当即把学费生活费全打了来。

    向子钧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向安随他,但是向聍不一样。她就好比初升的朝阳绽蕾的花,美好得像是加了眩光特效。

    上车前向聍紧紧地拥抱向安,满眼是止不住的笑意和对新生活的期待。她大力地亲了向安的脸,说:哥,我走啦,要记得跟曲哥哥好好在一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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