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的自我修养[娱乐圈]——爵辰(10)
前任的自我修养[娱乐圈] 作者:爵辰
&前任的自我修养[娱乐圈]——爵辰(10)
前任的自我修养[娱乐圈] 作者:爵辰
遭罪。他本来就不多的腿毛被刮了个一干二净,连脚指甲都被剪了一圈,虽然他不是很懂腿和脚有什么关系,总归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咸鱼。
他苦中作乐吐槽了一句,人家还安慰他:你这骨折没到大腿,不然X毛都得刮。
唐盟:别说,说了我跟你就锁了,钥匙都给你吞了的那种。
一切准备就绪,唐盟不敢随便动,视线所及之处卓女士唐爸爸都在,罗来他们也来了。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安不下心来。
付嘉许跟在魏元洲身后,憋了半天:你不过去?他不过去自己也很难过去好吗,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转头就走吧。
越往手术室去,唐盟心跳的自己都快能听见了:等等!他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嘴:能不能让我缓缓再进去卓女士和唐爸爸表情比他还紧张,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孝,唐盟在这个时候还真希望能自己冷静冷静,他看向罗来希望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兼经纪人能给自己点力量,谁知人家根本没看自己,而是看着别的地方。
唐盟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心有所感,微微侧起身朝脚下的方向看去。
魏元洲看见他嘴动了动。
唐盟在叫他。
魏元洲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稳,稳到唐盟想骂人。
因为他仔细看才发现,在医院这么严肃的地方,魏元洲里面一身黑色条纹西装,外面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一条驼色围巾长长的搭在那,脚下皮鞋黑到反光。
怎么最近流行大上海复古风吗,这差个帽子基本上就是强哥了。
黎关罗来一一让开自己的位置,魏元洲看了一眼推床的护士,护士也退了两步,让地方让他能俯身跟病人说话。
魏元洲,我紧张。还不等魏元洲说什么,唐盟继续说:我要是万一以后不能正常工作了,环娱就等着养我后半辈子吧。好了医生,我准备好了。
两个护士一拉,没拉动。
魏元洲手上一用力,唐盟反而又被扯着往后挪了两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俯身用唇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
一瞬间周围所有人神色各异。
唐盟当时就炸了:魏元洲你tm的!你从外面带了什么细菌怎么办!
护士把床拉进去了。
魏元洲退回到付嘉许身边,后者叹了口气:我怀疑他根本没注意我来了。然后他又压低声音:你们这什么情况?
魏元洲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付嘉许走了,今天叫你是有正事,我们找个地方谈。
付嘉许神色一变,什么事。
我在国外的的律师出了问题,以后那边资产法律相关事务以后也交给你,你就辛苦一点。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又不是不付钱那个律师干什么了?跟谁合伙坑你了?
魏元洲下一句话让他差点一脚踩了急刹车。
他泄露了我的遗嘱内容。
你立遗嘱了?!
魏元洲皱了皱眉头:好好开车。
付嘉许回过神也知道自己有点大惊小怪,没人规定年轻就不能立遗嘱,反而环娱已经做大,立了也不奇怪。
泄露雇主遗嘱内容,作为律师已经是职业道德问题了,按照魏元洲的性格想也知道不可能善了。
陶仕已经带着一堆资料等在了付嘉许的事务所,他们回去后两个人待在办公室,付嘉许一样一样的看过去。
最后一个文件夹,放的就是魏元洲的遗嘱,你先看一下,我要在国内重新立一次遗嘱。
好,我之后去帮你联系公证。付嘉许抽出遗嘱,刚看上两行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但是他还是坚持看完了,视线在魏元洲和遗嘱之间惊疑不定。
但是作为律师,他只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将遗嘱放了回去。
说实话,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可有些时候还是不懂你这些都是什么骚操作。
魏元洲沉默了一会儿,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跟付嘉许说了一遍。
付嘉许神色几次变换,但是到底是见多了事情的律师,最后他只是神情复杂的轻轻摇了摇头:精彩那你现在是无家可归?
没有,住在我的另一个房子里。
这些你告诉唐盟了吗。
等他手术之后身体好一点再说。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正事,付嘉许的八卦之心还是忍不住起来了,可不管他怎么追问,魏元洲对于他和唐盟之间的问题都只字不提。但是付嘉许敢确定,他现在知道的一切一定不都是真的,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魏哥你知不知道律师的求知欲是很旺盛的,我现在就很难受抓心挠肝晚上会睡不着觉的那种难受。
请你吃饭。魏元洲起身往外走。
中午?付嘉许眼睛一亮,追上来打开门。
魏元洲看他像看傻子一样:我要回医院。
付嘉许真是信了他的邪。
要不是这家伙给他的费用比常规高三层,他!付嘉许!就算饿死!也不要认这个发小!
陶仕拿出一个设计精美一只手高的锡罐。
这是给伯父的。付老爸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一个喝茶,而且偏爱银针,但是付母为了他的身体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他喝,所以储备的不多,常常入冬时就容易青黄不接。
魏元洲收的这罐茶可是一九年的春茶,喝茶的人都知道,大部分的茶春分到清明之间采摘是最好的,而顶尖银针采摘仅限清明前后。而茶香能够保留的最好时期是三个月内。这一罐银针经过最后一道工序之后并没有普通存放,而是进行了真空保存直到冬天。现在里面放的依然是真空包装的银针,包装打开后可以直接用锡罐存放在冰箱里。
付识时务者为俊杰嘉许:谢了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形势比人强,人生太难了。
付嘉许每周五回家吃饭,正好是在他在本地念书的妹妹付嘉嘉回家的时候,很不巧今天是当不当正不正的周二,因为魏元洲的缘故他本来就排满的工作现在堆的跟山一样。
让助理送吧。
魏元洲回到医院,这一来一回已经将近两个小时,唐盟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
他没有上楼,坐在车里等罗来的消息。
很多简单的骨折手术甚至一个小时就能结束,可粉碎性骨折根据复杂程度三四个小时都是可能的,而手术越复杂,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越大。
唐盟已经离开舞台了,好不容易能够凭借演戏再度出头,魏元洲不能想象他连这都失去。
还是在他准备的舞台上。
他忍耐了十年,可是此时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压抑这种愤怒,怒火灼烧着心脏,让他胸口发紧,忍不住咬紧牙关。
可是他也无法发泄这种愤怒。
掌心的手机微微震动,魏元洲睁开眼。
喂?
告诉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来打扰我我就把他们的儿子全身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
唐盟因为手术是在腿部,所以做的是腰麻,也就是所谓的半麻,但是医生告诉他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所以唐盟在药效渐渐上来之后,因为平常的痛感也几乎感觉不到,倒真的睡着了。
他打住院以来没彻底的睡过一次好觉,这次倒是睡了很久,久到生生被疼醒了。
镇痛泵呢!唐盟头壳都要飞了。
开着呢!大家都没想到唐盟睁眼第一句就是这个,觉得好笑又心疼。
唐盟龇牙咧嘴,冷汗肉眼可见的流了下来:他妈的说好的开了不疼呢,妈的!他看了一圈大家紧张他的表情,到底没说什么,咬着牙忍了。
半个小时之前刚到的秦义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唐爸爸的肩膀:你们一直陪着也没吃什么,我带你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唐爸爸瞪了他一眼,却正看见爱人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他抿抿嘴,把卓女士也硬带了出来。
你们在里面,他连疼都不肯说,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卓女士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时候做父母的不在他身边不是更不像话。
唐爸爸倒只是沉默了一下,叹口气:儿子跟我们不交心也正常他想了想,重新打开病房门:罗来,叔叔问你点事儿。
罗来被叫到稍微远离病房的地方,唐爸爸倒是开门见山:你有小魏的电话吧?帮叔叔联系一下他,要是有时间让他来陪陪盟盟。
见罗来点头,唐爸爸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做长辈的跟你们之间多少有些代沟,这些年你对盟盟操的心恐怕比我们当父母的都多,这孩子高中毕业之后就不怎么跟我们谈心了,还是多麻烦你了,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就告诉叔叔阿姨。
罗来连忙说不敢当,把人送走才打通了魏元洲的电话。
☆、第二十章
魏元洲到的时候,唐盟已经活蹦乱跳了,精神上的。
他看着魏元洲表情五味陈杂这家伙又穿了一身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是帅气的衣服。
你天天穿的这么光彩照人都没被那些狗仔围追堵截吗。
魏元洲刚脱掉大衣挂好,闻言也不很在意:我没注意,是成套送过来的。他坐到病床边,还疼吗?
不疼了,大概是镇痛泵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了你过来就是向我表示慰问的吗?
魏元洲神色就有些不好。
说说?怎么回事。
魏元洲竟然罕见的有些踌躇,垂着眼像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盟眼神晃了一下: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魏元洲点了点头,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是我的错。
你之前不就猜测是针对你和环娱的了吗,私事?
魏元洲放下手舔了舔唇:是人已经抓起来了。
唐盟一直注意着魏元洲,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在说明魏元洲潜意识中在抗拒这个话题,唐盟甚至从他眼底看出了几分难堪。
唐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作为受害人也有这个资格,然而此时他却无法再开口问下去了。
是吗,那就好,免得放在外面又惹是生非做出什么事儿来。对了,补偿我的事儿环娱怎么决定的?你们跟罗来商量了吗,别绕过我这个当事人啊。
魏元洲只是看着他。
唐盟眉头一跳,就看见魏元洲突然起身撑着床边俯身过来,这次他反应够快,一伸手正捂在魏元洲嘴上,把他往后推:你抽什么风!
魏元洲不退反进,换了一个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单膝跪在床上。他想说话,可唐盟的手碍事,他伸手制住他一只手腕。
!!!
你给我下去!要是敢趁人之危等我腿好了你就完了!魏元洲!唐盟快速吼完,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这只手上还有针,魏元洲只是低头看了一眼。
唐盟。
唐盟动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干嘛有屁快放的表情。
这么近距离的看,魏元洲的睫毛长长的,但是眼睛却一点都不女气,瞳孔仔细看上去也有些许异于一般的深棕和棕色,是浅棕色。
魏元洲突然低头,嘴唇几乎贴在唐盟的骨节上,唐盟被他整个人笼罩在身下,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还是坚定的捂着自己的嘴。
他听见魏元洲低声问。
唐盟我回来了,你还喜欢我吗。
唐盟呼吸顿住,而后轻轻挪开一点手,表情有些僵硬。
魏元洲,都是成年人就别这么幼稚了吧我们都分开十年了。
魏元洲眨了下眼,伸手拨了拨唐盟额前的碎发。
唐盟烦躁的很: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说分手的是你,让我不要纠缠的人也是你,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很自相矛盾吗!
咖啡厅那次是我误会了,我认错。魏元洲嘴上认错,但表情却一点看不出弱势:我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和好的。
哈。唐盟忍不住笑出声,你当我是站街的破鞋?你想捡回去就捡回去,给钱我就走?
你这是在赌气。
我不应该生气吗?!唐盟几乎破音,魏元洲你有心吗?!
他的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
十年了!你知道十年有多漫长吗!唐盟声音一哽,我的心里就像有一道坎,我用十年都迈不过去!他的眼前模糊了,唐盟挡住自己的眼睛转过头。
我迈不过去你知道吗!!!
魏元洲看见眼泪从唐盟的指缝里流出来,他眼眶酸涩,却没有泪意。
他的心已经硬到,哭不出来了。
唐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他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眼泪。
转眼看见魏元洲眼中的冷意,唐盟一瞬间近乎悚然。
但是那份冷意在重新看向他的时候又消失殆尽,魏元洲以手肘撑床,轻轻抱住他。
我一直都在骗你。唐盟,你想怎么样都行,别离开我。
唐盟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拍电影一样荒诞,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你骗我什么了。
魏元洲听见他声音发颤,发出闷闷的笑声:别胡思乱想。他偏头亲了一下唐盟的侧脸:喜欢你一直都是真的。
唐盟被他绕得满头问号,看着魏元洲起身走去卫生间,忍不住去追他的视线想要个解释。
魏元洲拿了热毛巾出来,唐盟还躺在那盯着病房的天花板怀疑人生,把床摇起来?
魏元洲,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们俩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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