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 第10节
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 BL 作者:是肆肆呀
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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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 第10节
纪承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我怕会吓到你。再说了,你那时候只把我当弟弟看。”
这倒是实话,要是那个时候纪承乐就告诉我了,结局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我说那会儿陆姨怎么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你。”
我想起来去月山的那次,纪承乐的妈妈让我感觉的有一种莫名的悲伤笼罩着她,带着愧疚和自责,我一直以为她是在为没有能好好照顾纪承乐而伤心,原来是这样。
“反正她迟早会知道,不如早一点知道,还有更长的时间来消化。”
“所以你就套路了我?亏我还心虚了好久,生怕陆姨误会了什么。”
“就是要让她误会,不然我怎么开口呢?”
“你可真是……”我都找不到应该用什么词来说他比较好,“那你爸爸呢?”
“应该知道吧,我妈应该会告诉他。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不会说什么,他那人,只有学术才被他放进心里。”
纪承乐的爸爸我见过的次数并不多,戴着银边眼睛,西装革履,气质儒雅,一看就是搞学术的。
其实纪承乐要感谢他的爸妈,他遗传了他们的好基因,结合了双方的优点,生了一副好相貌。
我抬手摸了摸纪承乐的头,却被他抓住了手,“没关系,我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纪承乐啊纪承乐,你要让我怎么疼你才好?
“那你偷偷跑去训练的事?”
“要是你知道,你肯定会担心,我不想让你担心。”
“训练一定很辛苦吧。”
每次回来纪承乐都会瘦一圈,让我看的心疼的不得了,那时候就觉得他根本不是出去玩,而是去找罪受了。
“想着能保护你,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了。”纪承乐低头吻吻我的发顶,“当初我就发过誓,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我突然有些想哭,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崽,我以为一直任性调皮的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长大了,偷偷学习着要怎么保护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在风雪中走了很久,突然有人开始慢慢为我撑起伞,再造一个小亭子,最后我看到了一座可以抵御万千寒冷的屋子,里面燃着熊熊火焰,温暖极了。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纪承乐的胸膛。
“哥哥?”
我抱紧了他,不说话。
他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背,缓慢而又坚定地说:“哥哥,以后换我来守着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些年我过得并不轻松,却也习惯了这样的活法,并且一度以为我会就这样过下去。
直到纪承乐说出这样一番话,我才明白,其实我根本没有习惯,我在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能有人来保护我,来守着我,在我累了的时候,能让我依靠。
“干嘛突然这么r_ou_麻。”我声音哽咽,“真是的。”
“不是哥哥你问我的吗?”
纪承乐捧起我的脸,吻去我的泪水。
“哥哥,”他说,“虽然我确实很想看你在床上哭,但是不是这种时候啊。”
我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纪承乐这个崽子又在开车了。
我哭笑不得,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刹车刹车,这都是跟谁学的?”
“我无师自通,厉害吧?”他眨眨眼,像是在求表扬。
我敷衍地夸道:“崽崽真厉害。”
纪承乐眼神突然锋利,“有你哭的时候!”
我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腰,突然意识到纪承乐这个威胁十分有效。
年轻人真是厉害,老年人自愧不如。
“对了,你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是什么?”
“这个保密,等你能下床了我就带你去看。”
什么叫能下床?我现在就能下床,我分分钟下给你看。
嘶,疼。还是算了吧。
纪承乐笑着把我扯回去,“别逞强,再休息几天。”
说着还是用手揉着我的腰,不得不说,舒服了很多。
只是,我怎么感觉照这样下去,我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下不了床呢?
是我的错觉吗?
第30章
在家窝了好几天,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纪承乐养成废人了。
吃饭是他喂,喝水是他喂,洗澡是他洗,所有娱乐的东西都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连上厕所都要抱我过去。
大哥,宠人不是你这样的啊!你这是在照顾巨婴啊!我是没手没脚还是瘫痪在床啊?
纪承乐说:“哥哥晚上太累了,白天就好好歇着。”
我:“……”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
纪承乐却说:“你见过哪个惩罚像你这样舒服的?vip的惩罚待遇你还有意见?”
放屁的惩罚!
一到晚上就跟饿狼一样恨不得把我吃的渣都不剩那才是惩罚好吗?
我现在就像那待宰的羔羊,被喂的饱饱的肥肥的,只等人来一口吃掉!
我不就跑了一次吗?
他可是跑了这么多次我都没跟他算账呢!
“那你这些年瞒着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哥哥想怎么惩罚我?要不就在床上惩罚吧?罚什么都行。”
“纪承乐!”我气的一个枕头就丢了过去。
这小崽子怎么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还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纪承乐拿着扫把过来扫地,从床底下扫出来一个套套袋子,简直没眼看。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家里这么多套套和润滑剂都是哪里来的?
“崽,这都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纪承乐被我问的一愣,看到我的视线落在套套袋子上,反应过来,“就去月山接你之前。”
“车里也放得有,只是没用上。以后可以试试。”
试你妹啊!
想让我以后对车都有yin影吗?
纪承乐居然在去找我之前就买好了套套和润滑剂?早有预谋,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啊!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无解了。
对了,宋津。
宋津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了,还一直装傻?这两个人简直是狼狈为j,i,an。
正想着,宋津的电话就来了。
“送花的又来了!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真给你全丢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宋津的咆哮太具有穿透力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等下就过来。”
挂掉电话我问纪承乐:“我们回来的事你没有和宋津说?”
“没有,”纪承乐说,“我一心都挂在你身上,哪有心思管他?”
猝不及防听了一句情话,我的耳朵一下就红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纪承乐的这些话都跟不要钱似的一套套往外蹦。
“收拾一下我们去找他,还有,跟你那帮小弟说一下,叫他们别送花了。宋津都想掐死我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找衣服,双脚落地的感觉真的太踏实了。
纪承乐早已打开衣柜,找了两件衣服丢给我,正正好全盖在了我的脑袋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扔准点好吗?你爷爷怎么训练你的。”
我抬手要把衣服扯下来,却被纪承乐拉住了手腕。然后我就感觉到衣服在慢慢被掀开,视线遮挡也越来越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十分像掀盖头。
纪承乐把衣服从我头上套进去,边套边说:“要是是红的就好了,像盖头一样。要不我们去买块红色的布怎么样?”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新娘子。”
“可我想当你的新郎啊。”纪承乐接的无比顺口,连思考都没有思考。
这个人,回回都往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戳。
我抱住他的腰,说:“要是我爸妈也同意,等大学毕业了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兄弟你可真会抓重点。
“不同意的话……”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感觉他都紧张地屏住呼吸了,我才继续道,“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怎么样?”
纪承乐捏住我的脸,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可我现在就想带你私奔!”
等我和纪承乐到了宋津的酒吧,才发现宋津确实一点都没夸张。
每一束玫瑰都是巨大的一捧,二十几束玫瑰把宋津这个小小的酒吧占的到处都是一片红色,看起来格外的喜庆。
怪不得宋津说他这里都快成旅游观光基地了。
这玫瑰和他的酒吧确实不太搭调,就像是一个工业冷淡风里加入了童话元素,显得格格不入。
“赶紧的,你这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宋津从酒吧出来看我站在门口观望,直接把我拉了进去。
纪承乐跟在后面,随手摘了一朵玫瑰,向前一扔,稳稳地落入了放在吧台上的高脚杯里。
“你也回来了?”宋津听见动静回头才发现纪承乐也来了,“你们俩夫唱夫随不要在我这里秀恩爱好不好?看看我酒吧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是吧乐乐?”
纪承乐配合地点点头。
“二打一,我不跟你们斗。”
“什么二打一,你和乐乐狼狈为j,i,an骗我的事我还没说什么呢。”
“什么……”
宋津还没理解我的意思,就被纪承乐打断了。
“我才不和他狼狈为j,i,an,我只想和你狼狈为j,i,an。”
狼狈为j,i,an不是你这么用的吧?纪承乐你快闭嘴吧。
宋津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看来你们俩已经……”
“是又怎么样。”我有些害羞,但是在宋津面前不能怂,不然会被宋津嘲笑到老。
“不怎么样。”宋津忍住笑,朝表演区那边招手道,“小郁,过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宋哥,有什么事吗?”
声音还挺好听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迟星光,纪承乐。”
“哥哥们好,我叫燕郁,是这里的驻唱歌手。”
艳遇?这名字还挺好玩儿的。长得也不错,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去后面给我找几个大袋子来。”宋津拍拍燕郁的肩。
燕郁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宋津,你这是找了个童工?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燕郁已经成年了好吗?算起来比乐子还要大呢。”
纪承乐说:“看起来跟没成年一样。你喜欢这样的?”
宋津说:“没有。在酒吧门口捡到的小可怜,背了把破吉他,我看他唱歌还不错,就把他留下来了。”
“迟星光当年也把我当弟弟。”
关我什么事啊?
第31章
宋津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又拿了一个高脚杯,炫技似的在手里转了一圈,说:“我才不会像他一样蠢的被人吃掉。”
我:“???”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一个个地都cue我是几个意思啊?
“走走走,喝酒去,大哥今天请你们喝酒。”宋津一左一右揽住我和纪承乐的肩膀,往沙发走去。
我好笑道:“今天什么好事啊?”
“这不是给你们俩庆祝吗?还没恭喜你们修成正果呢。”
宋津开了红酒,一边倒进醒酒器一边心疼道:“这可是我的珍藏,喝一瓶少一瓶。”
“心疼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改天我弄几瓶好酒送你。”
我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人脉不少,知道一些买好酒的路子,弄几瓶送给宋津倒是不难。
“这我可记住了啊。弄不来以后我就在酒吧门口写个‘谢绝迟星光入内’。”
“什么卫生纸兄弟情。不干了!”我站起来作势要走。
“哎,刚好,”宋津说,“站起来了就再去拿三个杯子,把小郁叫上一块喝点。”
这兄弟情已经连卫生纸都不如了。
我拿了三个杯子回来,和宋津拿的高脚杯放在一起,“你跟我们说实话,他真成年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拐卖未成年呢?”
“别瞎说,我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看了他的身份证,刚满十八岁三个月。比乐子就大三个月。”
正说着,燕郁拿着几个大袋子气喘吁吁地来了。
“宋、宋哥,袋子拿、拿来了。”
“拿个袋子怎么还把你拿成结巴了?放旁边吧,过来坐。”
宋津往旁边挪了挪,给燕郁腾了个位置,又在抽纸盒抽了一张纸,递给燕郁。
“擦擦汗。”
纪承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眼神示意我看宋津,我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俩干嘛呢?眉来眼去的。”
“我们不需要眉来眼去,我们心意相通。”纪承乐一本正经地说。
幸好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喝红酒,不然我这一口红酒一定会贡献给桌子。
宋津显然也被r_ou_麻到了,整个人抖了一下,差点把高脚杯撞到地上去。
燕郁捂住了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纪承乐已经成功的晋升为话题终结者。
我急忙转移话题,“燕郁是吧?名字挺有趣的。”
燕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燕子的燕,忧郁的郁,听起来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说不定确实是宋津的艳遇呢。”我调侃了一句。
燕郁连忙辩解道:“不,不是。你们聊,我给你们唱歌。”
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儿跑了。
宋津的视线追逐着燕郁到了表演区的舞台,又回到我身上,说:“就你话多,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接着一杯酒就放在了我面前。
很明显要我闭嘴的意思。
啧啧啧,这就护上短了?
宋津这个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人,对一个小男孩上了心?
纪承乐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今天必须要把宋津的实话给套出来。
我点点头。
都说酒后吐真言,宋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因为燕郁可怜就收留他,他根本不是那么心软的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套话了。
我靠在纪承乐的肩膀上,看了看已经坐到表演区边弹吉他边唱歌的燕郁,跟宋津说:“说什么酒吧外面的小可怜?你才不是这么好心的人,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标致才骗进来的?”
宋津歪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郁,“什么叫骗?我是怕他被别人捡到了受欺负。”
纪承乐说:“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大尾巴狼,燕郁就是那个小白兔。”
“你们见过长着獠牙的小白兔?”宋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在酒吧门口捡到他的时候,就碰了他一下,结果被咬了一口。”
宋津伸出手,“看到没,就在这里,要不是看他实在太可怜,我要早就把他踹到别处去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
纪承乐看都懒得看,直接说:“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真是一语中的,咬了宋津一口居然还被宋津留下来了?就因为可怜?傻子才会信。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定是你不怀好意心存不轨,小白兔看着那么单纯。”
“放屁!”宋津直接坐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的比划了,“面黄肌瘦,瘦骨如柴,我上哪儿心怀不轨?”
“看来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嘛,除开太瘦了点儿,根本看不出来你说的样子啊。”
宋津揉了揉太阳x,ue,一副头疼的样子,“没办法,带他去检查过了,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只能慢慢补回来,急不得。”
我和纪承乐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宋津话里的意思。
“你真打算养着他?他爸妈呢?”
“没有。”宋津一口喝掉剩下的红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是孤儿。”
“别看他现在乖巧,最开始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宋津会留下他了。
“以前我们打架总输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帮过我们啊?”
“你有乐子拼命保护你,用得着我去凑热闹?”宋津反将一军,我顿时哑口无言。
纪承乐“嘁”了一声,充分表达了对宋津这个说法的不屑。
酒吧里只剩下了燕郁的吉他声和歌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纪承乐凑在我耳边悄悄说:“我这辈子注定不会和你分离。”
还好酒吧里光线不强,不然宋津一定会嘲笑我脸红了。
宋津打了个响指,冲燕郁喊道:“小郁,来首欢快点的。”
燕郁十分听话,也特别耿直。
曲调一转,唱了一首欢乐颂。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宋津:“……”
第32章
一首《欢乐颂》结束,燕郁再接再厉,唱了一首《在希望的田野上》。
纪承乐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对宋津竖起了大拇指,“你捡回来的这个小白兔,还挺有想法的。”
我十分真诚地建议道:“你要是真想下手,做好填补东非大裂谷的准备。”
别的不说,在“欢快点的音乐”这个选择上,宋津和燕郁明显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不过燕郁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当个驻唱歌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宋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手里慢慢摇着,看样子已经有些醉意了。
“我要是下手了,我就再也不说算命的都是骗子了。”
这跟算命的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燕郁还真是宋津命中注定的艳遇?
“你们知道,我爸那个人吧,特别信算命的,他没结婚之前,所有人都说他这辈子肯定打光棍了。”
“可我爸偏不信,去找了算命的。算命的说他三十岁才会迎来此生挚爱,以后还会有个儿子。”
“果然,我爸三十岁那年碰到了我妈,很狗血血的情节,他帮我妈追到了那个抢包的小偷,我妈开始倒追我爸,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后面又有了我。”
“我出生之后,我爸带着我又去找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我一生顺遂,只要不过分瞎折腾,平安到老是肯定的。只是如果我在二十一岁之前,没有碰到我命中注定的人,就会孤独终老。”
“这是什么算命?这分明是诅咒啊!我才不信。现在是科学社会,谁还会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才不要什么命中注定。我自己看上的才是我要的。”宋津仰头一口酒喝完,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注定的人,有两个小酒窝。”
燕郁就有两个小酒窝。而宋津已经快要满二十一岁了。真有这么巧吗?
宋津已经歪倒在了沙发上,“你们知道吗,我交的那些女朋友,没一个是有酒窝的。我们学校的校花,追我,我没答应。为什么?她有酒窝啊!”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六个女朋友啊!每一个都送了我一顶帽子啊!不分手还留着过年吗?”
听起来是挺惨的,可是我和纪承乐都忍不住特别想笑。
怪不得宋津换女朋友换的这么勤,真是苦了他了。
“那你就认命了?”
“当然不!”宋津一挥手,“我不认命。可我宿舍的那帮舍友,在我跟上一任分手的时候,一起送了我一面锦旗。”
“上书四个大字——环保大使。说感谢我为世界绿化做出的卓越贡献。”
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觉得宋津的舍友们真的是没被宋津打死真是命大。
这都是些什么鬼才?环保大使?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差点没滑到地上去,还好纪承乐一把抓住了我。
“坐好了笑。”
我端端正正的坐好,想着朋友一场怎么也要给宋津留点面子,便努力忍住笑,安慰道:“没关系,别人不知道,这锦旗还是在夸你的。”
宋津“唰”地一下坐起来,“谁说别人不知道?那帮傻逼还特地拍了照片,发到年级群里,没一天整个学院都知道了,我已经要跟他们绝交了。”
那一瞬间,我特别心疼宋津,真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忘了这些伤心事。”我给他倒了一杯,又跟他碰了一下。
宋津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口齿不清地说:“我他妈就是不想认命,可我好像有点儿……燕郁,燕郁!”
燕郁听到叫声急忙放下吉他小跑过来。
“怎么了宋哥?”
宋津伸出两根食指,一左一右的戳在燕郁的酒窝上,“你说你为什么要长两个酒窝呢?”
燕郁被戳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宋津手落空,闭上眼睛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你怎么要有酒窝呢?”
“宋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吧。”
就燕郁那小身板,能扶的动宋津?
纪承乐站起身,“让我来吧。”
纪承乐把宋津背上二楼放在床上安置好,回头对跟在后面的燕郁说:“宋津相信你,你要照顾好他。”
燕郁急忙点头。
走出酒吧,我拉着纪承乐的手慢慢走着,为了让宋津说实话我也喝了不少,好在宋津有心事都不用怎么劝,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
纪承乐刚考核回来没几天,还是少喝酒为好。
走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们是不是忘记拿花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我想送的花,留给宋津处理好了。”
送花的人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懒得再管。
“你觉得宋津和燕郁……嗯,真的是算命的说的命中注定吗?”
纪承乐摇头,“不知道,反正他们已经遇到了,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宋津的舍友,环保大使,哈哈哈哈哈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抛开对宋津的同情来说,确实形容的十分恰当不是吗?”纪承乐也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就像盛满了星星。
酒意上头,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崽。”
“嗯?”
“别动。”我慢慢凑过去,闭上眼睛。
这里是一个昏暗的街角,没什么人从这里路过。
可总有那么一群奇葩,偏偏就要从这里过。
“大哥!”
我被这多重奏震的浑身一激灵,酒意散了不少,下意识的推开纪承乐。
纪承乐皱着眉回头,表情十分不悦。
我侧身一看,二三十个人齐刷刷的站成了一个方阵,忽略他们五颜六色的头发,看起来还真有点军训的味道。
这不是以前经常和我们打架的那群人吗?
想到刚刚那声“大哥”,纪承乐说的小弟不会就是他们吧?
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粉毛,看到我站在纪承乐身后,表情瞬间严肃,手一挥,后面一帮人同时低头,声音震天。
“嫂子好!”
我:“???”
这一下,我彻底清醒了。
第33章
“解释一下?什么叫嫂子?”我一把揪住纪承乐的衣领,“崽?”
纪承乐眼珠一转,朝粉毛使了个眼色。
粉毛很懂的凑上前,笑道:“都是小弟们不懂事,应该是哥夫好。”
我:“……”
纪承乐:“……”
你确定你不是来帮倒忙的吗?看见纪承乐眼睛里面的杀气了吗?
“你们怎么在这里?”纪承乐问。
粉毛跟小学生抢答一样,立马回答道:“老大你不是说要c,ao练他们吗?我这不是带着他们晚跑来了。老大你的吩咐,我们都绝对执行。”
看来纪承乐这个老大还是挺有威严的,那我刚刚揪他衣领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不对,我刚刚还被叫了嫂子呢,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知道了,接着去c,ao练吧,对了,以后不用送花了。还有卡片。”
纪承乐说起卡片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粉毛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问道:“卡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很好。退下吧。”纪承乐挥挥手,根本不想再回忆起那些卡片了。
前几天我又一条一条念给他听过,每一条都土得不忍直视,完美的影响了纪承乐的表情。
虽然结果是我又一次被做的晕过去,可是能这样笑纪承乐我觉得一点儿也不亏。
纪承乐的这些小弟简直把他的形象毁完了,当初纪承乐的作文可是拿过全省第一的,那文笔可不是吹的,谁想到一朝毁在了小弟手上。
“等等,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们。”
“嫂子,啊不,哥夫请说。”粉毛脸上差点就没写“有问必答”这四个大字了。
“……”这称呼都让我有点不想问了,“你们当了纪承乐的小弟之后,后面我们打架你们都是做戏给我看的吗?”
“不不不,哥夫别误会。”粉毛连忙摆手解释道,“绝对不是做戏,那时候老大趁打架的机会在c,ao练我们呢。”
单方面的虐也能被称之为c,ao练?他们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那他受伤是真的还是做戏?”
高二的冬天我们和粉毛约过一次架,那次他们都抄了家伙,不过基本都是棍子和板砖,我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抓住了漏洞,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我的后背上。
纪承乐替我挡了这一下,还好冬天衣服穿的厚,那一下只伤到了皮r_ou_,没有伤到骨头。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好歹纪承乐也是个伤员,我便忍受他在我家作威作福了三个月。
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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