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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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的瞬间遇见你 作者:芥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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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的瞬间遇见你 作者:芥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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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一落,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她握紧手机,正要再打过去,却有一条新的短讯进来,而发信人是莫笙。

    打开短讯,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浅水湾。

    她怔住,像是不认识这三个字一样盯着看了许久,终于在司机不耐烦的问第三次时报了地址。

    计程车在浅水湾停下时,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哥明明把这栋别墅卖给了一个在香港定居的德国人,结果住在这儿的却是莫笙。

    难道是莫笙先让德国人从大哥手中买走别墅,然后他才又转手从德国人手中买回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买回这栋别墅?

    下了车,她带着满腹的疑惑走向别墅紧闭的那扇密码操控的锻铁大门,试探性的输入原来的密码,门立即开了。

    她心头震了一下,不懂莫笙还保留原来的密码是因为懒得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心情复杂的走进去,每走一步,脑海里就有熟悉的画面跳出来,有她和莫笙次踏入这栋别墅时的情景,也有无数次两人亲密的牵着手一起去车库取车上班的画面,还有闲暇时两人相依偎着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享受日光浴的情景……

    她闭上眼,又用力甩了甩头把脑海里那些画面彻底清空,阻止自己再去想。

    大概是知道了她要来,所以除了大门外其他门都是虚掩的。

    她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环顾一周不见莫笙的身影后也不敢多停留,立即又往楼上走,因为她害怕在客厅多呆两秒就会想起那日她在绝望中流产的一幕。

    上了楼她径直走向主卧,见主卧室的门是大开着的,而里头光线昏暗,天花板上的大灯都黑漆漆的,只有床头那盏造型别致的欧式落地灯释放出朦胧温和的光线。

    莫笙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在那张大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楼伶望着他侧卧的背影,恍惚中有种仿佛时光又倒流回了几个月前她和他还是一对恩爱夫妻的错觉,可是她很清楚,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她心目中那个他,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

    在走进去之前她用力在门上敲了好几下,力道之大敲得她手指关节都痛得发麻,而这股痛意成功拉回她神游的思绪回到现实。

    在她敲过那几下后,莫笙终于有了动静,却也只是翻了个身把脸面向她这边,而他的眼睛还紧闭着,身体却渐渐蜷成了一个虾米的形状,就像是那次他出国考察回港途中受了风寒,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又是咳嗽又是高烧,却固执的不去医院,回到家就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声音哑得几乎让她听不出来那是他的声音。等她从公司急急忙赶回来,就看到他那么高大的一个大男人因为持续高烧到四十度外热内冷时本能的蜷成了一团,棱角分明的面容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凌厉与霸气,反倒可怜兮兮的像一个生病了没人照顾的大孩子,让她的心一下就软得仿佛要化开来。

    她清晰的记得生病时的莫笙在她面前娇贵得仿佛是温室里的花朵,动不动就喊这里痛那里痛,捉着她的手要她给他揉这揉那,吃药的时候还会撒娇,吃一颗就要她亲一口,还要她说一句‘我爱你’……

    “可不可以给我倒杯水?”

    耳边忽然扬起沙哑的声音。

    楼伶难堪的敛住再度陷入回忆中的思绪,带着一丝慌乱一丝无措的目光望向莫笙,他还和刚才一样闭着眼蜷成一团,仿佛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可她知道,他是病了所以才会这样无精打采的一动不动。

    她没回他,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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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秦牧海,我们结婚吧(1)

    厨房的流理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她找出水壶重新烧了水,等端上楼来,距离隔得近了她才看清楚他脸颊潮红嘴唇发干,明显是高烧的状态。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眼睫扇动了一下,像是被惊着了的蝶。

    也许是高烧的缘故,他睁开眼时那双深黑的眸子像是覆了层水气,显得雾蒙蒙的,眼眶里也布满了血红的细丝,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迫人光芒,只让人觉得……觉得……心疼……

    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又急忙移开视线,苍白着脸想着自己真是该死,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他心疼。

    她想起父母,想起已经易主的素美,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心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羞愧和内疚齐齐涌上来,毒液一样腐蚀着她的心。

    莫笙见她转开视线不再看自己了这才坐起来,从她手里接过水杯仰头就喝一大口,结果烫得舌头都麻掉了,却仍忍着没把水吐出来,只皱着眉咕哝一句:“怎么这么烫也不提醒一句。”

    楼伶那双绞在一起的双手紧了又紧,她想直接问莫笙他和穆亦是不是同一人,可张了好几次嘴都问不出口,又或者是她潜意识里感到害怕,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迟迟不敢问,因为她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她会不会再度崩溃。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莫笙又盯着她看了会,然后才放下水杯,抓过一个抱枕塞到身后懒洋洋靠着,说:“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楼伶低垂着头静默了几分钟才抬起头来,等目光重新和莫笙对视时,已经一片平静。

    “我来是有话当面问你。”她说。

    “问我什么?”

    她这次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机会,飞快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他,莫笙一时哑然,只静静的望着她,像是想从那张苍白却美丽的脸庞上搜寻什么。两个多月没见,她还是那么瘦,瘦得脸颊两边的肉都陷了进去,而颧骨却高高突出来,虽然这样还是很漂亮,可他不喜欢,他希望她健康,希望她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他不说话楼伶也不催他,只是他越沉默她就觉得越煎熬,仿佛每过一分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莫笙说:“既然秦牧海告诉了你真相,为什么还来问我?”早在知道陆彦南醉酒说漏嘴时他就料到秦牧海会把他真实的身份告诉楼伶,果然不出他所料。

    楼伶在他话落的刹那心跳都似乎停止了,脸色更是白得胜雪。

    这一路上她预想过许多种答案,想着他或许会否认嘲笑她神经质,也或许会模棱两可的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更不解释,又或许是什么也不说就让她自己胡思乱想……可她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干脆的就给了她答案,一个这么可怕又可恨的答案。

    她浑浑噩噩的摇头,无法接受自己这大半年来爱恨交加的人竟然只是个替身,而她毫无保留的给了他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婚姻,她的爱,她的身体,以及她的心……这一切原本属于穆亦,却被这个卑劣的替身夺走了,而她竟然还要别人来告诉她,她曾经的枕边人是个替身。

    她无法接受,悲哀的想这也许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只要她睁开眼睛噩梦就会消失……可她很快就知道这是她在自欺欺人,她无意识中把指甲陷入掌心里,那丝清晰的疼痛仿佛是一支利箭,残酷的划破了她的最后一道自我安慰的屏障,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噩梦。

    她瞪着他,目光怨恨交织。

    “你别用这种看一个骗子的目光看我,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是穆亦,甚至还努力澄清过,是你自己不信,你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的认定我是他。”

    “我一厢情愿?”他竟然还敢这样说!明明有好几次她都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可是因为他的模棱两可和误导,让她一次又一次推翻自己的猜疑。

    莫笙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点头说:“我承认我误导过你,一次是你去找我大姐那次,我骗了你说我二姐的腿是四年前我手术后失去的,其实就是在十岁那年,只不过事情真相是我二姐想让我葬身车轮,结果却害了自己。还有一次是因为你找征信社调查我的身份,所以我事先让人做了手脚给了你一份穆亦从小到大的完整资料,你应该就是从那次开始更坚定了我是穆亦这个念头吧?”

    楼伶四肢发僵的站着,觉得难过极了,她像是坠入了千年冰窖,刺骨的寒意倾入她的体内,钻进她的血管里,冷得她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答应过你在事情全部了结后只要你想知道我就会原本原本的把一切全部告诉你。”

    楼伶感觉大脑晕眩得厉害,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她揉着额,有些吃力的问他:“既然你不是穆亦,那为什么你的一些生活习惯和他一模一样?”

    莫笙拉开身上的被子,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答案在这里。”

    楼伶茫然的盯着他心脏的位置,不懂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他又说:“在我十四岁那年我被查出患有冠状动脉疾病,十七岁的时候我在美国做了冠状动脉旁路搭桥手术,可术后效果不佳,而且在手术的一个多月后我的眼角膜发生了病变,不但视力下降,并且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短暂的失明。我二十三岁时出现了次心衰,抢救回来后被医院告知我必须做心脏移植术,否则活不过三十五岁。然后他们又告诉我,想要找到各项指标和我配型接近的供体很难,因为我是rh阴性ab型血,和我配型最接近的大概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了,可心脏移植不比其他脏器移植,我不可能要求大姐二姐把心脏捐给我。在我二十四岁之前我一直不知道穆亦的存在,是偶然听一个朋友说他妹妹有个大的校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几日后还带了照片给我看,我才对他产生了好奇,还让人调查他,结果一查就查到他是我的孪生兄弟,比我还早好几年到纽约来。那时我并没有打算和他相认,只默默的关注他,知道他毕业后回到香港工作,知道他在医院人缘很好母子俩过得很开心,还知道他交了女朋友,只可惜他和女朋友的恋情因为他所谓的出身不好所以受到女方父母的阻扰。我那时已经在纽约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规模不断在扩大,所以我打算和他相认给他一个身份,好让你那对狗眼看人低的父母接受他,可他没等到我和他相认就被你大哥害死了。”提到这件事又勾起莫笙对楼嘉恒的怨恨,他痛心的攒紧拳头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他明明还可以活下来,只要你大哥及时送他去医院抢救,而不是忙着制造车祸现场之后又一走了之把他扔在那儿,他就不会因为颅内大出血错过了抢救时间而死亡。你知不知道我的人找到他送去医院抢救时他耗尽所有力气说了句什么?他说,‘如果我死了,别让伶伶知道,要她开心’。”

    楼伶呼吸一窒,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决堤般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断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莫笙下了床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望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说:“因为你大哥害死了他,又害得我母亲疯疯癫癫,所以我才会那么恨你们楼家,我移植了他的心脏和眼角膜代替他继续活着,继续看着你们楼家一步步走向灭亡。”

    楼伶死死咬着唇无声的痛哭,为四年多前就已经死去的爱人,他竟然到最后还是念着她,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痛苦一辈子,所以他说别让她知道,他希望她开心。

    莫笙见她死死咬着唇,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把自己下唇咬得血淋淋,于是皱着眉去捏她的下颌,结果不知道她是哭得闭了气还是太过伤心,竟然一下晕了过去。

    莫笙都惊住了,抱起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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