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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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红瓦绿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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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红瓦绿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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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流年整个寝室就被集体迁至二楼,教官的理由是不让流年等再买东西。然后刚哥得到消息后,要求流年等人写一千字的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买东西。流年们也照做了,对于新寝室,流年等人觉得非常满意,因为这个寝室本来是仓库,所以很大,十五个人每人都有3平米的空间,还有很多的空间可以放东西。这让整个寝室的卫生保持得非常好,虽然几天后大伙的身上都臭了。但大家身上基本上都是一个味,所以相互间也不在意,倒是晚上的紧急集合,让大家都睡得提心吊胆。川哥整整齐齐地穿好军装,躺在铺上发短信,流年见问:“川哥,你不热?”川哥回答:“再热也要忍着,一会紧急集合怎么办。”流年笑说:“你倒想得周到。”川哥得意:“那是,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流年望着牛哥,牛哥也微笑点头示意明白流年的意思——瞧这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深夜,伴随着蛐蛐的撕斗声传来了流年最不想听到的紧急集合声,流年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一看,川哥早就出门了,大骂狡猾。结果,虽然流年因为太慢被教官判定不合格,但是川哥同样站在了不合格这一边,原因是太快,教官断定肯定是事先就预备好的。对于这种作弊行为,川哥被罚了50个俯卧撑。虽然川哥有着一米八的个子,但瘦骨如柴,做了十个就不行了。教官摇着头叹道:“哎呀!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流年站在队伍里,看着川哥艰难地完成一个有一个不太标准的俯卧撑,脱口骂道:“丢人!”牛哥听后也跟着附和:“还没我媳妇儿强呢。”流年惊异,问:“哇操!你们北方姑娘都这样。”牛哥纠正:“我是河南人,不是北方人。”然后流年感到后面有人踢他,回头见凯子:“都说我们山西煤多,云南烟多,贵州酒多,你知道河南什么多不?”流年摇头。凯子小声说:“骗子多!”流年望着牛哥咯咯笑。牛哥茫然:“啥?”

    三十七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30字数:3663

    三十七

    川哥:“这军营里只要是个姑娘我都觉得漂亮。”流年不忿:“哇操!你他妈真的是饥不择食。”川哥望着流年,笑说:“你不能这样说,人家都说,读大学就是谈恋爱,如果大学毕业了都没谈成恋爱,那大学就白读了。”

    当流年渐渐习惯这样残忍的生活后,他觉得事实上也不是那么残忍。流年对自己超强的适应能力非常欣喜。尽管每天川哥总会烦躁地抱怨、咒骂,可教官们也会变着法子折磨这些所谓祖国未来的骄子。凯子次离开家门,离开了他熟悉的山西,经过这么多些折磨以后,似乎扛不住了。流年正和牛哥玩牌,凯子一直趴在窗台上打电话,从他说山西话可以判断,他在跟家里打。流年和牛哥自然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先还在笑,过一会就开始抽搐,然后,一阵爆发降临。凯子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流年回头,与同样惊慌失措的牛哥对视一眼:“不至于吧!”牛哥点点头,又说:“但是发生了呀。”其他同学也是不住地安慰,流年过去抱了抱凯子,在凯子耳边说:“别哭啊,一会川哥看见了,就要写论文了讨论你了。”凯子在这么多同学的安慰之下仍然哭得不可收拾。也许这是种发泄,凯子知道同学们在用自己的家乡话或者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他说些显而易见的道理,不管他听没听懂,凯子都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流年等凯子比较平稳后,继续和牛哥玩牌。凯子在旁边坐了会儿,拍了拍流年,流年关切地问:“嗯?”凯子含着眼泪,吸着鼻涕,带着哭腔:“我也要玩儿!”不久后,同学们就发现,凯子带着些许眼泪和流年、牛哥玩得不亦乐乎。“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手里的牌,怎能与我抗衡。”流年拿着牌,愁眉苦脸。牛哥输得一脸惨白。川哥串寝室回来,见凯子笑得极为豪放,料定赢了很多,但见到凯子眼睛是红的,还有泪痕,不解地问:“凯子打牌竟然打得这么投入,都喜极而泣了。”

    过了几天,中秋节。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同学们趁着放假半天,都在军营里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流年虽然没什么话跟家里说,但也要跟个潮流。流年打到家里,母亲接到儿子电话很是高兴,尽是嘱咐,流年开始后悔打这电话,说:“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流年母亲听出了儿子的不耐烦,转而问:“学习紧不紧张。”流年回到:“不紧张,因为还没开始学习。”母亲想起儿子还在军训,又问:“那身体好不好。”流年回答:“好得很,胸肌都练了两块起来。”最后流年撒了个善意的谎,结束了电话。本想给安琪也打一个,但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把电话让给了后面排队的同学。晚上学校的领导们来到了军区,流年在领导队伍里认出了上次醉酒的刘校长,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行为,觉得不妥。然后又是领导们长篇大论的发言,同学们依然只有静静在下面坐着听的份。刘校长讲完后学校党委书记讲,川哥在下面激动的很:“你看你看,是书记诶。”流年憋他一眼,不耐烦:“他是你舅舅还是姑爷,你激动个屁。”接着每上去一个领导,川哥都认真听其言论,把各位领导说得都牢记在心,以免以后自己当领导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领导们说完了,可以开始什么晚会了,每个中秋学校总有晚会,所谓晚会就是把整个年级全部集中到一个空地上,然后按照系别出些节目。这让流年想起了上次的毕业晚会,林sir再怎么也弄了个音响,这连音响都没有,所有上去表演唱歌的,除了见嘴在动,听到的,就是周围同学的谈论声。流年还是采取了老战术,到厕所抽烟。不料刚走到正巧遇到黄班长,流年叼支烟吸着,黄班长见流年吊儿郎当不学好,说:“烟囱!”流年不理。黄班长见流年无动于衷,很是气恼。流年见黄班长迟迟不走,似乎有话要说。黄班长来回踱步,终于走到流年面前,流年叼着烟问:“干嘛!”黄班长凑过去:“你老实告诉我。”流年茫然:“告诉你什么?”黄班长左顾右盼:“你寝室有没有一个叫刘川的。”流年点头:“有!”黄班长为了确认:“是不是高高的,瘦瘦的。”流年点头。黄班长兴奋地“yeah”了一下。流年还是没搞懂。问:“你有事找他,我现在把他叫过来都行。黄班长连忙打住,说:“不不,我还没准备呢。”流年:“嗨,你见个人有什么……”接着:“等等!你不会!”黄班长见流年搞明白了什么,离开了。流年扔了烟,一边快步往回走,嘴里还念着:“复杂了,复杂了!”最后走到川哥身边坐下,川哥正看上面两个同学,傻不拉基地表演什么街舞。流年拽了拽川哥的衣袖:“好看?”川哥傻笑着:“诶……还行,那姑娘还漂亮。”流年仔细看了一下:“那也叫漂亮?”川哥:“这军营里只要是个姑娘我都觉得漂亮。”流年不忿:“哇操!你他妈真的是饥不择食。”川哥望着流年,笑说:“你不能这样说,人家都说,读大学就是谈恋爱,如果大学毕业了都没谈成恋爱,那大学就白读了。”流年觉得新鲜,次听说读大学是为了谈恋爱的。然后观察了川哥的表情,川哥看哪个姑娘都是一脸淫邪样子。觉得跟黄班长真是天生一对,立刻给黄班长发了条短信:“我觉得你可能是我们川哥比较喜欢的那个类型。”黄班长立刻就回了:“流年,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你皮刮下来。”流年气闷,放下手机,自言自语:“老子好心帮你,你还这大小姐德行!”川哥以为流年给女朋友发呢,说:“不能这样,动不动就吵架。”流年莫名其妙,说:“关你屁事!”想了一下:“不,还真关你的事。”川哥更是莫名其妙,问:“关我屁事。”

    晚会后,大家有组织有纪律地回到了各自的寝室,学校领导非常满意,都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部队的教官们,表示谢意!流年在楼上刷牙,川哥在旁边洗脸,然后给流年做分析:“你看那是谁谁谁,他头上有谁谁谁,他头上的头上是谁谁谁。”流年反感,刷完牙洗牙刷。川哥将就盆里的水一点一点给流年泼去。流年拿着杯子还击,有些水顺势泼到了楼下。就听下面一个陌生的声音:“谁!再泼试试!”流年一听,还有这种类似争着挨打的要求,拿了川哥的盆,接了整整一盆水,“刷”就下去了。还说:“老子就泼,咋啦?”结果一看。刘校长和党委书记两人都恶毒地望着楼上。川哥兴奋地问:“谁?”就要把头伸出去。流年拽上就:“走!出事儿啦。”两人快速跑回寝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样子。很快,流年就听见楼道上传来教官的脚步声,进来就问:“你们有谁刚才在外面?”牛哥没有了解到行情,说:“流年吧!”教官看着流年,流年灵机一动:“对,我刚才是在外面。”教官旁敲侧击:“在水池边吧!”流年冷静地回答:“本来是要去的。结果有两个人一直在那玩水,我就回来了。刚转身,他们就风风火火地跑开了。”教官又问:“跑哪了?”流年:“不知道,没看清,走廊上人太多了。”最后,流年和川哥心惊胆颤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二楼寝室的全部不准吃饭,教官说除非有人承认。同学们纷纷骂开:“谁他妈做的事要承认啊,负责任啊!”牛哥肚子饿得在呻吟也跟着:“就是,谁他妈这么缺德。”川哥有些抗不住了,就要承认了。不料流年:“妈的!这人定不要被逮到,逮到大伙一起海扁一顿。”大伙都同意。川哥在旁边小声:“你他妈贼喊捉贼!”

    终于,军训迎来了最后一天,上午安排大家看电影,这部影片拍摄时间肯定早于流年出身,用现在的分类我们可以归类在战争片里。故事发生在朝鲜战场,影片的高潮是我们的几个志愿军战士面对敌人的围攻依然坚守阵地,只可惜志愿军不是超人,没有以一敌百的能力,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连长。而这个连长同志面对眼前千千万万的美国佬依然无所畏惧,发誓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提着一挺机关枪向着敌人扫射。而美国佬的装备自然没有现在这么精良,无论打着的没打着都挨个倒下。而我们英勇的连长同志站在高高的山岭上居高临下,面对敌人的子弹是躲都懒得躲一下,手里那挺机关枪更是了不得,子弹怎么打都用不完。最后估计敌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见连长同志头上掠过一架飞机,然后一颗炮弹落在连长同志的脚下。连长同志不等炮弹爆炸,就“啊”的一声扑倒在地。烈士的鲜血洒在了朝鲜这片土地上。然后我军后援举着战旗就杀了过来,美国佬被击退了。最后部队的领导抱着连长同志,热泪盈眶……

    下午的阅兵典礼后就可以回学校了,大家实在高兴。以至于在过场似的阅兵典礼上大家就真当成过场了。流年所在的班级被评为最差的,这让刚哥非常气愤,也让教官非常没有面子。但是很快这一切随着同学们的离开而化解。当教官还在训斥流年等人时,其他连队的同学已经把教官抛了起来。流年等互相使了使眼色,教官训着训着觉得不对,一回神,正要跑,被五个人逮住并且抬起,听川哥说:“跑得脱是马虾!”接着就把教官扔在了空中。当流年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车时,很多教官都哭了,同学们也哭了。流年看着这些画面,鼻子虽然有些酸,但军训结束的喜悦远比分离的悲伤更有感染力。所以尽管流年认为这个画面很感人,很美好。却更想回去洗澡!不一会儿连长出来了,与大家握手作别,流年因为忘了手机充电器,当中赶回了寝室。然后见连长在屋里喊:“小王,帮我把垃圾桶收拾一下。”流年知道小王教官是二等兵,接着听见小王教官向远处吼:“小李,过来把首长垃圾桶收拾了。”小李就是带流年的教官,是个刚入伍的新兵。流年拿了充电器,坐在回程的车上,微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军营,默默祝福这个单调却整齐的地方,祝福那些教官们,不管他们来自哪里。

    三十八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44字数:3134

    三十八

    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

    回到学校以后,同学们都认为学校是天堂,至少跟军营比是这样的。流年躺在自己的床上悠闲地听着音乐,以至于他没有听到川哥正叫他。于是,川哥踩在连接上下铺的梯子上,向流年做出了很不礼貌却不得不这样做的行为——用手指狠狠地弹了流年的鼻子。流年受此一击,疼的“嗔”一下就从床上翻起来。一边强忍着鼻子的刺激一边骂:“我……操……你他妈……他妈有……病啊!”川哥若无其事地看着流年。流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没什么大碍,不好气地说:“干嘛!”川哥看着窗外:“学生会正招人呢,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流年恼火川哥竟然为了这等小事差点把自己鼻子给毁了,再次怨恨的吼道:“不去!”川哥鼓动不了流年,见牛哥独自发着短信傻笑:“老牛,去看看?”牛哥一边摁手机一边说:“参加了有什么好处?”川哥耐心解释:“好处多着呢,特别是以后入党,拿奖学金还有啥啥啥的都得靠这个。”牛哥听后稍微考虑了一下,爬了起来:“走!”凯子刚从外面回来,见两人出门问:“上哪?”川哥得意:“看看学生会。”凯子又问:“都去?”牛哥不回答,拉着就走。流年被川哥打扰,全没了欣赏音乐的兴致,见寝室都被川哥怂恿出去,自己不甘寂寞,但又搁不下脸,毕竟刚才那句“不去”说得是理直气壮,精神抖擞。终于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回合之后,也出去了,还特地换了身衣服。

    流年来到学生会招新的地方,跟菜市场一样,只是讨价还价变成了询问及自荐。流年找不到川哥等人,自己随处看看,这也跟逛市场差不多。流年东瞧瞧西看看,没有什么自己满意的活儿,正准备回去,不巧又碰见黄班长,嘴里却说:“哟!老黄,又是你,太巧了。”黄班长看着流年:“你来这干嘛?”流年说:“我看人多,以为有什么送话费之类的好事儿,过来瞧瞧,结果是学生会招新,全没新意,回去了。”黄班长见流年如此,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到了大学都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主动。大学一定要主动的,不主动的人在大学是会被淘汰的。”流年指着周围的那个社这个社,这个部那个部说:“我看了,没有我喜欢的。”黄班长说:“你不是喜欢文学吗?去文学社啊!”流年摆手:“我只是喜欢看书。文学?我还没到那个境界。况且文学社只是一群自予为今后中国文坛新星舞文弄墨泡女孩的地方;这个用猜的就能知道。”黄班长反驳:“我们学新闻的,以后也拿文学学位,你这样说是在煽自己耳光。”流年笑了笑:“你说得这样之好,那你为什么不去。”黄班长抬头挺胸:“我要去办公室,那是最能接近老师的地方,只要跟老师关系搞好了,在学校就会很顺利。当然,那里也是人最多的地方,竞争激烈,我这样的人,当然要去这样的地方。”流年虚伪地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对对对!老黄档次自然要高我一等。”黄班长神气地笑了笑:“既然你没事,不如跟我去长长见识。”流年点头答应,心里却想看黄班长怎样出丑。

    正如黄班长所说,办公室确实是一块圣地。在小小的桌前已经排了很长的队。而且负责招新的学长也是非常地神气,举手投足间都在向新生们展示他们有多么多么地优越。黄班长激动地很,拉着流年一同混在了如信徒一般虔诚的人群中。流年左顾右盼,听到个熟悉的河南口音:“那货他妈居然插队,老子弄死他。”流年踮起脚尖,发现牛哥等人都在其中,于是大喊。待两拨人会合,流年向牛哥等人介绍了黄班长,凯子假惺惺地说:“记得记得,我们不就是一个班的嘛。”黄班长看见川哥,此番更加地激动,双眼弥漫出爱的火花。川哥同时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尽管在旁人看来,他的注意力在如何进入部门上。虽然周围不时有同学企图见缝插针一样地插到靠前的位置,但是流年等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往往使这样的人得不偿失。待五人都领了表,川哥说:“这一定要好好填,把字写得漂亮点,只要有面试的机会,就有进入的可能。”黄班长也非常赞成川哥的意见,跟着附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投机。流年看着自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凯子没听清,疑惑地望着流年,流年摇头表示没什么。四人一起回到寝室,川哥开始拿出本子打草稿了。牛哥胡乱了事后,站在川哥身后,感叹地说:“哇操!这么认真。”川哥说:“别打扰我,我大学的一切可就在这表上了。”流年趴在床上,一边歪歪扭扭地填写一边说:“你他妈真没出息,大学什么不好,你非得把自己交给一张纸。”凯子一边笑一边说:“还不如交给个女人呢。”流年借题发挥:“对,我看我们老黄不错。”川哥一边摇头一边含羞地说:“不……不合适……不合适!”但是其他三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川哥是在说:“嗯……合适……合适!”

    晚上杀手打来电话,问流年近况如何让,流年做完汇报以后,把黄班长的事给杀手说,两人隔着电话笑得前翻后仰。流年告诉杀手黄班长很可能与川哥发生点什么,杀手说:“那你要叫你寝室的哥们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能这样知情不报。”流年说:“放屁,他俩都是典型的激进份子,正好合在一块儿。”说完两人又是大笑。

    第二天,流年等一并把表交给川哥。大家看到川哥的表后都齐声惊呼,只见一个个汉字都力透纸背,显然是灌注全部的精神力量,单看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多么地想加入。流年诚心地说:“汉字的神韵也就与此。”牛哥听了不懂问:“啥意思?”流年鄙视:“对不起,我没照顾到你,简单地说,写字再好,也就这样。”牛哥恍然大悟地“噢”。

    下午,流年下课就和牛哥冲进网吧,两人联机对战实况足球。正打的焦灼,流年突然收到短信,于是流年敲下空格,此时牛哥正控制着c。罗纳尔多从右路内切,进入禁区,就要起脚打门之际突然被暂停了,大骂:“混蛋!”流年掏出手机一看:“我是部长,快来面试。”流年全忘了上课时川哥就说下午面试,但是现在游戏正在高潮,怎能中断。看了看牛哥说:“面试,去不去,部长发的。”牛哥全神贯注盯住屏幕,大脑构思这球是打近角还是远角:“去个球!”流年照着牛哥的意思回复:“来个球!”然后全网吧都听见牛哥失望地大吼:“操!打飞啦。”

    部长正在给川哥面试,接到流年回的短信,顿时一脸绿色,川哥看情况不对问:“怎么了?”部长翻了翻表,说:“流年是你班的?”川哥点头。部长把自己电话屏幕对着川哥,还说:“从来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川哥解释:“嗯……这个部长……他的意思……是……是会……像球一样马上滚过来。”部长斜眼看他,说:“我不是傻子,你不要帮他说话,小心耽搁你自己,你其实还挺不错的,又是预备党员,加入本部门也表现得很积极。”川哥畏缩地“呵呵呵”笑,部长慎重考虑后决定收下川哥。川哥临走还赠了良言一句:“年轻人有时有些哥们义气是正常的,但是你应该成熟了,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当流年从川哥口中听到这句话后,流年气得很:“好,老子明天就找个麻袋,往他头上这么一套,得着就打,老子就做坏人给他看,算个球的东西,当个部长就不认识自己了。”

    后来知道了不仅川哥进入了学生会,黄班长也如愿以偿。流年也觉得这两人在学生会必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万不能进的。流年整天徘徊与校园的各个角落,希望见到部长同志,但是这样寻找好比大海捞针,一点收获都没有,随着气消了以后,也不计较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到图书馆借书。这是好听地说法,正确的说法是,流年除了每天上课睡觉,空的时候就到图书馆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小说可读。

    就在这样的生活当中,流年们迎来了一个惊人却又意料之中的消息——川哥和黄班长真的走到了一起。依川哥的解释是——经常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而且这姑娘确实不错,虽然脾气差点,但挺上进,且长得还很乖巧。流年听后就不明白了,暗想到底是老黄真对了川哥的口味还是自己不懂得欣赏,居然有人会这样形容,流年只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三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59字数:3332

    三十九

    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来成都已经3个多月,除了每天上课,流年都将自己多余的经历奉献给了足球场。当然,这也使得诸如川哥此类的宅男非常不满。因为流年等人每次踢了球,袜子和球鞋总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川哥已经为此耗费了两瓶ck香水,就为了在学生会工作或和黄班长约会时有一种贵族气息。在川哥的宣传下,办公室很多同学都知道了流年的名号,流年的境况就如那句歇后语所云——屎壳郎坐船——臭名远扬。在有限的时间里,川哥和黄班长打得火热,每次回寝室流年等人都会仔细调侃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夜里,阴冷的风贯穿着周小薇单薄的身体,脸颊上杂乱的泪滴已经弄花了她精心打抹的淡妆。散在风里的长发在风中躁动地飞舞,随着她的抽搐变得更加杂乱。一个背影绝情而悠扬地向她作别,她心里在恨着这个男人,只因曾经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美好的承诺,虽然开始她不相信,但她爱着他,最后她深信不疑,她以为他说的全都能实现,但就在今天,这一切都将随着这阴冷的风被带走。而带来的,是对这个男人的恨,和余下的无尽心痛。她向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大声地喊着为什么,伴着她的哭泣,她想用这样的声嘶力竭让这个男人了解到她的撕心裂肺,但她得到的答案却依旧是冷漠无情,她小声的低语,小声并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是死了的心不再打算做任何挣扎,她知道,这个背影一旦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哪怕只是给她一个软弱无力的拥抱。“是你说让我们都报这个学校,是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是你说只要你在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墩哥取下眼镜,在衣服上擦拭,揉了揉眼睛,他以为他哭了,但是没有。他没有后悔刚才他说出的话,他也不打算收回,绝不!虽然背对着他的这个女人今天为了他而化妆,只因他随便说了说她化妆的话会更漂亮,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真诚地爱着他,也许就因为自己给过她很多完美却飘渺的承诺,他更加清楚,这个女人会到这个学校也是因为他。但重要的是,墩哥感觉腻了,他不再爱她,或许明天醒来他会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但自己绝没有做好反悔地打算,因为已经不再爱她。于是他掏出电话:“安琪吗?我火炮墩,给小薇打个电话吧。”不等那边开口,他按下了电话上的红色按键,然后看着自己在路灯下的影子,在这样一个秋夜里,孤独地谴责自己。“原谅我!”

    “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是吧!老子……”流年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怒吼,凤仙花赶快使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待流年平息后,小声说:“小声点,我在我们首长办公室呢,我偷着打的,现在还不准让我们使用手机。”流年清了清嗓子,说:“那你不怕被抓?”凤仙花:“所以要快啊,我想问你们现在好不好。”流年觉得矫情:“得!好的很。”凤仙花笑了笑:“听的出来,杀手呢,谈恋爱没?”流年“切”了一声:“他,他谈恋爱的话,只怕石头能开花;不过过得挺好。”凤仙花又问:“墩哥俩口子呢?”流年带着羡慕的语气:“没怎么联系墩哥,他不找我,但是估计快结婚了,你最好先给你领导请好假,别误了墩哥的婚礼。”凤仙花骂道:“哪他妈这么快,你和你那小安琪呢?”流年:“就那样儿,偶尔发了短信,打通电话,基本上都各干各的。”凤仙花骂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不怕别人跟你抢了。”流年安慰说:“没事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就不会发生,这个社会最讲究心态!”凤仙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慌忙挂了电话。流年接着说:“对了,你那边是不是开始下雪了,听你爸说你分配到了河北,怎么到那去了……”那边一直没反映。流年一看,对方早已挂了电话,知道说了很多都白说了,在教室走廊上:“操!”教《新闻史》的教授正好走在流年后面,叫住:“那位同学,站住,站住。”流年回头,见自己老师,笑着招呼:“陈教授好!”陈教授开门见山:“怎么说起脏话来了,这是公共场合。”流年意识到,扣着后脑勺:“我……没注意。”陈教授意味深长:“我们学文科的人,应该培养的不仅是将来养家糊口的能力,更应该注重个人的修养,以后走向社会,才能被人尊重。”流年连连点头:“谨记!谨记!谢谢陈教授!”陈教授满意地走开,流年接到川哥的电话:“你快回来,我们寝室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流年挂了电话向寝室冲:“他妈屎吃多了。”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流年赶回寝室,见其他室友都注视着被砸坏的玻璃,窗户下躺着块砖头,那神情就如旁边寝室来看热闹的同学脸上表情一个样——嘲笑。流年甚为恼火:“你们几个就这么看着,快去收拾了,知道谁砸的不?”川哥摇头,几人开始收拾,凯子分析说:“大白天的敢来砸玻璃,肯定不是喝醉了,是来寻仇的。”牛哥说:“我们没招谁惹谁,是不是弄错了。”流年愤怒:“管他妈是为了什么,总之就是跟我们过不去,这要逮住了,定要收拾。”川哥想了想:“是不是我在学生会得罪人了。”大伙都望着川哥,想听下一句。川哥酝酿许久:“想不起来,应该没有。”其他三人:“妈的!”流年电话又来了,掏着电话恼怒地说:“平时一个电话没有,全凑在今天了。”看是周小薇的电话,大叹稀奇,以为今晚有饭蹭了,接过说:“微姐,终于想起我了?”周小薇低落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流年耳里:“我和他分了!”流年不可思议:“什么?”那头传来的是电话的杂音和沉默。流年支支吾吾:“什么……什么时候……墩哥为什么没给我说?”周小薇:“你真不知道?别骗我!”流年不管周小薇看不看的到,做了发誓专用的手势:“我对天发誓,我真不知道。”周小薇:“他之前什么都没给你说?”流年无奈的解释:“真没有,有的话……”流年在此欲说还休。周小薇闷了半天开口:“那你说他以前是不是爱我的。”流年走出寝室:“肯定是爱的,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小薇的抽泣再次传到流年耳朵。流年最受不了女人哭,特别在自己面前哭:“微姐,你别急啊,这样不好,他……他……哎……”周小薇:“你能问问他……”流年不忍,但没办法:“微姐,你先别哭好吗,这事总有原因的,你先冷静……”周小薇悲切的对着自己的电话:“我怎么冷静,我付出了这么多,他就这样对我。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是周小薇尽情地宣泄,流年隔着电话仿佛看到了这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在这样的挫败之下所承受的痛苦。流年几次想开口,但都收了回去,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倾听。毕竟流年是因为墩哥这个兄弟而认识周小薇这位朋友。周小薇哭了很久,流年听她哭了很久,没有安慰,或许安慰倒不如就这样,至少这样能让周小薇觉得有人在陪她。终于,周小薇说:“那他现在有没有别的人?”流年:“我不知道,但墩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有他的理由。我和他是兄弟,但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我不会多问,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我能做的,都只有祝福。微姐,请你原谅!”周小薇忍着眼泪:“嗯!请你知道他有了新女朋友时,告诉我,一定要。”流年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不用,请开心点。”流年挂了电话,一时想不明白,微姐对墩哥的爱是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可惜的只是墩哥的决定。但站在自己的立场,除了可惜,还能做什么呢?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 t 。c o  (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我都知道了,小薇没什么事吧,你有空去看看她。”安琪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流年穿着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姐没事,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想不开的。当然,伤心是肯定的。”安琪想了想:“嗯,真不知道你那好兄弟是个什么人,我们小薇有什么不好,配他我还觉得小薇可惜了,只是当时小薇喜欢,我也由着她去了,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坚决反对。”流年:“早知道……就……这样的句式并不是什么解药或者时光机,改变不了什么,你放心吧,我会去看看微姐的,顺便找墩哥,说不定就能知道什么。”安琪:“你们男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流年笑说:“这话新鲜!”

    几乎每天深夜,流年都会收到周小薇的短信,都是些带问号的句子。很多问题流年都不能说得太明白,这样怕伤到周小薇单纯的心。墩哥依然没有和流年等人联系,流年想这个时候也不便找他,看着周小薇彻夜难眠于心不忍,却给不出她想要的答案。自己多少有点自责,给杀手说了以后,杀手也没有办法,但也劝流年不要主动去问,两兄弟被墩哥一人的事弄得焦头烂额。

    四十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12字数:3211

    四十

    余教授指着他昂贵的麦迪6代说:“你懂不懂足球。”接着不等他解释:“你可以退社了!”

    流年没有遵守对安琪说过的话,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去看周小薇了,因为最近几天周小薇似乎渐渐相通了。流年看到周小薇的qq签名上写着——如果离开能让你更幸福,我接受。流年欣慰的笑——真是单纯善良的姑娘。所以,夜晚的短信都不在以墩哥为中心,而是转到了流年和安琪身上,周小薇希望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即使相隔两地,也要为彼此的承诺而忠诚。流年觉得事情没有这样严肃,最好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学校的事变得多了起来,流年参加了足球社,在这个社团里,流年认识了很多耿直爽快的人,今天下午有训练,流年早早换好衣服到了球场。由于新来,流年只在旁边坐着等着教练的出现,看着学长们拙劣的技术,流年嗤之以鼻,真搞不懂到了大学居然没有会踢球的。

    “那姑娘是谁呢,真漂亮!”流年旁边的一位新生看着远处的姑娘直流口水。流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确实俏丽可人。一位似乎了解点眉目的人对着众人炫耀他的博学:“应该就是经理了,听说足球社的经理是个女的,而且相当漂亮,很多人就是为了她而加入的。”流年明白了那些学长之所以加入足球社并不是纯粹的喜欢足球,或者说是纯粹的喜欢这个姑娘。果然,那位经理向流年们走了过来,并且带着灿烂的微笑热情地说:“各位新加入的新同学,你们好,我叫欧阳水月,我是足球社的经理,负责后勤工作,我不会踢球,但我喜欢看球,希望大家以后多指教。噢!对了,我就读经济管理系,我已经大二了。所以,尽管各位都很高大,但我毕竟比你们多混一年,以后我安排的工作,请尽量配合,谢谢。”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从她说话的神情中表现她的积极、乐观、豁达还有成熟。且柔美的脸型配合她大波浪的棕色长发,大大的双眼皮眼睛,还有乖巧的面容,说话时却没有与之相容的娇柔做作。而是亲切,光是听这样的声音就足以让人羞涩,所以流年在听她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她美丽的眼睛,偶然借助余光,都觉得是在亵渎,宛如犯罪一般。

    终于,教练来了。这位年纪大约50岁的老头使大家完全看不出他和这项激烈的运动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当看到欧阳水月对他谦卑的态度,当中不仅仅是对老师的尊重,还有崇拜。经他介绍,他是体育系的教授,前中国青年队队员。然后当着众多新生的面,展示了他精湛的脚法。流年不自觉把他和高中教练强哥比较,终于看出了,老师和教授之间的区别。余教授集合队伍,然后看了看同学们,发现新生当中有一个居然穿着篮球鞋。指着说:“那个同学,请你出来一下。”同学带着一脸的茫然来到了余教授的跟前,余教授指着他昂贵的麦迪6代说:“你懂不懂足球。”接着不等他解释:“你可以退社了!”流年与其他同学一样,在捂着嘴偷笑。那哥们只好不甘愿地离开,不时回头流连于欧阳水月。

    接着余教授开始向大家传授足球知识:“足球,是项男人的运动。并不是说女人就不可以踢球,只是这项运动只有男人才能完全展示它的魅力。男人那股狠劲,在足球场上都可以表现的淋漓尽致。”流年默默地点头,确实自己喜欢足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余教授接着说:“足球运动只是游戏,你们看看英文单词football ga。它的诞生也是源于游戏,但它又不仅仅是项游戏。从事这个运动的人在足球身上可以继承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会使你们今后在社会上打拼时有一股韧性。真的,我们热爱体育运动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气质——对朋友,我们真诚。对敌人,我们狠。”大家鼓掌,发自内心的鼓掌。流年对这位老教授产生了非常的好感,流年能看出,老教授是狂热的爱着足球,足球好比他的情人。“现在,我要考考大家,看看大家对足球有多深的了解。我们经常都说足球,足球,那么足球运动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两个字……”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人说:“团队!”有人说:“防守!”还有人说:“进攻!”余教授始终报以微笑,然后轻轻地摇头——“是进球!”流年差点晕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如想象的那么高深。却仔细想来,足球最重要的两个字当然是进球,无论是阵型、传接、跑位、还是各种战术。目的都是为了进球。流年暗自佩服余教授,这确实不失为一位良师。一位好的老师带给学生的不仅仅只是知识本身,还有知识当中所包含的人生。那位因为穿篮球鞋而被开除社团的哥们确实应该感到遗憾,不因为欧阳水月这位美女经理,而是余教授。

    流年踢完球带着愉悦的心情哼着歌回到寝室,明天周末,流年对大学的双休日非常喜欢。牛哥一个人在寝室洗衣服,问了问流年足球社的情况。流年说:“别的不说,但是你应该为没有跟我一起加入而感到遗憾。”牛哥搓着衣服上的油渍:“我早知道有个美女经理,俺在大二的老乡都跟我说了,只是你怕泡不到别人。”流年笑说:“经理固然漂亮,但我没那意思,哎!只怕我说不清楚。”牛哥笑了笑,回神告诉流年:“对了,你电话刚才响了,我没接。”流年从传上拿了电话,见未接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墩哥,流年自言自语:“小样儿,舍得找我了。”拨了回去。墩哥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上课不?”流年一边脱下臭气熏天的球袜一边说:“周末谁他妈上课。”墩哥:“那好,今晚出来喝点。”流年看了看时间,说:“没问题,但我要先洗澡,七点,你说地方。”墩哥想了想:“九眼桥吧!”流年答应,拿了洗澡的东西又哼着歌去澡堂。当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时候,流年默默感叹:“生命在于运动啊!”

    流年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的妆扮,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牛哥在旁笑他说:“你穿得跟个嫖客似的。”流年瞟了他一眼“啊!老子就是去嫖。”说完出门。打的来到九眼桥,流年开始寻找墩哥约的酒吧。这名字好找,因为特别——蒹葭苍苍。流年奇怪墩哥喜欢的酒吧名字总是非常有特色,同样有特色的还有价目表。终于,流年找到了这家酒吧。古色古香的装饰却装载着一群现代人的欲望。这里充斥着现代的酒吧文化,也充斥着成都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蓉城的魅力一大半都在这夜色底下,生活在这里的人也被这迷乱的气息所弄得懒散和容易满足。流年潇洒地走了进去,他手指夹着香烟,因为他要让别人认为他是个公子哥,尽管他不是。墩哥向他挥手,流年过去坐下。显然墩哥对流年的迟到是相当的不满,更加不满的是流年迟到了半个小时。流年只要用赛车来搪塞,两兄弟喝着啤酒说了写毫不相关的屁话。流年在等,等墩哥说,但墩哥就是不说,很开心的聊着其他事情。但流年看得出,他的兄弟并不开心。酒过三巡后,人所刻意隐藏的都会不自觉的外露。墩哥看着电视上的德甲转播毫无征兆地说:“我和周小薇分了。”流年点头:“我知道,你终于肯说了。”墩哥疑惑:“我猜得到。”流年把酒从瓶子里倒在杯子里:“微姐给我说的。”墩哥:“她一定很恨我。”流年鼻腔里笑出热气:“她恨你,同时爱你。”墩哥:“哎……”流年举杯跟墩哥碰了一下。墩哥喝完又倒上,两人又干了一杯。流年问:“你后悔了?”墩哥笑:“没有!我都不爱她了。”流年皱着眉头:“也许你是腻了,不是不爱她了,为什么不冷静一下再做打算呢?”墩哥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流年摇着杯子里的酒,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觉得微姐挺好。当然,和她谈情的是你。”墩哥点着头,喝了点酒:“你觉得我错了。”流年想了会儿,摇头说:“谈恋爱又不是讲道理,哪有对错,即使是有都是相对的。现在90后的孩子说‘爱情就是两个人互相伤害。’我觉得也不完全就没有道理。呵呵!”墩哥跟着笑,半打啤酒空了。向服务员招手:“再来半打!”

    此后的几个周末里,墩哥都会约流年,墩哥跟以前一样,街上的美女他都喜欢。然后对其评头论足,流年觉得墩哥已不再可能和周小薇在一起了,让安琪劝周小薇不要再想墩哥。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流年学了几个月的新闻,却毫不关心新闻。偶尔神经突发有买报纸的冲动,到了邮亭,却又不知道看什么。倒是想买的《体坛周报》每期都会早早销售一空。12月的冷空气高调降临,墩哥的新恋情也高调开场。这是杀手告诉流年的,流年本着对周小薇的约定,时间告诉了周小薇。但好像不重要了,周小薇只是笑了笑。

    四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27字数:3143

    四十一

    川哥一筷子打在流年头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学好。我要的是灵魂。”流年笑说:“噢,等于说身体就可以给别人。”川哥不耻:“放屁,身体给了别人我拿个灵魂球用。”流年一语道破:“就是嘛,说白了你还不是要人家身体。”

    牛哥的手机闹铃将流年吵醒,但这并没有促使流年掀开被子,流年裹得更紧了。川哥爬起来,催促着寝室的其他三个男人:“上课了,上课了。”流年闭着眼睛问:“啥课?”川哥看了课表:“《思想道德与法律基础》。”流年翻了个身,问:“牛哥,上课不?”牛哥直接用呼声做了回应。凯子说:“川哥,你出去的时候麻烦把灯关一下。”川哥站在寝室里:“你们都不去?”流年:“哎,你和老黄可以相互取暖。我们坐在教室里冷,只好和被子取暖。”川哥出去的时候流年和凯子一起大喊:“帮我点个到啊。”

    前些日子与墩哥的夜夜笙歌使得流年穷得叮当响。川哥上完课后回到寝室,流年意外川哥没有如往常一样先和黄班长吃过饭,再走走,赏赏花,逗逗鸟什么的。问:“哟!今天老黄放你假?”川哥把书放好:“胡说!”然后悄悄和流年说:“她要生日了,送什么好。”流年正愁没钱吃饭,说:“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川哥跳开说:“老子现在再闹经济危机。”流年点头:“我知道,你每月这时候都在闹危机,但是我现在在闹饥荒,你不救救我我以后也不救你。况且我还要给你说说我们老黄的秘密,你不付出点代价吗?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川哥一咬牙:“好!为了爱不存在!走,食堂!”流年:“操!食堂?”川哥一边往外走一边:“爱无不去!”流年穿好鞋:“走走走!”

    到了食堂,川哥本欲随便打两份3块钱的饭菜就这么敷衍过去。流年死活不干,要吃楼上的小炒。川哥无奈,两人上楼点了3菜一汤,流年勉强接受,坐下说:“什么时候生日?”川哥:“半个月后。”流年点头:“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没觉得苦?”川哥:“苦个屁!”流年眯着眼睛:“你看你那幸福样,甜吧?”川哥痴痴地点头。流年大叹一气:“老黄什么好?”川哥描述说:“聪明,可爱,上进,成熟,时尚……”还有很多形容词流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行行行,我没话说了。”川哥回归正题:“诶!你倒是说说,送什么好,你跟她这么久同学了,总该了解吧。”流年摊开手:“女孩子嘛,不就是娃娃啊,手饰之类的,要不送花。”川哥唾骂:“俗气!”流年说:“那你要标新立异,独具匠心我也没得话说。”川哥笑着憧憬:“我存了三个月的钱了,知道她生日那天我就开始存钱,现在已经500多了,这次要一次性整扎实,让她跑不掉。”流年摇着头说:“她能跑哪去,除了你,谁还觉得她好。”川哥反驳:“放屁,我们办公室的那群狼,天天就盯着我家小黄看,打着主意呢。”流年没辙,庆幸自己没加入学生会,那都是一群神经病呆的地方。

    正说着,服务小姐端上一盘京酱肉丝,川哥一看说:“我们没点这菜啊?”服务小姐也就是学校勤工俭学的学生,见流年两人是新生,大口气的说:“噢!不吃算了。”正要端走,川哥慌忙摁住:“吃!吃!为什么不吃?”川哥见人走后:“什么态度?”两人又继续说:“你准备一次就投500进去?”川哥:“那是,高投入,高回报。”流年茫然:“她给你什么回报了,把身体都给你了?”川哥一筷子打在流年头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学好。我要的是灵魂。”流年笑说:“噢,等于说身体就可以给别人。”川哥不耻:“放屁,身体给了别人我拿个灵魂球用。”流年一语道破:“就是嘛,说白了你还不是要人家身体。”川哥抓狂:“老子跟你这流氓说不清楚。”流年正要说,一盆汤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溅出的汤汁险些洒在两人身上,一看,汤是对了,确实是流年点的番茄蛋汤,但是没有勺子。流年笑容可掬地说:“麻烦姐姐拿个勺来。”服务小姐忿忿转身:“等等!”川哥再次待她走远后说:“嘿!你说这做生意哪有这态度,以后到了社会她能这样给客人上菜吗?”流年说:“人家以后又不会干这个,你要骂就当着骂,你这是骂给我听。”川哥不屑,说:“你看好了,要是还敢用这态度,老子一定给她把火点上。”流年努着嘴做出一个表示相信的表情。过了许久,流年两人都忘情地吃着饭,基本上把勺的事儿都忘了,就在不经意间,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落入汤盆里,流年反映迅速,躲过了飞溅的汤汁,川哥非常不幸,被击中了。然后两人眼巴巴看着勺子滑入汤中。流年茫然:“又没了!”川哥火大要骂,流年给予鼓励。川哥瞪了许久,一挥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流年递给川哥纸巾,自己用筷子捞勺,不料,一下捞出两个。川哥说:“哇靠!潜水艇?”

    吃过饭后,川哥认为被流年给骗了,因为没有问出实质性的东西。流年给出的建议就是送点有用的东西,对于川哥来说,这个答案相当于没有答案。回学生会继续工作去了。

    下午没课,流年不想回寝室躺在床上浪费这下午的时光,虽然天气寒冷。流年来到图书馆,管理员已经和这个经常来借小说的新生混熟了,打招呼说:“小伙子,来了。”流年给了他一支烟问:“有没有新的小说?”管理员摇头:“我看你这四年是来看小说的。”流年笑笑:“我立志不把你这儿的小说看完我就不毕业。”然后径直走向现代小说的分柜里。自己转着,拿了这本瞧瞧又看看那本,都觉得没有可读性。正要离去,见到最上层有一本《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这书名好像在电视剧上听到过,有了兴趣。流年吃亏的身材使他非常艰难地拿到了那本书。封面是个老头,写着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流年记得林sir好像介绍过,准备看看。找了一个靠窗且没有人的位置,流年开始阅读。还没读到两页,对面坐下了一个人,从气味判断,还是个女人。流年很自然的抬头看——欧阳水月。她在写作业或是其他什么别的,流年本想打个招呼,但是没有。自己看书,就这样两人一直默默无语,旁人看来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当然,流年对这足球社的美女经理自然影响深刻,但是站在欧阳水月的角度,她可能压根就不记得有流年这人。流年很专心地看书,或许是他自己觉得很专心,他没有看欧阳水月一眼,而是一直在阅读书上的文字,但是翻过很多页以后,流年都不知道自己在看的是什么。终于,欧阳水月的一个懒腰拯救了流年。“咦……同学。”流年把视线转移了过来,他很兴奋,好像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降临,但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叫我吗?”欧阳水月点头,脸上带着疑惑:“我们见过吗?”流年微微笑着说:“好像见过。”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足球社的经理,什么什么月。”欧阳水月纠正:“我叫欧阳水月。”流年又故意道:“对对对,欧阳水月!我是新生,也加入足球社了。”欧阳水月笑着说:“我就说面熟,你在看什么。”流年把封面给她看:“没什么,瞎看!”欧阳水月接过:“你看这书?看了多少?”流年回答:“刚刚开始。”“那有没有看懂。”说这话的时候,欧阳水月脸上的表情就断定了流年一定看不懂。流年摇头:“没怎么看懂。”两人的谈话引起了旁边一些勤奋学习的同学的不满,纷纷投来目光。欧阳水月遮嘴小声说:“这书好,我大一的时候看了三遍才明白了点儿意思。”流年也小声说:“那么大概说了什么?”欧阳水月又说:“你看这书名的意思,是说,人的一生中,有许多东西看似轻如鸿毛,实则重于泰山,我们都难以承受。作者米兰。昆德拉揭示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却无奈于无法解决,对人类的生命的意义提出了很多的质疑。”流年接着说:“就好比,我们的前人致死相信的东西,我们无可选择却有必须选择。”欧阳水月点头说:“对,我们时刻都在追求新颖反对俗昧,却又常常都在俗昧。”流年笑着说:“那这书我宁可不看,看着头痛。”欧阳水月收拾好东西,还说:“你们男孩子都跟有多动症似的,看书对你们来说确实痛苦,但有空还是看看的好。”说完向流年作别。流年目送她俏丽的身影出了图书馆,拿起这本厚重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向管理员登记后走了。他要仔细地去阅读,希望可以解除自己心中的很多疑惑。

    四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41字数:4173

    四十二

    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

    对于流年来说这本小说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就算外面稀奇地出现了冬日难得的阳光以及流年右手边那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也没有让流年对读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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