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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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荷记 作者:程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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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荷记 作者:程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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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ena一年到头只能吃仙人掌,他(她)上次差点就保不住啦。你就委屈一下好吗?等见到爸爸,妈妈就拿好多好吃的来喂你,给你补上,行不行?”

    在一片静怡里,我平坦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专注地垂着头,朝着那个我既看不见又还没成形,但却时时刻刻陪伴着我的小小宝贝扮了个鬼脸:“宝宝你不说话吗?那就代表你同意啦。”

    此后的每天,我都把肉原封不动地留在盘子里,然后让abena端走。

    我从不问她是吃了还是扔了那些肉,但我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忍心到不顾自己的孩子。

    abena依旧不和我搭话,但看我的目光已不再敌意。

    我和她的孩子出生之后年龄只会相差两个月。但一个会是锦衣玉食,而另一个却要在茫茫沙漠里苦苦求生。这天渊的区别与残忍的不公,该去怪谁?

    我现在能帮她的只有几片肉。但将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这群饱受苦难的人们远离饥饿和动荡。

    我定不会将我的孩子养成高高在上的纨绔,我要他稳稳地站在真实的土地上,眼见这世上的悲苦,明白自己的幸运,用一颗慈悲旷达的心去帮助弱小,解救苦难,如同他的父亲。

    深夜的访客(云深)

    从我被拘禁以来已有半个月,在日复一日单调寂寞的囚居生活里,我最思念和牵挂的就是靖平。

    他已经安全回到北萨莫利亚了吗?

    他身上那些伤好了吗?

    他现在是在为了寻找我而焦虑吗?

    无论如何,只要他脱离了危险,我就安心。

    入夜,我刚打算睡下,门外传来一阵锁响。我惊异地从床上起身 – 这样晚了,会是谁?

    门被推开了,一个提着煤油灯的细窄身影一闪而入,脚步如同幽灵般没有一点声响。

    我双手攥紧了衣角,背脊发麻:“你是谁?”

    “幽灵”将油灯放在地上,转过身面对着我,然后恻恻地一笑:“公主殿下,您好健忘啊。”

    他狭窄的双目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片森白,仿佛没有瞳仁与焦距。

    我的上帝,是haisi!那个曾在我胸上狠狠一抠的,蛇一样的男人。我宁愿此时进来的是幽灵。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

    他又走近两步,沉沉地咧嘴一笑:“怎么公主殿下不高兴见到我吗?我可有好消息告诉您。您想听吗?”

    我恐惧地看着他:“我未婚夫怎么样了?”

    “他很好,正在北萨莫利亚和警察一起找您。”

    我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

    “我们跟您家里的协商进行得很顺利,您很快就能回去当您的公主了。”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划出一丝真假难辨的笑。

    “你们跟我家里要了多少钱?”我问。

    “赎金的数目你家里根本付不起,你的国王叔叔还想跟我们还价。结果你那未婚夫怕你有危险,制止了他,然后一个人把所有赎金都扛下来了。看来他还挺宝贝你的。”

    我心里一酸 – 靖平,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啦,尊贵的公主殿下?听到要回家了还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舍不得这儿?或者说是不是舍不得我?”我正暗自伤怀,一双鹰爪样带着一丝凉意的手却突然伸到我颌下,将我的脸猛地抬起来。我对上一双充满邪恶笑意的眼睛。

    我厌恶地伸手挡开他,却被他趁机抓住了双手,然后用他的身体将我压在床上。

    我张口想叫,一团布却立即塞进了我嘴里。紧接着他非常麻利地用一段绳子将我的双手捆在床头。

    我恐惧地尖叫,但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唔唔”声。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想做什么?

    捆好我后,haisi骑坐在我的大腿上,仔细看着我,阴恻而满足地一笑:“听说你是欧洲最美丽的公主,是比利时人的骄傲,可现在却被我骑在身下。比利时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是要藉羞辱我来羞辱比利时吗?我惊惧而痛恨地狠狠瞪着他。

    他缓缓地弯腰倾身下来,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细面孔停在离我面颊一尺的地方。一双几乎淹没在森森眼白里的狭小而冷酷的瞳孔,正专注地搜寻和享受着我眼底的每一丝恐惧和屈辱。

    “你猜比利时人要是知道我□了代表他们尊严和骄傲的公主,会不会气得发疯?”他得意地笑着,伸舌在我脸上一舔,腥冷湿滑如同蛇信。我顿时恶心得身体微微发颤,

    厌恶与愤怒让我忘了恐惧,趁他腿间一松,我将膝盖用力向上一抬,重重击在他的裆部。

    他痛得弯腰,但却仍紧紧骑在我腿上,然后一连串的耳光狠狠挥在我脸上,打得我耳中“嗡嗡”直响。

    他一把扼住我的咽喉,脸紧紧凑在我面前,蛇样的眼睛因为仇恨而扭曲。

    “你这个比利时□!”他尖小的齿间重重挤出这几个字,仿佛含着永世无法消减的恨:“知道我问什么这么恨比利时人吗?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可你们比利时人挑起的这场战争毁了这一切。我的儿女被巷战的流弹打死,我的妻子也被追上来的图瓦人□后杀死了。我活了下来,就是为了报仇。我要杀光那些图瓦人,可我更恨你们这帮比利时人。你们才是这一切的罪魁。我今天非糟蹋了你不可!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投错了胎吧!”

    他双手狠狠一扯,撕开了我的衣服。

    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滚落到枕上,我只愿自己此刻已经死去。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撞开,我慌乱地侧头 – 多日不见的nigel正站在门边。

    “haisi,你要做什么?”nigel的低喊里压抑着愤怒和惊讶。

    “没什么,尝尝比利时公主的味道而已。我用完了让你也尝尝,怎么样?”haisi从我身上慢条斯理地下来,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本来跟比利时已经谈妥,我们保证公主毫发无伤,他们附酬金,而且不再追究我们。你现在是想□他们的公主,进一步惹恼比利时,然后让他们彻底剿灭这支游击队是吗?还有李靖平,他要是知道你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杀了你。”nigel冷冷地对他说。

    “这是我们库图西人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一个白人来指手画脚。”haisi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nigel恼火地看着他:“你一个人能代表整个游击队吗?你为了自己复仇而让其余的人冒险,你问问大家同不同意?你问问endu同不同意?”

    一听endu的名字,haisi脸上立即由阴转晴:“我只是开个玩笑,le先生你何必当真。公主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话音刚落,他细窄的身影一如幽灵般无声而迅速地离开了。

    nigel拔了我嘴里的破布,然后解开我被缚在床头的双手。我用手抓拢前襟被撕破的衣衫,将脸埋进蜷起的膝间,抖抖索索地哭起来。

    “不用怕,endo才是这儿的头儿,我会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不会允许haisi乱来的。你很快就会回家了。这儿发生的一切你就当是场恶梦吧。”站在床前的nigel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我勉强止住抽泣,抬起泪水模糊的脸,本想向他说声谢谢,可突然胃里一阵恶心,我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你怀孕了。”半晌沉默后,nigel虚浮的声音响起来。他英俊的面庞在月光下一片纸白。

    我犹豫片刻,默默点头。

    “这里有人知道吗?”他问。

    我摇头。

    “做得好。这里的人如果知道你怀孕了,会向靖平加价。你不想害他就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我回答:“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孩子。如果真让他得逞了,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他良久不语,慢慢走到门边,然后回头对我说:“靖平知道你怀孕了吗?”

    “知道。”

    “他高兴吗?”他的声音突然有些略略发哑。

    “我从没见他那么高兴过。”想起当时靖平眼中喜悦的光华,我的嘴角也不禁噙了一丝笑意。

    他仿佛疲倦似地轻叹一声:“你休息吧。”然后缓缓拉上了门。

    逃亡(云深)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又恢复了惯常的囚居生活,没有骚扰,也没有访客。然而那场haisi带来的噩梦却时时出现在我的睡眠里,让我在惊惧中醒来,然后再无法入睡。

    我每天的两顿饮食仍然一成不变:两片午餐肉,一块面包,和一只苹果。每次,我都不动那两片肉,然后让abena收走。

    然而我的身体却仿佛起了急剧的变化。以往,我对肉类从来不会太感兴趣,都是在靖平和玮姨的敦促下会吃一些,而且营养搭配齐全的三餐和其间定时的茶点也很少让我感到非常饥饿。但是现在,我却时时因为饥饿而心神不宁,并且疯了样地想吃肉。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现在的饮食不足量并且缺乏脂肪,我腹中的孩子在向我抗议。

    曾经几次,我忍不住把手伸向盘子里的肉,但摸到了,却又放下。abena比我更艰难。我过几天就能回家了,可她却要待在这连仙人掌也吃不饱的沙漠里继续生活。我和她的体内同样都孕育着生命,但现在,她的孩子比我的更需要这几片肉。

    我把触过肉的手指放在鼻下,指尖上残留的隐隐油脂香味诱得我喉间似乎有一只爪子在不停地搔挠。我把手指伸到嘴里,细细吮吸。指上那一点点可怜的脂肪,却变成了巨大的诱惑,让我想要嚼掉自己的手指。

    奶奶要是看到现在的我会怎么想?

    她一手调教的优雅完美的公主居然在舔手指?

    奶奶会不会以为我神经出了毛病?

    我不禁笑起来,但眼泪却也随着涔涔而下:靖平,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请你原谅我。

    abena依旧每日给我送饭,照常是不搭理我,也不跟我说话,收拾起我用过的碗盘就走。我明白我和她之间仍然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也就不去自找没趣,只在偶尔和她目光相碰时,对她静静一笑,尽管她从无回应。然而,我注意到每次她离开时总是小心翼翼地端着那个盛着肉的盘子。

    abena不会糊涂到为了自尊心而委屈自己腹中的孩子。我的心意应该没有白费。这一丝欣慰和欢喜给了我力量,对抗下一轮的饥饿来袭。

    入夜,我刚迷迷糊糊要睡着,一双手忽然掩在我嘴上。

    是haisi又来了吗?我惊骇地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等看清捂着我嘴的人是nigel时,我心里瞬时一松。

    他压低声音,语速急促地对我说:“haisi刚刚发动了叛乱,杀了endu。现在他是这里的头儿。等明天拿了酬金,他就要撕票杀了你。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解释,你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我心惊胆战地跟着nigel走出房门,门口看守我的卫兵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麻晕以后藏起来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曲折的过道,然后打开一扇小门。我终于走出了这座我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拘禁所。

    我跟着nigel,跌跌撞撞地在夜间的沙漠里行走。远处的沙丘在明亮的月光下低缓起伏,让我忆起家中的起云池。月净虫鸣的夏夜,推开我卧室的雕花窗,呈在眼前的就是月下银波微皱的一池柔水。

    沙漠夜间的凉风让我打了一个寒站。我清醒过来:自己离家还有漫漫无边的苦旅。

    爬过一座沙丘,一辆停在沙地上的小吉普车就印入眼帘,而它旁边站着一个让我眼熟的矮小身影  居然是abena!应该是她向nigel通风报信的吧。

    我急步走到她身前,嘴唇微颤着,只说得出一句:“abena,谢谢你帮我。”

    明净的月光洒在她瘦削的脸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次坦然地看着我,平静地回答:“我也是在帮自己。haisi是个疯子。他跟我丈夫他们灌迷汤,说等一拿到赎金就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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