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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安若流水 作者:莫非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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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安若流水 作者:莫非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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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人,少不得要怠慢的。”
应泽安连连摆手拒绝,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似乎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便解释了一句:“平大夫和他夫人伉俪情深,这次本就是陪我来的,只能回绝姑娘好意了。”
“瞧公子您说得什么话哟,晴儿自知身份低下,但这坏人姻缘的事情却也是不会做的……只是公子办事需要时间,总不能让这位大夫就这么干等着,不如点晴儿弹弹琴,唱唱小曲儿,一来陪这位大夫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成全公子宽慰下属的声名,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叫晴儿的女子到是没有放弃,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又很爽利,应泽安一时之间多看了她几眼。这分明就有机可乘啊,老鸨见状,立刻对着晴儿使了个眼色,把她和另外一个叫绿儿的姑娘都往应泽安身边推了推,然后招呼他们着就往楼上走了。
余下的姑娘们见客人没有点她们的心思了,便都散了,有几个扭着帕子,看着晴儿的背影,都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衣服的,扶了扶头上的金钗,颇为不屑地说了句:“赶着枝头就往上扑腾,她还以为她是凤凰的命么?我呸,总有天摔死她!”
“可不是嘛,她以为她是谁啊,我最瞧不起她那副眼巴巴凑上去的模样……要我说,我们姐妹中最有福气的就属仙儿妹妹了,上官长老出手阔绰,只差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但是我们谁不知道上官长老心里是有她的呀……”另一个黄衣红袄的女孩急巴巴地接口。语气中虽然欣喜异常,但其实她之所以说这番话,也不过是因为见到了仙儿的贴身丫鬟从房中走了出来,想在仙儿面前卖个好罢了。上官长老虽然最疼仙儿,但是偶尔也会尝个新鲜,讨好了仙儿,指不定就能被她在上官长老面前美言几句,一朝飞上枝头,就能荣华富贵了。
那头戴金钗的女子闻言眼中闪过嫉恨,却是没有接话,她显然也知道,她可以指桑骂槐地说晴儿的坏话,但身为上官长老的心尖儿的仙儿却不是她能够惹的。一家小小的青楼,里面的人自然也分了三六九等,这里面的水可并不比外面江湖中的浅上多少。
应泽安的确对晴儿挺有好感的,这自然不是因为她容貌靓丽,或是声音动听合了他的耳缘,他只是觉得这女孩虽然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却句句在理,似乎很能打动人心,很有推销口才。而那些人在背后所说的话,她也一定都听到了,脸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虽然眼中带了一点哀伤,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如果这女孩不是处在青楼之中,而是活在现代,无论是开一家小店,还是成为一个大公司的销售经理,都一定大有作为吧。
应泽安只要了一间小隔间,就让老鸨去备了一些饭菜。绿儿是个婉约的女子,羞答答地坐在应泽安的身边,红着脸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平一指见状,心里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虽然从来都没有逛过青楼,却也知道这里哪里会有如此放不开的女子,只怕这是伪装的吧,就为了迎合某些客人的喜好。要他说,还是坐在他身边的晴儿更好些,落落大方的。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好,许是应先生这样的读书人就爱这种扬州瘦马,做那红袖添香的雅事。
老鸨很快就备好了一桌酒菜。应泽安却十分不自在,绿儿凑上来一点,他就往边上退了些。平一指自觉无聊,又一直对应泽安的身份很好奇,免不了不动声色地打探。哪里人士啊,如今多少年纪啊,家中是做生意,还是为官……可有娶妻……应泽安少不得打起精神,一一应付着,说到尚未娶妻的时候,平一指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见绿儿虽然羞涩,但半个胸脯都已经倚在应泽安手臂上了,应泽安却还是一副正人君子苦大仇深的模样,平一指恍然大悟,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上下下将应泽安扫视了一遍,凑到应泽安的耳边,小声地说:“原来是这样,在下这里有些助兴的药物,你若是放不开,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两包。”平一指很明显是想多了,在他的观念中,一个二十多岁的还没有娶妻的人,一个有心逛青楼到头来却还是如此不动声色的人,很明显,这人是不举啊!他顿时在心里产生了一些同情。
应泽安当然不知道平一指的想法,连连拒绝,说:“平大夫误会了,我来青楼不是为着寻欢作乐的……这、这位姑娘,在下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姑娘能否答应……”应泽安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那个绿儿实在是靠得太紧了些,他鸡皮疙瘩都忍不住抖落了一地了啊!虽然男人都免不了是下半身的动物,应泽安倒也不是不识趣,但是一想到这些女孩也许都还未成年,他就什么绮念都没有了啊!他又不是恋童癖!绿儿有些失望,不过依然柔声地说:“公子但说无妨,绿儿若能帮上公子,也是绿儿的福分。”那个叫晴儿的姑娘一开始就没有凑到平一指面前去,打发了个丫鬟去她房里取了古筝,此刻丫鬟抱了古筝来,她便坐到一边去了。
应泽安松了一口气,说:“银子我会照付的,此番前来,我只是想向姑娘请教如何……如何上妆。不瞒众位,在下有个……有个心上人,想学些回去好讨她欢心。”
16第十六章
之所以应泽安要说心上人,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首先他需要一个学上妆的理由吧,其次他总不能照实说有个逃婚的姑娘现在正住在他家里吧。在这古代,男女之间的交往不能越过线去,否则都是不合礼法的,这也是为什么应泽安会想到来青楼向女子学上妆,而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拦下个女子就向她请教,真要那么做了,估计会被人揍死。灵光一现,应泽安就想到了这个借口。他想着,反正没有人知道他说的人是东方,这也不算坏了东方的清誉。
平一指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应泽安的肩膀说:“你也不失为一个妙人,确实合我心意!我今朝也学学这女子上妆的手艺,要是回去能讨夫人欢心了……”指不定今后就能多要些零花钱。平一指是个“妻奴”,自然喜欢应泽安这种明摆着就会疼老婆的人。
没有人发现晴儿眼中的黯淡,她强撑着笑意,说:“公子如此有心,您心上人定然是有福的,日后指不定也能传出举案齐眉的佳话呢……”她虽然并非大家闺秀,当初家里长辈也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那时谁能想到如今深陷红尘,这辈子都无法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和一个人白头终老了呢……罢了罢了,为今之计只有存够了钱给自己赎身,日后隐姓埋名,孤独终老,就算是落发为尼,也好过如今的身不由己……晴儿略略低下头,掩去脸上的落寞。
化妆是一门很神奇的手艺,虽然大多数时候,它能锦上添花,让美丽的女人更加美丽,但在更多的时候,它其实是在将一个平凡的女人变得面目全非……皮肤差,没关系,化妆能搞定;脸上有斑,没关系,化妆能搞定;眼睛小,没关系,化妆能搞定;鼻子不够挺,没关系,化妆照样能搞定……要教导别人化妆首先就需要先卸去脸上的妆,绿儿显然有些不太乐意。身在青楼之中吃这门饭的女子,哪个不是靠着一张脸的,上面虽然有头牌压着,绿儿也是个少有的美人了,她自然不愿意在此刻将这份优势弄没了。晴儿知道她的顾虑,等了一会儿不见客人表态,便笑着说:“绿儿妹妹似乎有些不舒服呢,不如这次就由我来教两位上妆吧……”绿儿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点着头说:“确实如此呢,绿儿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她抬眼朝应泽安望去,眼中柔光闪动,美人捧心惹人怜爱,只可惜应泽安就是块木头。
应泽安只所以之前点了绿儿,只不过是觉得她看上去最安静罢了,一点都没有看上她的意思。此刻,绿儿有意,也只能说是流水无情了。闻言,应泽安随口就接了一句:“既然不舒服,那你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晴姑娘一个人就够了。”他从袖子中摸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绿儿,心里却还有些肉疼。和姑娘过夜也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的事情,当然花魁这种是另算的,只不过十两是应泽安拥有的银票中最小面值了,他总不能让绿儿再找点回来。
等绿儿走了以后,晴儿又让小厮备了些东西,然后关上隔间的门,当着应泽安和平一指的面,用清水将脸上的妆卸干净了。当她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应泽安和平一指都吃了一惊——这叫晴儿的姑娘,在不上妆的时候竟然要比上妆的时候还漂亮,哪有人化妆把自己往丑了化的?晴儿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笑容,只说:“这其中实在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我见两位公子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还望二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漂亮的人虽然能容易被更财大气粗的客人相中,但是也就成了楼中的摇钱树,老鸨自然是不会愿意放人的,而就算有人愿意一掷千金为其赎身,可青楼出身的女子是入不得别人的家门的,毕竟上头还有长辈压着呢……再说,以色侍人者,一旦色衰爱弛,下场就更惨了。晴儿将这些道理想得很明白。应泽安的脸上也不免多了一些笑意,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呢。
如何涂粉,如何描眉,如何画上眼影,如何印上腮红……晴儿一步步解说得很仔细,应泽安也听得很仔细。将近一个半时辰,晴儿演示了两遍,应泽安才终于有些感觉。中途应泽安有些口渴,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结果平一指还没有开口,却被晴儿拦住了没有喝。晴儿告诉他,这青楼之中的吃食中都免不了被下了一些药物,虽然量不多,但既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来的,最好就不要动。离开之前,应泽安抽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晴儿,又偷偷塞了一张百两的票子给她,悄声说:“这个别告诉他人,你自己收好便是。我想着你大约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我只问你,若是你要赎身,我能帮你,就自然会帮你。”客人给的银子大部分都是会被老鸨收去的,一个不得客人宠没有打赏的妓子其实一年到头都存不下多少银两。晴儿看着那被偷偷塞入自己手心折叠好的银票,略红了眼眶,咬了咬牙,最后却只说:“小女子多谢公子大恩了,小女子赎身需要两百一十两银子,这些年好容易存了些银子,加上公子今日给的,已是足够了,不敢再向公子祈求什么。”应泽安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晴儿三下两下又将自己画丑了,应泽安才打开房门,和平一指一起离去。
“你若是看上了那位姑娘,何不亲自帮她赎身?”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平一指忍不住问。
应泽安摆了摆手,反驳说:“我只是有点欣赏她,你可别乱说。”再说,那一万两银票收得有些手抖,能用来做些好事就尽量多做些好事吧,就当是为自己和小思远积德。毕竟,连穿越这么玄乎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不能确定九天之上究竟有没有神明,万事不如求个心安。
应泽安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越和晴儿相处,他越就觉得,这样的女孩要是生在现代,一定会有所作为的。哎,古代的男尊女卑真是害死人,像东方这样武艺卓绝的女子竟然也免不了被逼婚……应泽安的思维再一次飘远了。平一指只当他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也不再多说。
由平一指带着,接下来置办年货的过程就十分顺利了。除去那些过年所需的红烛红纸,肉酒果脯,还有糕点糖果等物,见应泽安所买的小东西中不乏孩子和女人所需要的,平一指虽然有妻无子,却也给他提了很多意见,让他所需要买的东西清单更详细了些。
说一个谎是需要无数个谎去填补的,应泽安既然坦诚了自己有心上人,此刻又需要购置女子所需要的东西,就免不了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以为平大夫既然是东方的人,就知道“东方姑娘”如今逃婚赖在他家,他又不能让平一指察觉到他学化妆就是为了东方学的,平白毁了“东方姑娘”的闺誉(虽然在这古代,一女子既然逃了婚,本来就没有什么闺誉了),话里话外就透露着,自己的心上人,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因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如今就住在他家府上。他想让平一指自己领会,“东方姑娘”平日里是有他未婚妻作伴的意思,而并非是和他大老爷们同桌而食,同榻……呸呸,这个本来就没有!
喂,大应,是你想多了啦,你的良苦用心是平一指永远都无法领会的!
“这么说,应老弟如今担着一家人的采购了,的确是要多买些东西!”许是觉得应泽安今后会疼老婆这一点很有他的真传,平一指对他也客气多了,称呼从“应先生”一下子变成了“应老弟”。见应泽安点点头之后,平一指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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