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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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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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袋斜街十号+番外(出书版) 作者: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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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因为我爱上你了。

    怎麽会这样儿?

    帅哥!你陪我孤老终生吧。

    好啊。

    怎麽会这样儿?

    杭航一直徒步走。路过荷花市场,路过恭王府,然後又一直走到了护国寺。他走的不累,但精疲力竭。看到护国寺往南延伸的西四南大街,他看到不少行人。他就那麽驻足看了会儿,又转身往回走。

    胡同里还比较安静,除了拎著菜篮子的大爷大妈,几乎找不到人气儿。又走回荷花市场,他在一家酒吧搭建的临河棚子下停住脚步。看了看,坐下来。

    这会儿酒吧还都没张罗开门,没人来搭理他。

    他就那麽坐在那儿,看著水面被风吹动。

    这下结束了。

    结束的如此突然,因为在此之前,他还在期望著什麽。

    就那麽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个侍者模样的人过来了,“先生需要点儿什麽吗?”

    杭航无意识的回头,看著那张脸,“都行。”

    “都行?”

    “我只是想坐一会儿。”

    侍者看著杭航,犹豫了一下,“这里是消费区,我们开始营业了……”

    “对!所以我告诉你什麽都行!”

    如此大的吼声,无论是侍者还是杭航自己都呆滞了。

    “抱歉,科罗娜吧。”

    “呃……好……您稍等……”

    夏天又快来了,天色越来越漫长。杭航记得,梁泽就是在去年夏天闯入了他的生活。杭航不想再去想这个人,可思维不受他的控制。同样是无果,为什麽不早拒绝我?梁泽有太多的机会拒绝他,可都没有拒绝,他一直就顺著杭航的步调走,结果却在跨过终点线的时候告诉他,我其实不是参加竞走的,我的项目是铅球。

    杭航想恨梁泽,却怎麽都恨不起来。

    喝完那瓶科罗娜,杭航把梁泽的电话号码删除了。

    酒这东西,一旦让人尝到甜头,就不可抑制了。杭航後来喝了一打都不止,然後就那麽趴在了桌面上。

    先是有卖花的小姑娘问他买花吗,再是一只蹩脚的乐队唱:我曾爱过一个男孩,他也许已经儿女成群,在每个冬天的晚上,在炉边教他们歌唱。炉火慢慢地烧著,我心儿也跟著颤动,却不知道为什麽哭泣,莫非我还依然年轻……

    《烟袋斜街10号》act 25 远行

    杭航:快别贴著我了,热死……

    齐霁:诶你这人怎麽这麽不爱牺牲啊。

    杭航:我还不乐於牺牲?你还有良心嘛!昨儿把谁累成那样儿啊?我到现在还背疼呐!

    齐霁:这麽说就没意思了吧,你能说不是你情我愿的?

    杭航:我上辈子倒霉催的这辈子摊上你!

    齐霁:没劲了,真没劲了,你说咱是不是历经千辛万苦……

    杭航:你给我打住,还九九八十一难呐!

    齐霁:大师兄……

    杭航:你要再不靠边儿我非把你踢下去!

    杭航扒拉开齐霁起来,立马跳下了床。拉窗帘的时候胳膊牵动了背,一阵酸疼。昨儿齐霁说脚抽筋,害他一人背三人的行李往高台上爬。

    目前杭航跟齐霁以及一位女士在黄河边儿上的一个小村子里。这村子为了防洪,连排的屋子都建在一种高台上,算是当地很有特色的一景儿。

    怎麽就到这儿了?

    往回说。

    杭航失恋了,这个我们众所周知。杭航的心情非常不好,这个我们也能揣测出来。正巧五一过後齐霁问杭航去不去旅行,杭航就同意了。他是个喜欢旅行的人,可是自打跟二愣子谈上恋爱,没出过北京的边儿。

    齐霁组织的这趟旅行,其实也不是他组织的,并且对齐霁来说不仅仅是旅行那麽简单,他是在工作。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出版社拟定出版一本关於民间艺术的书,主要是多方记录民间手艺人,由出版社找的记者兼作家陈雨文主笔。这事儿跟齐霁有关系的部分是,等陈雨文撰写整理完毕,他要翻译成西班牙语译本在欧洲等地同步发行,这本书将会是文化交流博览会上很重要的一部分。陈雨文是个芳龄三十五的女作家,她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就问到可不可以有人同行采风,那出版社就说好啊,让齐霁跟你一起吧,他也亲自感受一下。得,二位就被这麽委任了。

    齐霁找上杭航完全是惦记一路上有个人照顾他,拜托女士照顾就……哈,不著调了。本来也没以为杭航会跟他走,没想到杭航答应的特痛快。齐霁还特别问了他就这麽跟他走梁泽有意见没,杭航说没事儿。是的,直到现在,彻底分开的现在,杭航也没告诉任何一个人他跟梁泽分了。

    杭航把店里打点好,连同齐霁的大狗‘猛男’一并安顿好,就跟齐霁走了。他想出来走走,天气也合适,去的这些地方也都挺有意思。但显然他不能跟完全程,最快大概也要半年多,可杭航至多能离开一个多月,两个月到头,要不也放心不下,而且会非常想念哢哢。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去了不少地方,陈雨文采访了包括折纸人、扎纸鸢的、制作龙头的、搞皮影戏的等等数人,他们也一路走过了不少地方。这让杭航的心情豁然开朗。生命如此之辽阔,又何必拘泥於一段小小的情感?

    “杭航。”齐霁也起来了,“我睡的巨难受。”

    “一定没我难受。”杭航看著窗外,因为地势高,黄河的滚滚水流就这麽被他尽收眼底,“我都把枕头给你抱著了,结果你还抱著我,我是躺的没一点儿高度,还被你粘出一身汗。”

    “唉,你看你,你早知道我喜欢抱枕的嘛,你又不让我带。”

    “嘿!你还有理了你!”

    “啧啧,也就跟你我能不讲理嘛。”齐霁笑嘻嘻的,“念首诗给你聊表我的心意?”

    “你快打住吧,每次你给我来首浪漫鸟语诗歌我都听的一头雾水。”

    齐霁哈哈笑。

    “走吧,陈雨文估计早起来了。”

    “哎呀,杭航啊,看来你比我对我工作上心麽。”

    “我不告诉你了吗,我倒霉催的,从小到大天天替你操心!”

    两人果然没找见陈雨文,问他们借住家的村民,大妈说那闺女一大早就出去了,找董老太太去了。齐霁知道这是他们要采访的剪纸人,据说她剪出的剪纸惟妙惟肖。不等齐霁打听董老太太的住处,大妈就说,那闺女是魔怔了,怎麽都劝不住,都跟她说董老太太死了挺多年了。

    齐霁跟杭航没了方向,就说干脆在村子里转悠转悠,然後去黄河边儿感受一下黄河母亲。

    在村子的东头,齐霁跟杭航往黄河方向去的时候,杭航看见了一老太太。那是个枯瘦的老者,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纹路颇为深刻。杭航之所以一眼认出那是个老太太不是个老头,是因为老太太绑了两根麻花辫。这个年纪的还能把一头枯白的头发整理的这麽好,得算奇迹了。

    但见这位老者坐在一张老旧的藤椅里,似乎心满意足的晒著太阳。

    等他们走近了,老者也不睁眼。

    “大娘,我们从这个方向出去是黄河边儿麽?”杭航上前问路。

    老者微晃著身子并不回答。

    “大娘?”

    仍旧没有回应。

    杭航有些无奈,“大娘,那您慢慢晒,别晒太久,一会儿太阳就毒了。”

    杭航嘱咐完,示意齐霁走吧,决定摸索道路。

    老者是这个时候开口的,“小夥子啊,你心挺好的。”

    好麽,吓了杭航一跳。

    “喜欢剪纸麽?”老太太这麽说著,从身下摸出一把剪刀,一张火红的纸。

    阳光下,那张红纸明豔的像团火焰,可那把漆黑的剪刀却透著阴冷。

    “我给你剪个大龙吧。”老太太自顾自的说,手就兀自的动起来,那红纸被反折,红色的火焰就那麽被暂时熄灭了。

    杭航蹲了下来,看著那双皮包骨头的手,它们是如此的灵巧,握著剪刀就像趋势著某种精灵。

    “我死了就不剪纸了。不剪了。”

    齐霁也蹲下,仰头看著老太太,觉得她似乎有些疯癫了。

    那条龙出现只用了几分锺的时间。一条火红的龙,栩栩如生。而剩下的纸上,分明是一条龙的影子。

    “拿去吧。”

    杭航很喜欢那条龙,或者说更喜欢那条龙的影子。

    收下礼物道过谢,杭航又跟老者说了几句话,可又没了回答。

    跟齐霁走到黄河边儿,再去遥望村庄,似乎没了老人的身影。

    太阳毒辣了起来,杭航跟齐霁驻足很久,後来在一树荫下坐了下来。

    “真舒服啊。”杭航靠在了树干上。

    “呵呵。”齐霁也靠著,淡淡的笑。

    杭航伸了个懒腰,忽闻齐霁的这一句:应该叫上梁泽,他应该挺喜欢这些的。我看他写的小说,应该是个喜欢采风的人。

    杭航呆滞了一下,垂下双手,慵懒的又靠回了树干上,眼睛随著水流的流淌而捕捉,竟然有几分晕眩,他听到自己说:“齐霁,我们分开了。”

    齐霁刚刚点上烟,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和打火机一并凝固,“你说什麽?”

    “分开了。”杭航发现自己很坦然。是能放下的吧?一定能。

    齐霁把打火机塞回了裤兜,“为什麽?”

    “哪儿有那麽多为什麽。呵。”

    “你挺难受的吧?”齐霁看向杭航。

    从小到大,杭航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洒脱的人,而且有力,值得他放心去依靠。他从没见过杭航现在脸上的这种表情。从小到大,谁欺负他了,都是杭航负责解决,杭航总有办法让他收到一个道歉。从小到大,齐霁有什麽踌躇和痛苦都愿意找杭航帮助,因为他信任他。十几岁的时候,齐霁觉得自己喜欢杭航,可是与此同时,他知道他跟他不是一个轨道的人。那份初恋的感觉散尽,是因为杭航对他说,我好像喜欢男的。这句话并没有给齐霁任何鼓动,而是让他逐渐放下了那份情怀,因为齐霁深知,杭航於他,是个遥远的梦想。再後来,齐霁发现杭航在跟一个男孩儿来往,那是个很精致细腻的男孩儿,到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放下他了。只可惜那个男孩并没有在杭航身边多久,後来的後来,杭航似乎再没跟什麽特定的人在一起过。齐霁总觉得,大概杭航是个不羁的男人,谁也握不住他。梁泽的出现齐霁总觉得不一样,杭航跟他在一起总在笑,人也温和的不得了,那种温和是没有距离感的、贴心的。可现在……

    话题很尴尬的戛然而止了,杭航透过斑驳的树荫看了很久的天。而後,忽然想说点儿什麽,又不知道说什麽好。他很不希望齐霁受自己这种消极情绪的影响。然後他就想到了那个易可风。

    “诶。”杭航用肩膀撞了齐霁一下。

    “嗯?”

    “那个易可风挺帅的嘛。”

    “你可别追,人家有bf。”

    “靠,我追个什麽大劲。”杭航笑,“诶你喜欢他吧?至少喜欢过。”

    “哦,是。”齐霁叼著烟,点点头。他从没跟杭航过多的说过易可风。不是刻意不说,是没什麽好说的,那场浪漫的法国街头相遇是击中过他的心的,只可惜来得快去的也快。名草有主。

    “你这个人……”杭航摇头,“一辈子要总这样就会躲一边儿看,估摸一辈子你也就你自己了。”

    “呵呵。是吧。”

    “还是吧呢,你啊……”

    “诶。你老数落我干嘛?”齐霁又点了颗烟。

    “恨铁不成钢。”

    “哈哈哈哈……”齐霁爽朗的笑。

    “笑吧,你那个脑子啊,不知道都装了些什麽。”

    “你不是总结过吗,一脑子外文浆糊。”

    “得。”

    “杭航……”齐霁的脑袋靠在了杭航的肩上。

    “嗯?”

    “等我到了三十岁,要是还这麽原地踏步,我跟你好吧。”

    杭航想了想,“行。”

    “那我就每天早起给你读一首浪漫的小诗。”

    “别,那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不浪漫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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