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花籽里的老妖怪(54)
师尊大人要逼婚? 作者:花籽里的老妖怪
&师尊大人要逼婚?——花籽里的老妖怪(54)
严潼死死盯着他,忽然觉得胸口实在疼的厉害,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吻住了季珩。
季珩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他。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就放开了季珩,他扶着季珩的肩膀看着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师尊,我可以自己来做这些事的。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险,也要还他这个公道?
他明明可以,季珩知道的,就算仅凭严潼一人之力,也可以自己报仇。
可是为什么
季珩有些痛苦地看着严潼,片刻才慢慢道:童童,你虽然已经很强大,可你不能因为这个跟整个修真界结仇,我不愿不愿你的整个余生都不安稳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稍不注意就会被底下的谩骂声淹没。
轻到稍稍一点轻风,就能带走他声音的尾调。
可严潼听到了。
一时间,百年来的所有酸楚,痛苦,不安,梦魇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季珩这一句话在他心头留下的余温。
却烫的他整个人都剧烈的痛了一下。
他静静看着季珩,而后伸手捧着季珩的侧脸,拇指在他刚刚留下红印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的眼睛还是红的,此刻嘴角却牵出一点笑意,哑声道:师尊,你听我的好不好?停下来,我不报仇了,我只要你
季珩看着他,绝望地轻声道:童童,来不及了
严潼却像听不到一样牵起他的手。
顷刻间,如决堤般强大的灵力迅速将季珩包裹住,季珩瞪大眼睛看着严潼,无意识道:不要童童,不要你会受反噬的,停下来快停下来!
可惜严潼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牵着季珩,无声地笑笑,手指悄悄摩挲着季珩的手背,安抚着他:不会出事的,师尊,我们都不会出事的。
季珩摇着头试图挣脱他,但严潼却死死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他绝望地恳求他:放开童童,你放开我求你,你不能这么做
严潼望着他聚起水雾的冷清凤眼,轻叹了一口气,把攥着他的手改成十指交握的姿势,慢慢道:师尊,如果我们这次能死里逃生,出去以后你就要娶我,知道吗?
季珩只顾着求他放开,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于是,严潼用另一只手屈指在他侧脸刮了一下,笑道:要是咱们有命出去,你要娶我,听到没有?
季珩脸上正好滑过两行清泪,望着严潼仍旧有些茫然。
严潼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看着季珩严肃道:我不想说第二遍了,你快点头。
他的表情过于严肃,虽然季珩最终也没弄清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一下头。
严潼终于满意了,迅速矮身在季珩嘴角偷了个香: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说完这句,严潼再次加强了灌往季珩体内的灵力。
阵法最终还是启动了,整个青穹顶刹那间陷入一片昏暗,阵阵惨叫哀嚎传入严潼和季珩的耳朵。
血腥气愈来愈浓烈。
严潼知道,等到雷火阵关闭的时候,阵内不会留下一个活人。
只要再过一刻钟,一切都会结束。
砰
一声巨响过后,一道强劲的紫光横掠而来,竟然直直穿过了数道天雷,破了好几个阵脚。
严潼和季珩双双向声音源处望去。
可是只看到他紫光遮掩下隐隐约约的一团黑影。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阵破。
严潼顾不上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先反身护住了季珩。
阵破,强大的反噬很快侵袭而来,严潼护着季珩,所以所有的反噬都落到了他一人身上。
季珩推不开他,只能尽全力把反噬往自己身上引。
快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然后严潼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推了一把。
他身子没站稳,就那么抱着季珩顺着屋檐滚了下去。
滚落的刹那,他看清了来人元德仙尊和玄真。
两人代替严潼和季珩成为阵眼,生生受着阵破带来的反噬。
好在反噬虽强,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严潼在落地之前猛地翻了一个身,揽着季珩的腰身,让两人落地时稳稳站住。
恰好阵法的反噬也结束,玄真扶着元德仙尊落了下来,与他师徒二人面对面站着。
四个人虽然都受伤不轻,但好在都没有性命之忧。
季珩看着陡然空无一人的审讯台,苍白着一张脸看向元德仙尊: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元德仙尊面色凝重地摇摇头:有人用传送术劫走了雷火阵中上千人。
严潼拧着眉:破了阵还能使出那么强大的传送术?
元德仙尊的目光在审讯台转了一圈,眉头依然不得舒展:嗯,而且就连我也没看清他的身形,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人都沉静下来,各自拧眉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玄真先出了声:衡君师叔,你和童童都受伤不轻,无闻殿一直都有人打扫,你们先回去疗伤吧。
师尊也受了伤,需要疗愈。
季珩看着元德仙尊,感激地行了一礼:师兄,多谢。
元德摆摆手:先回去吧。顿了顿又清了清嗓子:衡君啊那个童童都知道了,你再跟他说说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之间,也该有个结果了。
季珩一愣,垂眸顿了片刻,再次道了声:谢谢。
元德仙尊就没再说什么,和玄真一起回了无有殿。
剩下师徒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严潼一路沉默着把季珩扶了回去。
刚一进殿门,严潼就顺手摔上了门,然后把季珩压在门上,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漫长且炽热。
严潼许久才慢慢放开季珩,离开时带出一缕银丝,季珩的耳垂又可疑的迅速红了起来。严潼从没这么激动过,仅仅是一个吻,就挑的他浑身燥热。
他哑着嗓子贴着季珩的耳朵轻声道:师尊,你的伤要紧吗?
季珩微顿,片刻摇了摇头:我没事。
严潼灼热的鼻息喷在季珩耳侧,季珩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又听见严潼继续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刚刚答应了我什么吗?
季珩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严潼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随即突然俯身把季珩横抱起来,望进他的双眼:你说,如果我们能活着出来,你就娶我。
季珩直觉自己不会在那时候说那种话,轻声反驳道:我没
严潼边抱着他往里间走,边危险地瞪着他:嗯?
季珩不吭声了。
严潼闷笑一声,加快脚下的步子,进了里间把季珩放到榻上,随即自己也压了上去,双手撑在季珩身侧,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师尊,成婚吧。
季珩望着他满目寒星的一双眼,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道:好。
严潼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片刻又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童童的心结算是彻底打开了。
第76章
季珩低喘着气被严潼揽在心口趴着休息。
严潼一脸餍足地抱着片衣未着的季珩, 心满意足地把手放在他腰上细细摩挲。
顾及季珩是第一次, 所以过程中严潼多有克制,结果把自己憋的够呛。
但令严潼惊喜的是,季珩的反应超乎他的预料。
他似乎更喜欢激烈而又有些粗暴的做法,虽然嘴上不说,低喘声也尽数压在喉咙里,但因为兴奋而泛着淡粉的身体骗不了人。
还有一点也是严潼没有想到的,他在榻上更喜欢直呼季珩的名字,或者叫他衡君。只有情到浓时,他无法自抑才脱口而出一句师尊,季珩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 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弄的严潼差点就那么交代了。
发觉出这一点, 严潼更是惊喜, 之后便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唤季珩师尊,而季珩总能给他想象不到的惊喜。
季珩趴在他胸口, 呼吸缓慢而有节奏。
严潼低头看着他。
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平时总冷冷清清的一双凤眸也轻轻闭着,随着严潼的动作轻轻颤动了一下,而后又安稳地一动不动了。
严潼忍不住牵起嘴角,想着季珩该是累着了,就顺着手下的力道想将季珩放到枕头上安心睡一觉。
可没想到季珩一沾枕头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两人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上,严潼见他醒了,干脆俯身含着他的嘴唇又厮磨了一阵。
季珩无意识地揽着他的脖子。
严潼边吻他边把他一只手拉下来, 放进自己手心十指相扣着。
片刻,季珩却唔唔轻哼着推了他一把。
严潼满脸怨念地看着他:都现在了才知道推我?迟了。
季珩本来就泛着粉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他低垂着的眼睛长睫如黑色雨林一般轻轻颤动着,抿了抿嘴角,声音很小:不是
严潼气恼地在他脸颊上啃了一口:那师尊推我做什么?不喜欢吗?
季珩想伸手碰一下无辜遭殃的脸颊,但严潼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严潼就真的会生气一样,他盯着严潼炽热而温柔的目光,手指有些细微的颤抖着碰了碰严潼的嘴角,声音低的快听不见:那你,喜欢吗?
严潼顿了一下:什么?
季珩却垂着眼抿着唇不肯说话了。
严潼兀自领会了一会儿,顿时就懂了。只觉得身体跟过电了一样,脑子还没热,身体就先热起来了。
如果不是季珩顶着一张冷清禁欲的脸,说话的时候表情又那么严肃诚恳,严潼真的会以为季珩大清早的在勾引他了。
他忍着不断上升的邪欲咬牙看着季珩:怎么这么问?
季珩不肯再说了,低着头装聋作哑。
严潼心里又酸又软,五脏六腑都被季珩灌满了蜜糖,一个翻身把季珩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微微动了动腰身,哑着嗓子看着季珩:喜不喜欢,师尊难道不清楚吗?
季珩自然感觉到了严潼身体的变化,脸红的能滴出血,慌乱挣扎着推开他:我我知道了
严潼又一把把他拉回来,一双狐狸眼微微眯着,无赖道:师尊躲什么?你还没告诉徒儿,你喜欢不喜欢?
季珩怎么也不肯说,死倔着要推开严潼。
严潼看快把人惹急了,慢慢松了手中的力道,季珩趁机翻身坐到他旁边。
就在严潼以为季珩怎么也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季珩轻声道:喜欢的
严潼顿时气血下涌,委屈又怨念地瞪着季珩。
季珩茫然道:怎么了?
严潼扁着嘴委委屈屈道:师尊撩火还不给灭,是要大清早就折腾死你季家长媳吗?
季家长媳
季珩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又不说话了。
严潼不知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这一绝妙的招数。
季珩虽然表面平淡冷清,实则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不说,但严潼能感觉到,他很喜欢把自己归为他的所属。
严潼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的,季珩既乐意来逼婚,那他也不介意求娶。两个男人,既然心意相通,在乎这些虚名作甚?只要他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就行了?
自从他知道这样最能撩动季珩,便时不时地提上一句。每每这时,季珩总是眼眸含笑的。
特别好看。
让人很想
严潼虚咳一声摒除那些邪念,以防大清早的再把持不住自己。
季珩茫然地看着他,又有些犹豫:可是昨晚才
严潼呼吸有些粗重,再经不住他继续这样撩下去,俯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尊,你记得我刚来无闻殿的时候吗?我背不下心法,你就让我边抄边记。我骗你说我不认字,你就手把手教我认字。那现在,我也手把手教师尊一件事,行吗?
季珩还没从我骗你说我不认字这件事中回过神来,左手就被严潼握住向自己那边拉了去
大清早又这样胡闹一番,严潼才拖拖拉拉挨挨蹭蹭地跟着季珩起了床,洗漱过后前去无有殿。
昨日的事到底是喜忧参半,喜的事他和季珩终得圆满,忧的是最后出现的神秘人。
还有元德仙尊和玄真的伤,还有,百寻长老。
两人到的时候元德仙尊和玄真已经等候在殿中,见两人一派和睦的来了,元德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片刻微微一笑。
季珩见师兄笑起来,莫名有些脸热。
玄真倒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严潼眉角眼梢都是笑,也对元德仙尊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元德仙尊忽然道:童童,我与衡君虽为师兄弟,但衡君实际由我教养,怎么说,也有半师之谊。
今日我一早就在这里等你的茶了,怎么你倒好,晾着老人家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玄真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家师尊:师尊,你要喝茶为什么要等严潼,我来不就好了?
元德呛了一下瞪他一眼:你?然后冷冷地嗤笑一声。
玄真:怎么现在一杯茶也要被师尊嫌弃了?
季珩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脸就红了起来,眼睛四处乱瞟。
严潼也愣了一下,随即心头又有些甜蜜,跟元德仙尊歉意道:师叔说的是,是我无礼了。说着就去一旁倒了杯热茶,恭恭敬敬地端到元德仙尊面前,而后忽然双膝跪地,双手奉上热茶,笑了笑道:师叔,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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