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一级保护咸鱼/国家一级保护废物——醉
国家一级保护咸鱼/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作者:醉饮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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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但江乐跟谢凌秋的思维却很同步。
他不能接受顾杨的履历上有那么大一坨污点。
他不止是顾杨的朋友而已,他还是顾杨的三副。
如今副手不在了,三副自然要顶上。
顾杨总是搞不清楚,他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他代表商会,代表蒙雷帝国,代表帝国军部,还代表着雷矛。
要是顾杨没有重新升起回战场去的心思,江乐觉得他去军事法庭上转一圈也没什么。
就顾杨本身的价值,多的是人出手保他,横竖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最多是多出几点非议。
但顾杨想要回归军部。
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江乐知道,顾杨回去,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他已经失去了恋人,不想再失去顾杨这个挚友。
江乐一点都不想成为三个人里被丢下的那一个。
有人分担失去的苦痛尚且如此令人难捱,要他独自担起双份的失去,他承受不住。
他们曾经的回忆是江乐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恋人是,顾杨是,雷矛也是。
不败军神是雷矛的精神,顾杨要回去,分分钟就能重新拉起一个雷矛来。
雷矛的精神不可以有污点。
就是去军事法庭转一圈的污点也不可以有。
江乐扒着椅背,漫不经心的翻着通讯列表。
他想维护自己心中记忆的纯粹,所思所想所为,皆由此而来。
江乐翻到了谢凌秋的通讯号。
虽然知道谢凌秋这会儿已经在边境,根本收不到消息了,但江乐就是很确定,他肯定还有手段留在这边。
他略一思索,发了个保密信息出去。
谢凌秋前往北边境线的第三年春。
顾杨坐在白亭里,打开了情报部今天份的文件。
军事法庭第三法官的女儿,于上周觉醒天赋,今日正式上报。
这是这三年来的第四个。
顾杨叼着棒棒糖,微微咂舌。
军事法庭的大法官总共九位。
谢凌秋已经拉拢了半数。
再多一个,他的审判就不再是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雨伞!
第三十七章
顾杨将那份情报轻飘飘的过掉了。
不仅仅是大法官。
这三年来,帝国的天赋觉醒率进入了一个小高峰。
有点路子的人,大都对天赋的研究有所进展这件事有了一个猜测。
但是他们找不到源头。
受益者有平民、学生、军人和政要,他们一部分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就觉醒了,另外一部分可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一个个嘴巴闭得死紧。
而这一切,仿佛都跟远在前线的谢凌秋无关。
毕竟谁也不能隔着这么远,还在通讯被限制的情况下搞远距离双线操作。
北边境线这三年里取得了两次大捷,军功榜放出来,谢凌秋每一次都高居榜首。
帝国都已经开始派遣开发队伍前去搭建新的航道了。
也许再过上几年,又要多出几个边境旅游星球。
谁都不会想到,在前线做出这样巨大成就的谢凌秋,会跟最近帝都冒出来的那么多天赋者有什么关系。
顾杨靠着白亭的停柱,眺望天际。
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谢凌秋在这边有帮手,还是挺有手段的帮手。
有手段到顾杨也查不到太多线索的程度。
这对于已经习惯了知道一切的顾杨来说有些不太适应。
中将!勤务兵从花园外边探了个头,看到顾杨之后,抱着个大箱子跑了过来。
顾杨扫了一眼:谢凌秋送回来的?
是的。勤务兵放下箱子,还挺重。
顾杨有些奇怪:放家里就好了。
也用不着特意送过来。
勤务兵挠了挠头:哎,我只是觉得,分隔两地的恋人送过来的东西,还是第一时间交给本人比较好。
没谈过恋爱的顾杨愣住。
是这样吗?
一般来讲都是这样的啊。勤务兵说,就是会,想要见面,想要拥抱,想要亲吻,跟对方有一丁点相关的东西,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顾杨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迫切。
顾杨怀疑自己可能有点性冷淡。
也可能是因为他几乎这三年来,隔三差五就能接收到跟谢凌秋有关的情报。
感觉就像是谢凌秋完全没有离开过一样。
顾杨拆掉了眼前的包裹,发现包裹里是四封信和一整箱糖。
顾杨将信件取了出来,小心拆开。
勤务兵看看顾杨缓慢又小心的动作,忍不住抿着唇笑了笑。
表面这么平静,实际上还是很珍惜的嘛。
顾杨内敛沉稳过头的性格他也早已有所了解。
大约是因为孤独太久,他想。
顾杨曾经也是能发表非常精彩的即兴演讲的人。
哪像现在,没有表达欲,就连姿态都变得散漫随意。
不过训练倒是半点没落下。
这有些矛盾,勤务兵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乐大校最近都没有来啊。勤务兵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顾杨点点头:之后还会更忙。
因为最近天赋觉醒小高峰的出现,作为行政总部的帝都像是嗅到了将要到来的狂风骤雨,开始急速运转起来。
顾杨估算了一下:还得忙个几年吧。
政策要从提案到制定到试点,最后全面推行,说几年都已经是极其乐观的情况了。
顾杨低头看信。
谢凌秋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
上一次的视讯里,谢凌秋说没有时间练字。
顾杨想说难不成打字也没有时间。
但转念一想,亲手写信也没什么不好的。
把这些丑不拉几的狗爬字收集起来,以后用来嘲笑谢凌秋,好像也不错。
顾杨看着谢凌秋写的信,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事情,琐碎又活泼。
大多都是抱怨环境艰苦的。
说什么炊事班好不容易搞到了几车螃蟹,可以给改善一下伙食,结果路上遇到了一帮逃难的平民,当下把螃蟹全蒸了分出去,腾空了车子,把难民们给拉回了安全区。
期待了好久螃蟹大餐的谢凌秋不高兴的抱怨了好长。
还有说什么最近好像又长高了,眼看着要突破195大关,奔着两米去了,需要补补钙冲一冲看看,等回家来了,说不定也能有半个最萌身高差的距离。
这些在顾杨眼里平平无奇的细碎的小事,谢凌秋总是能说得非常有趣。
看完信件,将信小心折好,重新放回了信封里,翻了翻箱子里的糖。
他拿出一包水果糖来,拆开,抬眼看向勤务兵:要吃吗?
好。勤务兵也不拒绝。
他怀里还抱着一大堆文件,准备汇报呢。
您这几年越来越喜欢吃甜了。
顾杨一愣,拿了颗水蜜桃味的糖果吃掉,含混着应道,是吗?
是啊。勤务兵点头,不过也挺好的,以后不会在口味上跟谢中校起冲突。
顾杨却觉得,如果他喜欢吃辣,谢凌秋八成也会把他的口味强行掰成辣的。
只要不把谢凌秋往外赶,这人几乎是无底线的顺从他。
勤务兵含着糖:谢中校还得多久才能回来?
顾杨头也不抬:很久。
像谢凌秋这种大放异彩的情况,在前线的呆的时间都是会以年、甚至十年为单位的。
最理想的状态是,谢凌秋拼军功拼到少将级,直接回来升将授勋。
将级的地位和待遇,跟校级是完全不一样的。
偌大一个蒙雷帝国,军籍人数高达七十多亿。
其中元帅6位,上将87位,中将142位,少将524位。
将级代表的是整个蒙雷帝国最顶尖的综合型军事人才。
顾杨按照功勋来算,早已经够得上上将了,但他身在后方,拒绝了升衔。
而谢凌秋这样的攒功速度,他在民间声名鹊起的赞颂,加上谢与元帅那边势力的示好,想要冲破将级的封锁,其实并不多难。
何况他还套了不少政界势力的支持。
就如顾杨知道凌秋要改名成谢凌秋的时候所想的那样,这位年轻的军人往,他后的道路,是一片坦途。
万事俱备,只欠军功了。
顾杨回忆了一下他当初从少校冲入将级的时间。
二十三年。
这其中包括了一些琐碎的学习和乱七八糟的活动,并不是完全纯粹的战场活动。
而谢凌秋所拥有的天赋和才能远远超过了他,后面还有人在帮他运作造势,军政两方也同样有人作为他的支撑。
看起来会要比他快上很多很多。
顾杨想。
他垂眼,给勤务兵带来的文件上盖了章。
谢凌秋去往北边境线第八年秋。
第一元帅第三军团自北边境线拔营凯旋。
万众瞩目的军部新星谢凌秋中校,军衔二连跳,从中校跨过上校,肩章挂上了大校的杠星。
在回归帝星路上,停靠在了谢凌秋大校的家乡蓝钻星上稍作补给修整。
半月后,谢凌秋大校一纸诉状将顾杨中将曾经的三副如今在保密部门工作的江乐大校告上了最高军事法庭。
罪名是私自进行人体试验。
顾杨看着送到他手上来的情报,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半点谢凌秋势力的情报都摸不着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去调查自己的挚友。
顾杨阖上眼,转头将谢凌秋的房间、连带着这些年寄回来的东西,统统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jpg
第三十八掌
帮谢凌秋做事的是江乐。
江乐在保密部门做事,所以顾杨很少有瞒着江乐的事。
江乐对于顾杨的事情了若指掌。
而保密部门的工作又非常的适合给谢凌秋的作为打掩护。
江乐早已经计划好了。
他跟谢凌秋合作,早说了要替顾杨顶罪。
横竖都是顶罪,他俩一商量,干脆就把谢凌秋曾经的作为也往他头上一扣。
顶一个是顶,顶两个也是顶。
江乐无所谓自己,反正谢凌秋会捞他,但顾杨上军事法庭,就是不可以。
而真正做了事情的谢凌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说,竟然还能说动谢与元帅和老夫人,把顾杨看住。
不过老元帅夫妇并不止于就真听了他的话。
顾杨甚至都没有被拿走终端。
但两位长辈让他留下,他也就暂且留下了。
顾杨跟谢与老元帅面对面坐着。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顾杨问。
比你早上几年。谢与元帅答道。
顾杨深吸口气。
江乐那小子过来告诉我们的。老夫人端了个果盘过来,落座,他跟我们说了一些事情。
顾杨脸上肌肉抽了抽。
他紧抿着唇,问:说什么了?
说你戒不了烟的事,还有准备自首的事。老夫人拿了个石榴,剥着,身为军人,我以为你早已经习惯意外和牺牲了。
是习惯了。
顾杨垂着眼,看着老夫人放在他面前的石榴粒。
红艳剔透,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老夫人笑了一声:习惯了还这么自责?还惦记着这么久。
顾杨顿了顿:但如果
没有如果。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的如果也没用。再说了,你还真觉得自己能一直打胜仗?哪次要是因为你的决策失误打输了,你还会想这么多如果吗?
顾杨抿唇: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老夫人问,你选择了隐瞒,却没有认真的去了解核实自己的天赋,这不就是你决策失误?
顾杨一时无法反驳。
我看你就是没输过,受不了这打击。老夫人越说越生气,还憋着,还不说,我跟你老师教你带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们这点信任和依赖也没有吗?
我没有
你有。老夫人咔咔掰石榴,汁水四溅,索性把石榴扔到了一边,不想跟情报部说就算了,对我不说,对你老师不说,对江乐也不说,你怎么不直接把这事憋死到棺材里去呢!
我
怕我们怪你,是吧?
顾杨叹气,摇了摇头:你们不会怪我。
老夫人擦着手,瞪着眼看他。
顾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知道没有人会怪他。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跟他们说。
活着的人无法代表那些死去的人原谅他。
从亲友那里汲取慰藉,仿佛自己得到了原谅,这种事情不是很卑劣吗?
老夫人都气笑了:难不成你还想从死人那里得到原谅吗?
顾杨也不知道他是想从哪里获得原谅。
他将自己困在冤魂的囚笼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你可真能钻牛角尖。老夫人重新拿了个石榴,你老师在役时也有几次大败,下属军团死伤十几万,你认为那全是他的错吗?
当然不。顾杨下意识说道,战场瞬息万变,责任并不全在
他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这跟他的情况没什么区别,但换到别人身上,顾杨看到的却是全然不一样的答案。
老夫人斜眼看他: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顾杨低头。
在一边安静吃石榴的老元帅终于慢吞吞地出了声: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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