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情话的漂亮房东(GL)——凭胸(36)
爱说情话的漂亮房东(GL) 作者:凭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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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就在说谎,季梓矜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显然疼痛不已。
纪念提议:要不然先去医院吧?这是你家里的车吗?说着纪念转向前面的司机,你好,可以先去趟医院吗?
季梓矜却说:不用去医院。接着对纪念说: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过会就好了。
纪念还是很担心,但是季梓矜都这样说了,她也拿她没办法。
林肯车直接驶入了富人区的别墅区里,庞大的花园,喷池映入眼帘。
这,就是季梓矜的家吗?
季梓矜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一下车,整个脚踝已经红肿到几乎发紫了。
佣人们赶紧将她抬进了屋子里,管家打电话给了医生。
等到医生到来时,纪念也见到了季梓矜的母亲和大哥季伦煦。
季母与季梓矜眉目间很像,都是灿如星辰的美丽,不同的是,季梓矜多了几分洒脱,而季母多了几分端庄。
而大哥季伦煦则与两人一点都不像,轮廓英气,气质稳重,不拘言笑,只是见到季梓矜那恐怖的脚踝时,略微皱了下眉。
季母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的脚踝肿成小山丘,顿时心疼不已,整个人扑了过去,抱住了季梓矜往自己的怀里塞。
任凭季梓矜说什么都不放手,只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的脚踝,心疼地抱着她。
医生更是有些难以下手,还是站在一旁冷静的季伦煦说让季母不要太激动,要不然医生不好上药,季母这才放了手。
由于季梓矜的脚伤得太严重了,医生要求送去医院要去手术室打局麻后打接好骨头后,打钢钉固定好才行,不然整只脚就废了。
在手术室外等候时,季母总算冷静了下来,开始打量起了纪念。
季母说:你们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纪念不知作何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季母又说:梓矜的脚也是因为你伤的?
这纪念回想起季梓矜受伤的时候,好像确实也是因为她,是的。
季母点点头,瞟了一眼在一旁不说话的季伦煦,直截了当地说:老实说,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纪念有些迷糊:嗯?
我知道我女儿喜欢女人,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我尊重了她的性取向,可是她看向纪念,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希望我的女儿至少可以跟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不是跟后面的话季母没有说出来,给纪念留了点面子。
看来季家已经调查过她的事情了,也知道了她十年的牢狱。
这还真像是白小言所说的那样,有案底的人果然不太好过。
在季梓矜从手术室出来前,季母与她说了许多,她也逐渐开始了解了季梓矜。
原本开始坚定的心意,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只是天之骄女的一时兴起么?
还是她如旁人所说的那样,她果然不应该抓住裂缝中的那缕阳光,免得玷污了美好的事物?
更重要的是
你以为你是她唯一的最爱?季母的目光带上一丝同情,你可知道当年她冒着所有人的压力公开性取向又是为了谁吗?那难道就不是爱了?别傻了孩子。
原来,今天的事情,她同样对别人做过啊
纪念顿时觉得心里闷痛的,仿佛被一根冰刃穿过,又痛又冰冷。
回到酒店时,她跌坐在了门后,浑身失去了力气,任由心脏的疼痛传遍全身,犹如蚂蚁钻过皮肤和毛丝血管,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站立。
她只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狠狠地抱住自己,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又醒来,感到浑身冰冷,一醒来,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心脏顿时又开始抽痛,只得强迫自己坠入黑暗无底深渊的梦境里,身躯一直往下掉,仿佛没有尽头。
真正醒来时,是酒店服务人员敲门询问她是否要续房,她的样子大概太过于惊悚,吓了人家一跳,迷迷糊糊间,她又续了一天。
从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整天,她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还鼻塞头晕,胃部因为长期未进食而难受到干呕。强忍着难受的她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任由热水从头滑过全身,放空思绪,直至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纪念穿着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痛让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她本以为是前台又来了,结果打开门却是两个女人。
陈婉如和纪清歌。
陈婉如见她这幅落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眼中掩不住的嫌弃,但偏偏还要装作亲切的表情,说:纪念呀,阿姨有点事情找你你方便么?等会我们去吃个饭?她原本还想进房间的,可是却嫌着这里不干净。
不知为何,纪念见着她这幅作态的姿势有点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让陈婉如带着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在陈婉如身后一直沉默的纪清歌开口了。
纪念,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去吃顿饭吧。你慢慢来,我们在楼下等你。
纪念不知道她们想干嘛,但一定有事情,不然不用费那么大劲儿惺惺作态,而且目前,她对于纪清歌的印象好感还在,于是她点点头,答应后便将两人关在了门外。
既然说了不着急,她便开始慢慢地吹头发,换衣服,因为头痛头晕,她还按摩了一会头部,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至少这样的难受,让她可以暂时忘却心理上的伤痛。
她摸了摸心脏,果然那里空荡荡的。
就在不久前,她觉得心脏很暖,装着一个人很满,也只够一个人,原来拿掉一个人真的是需要扒骨抽筋。
可是为什么当年她对丁小燕却没有这种死去活来的疼痛呢?
想不通,便不去想了。
她拿起钥匙,准备下去跟这群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人吃顿饭,她也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干嘛。
她们是带着司机来的,于是纪念便坐着专车到了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
路上,她在车里一直被陈婉如挽着手假装亲昵,对方一直假扮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一直找着话题跟她说话。
这时的纪念已经有些倦了,几乎没有怎么回应,而陈婉如的脸色再热贴着纪念这样的冷屁股几乎也有些变了。
毕竟在她的思想中,纪念不过只是个私生子,她这样屈尊地去亲近她,本就应该感恩,这会子却这么冷淡,确实让她不高兴。
但她只能勉强忍着。
纪清歌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只能摇摇头。
纪念呀,不会用的话不要勉强,不用当我们是外人,清歌是你的妹妹,她可以教你的。陈婉如用着亲切的口吻,眼神却止不住的鄙夷。
法国餐,纪念不怎么喜欢吃,而林女士也不爱吃,所以她很少去法国餐厅。
不过基本的用餐礼仪她还是懂的。
纪念笑笑,没回应,姿态标准地拿起刀叉,丝毫没有错误。
她淡淡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筷子,不过现下无所谓了。说着便优雅地吃了起来。
好久没进食,她已经饿了,进食的速度很快,姿态却还是保持着优雅。
虽然陈婉如鄙夷着纪念吃得太快没有享受美食,但是纪清歌却觉得,纪念母亲那样的腐书网怎么可能没有教好女儿礼仪,自己的母亲真是想太多了。
况且,季梓矜能看上的人真的会差到哪里去吗?
纪清歌自嘲地笑了笑。
纪念吃饱后,望着面前几乎没有怎么动过食物的两人,她突然失去了心情。
果然,一旦吃饱后,那些负面的情绪便攀登而上又回到她的脑海,心脏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开始疼痛。
纪念叹了一口气,说:说吧,你们想干嘛?
陈婉如握着刀叉的手一顿,脸上再次升腾起那亲切的笑容,纪念却说:很累吧?用着那样的笑容,你还是用我七岁时看我的眼神比较自然。
陈婉如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纪清歌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母亲伪装实在一点都不好,也难怪纪念会这么说。
抱歉纪念,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我们。纪清歌首先于陈婉如前说话了,她实在害怕自己的母亲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语。
纪念摇头,看向她们的眸子没有感情,说:不会,你们不值得。
这话是实话,她连丁小燕都不恨了,又怎么会浪费力气去恨这些跟自己没有过多交集的人。
而纪清歌则认为纪念生气了。
这也正常,任何人从小跟着单亲的妈妈长大,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还被现在父亲的妻子如此奚落对待,生气了也很正常。
真的很对不起,我母亲说话一向都是这样,但她没有太大的恶意,如果你还是生气的话,你说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纪念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有点无奈,说:不用你们直接说要干嘛就好。
纪清歌犹豫了一会,陈婉如掐了她一把,示意她说话。
纪清歌咬咬牙,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直说了。我的哥哥目前还在医院,他被诊断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但是我们都试过了,配型都不对,所以
纪念自动地接了下去: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
纪清歌沉默了,代表了默认。
纪念感到疑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配型一定会成功呢?
纪清歌犹豫地说:所以我们想你去医院验一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们真的没有选择了!
纪念点点头,这时恍然大悟,说:那么,我那个父亲,是在医院么?
纪清歌点头:是的,他陪着哥哥,说是不放心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缺少了两个人。
不过该说她这个父亲很自信么?让自己的妻女出面,自己就一定会答应?
要说遗憾么?确实有一些,她这次过来本就是想看看让她母亲歇斯底里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没想到对方却不想见自己。
自己的亲生父亲没见着,却把别人的母亲见了个遍,真是好笑。
想到这,纪念轻笑了一声,注意到面前两个人的诧异,她解释:不是笑你们。
但是明显的是,人家根本不信。
陈婉如心慌了,赶忙说:是我们不好,如果你需要见你的父亲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
纪念拒绝了:不用了,还是不要麻烦了吧。
这话听在两人耳中,无疑是拒绝的含义,于是两人的情绪瞬间低迷了下来。
陈婉如直接就说:我需要去趟洗手间。
只剩下了纪念和纪清歌两人。
其实我来找你也觉得自己很无耻换做是我绝对不可能答应,可是,那是我的哥哥,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试一下纪清歌搅拌着咖啡,声音轻轻的,果然啊可是要我看着他去死,我又做不到
纪念没有出声,她没有过这样的情感,林女士去世的时候甚至没有给她哀悼的机会。
说实在的,她还有些羡慕她们这家人。
彼此都在为对方着想,那是才是一家人。
纪清歌长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地址,一边说:我希望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们等待你的答复。便将便签纸递给了纪念。
这下子是真的撕开脸面,跟她谈条件了。
看到那双真诚的双眼,纪念只好接过了那张纸条。
纪清歌说:对了,你和梓矜怎么认识的?
纪念有些惊讶,说:你认识她?
嗯我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纪念表示了解,说:我找房子,恰好房子是她的说到这里,又想起了那张灿若夏花的脸蛋,她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
纪清歌留意到她的变化,轻声地问:发生什么了?
纪念本想表示没事,可是她可能太想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了,而纪清歌又实在过于温柔,让她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我们或许并不适合在一起她的母亲见了我,并不同意我与她在一起。
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你的表情告诉我这并不只一方面的因素。
纪念看了一眼纪清歌,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说:确实我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不顾一切地维护我,自己就是她心里的唯一。可是她的母亲告诉我,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前曾经也发生过。她曾经有过一个很深爱的人,深爱到为她不顾一切
纪清歌唇边扯开一个惨淡的笑,接了下去:可是她深爱的人却抛弃了她对吗?
纪念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纪清歌摇头,继续搅拌着那杯早已冷却的咖啡,说:那并不是抛弃,她爱的那个人只是软弱只会逃避,她没有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微到几乎没有:所以当对方准备好的时候,她却临阵退缩了
纪念想起了之前她与纪清歌相遇时,她失态时所说的话语,即使刚刚她为了哥哥而求自己帮忙,仍然不失了姿态,但是谈及她心里的那个人,却失去了自己高雅的姿态。
就如同现在一样,卑微到了尘埃却无可奈何。
纪念犹豫着说:你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该问她为什么忘不掉,还是为什么不回去找季梓矜?
她说不出口,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她就想着季梓矜属于自己一人。
纪清歌抬头看她,美眸里暗藏着心碎,唇边却强撑着温柔的笑,说:我看到她在众多人面前告白带着你走时,我在想,如果当年我肯踏出了那一步,无所顾忌,就像你喊着她带你走一样,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会不同?
直到你们的背影离去了我才知道,错过的真的就错过了。她没有义务在原地等我,我也没有权利命令她一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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