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糖心萝卜(76)
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 作者:糖心萝卜
&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糖心萝卜(76)
他的语气里有些责怪,还有些身为上司的严厉。
苏玉辛笑嘻嘻道:我这不是给您找个清静嘛,免得您见了我总头疼。
风撷辰一口气憋在胸口,头疼?
他现在才头疼。
听说你还有空去度假?风撷辰的脸黑了下来:钱还完了吗,上月的绩效算好了吗?
算好了,苏玉辛认真道:算好我得给您做二十五年的包身工了,我非常乐意。
非常乐意?风撷辰咬了咬牙,非常乐意还躲着他是吗?
风撷辰冷冷道:不需要你还钱,沈仁仁已经签了编外合同,要自己给自己还债,她也不想承你这么大的情。
沈仁仁是晁应龙给人参娃娃起的名字,他还打算着什么时候送这小女娃和饕餮一起读幼儿园。
你也把自己当回事吧,风撷辰继续道:好好计划一下以后怎么办。
苏玉辛苦笑了一下,以后,他有以后吗?
不出两年他就得死在面前这人手里,而这人居然还想给他计划未来?
我的计划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苏玉辛双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还没看够人间呢,怎么突然就要面临死亡了呢。
风撷辰不甘心道:你真这么想?
这还有假?苏玉辛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羁:我只想吃喝玩乐,纵情人间。
纵情是纵情不了了,面前就有一个他不知如何应对的人。
风撷辰的脸黑得像炭一样。
他有些气,气苏玉辛不争气。明明是只大妖,居然安于现状,还随意跟凡人交往。
要是陆媛也就算了,但偏偏是林白那个花花公子。
其实值班不用坐在前台,风撷辰冷冷道:你回自己的办公室吧。
说好听点是放荡不羁,说难听点就是自甘堕落。
我不,苏玉辛脖子一梗:我就坐这里。
风撷辰吸了口气,压着心中的火气道:小心着凉。
我倒是不怕着凉,他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风撷辰身上:老板你生病了,问题就大了。
崭新的风衣还带着苏玉辛身上的味道,落在风撷辰肩膀上。
他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将手指搭在风衣上,不经意间顺着风撷辰的手臂滑了下去。
手臂上传来出点一般的战栗感,风撷辰躲了一下,却被苏玉辛抓住了手腕。
老板,苏玉辛抿了抿嘴唇:你是不是在躲我?
就在刚刚他下定了决心,既然老板都主动过来找自己了,好歹也得解开心中的疑问吧。
我为什么要躲你?风撷辰试图抽回手腕,却被苏玉辛抓得更紧。
不是躲我为什么突然安排那么多工作,苏玉辛横下心来,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做个明白鬼:你不待见我的话,说一声就好了。
苏玉辛委屈,苏玉辛难过,老板去沪市开会居然不带自己,他还没看过海呢。
一想到老板上次答应自己的故宫之行也没去成,苏玉辛就更难过了。
我没有不待见你,我只是,最近有点忙。
风撷辰的声音低沉,但听起来心情却好了许多。
苏玉辛歪了歪头:那你陪我去看海。
好。
别说陪你去看海了,陪你跳海都行。
林老板说带我和师父他们去海边,苏玉辛想了想:再带你一个也不多。
风撷辰的心情又不好了。
开玩笑的,要去也是你带我们过去,看着风撷辰变幻莫测的脸色,苏玉辛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你还要出差啊。
我把出差时间推迟了。风撷辰闷闷道。
哎?
风撷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机票:拿你年终奖买的,明天和我一起出发。
四张机票,不仅有自己和老板的,还有师父与鼠自强的份。
苏玉辛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老板,你什么时候定的?
就在你去晁处长那里推时间的那天,风撷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主动握住他的手。
指腹从手指的缝隙中滑了下去,十指相扣。
给你个机会,他意味深长道:我和林白,你选一个。
风撷辰的眼睛中燃烧着一团火焰,一团苏玉辛从没见过的美丽火焰。
它吸引着苏玉辛弯下腰来,渐渐靠近风撷辰的脸。
苏玉辛终于明白过来,他心脏上的缺口需要一个吻,一个来自面前男人的亲吻。
就在两人即将接吻时,风撷辰却侧开了头。
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他的声音像是冰雪融化的溪流:一个少年看了三级片后哭了起来,朋友问他缘故,他说:妈妈说看了下流的东西会变成石头,看来是真的,我已经变硬了。
苏玉辛:
这一点也不好笑。苏玉辛涨红了脸:我要惩罚你。
惩罚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将他拥入怀中,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惩罚你,把它留到下次。
作者有话要说:
风撷辰:我和林白,你选一个。
苏玉辛:林白是谁?我认识这一号人吗?
风撷辰:这还差不多。
林白:==你们说这种话,有考虑过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吗?
第一百零九章
身在帝都的林白帝正和航空公司通电话, 想要预定去海边的机票, 但是航空公司给他的答复, 让他大吃一惊。
什么,这三个人都有了行程,这怎么可能?
航空公司:不好意思, 系统显示行程冲突,建议您先与朋友沟通后再做决定。
林白挂掉电话,立马叫来了自己的秘书。
半个小时后, 生活秘书蹬蹬蹬地跑回来:老板,我们找到了订票人的信息,他一共订了四张去沪市的票。
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风撷辰。
风撷辰,风撷辰, 又是风撷辰!
林白的手握紧拳头, 每次都是这个风撷辰坏他好事儿!
苏玉辛毫无愧疚地鸽了林总裁,并且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原因无他,石头脑袋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事情了。
他没有吻下去,风撷辰也没有强迫他,两人就这么抱了好久,久到风撷辰的胳膊开始发麻。
再不松手就真的要变成石头了。风撷辰轻声在他耳旁道。
我不, 苏玉辛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松手了你就跑了。
我干嘛要跑, 风撷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肘,安慰小朋友一般轻轻在苏玉辛背后拍了拍:要跑的不是你的么?
如果我我没拦下你, 不是就要跟那个林先生走了?风撷辰略略叹息道:可惜,找不到借口扣你工资了。
苏玉辛:
好, 用老板的身份威胁他,他佛了。
风撷辰还想推开他,却被苏玉辛抱得更紧。
等下苏玉辛唯唯诺诺道:再等一下就好。
风撷辰应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看小石头的耳朵。
原本晶莹剔透的耳廓已经泛起一层红色,看着特别想让人咬一口。
喂你不是他顿了顿:害羞了吧?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还有害羞的时候?!
天理难容!
不准看,苏玉辛的声音软了下来,下巴蹭过他的脖颈,像只撒娇的猫一般:不给你看。
好,不看。但是在这里真的会着凉。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住在一间屋子的时候。
苏玉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完全不能抵御已经萧瑟下去的秋风,但他丝毫不冷。
甚至还有些热。
从苏玉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风撷辰终于能好好地喘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一双手就攀上了他的领口。
苏玉辛脸上仍浮着一层还未退却的粉色,鼻尖有些红,他低头一颗一颗系好风撷辰胸前的扣子:既然老板已经是我的了,那就稍微听取一下我的意见,我们回你的办公室吧。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但他根本没有拿起来看一眼的意思。
不,风撷辰站起身来,将胸前的手握在掌中:回你的宿舍。
风撷辰的手指也变得暖和起来,攥着自己甚至有些发烫。
苏玉辛舔了舔嘴唇:风鞋子大人今天要翘班吗?
他原本只是想激一下老板,提醒一下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谁知风撷辰挑了挑眉:庆祝一下,不行么?
苏玉辛:行,当然行。
只是他的宿舍还没打扫,客厅稍微有点乱。
风撷辰拉着他上楼转了一圈,确定各个办公室的电闸都处于关闭状态,下楼时关上了大厅的灯。
总让苏玉辛想到还在金碧大厦的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的任务就是巡视一圈,然后回去睡觉。
那时候黄三还挺正常,每天的生活虽然乏味,但总是有很多空闲时间。
在想什么?风撷辰拎着一把U型锁,在大门外加上一道。
在想刚认识你的那段时间,苏玉辛笑了起来,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道:想着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风撷辰顿了顿: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苏玉辛揽住他的肩膀:不过就算讨厌过,现在也是我的了。
实话就是有点烦,但现在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复读起对方的话,最后苏玉辛实在受不了,以一个吻结束了这次毫无意义的争吵。
虽然是在额头上,但效果拔群,副处长顿时不做声了。
我敢亲我的老板,你敢吗?
靠,风撷辰忍不住爆粗:这题超纲了。
想到晁应龙那张脸谁下得去口啊!
苏玉辛毫无形象地大笑,笑声扰民,连死宅李鳌都出来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对着那个生气的王八脑袋,苏玉辛慌忙解释道:我扰民,我下次注意。
王八脑袋点了点头:还有平时的电视声音,也放小点。
苏玉辛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您说的是。
风撷辰立在苏玉辛身后,突然开口道:五楼还空着。
李鳌:?
你可以搬上去,风撷辰慢悠悠道:咱们最不缺的就是空房子。
李鳌的表情顿时垮了,有点委屈还有点恐慌:不用了我觉得住在这里挺好的苏玉辛也没那么吵
风撷辰看了他一眼:我没说你,我说的是苏玉辛。
苏玉辛:??
正好有朋友想租我的房子,如果转租的话风撷辰从苏玉辛口袋掏出钥匙:五楼的房子使用面积更大一点,我们可以一起住。
苏玉辛?!
老板居然还想和他同居!
李鳌恐慌地看着面前两个人进了房间,生怕风处长心情不好让他换宿舍。
东西那么多,搬来搬去多麻烦啊!
等等,李鳌关门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刚才风处长身上的衣服,似乎就是他昨天与苏玉辛出门买的那件。
这两人不是值班了吗,值班到底有什么工作需要脱衣服的?!
李鳌吞了口口水,坐在门后瑟瑟发抖。
他好像发现了这两人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苏玉辛的宿舍很大,但真正发挥用处的地方并不多。三室一厅的户型,主卧室,客厅与厨房就是他所有的活动范围。
客厅确实有些乱,还没看完的历史小说扔在沙发上,电视机边放着一摞东倒西歪的光碟,风撷辰看了一眼,居然是百家讲坛全集。
行吧,三千年老妖的奇特口味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解了。
啊!苏玉辛突然怪叫一声。
他突然想起来,春宫图妖给他的黄碟就在那堆百家讲坛光碟底下压着。
这种东西被老板发现,他还做不做妖怪了?!
怎么了?
我我着凉了,苏玉辛拼命挤着眼睛:帮我倒杯热水好不好?
风撷辰皱了皱眉,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苏玉辛身上,抄起杯子就往厨房跑。
苏玉辛手忙脚乱,跳过去把那盘黄碟从光碟堆里抽出来,往沙发背后一丢,然后盖上外套乖乖躺好。
给,温热的水递到他唇边:严重吗?
风撷辰也很惊讶,妖怪体质轻易不会生病,平日里很结实的苏玉辛怎么被风吹了吹就肚子疼了起来。
还痛,苏玉辛喝了口水,拉着风撷辰的手按在肚子上:揉揉。
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是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风撷辰皱着眉,半跪在沙发上,拉开苏玉辛的衣服。
少年白皙的小腹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对着手掌哈了哈起,轻轻覆盖在苏玉辛的肚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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