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糖心萝卜(78)
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 作者:糖心萝卜
&谁也不能阻止我补天——糖心萝卜(78)
我看过百家讲坛里关于华夏空军的故事,苏玉辛闷闷道:总觉得错过了很重要的历史,也有点愧疚。
愧疚什么?
愧疚我躲在山中啊,苏玉辛指着一旁的建筑道:这些地方当年都是租界,如果我们这些妖怪肯为国出一份力,华夏岂不太平许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苏妲己环着双臂道: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儿。
风撷辰看着苏玉辛的侧颜,这个清秀的大男孩脸上满是哀伤,眼前的地段如此繁华,也没能让他垂下去的眼睛里带上笑意。
你现在已经在为国效力了,风撷辰开口道:妖管处属于体制内,你已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了。
何况我们华夏已经如此繁荣,早已不是那些年积贫积弱的国度,这地方作为纪念,你该高兴才是。
苏玉辛伸出一根手指,勾在风撷辰的外套口袋。
你说得对,他展露笑颜:华夏将会越来越强大,这些历史遗迹,都会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见证。
嗯。风撷辰将雨伞换到另一只手上,默不作声地牵起苏玉辛的手。
因为下雨,外滩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如网上传言那般人山人海,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对岸大楼亮起了五彩斑斓的灯光。
好美,苏玉辛感慨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夜景。
除了沪市,x市的夜景也很美丽,风撷辰将苏玉辛的手拽进大衣口袋:上元节时,大唐芙蓉园里的灯展特别漂亮。
好啊,苏玉辛笑了起来:冬天的时候,带我过去吧。
风撷辰握紧了他的手:当然。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一眨眼就看不见前面的苏妲己和鼠自强了,他两忙加快脚步,看到苏妲己立在江边,鼠自强正用手机给她拍照。
你们两也过来,苏妲己冲他两挥了挥手:过来拍个合影。
鼠自强先给他们三人拍了几张合影,随后苏妲己往前走了两步,从鼠自强手中拿过手机道:多拍几张他们两的吧,多赏心悦目啊。
自始至终,苏玉辛都没有放开风撷辰的手。
鼠自强后腿两步,才看到师兄与男人牵着的手,顿时吓了一跳。
苏妲己拼命地按动快门,自己乖徒与这个气场古怪的副处长站在一起时意外地和谐。两人一个清秀,浑身上下充满朝气,另一个沉熟稳重,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场。
但就是很好看!就是很有cp感!
拍到一半时苏玉辛伸手揽过风撷辰的肩,而对方明显有些畏缩,想向微微拉开距离,却被苏玉辛紧紧揽住。
苏妲己顿时心中了然,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与自豪感。
哎嘿,自己培养出来的徒弟,就是很攻!
四人逛了两个小时,一身疲乏回到住处。
今晚怎么住?苏妲己坐在高脚凳上交叠着两条长腿:三间卧室,你们三个怎么安排?
鼠自强看了看外边的沙发:我睡沙发就可以,师父你们随意。
风撷辰抢先一步,半躺在沙发上,表明自己要和鼠自强抢沙发的立场。
不用麻烦,苏玉辛看了一眼沙发上正在躺尸的风撷辰,笑眯眯地对鼠自强道:你可以睡卧室,我和老板一间就好。
但鼠自强想起两人牵着的手,总觉得有些不妥。
对了,苏玉辛走向沙发上的风撷辰,拽起了他的手对师父师弟道:风处长现在,是我的家属,也就是大家的家属,不用那么客气。
风撷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怎么就跨越恋爱阶段,直接成为家属了呢?
鼠自强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师兄,这师门的传言怎么就成真了呢?
乖徒,苏妲己淡淡道:人类把这种关系叫做男女朋友。
苏玉辛一拍脑袋:对,这是我男朋友,以后也是你们的不是,还是我男朋友。
所以苏玉辛眼巴巴地看着师父:我可以和他一起住吗?
苏妲己:
这种问题很尴尬,就像即将出嫁的女儿问自己父母,我可以和未婚夫一起住吗?
苏妲己很想说:不行。
但望着苏玉辛人畜无害的眼睛,她实在开不了口。
你随意,苏妲己叹了口气,低声对鼠自强道:徒弟大了,翅膀硬了。
鼠自强:
连大师兄都有对象了,而他喜欢的人还在外躲着自己。
洗漱完毕后,苏玉辛穿着睡衣舒舒服服地钻进被子。
风撷辰刚迈步进来,他就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像极了招徕客人的妈妈桑。
从今往后每天晚上我都要抱着你睡觉,苏玉辛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主权:每天每天!
风撷辰用毛巾擦着还未干的头发,静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好,他随手拿下毛巾,也在苏玉辛的头发上蹭了蹭。
苏玉辛伸出双臂撒娇道:那你抱抱我。
他哑然失笑,面前的男孩像极了等待吃糖的小朋友,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毛巾,俯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苏玉辛闭上眼睛,在风撷辰的肩膀上蹭了蹭:啊,真是的,一想到一整天都没有问道你的味道,现在就好满足。
嗯?他低声道:我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像糖果,有一股淡淡的甜香,苏玉辛将脸整个埋进他的胸口:虽然之前也闻到过,但是始终没有机会靠近来着。
昨天闻了一次,感觉像猫薄荷一样,苏玉辛在他颈窝处流连忘返:我已经上瘾了。
风撷辰被他蹭的有些痒,略略向后缩了些,却被抱得更紧。
不要逃,苏玉辛吞了吞口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更想接近你。
风撷辰伸手拍了拍苏玉辛的脊背:别闹了,睡吧。
睡衣的领口敞开着,男孩在他的领口处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晚安,我的男朋友。
苏玉辛笑了笑,抬手关掉了卧室的灯。
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
什么?
林白跟我说他生日呢,苏玉辛闷闷道:我完全把这回事忘记了。
身边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
苏玉辛都快睡着时,风撷辰突然开口道:他的生日不在十月。
啊?
我说林白,风撷辰吸了口气:他的生日是三月份。
啊苏玉辛释然了:那十月是谁的生日?
风撷辰淡淡道:你现在过的假期,就是祖国母亲的生日。
第二天一早,包车司机就在楼下等待着接一行人去迪士尼乐园。外滩距离迪士尼二十多公里,转乘地铁有些麻烦。
雨已经停了,但天空还有些阴沉。专车师父将车辆停在停车场,替四人换好了票,嘱咐他们不能带食品与饮料。
哎?苏玉辛瘪了瘪嘴,把零食包丢在车上:这个规定真是不通人情。
专车师傅摊手道:他们这不是被告了嘛,不过这个地方还是值得来一次,祝你们玩得愉快。
风撷辰将入场券收好,带着三人进入园区。
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辛:从今往后每天晚上我都要抱着你睡觉。
至此,一个颈椎病,一个肩周炎。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也是风撷辰第一次来迪士尼游乐园, 带着苏玉辛来这种地方的原因无他, 只是下意识觉得他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 一天转下来虽然很累,但苏玉辛处处与穿着玩偶服装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合影, 玩的不亦乐乎。
游乐设施虽远远不如之前在x市摩天轮上来的刺激,但胜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回到童年时代一般的笑容。
这里每个人都很开心,苏玉辛感慨道:虽然他们不让我带食物进来, 但我还是要感谢他们。
感谢什么?
感谢他们为人们带来这么多的欢乐与幸福。
一行人走走停停,转到一处小喷泉外,喷泉池中央竖立着一尊少女祈祷的雕像,池底许多硬币亮闪闪地发光, 苏玉辛疑惑道:这是什么?
是许愿池, 风撷辰看了一眼:许多人会在池水前许愿,然后投一枚硬币进去。
苏玉辛在许愿池前合掌,闭眼许了个愿望,抬头对风撷辰道:老板,你有硬币吗?
硬币没有,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一枚细碎的蓝色灵石被放在苏玉辛手中, 苏玉辛惊呼一声:这也太奢侈了吧。
这可是全世界修真者的硬通货, 风撷辰挑了挑眉:不过因为是边角料,不怎么值钱, 但也比硬币的价值高。
闭上眼睛,将灵石和在掌中许了个愿望。
我要将它丢进女孩面前的银盘里, 苏玉辛闭着一只眼睛:瞧好了。
蓝色的灵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当当落在石质托盘里。
其余三枚灵石都没投中目标,咕咚一声掉入水中。
从迪士尼回来已是天黑,专车司机尽职尽责地将几人送回住所,一路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点亮,放眼望去万家灯火如在星河之中。
苏玉辛兴奋地望着江边不断变化的大楼墙体灯光,鲜红的五星红旗在大楼上飘扬,处处透露着节日的气息。
轿车驶过黄浦江大桥时,面前的景象一变。
或许是因为在江上的缘故,大桥被一团若有若无的雾气包裹,雾气像毛玻璃一般,对岸看着有些模糊。
苏玉辛从桥上向下望去,雾气最为浓重的地方就在江心,其中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鬼气。
为了不惊动身边的师父与鼠自强,苏玉辛掏出手机,戳了戳风撷辰的聊天框。
风撷辰坐在前座,手机的荧幕照亮了他的眼睛,他再聊天框上回复道【我看到了。】
【要去看看嘛?】
【先送师父他们回家。】
车窗外的雾气没有要减轻的意思,平日里繁忙的大桥上居然也没什么车辆。
风撷辰按灭手机,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专车司机啧了一声,低声道:平时怎么感觉这桥没这么长?
风撷辰手指一动,妖力在身体中流转。
车窗外的雾气顿时轻了许多,川流不息的车流出现在车窗外。
十分钟后,专车到达他们的住所楼下。
下车前风撷辰特意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红色钞票递给司机,司机愣了一下:您这是?
小费。风撷辰眼睛也不眨:今天的服务我们很满意。
司机谦虚道:哪里哪里。
他不再推托,将钱收下揣在兜里。
你家在哪?风撷辰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在另外一个区,司机笑道:明天您想去哪儿,我几点来接您?
暂时没有安排,风撷辰垂下眼睛: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司机师父点了点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还有,风撷辰沉声道:回家不要走黄浦江大桥,尽量绕开那里。
为什么?
风撷辰看了天空一眼:刚才听到广播,桥上堵车了。
好的,谢谢提醒。专车司机坐进车里:明天见。
明天见。
风撷辰回过头,苏玉辛已经跟着苏妲己他们上去了,他身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而对面江上雾气弥漫。
秋意有些渗人,风撷辰抖了抖肩膀,决定上去加个外套。
老板,苏玉辛从楼上迎了下来,劈头盖脸地将风衣裹在风撷辰身上:怎么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说罢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口袋。
好多了。风撷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往街道上走去。
外滩街道不乏俊男靓女,像苏玉辛与风撷辰这般一同出行的两个帅哥也很常见。有女孩想上前问两人要微信,在看到两人牵着的手时自动退缩。
顺着外滩街道向南走去,便是历史上著名的码头,而这座码头此时雾气弥漫,看不清楚停靠的船只。
两人走到码头边时,雾气已经非常浓重,此处也有游客拍照,但比起东方明珠处的摩肩接踵,实在是门可罗雀。
两人对视一眼,顺着修建好的阶梯向码头处走去。
越靠近码头,雾气也就越重。苏玉辛瞪大了眼睛,隐隐预约在江上看到一些小船的影子。
靠近了才发现,那些小船居然都是古旧的乌篷船,船上破破烂烂。而外头的船夫也没好到那里去,他身上的衣服和船一样破旧,上身穿着打着补丁的马褂,下边卷起裤腿,露出瘦骨嶙峋的腿。
伊拉两个坐船伐?
船夫撑着浆,将小船靠在岸边。
要得。风撷辰答道。
他拉着苏玉辛走到水边,小船靠的很近,一迈步就上了船。
侬到辣啥地方?
风撷辰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想这个船夫到底说了什么。
你的船都能到哪儿?
酒馆,装货码头,沿江我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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