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特浓信息素(CP)——木三观(51)
ABO特浓信息素(CP)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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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慧息和屈爸爸听了攸昭的话,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看着俩老的脸色,攸昭也是顿感惭愧,又垂头说:太对不起了
不不姜慧息露出感伤的神色,不
屈爸爸抱着妻子的肩膀,柔声说:既然是生病,哪儿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更该多体贴病人才是啊,这才是礼数呢。这话说得温柔,不像是安慰攸昭,更像是哄着姜慧息。
姜慧息又含泪看着攸昭,轻抚他的手背,说:好孩子,你得这病多久了?
一两个月而已,不要紧的。正在治疗呢。攸昭勉力一笑,都能好的。
唉,那你一定很难受吧?姜慧息握紧了攸昭的手,又说,你这么年轻,说不定能好的!
攸昭点点头,又叹气:说不定呢
姜慧息又道:都是我不好,不知道这个情况,前儿还催你们要孩子呢。
不,不,是我们不好,没有仔细告诉你们。攸昭也道起歉来了。
屈爸爸闻言,也露出严肃的样子:没错!你们怎么都不说啊?弄得我们摆了这么一个大的乌龙!
攸昭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是荆儿的意思吧?姜慧息问。
对。攸昭回答,他说怕两位感伤。
听到感伤两个字,姜慧息也认真感伤起来了。她只红着眼眶,说:其实这事也不必瞒你。我有不孕症,是生不出孩子的。荆儿是我们领养回来的
嗯攸昭点头,但你们非常爱他。
当然,这是当然的。姜慧息点头不迭,我们非常爱他。
这就足够了。攸昭既伤感,又羡慕,我能看出来,你们很爱他,他也非常爱你们。
攸昭很羡慕。即使不是亲生的父母也能给他那么好的爱。攸昭很羡慕这样的爱。他在亲生的家庭里都得不到。
姜慧息又悠悠说道:是的。
攸昭又忍不住问:那那他们的亲生父母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
姜慧息和屈爸爸脸色忽变,过了一会儿,重重一叹。屈爸爸冷哼一声,说:本来是不知道的。我们在福利院领养的荆儿。当时荆儿真的跟荆条似的瘦,可以说是瘦骨如柴!又爱哭鼻子
屈荆瘦骨如柴还爱哭?攸昭无法想象。
对啊!现在看着又健康又开朗,是吧?屈爸爸一脸骄傲的,都是我们俩夫妇的功劳!
攸昭点头,微笑:是的!都多亏了两位,屈荆才能成为这么优秀的人。
对啊!他们那么狠心把孩子扔掉,害孩子长得和豆芽似的,现在我们辛辛苦苦养得跟树一样壮了,倒来要摘果子呢!他们也好意思?屈爸爸言语中有些愤懑不平,我可去他们的吧!
去他们的吧这种话在斯文读书人屈爸爸的嘴里已经是非常非常脏的脏话了。
姜慧息也是很生气的,只说:对啊,去他们的吧。
攸昭点头,说:所以,屈荆的亲生父母
就是那个丰隆集团的高董事长。姜慧息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那个所谓的高董膝下养着一儿一女呢
嗯,他儿女双全的,自然很幸福。攸昭说,但屈荆却是你们唯一的孩子。自然是比较珍贵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屈爸爸沉静地说,都说当年他是迫不得已被长辈强迫才和荆儿骨肉分离的,我们听了也很同情。若说他是真心疼荆儿的,想认回荆儿,我们绝对不会阻止的。
攸昭皱眉:难道他来认屈荆,是别有所图?
是的!姜慧息想到这个,便气得咬牙,他患了肝癌,一儿一女的配型都配不上,才想到找这个失落多年的私生子的!
攸昭闻言大骇:是这个原因!
怪不得高伯华一直煞费苦心、千方百计地让屈荆回去尽孝,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知道孩子是送去了哪个福利院的,如果真的疼荆儿,想找回他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还骗我说一直想找,只是没办法。要是真的那么难找,怎么他得了肝癌,一个月之内就找到了?可见从前呢,他根本没想过荆儿在外面会不会吃苦!屈爸爸气恼地说,现在要个肝啊肾啊什么的东西,就想起来荆儿了。他当荆儿是什么?
攸昭总算明白过来了,便立即变得跟屈爸爸与姜慧息一样又气恼又心疼。
更可气的是,他们还说什么肝捐了出去还能长回来的,怕什么?姜慧息越想越气,我就跟他们说,那头发剪了还能长呢!可惜咱们家荆儿一根头发也不捐给他!
攸昭听了这话,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半晌又叹了口气:有时候,亲生的也不一定靠谱。
这攸昭想着姜慧息和屈爸爸说的屈荆往日的故事,越发的心疼起来,便要直奔酒店去找屈荆,想听听屈荆的想法。
攸昭到了酒店,但又记着现在是冷战期间,便在走廊处徘徊踌躇了一阵,最终又听见门内传来不属于屈荆的声音,这才往前走去,却见屈荆酒店的房门没有掩紧,漏出了一条缝儿。
这缝儿里溜出了屈荆中气十足的声音:想都别想!别说是我的肝,连猪肝都不可能给你!
攸昭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高伯华也在?
像是为了印证攸昭的猜想一样,高伯华的声音缓缓从室内传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你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是亲生父亲?
屈荆只道:你说的对,就算是个陌生人来求我,我也或许会救。
高伯华笑了,说:你这也承认自己是在钻牛角尖了。说着,高伯华又道:再说了,肝切掉了还是可以长回来的。你能救他,他也不会亏待你,又能救人又能受益,何乐而不为呢?
屈荆并没有言语,高伯华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一开始你去做了配型,还说愿意考虑的,一夕之间却发生了变化。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这能让你死心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屈荆回答。
第八十三章
当初,高董年少时候在学校交了男朋友,不慎怀孕了,想生下孩子。不想,男朋友却在高家的胁迫之下抛弃了高董。高董也算是明白了ALPHA不可靠这种真理了,安心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像男朋友抛弃自己一样干脆地抛弃了亲生儿子。
反正,儿子会再有的。
高董长大之后,又交了几个男朋友,但都没有步入婚姻。他最大的恐惧是身为OMEGA的自己结了婚,继承权就会受到影响。等他接棒了高家的权柄,又觉得结婚的话,对自己财产不利,便索性一直游戏人间。在此期间,他诞下了一ALPHA儿子高伯华和一BETA女儿高风华,也以高家贵子的规格养育。
原本也是富贵吉祥的一家三口,没想到,高董突然换上了肝癌。高伯华和高风华和他配型,都没配上。医院那边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供体,高董这才跟儿女说起还有一个候选。
高伯华立即去了当初的福利院,不消几个钱,就买到了当年屈荆的档案。看到自己这个一早就被抛弃的哥哥居然成为了一个成功人士,便觉得麻烦。他原本以为这个哥哥被丢去福利院,一定是会沦为平民。这样的平民,让他去捐肝是容易的,毕竟,肝嘛,切了也会长的。只用告诉他,你捐肝,我送你一千万,谁不答应呢?
但当对方是本地最负盛名的投资公司创始人的时候,这个肝可就成了无价之宝了。你要一个亿万富翁给你捐肝,光是花钱是不可能办到的。
高伯华寻思一番,便和家人商议,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一开始高家并没有提及肝的问题,只找到屈家来,和屈荆一家哭着套近乎,又说当初高董是迫不得已的。屈荆也大为意外,同时也是大为感动,到了高家团聚。后来,高董又坦言自己得了肝癌,屈荆心里当时已经有所怀疑了,但还是没有拒绝地做了配型。
结果喜人,屈荆的肝脏是适合的供体。
高家的人欢喜不已,立即说要安排手术。
屈荆却说须先回家与父母商量。
高董有些迫切,问:我不就是你的父亲?
屈荆一怔,说:可是,我是养父母也是我的亲人啊。
待屈荆回了屈家,说明了情况。捐肝的提议立即遭到了屈爸爸和姜慧息的反对。那一阵子,姜慧息每天都打印了捐肝并发症和致死的案例贴在家里的墙上。屈爸爸则拉着屈荆劝说: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现在要肝了,就来找你了。你说是不是有问题啊?
屈荆又到了高董床前,跟高董解释,说养父母相当担心肝移植对供体的影响,因此非常反对。
高董想了想,说:我明白。屈先生和屈太太给了你很多的关爱。我也很懊悔在你的成长中一直缺席。但我也有我迫不得已的原因。为了补偿你,等手术结束了,我就立遗嘱,让你做合法继承我大部分的财产,你觉得呢?
屈荆闻言一怔,半晌,说:那么高伯华和高风华呢?
高风华是个BETA,又是个女的,本来就没有继承的份儿。高董回答,至于高伯华,虽然是个ALPHA,但也比不得你能干聪明。再说,原本我就对你有所亏欠,做这个决定,也是合乎情理的。
屈荆是在那一刻感到心灰的。
高董带着几分绝望的恳求语气,将视若珍宝的财产继承权递到屈荆的面前的时候屈荆一点也不快乐,相反的,他觉得很失望。他说不上为什么。
屈荆脸上讪讪的,说要失陪,先行离去。屈荆道了告辞,却只是在病房门外徘徊踌躇,并不曾真的离去。却亏得他隔着门站着,才听到了高董和高伯华说话。高董只语气柔软地劝高伯华说:你别多心,我的财产肯定是给你的呀。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宝。屈荆是我不要的,是根草。等我换肝成功了,当着屈荆的面立遗嘱,待他满意了,我再瞒着他改遗嘱,不也一样吗?
高伯华便道:爸爸这么说,太让我惊讶了。爸爸的财产喜欢给谁就给谁,我都没有意见的。
高董说:这才是我养的好儿子我看屈家小门小户的,好不容易出了个凤凰,当然宝贝得很。却不想他们鸡窝怎么出得了凤凰,还不是我们家的蛋。到底是该我们的。
如果说刚刚高董让屈荆感到了灰心,那么现在,则让屈荆感到了恶心。
他俩说了这样的话,再次见着屈荆的时候,又是那个亲亲热热一家子的样子。屈荆却不想应付了,直接黑着脸,拒绝了和高家的往来。过年过节都不问候,更别提肝了。
现在,高伯华再次找上门,不依不饶地问着。屈荆才终于道出了实情。
高伯华闻言,冷笑,暗道:呵!原来还是为了财产啊!
然而,高伯华脸上摆着假笑,只说:爸爸说的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的。难道他真的会在遗嘱上写我的名字吗?那也未见得。像你这么优秀的ALPHA,要是真的乐意给他捐肝,他自然会看重你的。
屈荆看着高伯华这自鸣得意的嘴脸,更是冷笑不已:我可不像你,盯着父辈的遗产过活。要是多等几年,屈家和高家谁的财产比较多,只怕还说不准。
高伯华被屈荆这样嘲讽,也不气恼,便说:看来,对你用亲情、讲财产,都打动不了你了。
屈荆道:是的。请回吧。
利诱不行,看来,我也只能威逼了。高伯华冷道,先礼而后兵,这种事情,你应该也意料到了吧?
屈荆缓缓说道:你又有什么花样?
高伯华说:我是一个很擅长观察的人。我观察到了,你们的公司有做内幕交易。
你只是怀疑,还是笃定?屈荆淡然说,我们可是合法经营。
少来了。高伯华冷笑,只要是做对冲基金的,没有一家公司不会涉及内幕交易。你敢和我打赌吗?
屈荆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缓:我又不是法官。
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你不是耶稣,挣特么的那么多钱,一定会沾点屎的。你本人不做,你底下成千上百个交易员呢?你能保证他们屁股上都不沾点屎?
屈荆看着平日高雅尊贵的高伯华嘴上都是屎的,便知他是图穷匕见了,道:这话说得不像你。
是吗?我可能之前对你太客气了。让你忘了我也是有手段的人。高伯华语气凌厉地说,下周一上午十一点之前,你来高董医院,否则,就去证监会吧。
说完,高伯华转身就走,一把推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攸昭。高伯华愣了愣,旋即露出熟悉的笑容,说:嫂子啊!我的亲嫂子啊!
攸昭也戴上虚假的笑容:高总,这么巧?
没什么,我上来和大哥聊两句。高伯华说完,便笑着离开。
攸昭看着高伯华离开的身影,忙迈步进了酒店客房,又将门关紧,重重叹了一口气。屈荆见攸昭愁眉苦脸的,便上前安慰,只说:你是不是听到高伯华的胡言乱语了?你别担心。我这个人可干净得很。
我当然相信你是干净的!攸昭立即表示对丈夫的信任,但他皱眉,不禁想起之前高伯华展现的手段高伯华曾经向攸昭坦言,自己喜欢搜集他人的黑料。在攸昭看来,高伯华在这方面也是非常成功的。现在,高伯华敢撕下面具、用那么强硬的语气来威胁屈荆,说明高伯华很可能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能够告倒屈荆。这让攸昭怎么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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