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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青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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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没事我瞎 作者:青端

    &你傻没事我瞎——青端(55)

    裴衔意拧开小夜灯,掰起他的脸仔细看。这一年谢知忙于学业,几乎没回过国,两人见面的时间大幅缩减,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据宋助理的不完全统计,裴先生平均三天揪掉一朵花,内容是他爱我和他不爱我。

    谢知的容色疲倦,他有点起床气,被从沉睡中唤醒,倒是没发脾气,顺从着抬起头,在裴衔意看着自己时,也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真好看。许久,裴衔意温柔地说了一声,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谢谢,你也很帅。谢知礼貌回复,看他坐起身脱下外套,打了个呵欠,强撑精神,不做吗?

    你多久没睡了?三天?四天?还是一周?裴衔意捏捏他的脸,上床将他搂进怀里,宝宝,别勾引我,在你快睡着时把你弄晕,和在你清醒时把你弄晕是不一样的。我比较喜欢后面那种。

    床下裴先生有多衣冠楚楚,床上就有多衣冠禽兽,谢知睇他一眼,将脑袋抵在他颈窝,呼吸浅浅,陪我睡会儿。

    顿了顿,醒来怎么样都随你。

    裴衔意紧急加班,赶了最后一班航班回来,也困得不行,下颔抵着谢知的发顶蹭了蹭,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玉符,拿起来看了眼:这是什么?

    谢知快睡着了:封建迷信的产物。

    裴衔意嘀咕了声,没怎么在意,将玉符一扔,拥着谢知,安心地阖上眼。

    两人都消耗了太多精神,养精蓄锐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谢知在手机的震动声里醒来。

    他半睁开眼,手还没伸出去,先发现了不对。

    怀里有一具不属于裴衔意体型的,清瘦温热的躯体。

    屋内的厚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没透出,昏暗模糊。他陡然清醒过来,将那人一推看到了自己的脸。

    没有比这更惊悚的事了。

    谢知的表情凝固了。

    随即他看到自己的睫毛颤了颤,沉睡中的躯体苏醒过来,睁开眼,露出个绝对不属于他的笑容:宝贝儿,醒了?

    谢知:

    裴衔意:我的声音?

    谢知:感觉到什么不对了吗。

    裴衔意:

    一阵死寂的沉默后,谢知轻轻吸了口气:衔意?

    裴衔意坐起来,看看面前的自己,又低头看看不属于自己的、带着点薄茧的手:宝宝,我们在做梦吗?

    三分钟后,两人站在了穿衣镜前。

    谢知茫然地看看不属于自己的、却无比熟悉的这张脸,怀疑自己还没清醒。

    裴衔意贴近了镜子仔细看了会儿,心花怒放:宝宝,你真好看。

    谢知心平气和:不要用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镜子里映出来的俩人气质完全倒了个个儿风度翩翩的裴先生如今满面寒霜,满身你欠我一千万的砍人气势,而清冷淡漠的谢知眉宇间却含着笑。

    出奇的没太大的违和感。

    谢知拧着眉:找医生?

    医生大概解决不了这种问题,裴衔意转回眸,看着满脸不耐的自己的脸,憋不住地笑,其实我昨晚做了个梦。

    谢知:嗯?

    梦到那块玉符,问我有什么愿望,裴衔意轻咳一声,我说想更了解你的身体。

    谢知:

    所以大概是那块玉符搞的鬼?裴衔意不太确定,宝贝,这是谁送你的东西?

    谢知:天线宝宝。

    两人回到床边,搜寻那块玉符。

    然而昨晚裴衔意随手一丢,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将床头柜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来。

    谢知由衷地感到精神疲倦。

    裴衔意忽然皱了皱眉,摸了摸胃部的方向,知知,你饿了。手指一顿,他忽然点亮灵感,自己圈了圈腰围,眯起眼:知知,某个人似乎骗了我,回来前向我保证有好好吃饭,体重比离开前还要重一斤。

    比起这个,谢知察觉到现在这具身体上的些微不适,一颗颗解开纽扣,看了眼左臂上的绑带,裴先生,你是不是有义务解释一下这个?

    裴衔意:

    谢知:

    两人大眼瞪小眼,发觉彼此都有账要算。

    但显然,带着点调情意味的账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算。

    怕把谢知的身体饿坏了,裴衔意先下楼找吃的。

    谢知想了想,带着平板也跟下去,做了简易的早餐,边吃边上网查类似的案例。

    裴衔意幽幽道:开心了一下又难过起来了。

    谢知百忙中抽空投去安慰且疑惑的眼神。

    裴衔意也将平板带下来,编辑着发给宋淡的工作邮件,闷闷不乐,委屈到想哭:今天本来可以很美好。

    谢知:

    谢知思考片刻,安慰地拍了拍自己的背:宝,别用我的脸做出这种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写不完,大概会在两三章内写完

    otz赶个榜单,一万五,番外暂时完不了

    番外五:互穿(中)

    找了一圈,谢知只搜到满屏幕灵魂互穿的网络小说。

    裴衔意发完工作邮件, 认真打量敲字的这双手干净、白皙, 竹骨般修长, 漂亮又有力。

    瞄了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自己, 他嘴角一弯, 缓过那阵震撼惊讶的感觉,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我去下洗手间。裴衔意揣着点小心思,轻快地走到洗手间,学着谢知的表情,瘫着脸对着镜子。

    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脸。

    啊

    软乎乎的谢小知!

    可爱!

    裴先生心都给戳软了,眼前一亮,笑着对着镜子戳着脸, 深情凝望片刻,用谢知的声音说:裴先生, 我最最最最爱你。

    嗨呀。

    好玩。

    谢知不善言辞, 平时可是很难听到谢知说句好听的。

    裴衔意玩了会儿,洗手间的门被敲了敲。

    占着裴某人更为高大体型的谢知居高临下看着犯傻的自己,轻轻吸了口气:你在干什么?

    裴衔意后背一僵,咳了声:宝宝, 你听我解释

    谢知啼笑皆非:想听我说那些, 平时告诉我就好。顿了顿,他摸摸耳垂,发现裴先生的耳垂过于敏感, 稍一感到羞涩就会耳热发红,我会尽力的。

    裴衔意心里酥酥麻麻,又看了眼镜子里温柔望着自己的谢知的双眼,沉沉叹气:好想亲你,但是觉得亲上去我就是变态了。

    谢知建议:你可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亲一下镜子。

    不了,我会吃镜子的醋。

    迟到的早餐吃到十点半,两人都冷静下来。

    抛却不方便的地方,其实这样还蛮有意思。

    裴衔意比谢知高了半个头,视野更宽阔。他坚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早晨六点起来晨练,腹肌分明,块块紧实。

    谢知摸摸腹部,看了眼自己。

    原来从裴衔意的视角来看,他是这样的。

    裴衔意被他瞄了一眼,眼皮一跳:知知,你不适合锻炼成我这样,不要生出奇怪的想法。

    谢知:哦。

    裴衔意:

    事态其实并不轻松。

    休完今天的假,裴衔意明天就得回去上班,而且今晚就有个视频会议,会议前没有恢复的话,就只能谢知顶上了。

    谢知对裴衔意公司的事务并不熟悉,思忖了下,摸出手机,给疑似罪魁祸首的天线宝宝打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那边才接通。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和黎葭迷迷糊糊的声音一起响起,犹带着懒散的睡意:早上好啊谢小知?唔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干嘛哇你们那么久没见面了,我还以为今晚都不一定能见到你了,姓裴的那么不行吗?

    谢知:

    裴衔意挑挑眉:我行不行他知道就好。

    你行啥?黎葭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点,什么?我对姓裴的定位失误吗?原来你家是你在上头吗?操,谢小知你太可以了,我也想!

    那边隐约响起宗溟带笑的低低询问声,谢知瞥了眼想继续开口证明自己的裴衔意,及时截断:嘘。

    黎葭不满了:别以为小声我就听不见啊,姓裴的你敢嘘谢小知?宗溟!咬他!

    宗溟意图抢走他的手机:我只想咬你。

    去你的老流氓,黎葭张牙舞爪,生怕三年异地裴衔意变心欺负谢知,儿啊你等着,我过会儿就来!

    裴衔意脸色一沉:不准管我的爸爸叫儿子!

    黎葭:啥?谢小知你说啥?什么爸爸?

    宗溟的耐心即将耗尽:葭葭,这么想当爸爸可以自己生一个。

    隔着个电话的现场相当混乱。

    谢知:

    他指尖一顿,果断挂掉电话。

    嘟的一声,世界清静。

    明明睡饱了,谢知却感觉更累了:好像回到了你叫我爸爸的那天。

    说好了不再提那件事了。

    电话里不好解释,谢知给黎葭发了短信,等待他过来的这段时间,又和裴衔意一起回卧室里找那块玉符。

    三分之一巴掌大小的玉符,和卧室的主色调也格格不入,偏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遍寻不见。

    谢知略感头疼:距离你的视频会议还有不到十小时。

    裴衔意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背:你只需要坐在那里,点头抑或摇头就行。

    谢知低头瞅着自己,喃喃: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一个半小时后,黎葭和宗溟带着两瓶酒,敲开了门。

    黎葭看起来还没睡醒,打了个呵欠:什么急事让我过来?

    宗溟率先发现沙发对面的俩人看起来不对劲,扬扬眉,却没开口。

    谢知:发生了点奇怪的事。

    黎葭瞄他一眼:你看起来是挺奇怪的,学谢小知板着脸干嘛谢小知你干嘛笑得那么像他?

    谢知的语气无波无澜:因为我是谢知,他是裴先生。

    黎葭:

    黎葭:???

    如你所见。

    裴衔意大致将梦里的事说了说,耸了耸肩,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黎葭沉默了会儿。

    然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来!谢小知!!赶紧用这家伙的身体跳个踢踏舞,我要录视频传上网哈哈哈哈哈!

    裴衔意微笑:我也可以录个向我深情告白的视频发上去。

    谢知:

    宗溟:

    好了,言归正传。黎葭若无其事地恢复常态,说不准真是那块玉符的锅,我也搞不清楚,打个电话问问那位大师吧。

    裴衔意意外:大师还用手机?

    黎葭看了他一眼:大师还用电脑办公呢操,别用这张脸跟我说话,也别做其他表情成吗喂?

    电话打通,黎葭按耐住脾气客套了两句,委婉地问起那块玉符的作用。

    大师悠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那块玉符啊,又叫心愿符,能实现施主的心愿。不过世上当然没那么好的事,效果至多可以维持三天。

    黎葭三观炸裂,拜服地挂了电话:你们俩大概要维持这种状态三天了。

    转头瞅见宗溟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疑惑地戳戳他:干嘛这样看我?

    宗溟低下头,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话。

    黎葭的耳根腾地红到透,瞪他一眼,骂了声老流氓,推开他,强装镇定。

    裴衔意点了点太阳穴,意外地看了眼谢知。

    谢知的听觉很好。

    所以听见了宗溟那句话。

    谢知:?

    裴衔意倾身凑过来,咬着他的耳朵小小声:宗溟说,葭葭,再去求道符吧,我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他含着笑,用气音说,知知,我也想。

    谢知礼貌地弹开他,摸了摸滚烫的耳根,不想跟他说话。

    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情,显然庆祝欢迎宴是不能如期举行了。

    黎葭和宗溟没坐太久,起身告辞。

    好歹知道了时效,谢知和裴衔意很从容地接受了互换身体的事实,坐下来开始算账。

    谢知小心地碰了碰左臂上的绑带,痛感已经很微弱,心里松了松:怎么回事?

    意外,裴衔意放弃抵抗,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商场上仇人多,失败的对手恶向胆边生,找人对我下手,一对四,受了点轻伤,拆了绑带就能看到,没骗你。半个月前的事了,差不多要好了。

    谢知抿了抿唇,没吭声,神色微冷:三年前我生病那次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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