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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 作者: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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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作者:洱陵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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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割据萧王朝,徽帝一怒之下诛灭王侯,百年之后,藏宝图的谣言在京中悄然传开,那是百年前王侯留下的。
夙和奉命探查,却未想到,查出了自己喜欢的人。
☆、第一章
冬至将至,夹着凉意的西风簌簌而来,扑在游街男女的面颊上,抖落起鼻尖上的红意,公子小姐们忍不住凑的更近。
公子,天凉了,快回去吧,夫人这已经催过三次了。身着翠衣的妙龄少女催促着坐在窗边之人。
窗边之人名为嵇洐,生得唇红齿白,俊秀俏丽,十七八岁的光景,穿着鹤羽大氅,手里握着手炉,明明该是天生富贵相,却因眉间的病弱晕染出一抹清冷。
他皱起眉,像是画上点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瞬间有了灵魂,颇为惹人瞩目。
翠衣少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有些期期艾艾:公子,老夫人这是关心你。
嵇洐眉皱的更深了,不情不愿地起了身,道:商容,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跟我出来了。
商容敷衍地说道:公子别为难我了,夫人一定会撕了我的。
嵇洐哼了一声:娘也真是的,我都已经大了。
他慢慢走了回去,嘴里嘟囔着:我求了娘亲许久,才有这次出来的机会,下次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商容耳尖,听到了嵇洐的抱怨,她忍不住劝道:公子现在是待考的学子,自然是夫人手里的珍宝,夫人怎么捧着都嫌不够,公子莫要不珍惜这份苦心啊。
离秋闱还有一段时间,其他待考的学子还有心思遛鸡逗狗,泼墨斗茶。
唯有他,日日在深宅之内,看着备考的书籍,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嵇洐撇了撇嘴,赌气道:那不过是因为她控制不住我那两个哥哥,所以不让我离开她的手心。
商容大惊失色,她紧张兮兮地说:这里没外人也就罢了,公子可千万别在家里面说,家里嘴碎的人太多,传到夫人耳朵里面,少爷你一定会被关起来的。
嵇洐斜了商容一眼,打量着商容的脸,他眼睛很透彻,像是墨玉不小心坠落清泉之下,闪着藏不住的熠熠光芒。
他眼尾一挑,目光描摹着商容的脸,他眼睛越发的黑,带着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商容,商容却始终挂着稳重的笑,注视着嵇洐,过了片刻,嵇洐收回目光,嘲道:莫说别人,你都不知道给母亲说过多少了。
商容歪了歪头,认真地反驳道:我虽然向夫人说少爷的情况,但从不说对少爷不利的话,要不然这次夫人怎么会让您出来你的,换了别人对夫人说些不好的话,少爷怕是出不来了。
嵇洐想说什么,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住了,只把头偏到一旁,可余光一瞥,竟见到粘稠的红,顺着紧闭的门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钻进青石板的缝隙之中。
嵇洐的眼睛瞪大了,他忘记之前的不愉快,跟着其他看热闹的人,跑向了那里。
他听到商容叫了一声,周围喊着报官的字眼。
可这些都不如那片红更吸引嵇洐的注意力。
捕快很快就过来了,捕头是个年轻人,肤色偏向麦色,面容出众,眉眼一挑,带着七分的锋利,身材高大,站在捕快前面十分的醒目,凑在前面的姑娘们脸一下子就红了。
房门是上着锁的,捕快们合力,很快就开了门。
嵇洐被拦在外面,他个子还不够高,垫着脚再往里面瞧,却只看到一人半跪在门前,身上血糊糊的,死状凄惨。
还没等他挤进去,袖子就被人抓住了,他往回一看,果然是这张熟悉的脸,他挣扎道:商容,你让我看看。
商容却不撒手:我出行前答应过夫人,绝不让你置身危险。
嵇洐脸气的鼓鼓的:里面的人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危险的。嵇洐话音刚落,屋里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来一个花白胡子,他走路东倒西歪,这么多捕快,原本该很快就抓住他,可这花白胡子像个泥鳅,总是能巧合地躲开捕快,花白胡子一路向前,突然出现在嵇洐面前,嵇洐愣住,可花白胡子动作却极快,他双手一擒,就带走了嵇洐,商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嵇洐却没有那种惊慌感,他甚至有些激动,甚至察觉到体内有股名为血气方刚的感觉在跳动,风刮在他脸上,冷冰冰的,可他却感觉血在灼烧,丝毫察觉不到冷意。
嵇洐问花白胡子:你抓我做什么。花白胡子武功高强,带着嵇洐逃跑却不见喘意,甚至轻易甩开身后跟随的人。
嵇洐问了一路,花白路子始终没有说话,出了城,花白胡子终于说:你是嵇洐?
嵇洐愣住:你见过我?不怪嵇洐有此疑问,他五岁落水后他母亲就不让他出门了,他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是参加秋闱,他母亲绝对不会放他出来的。
因此除了他的几个亲人和府里的丫鬟外,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容貌。
花白胡子笑笑:我是听你大哥说的。
嵇洐目光闪动:你见过我大哥,他在哪?四年了,他已经和大哥四年没有联系了。
花白胡子继续道:你大哥浪迹天下,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了,他只说如果我要是到云白城,一定带他的三弟出来转一圈,我曾经潜入过嵇府,当时你在挑灯看书,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我悄悄离开了,今天再次遇到你,我觉得你眼睛里有话,比起封侯拜相,你更想要自由。
嵇洐迟疑了一刻,但瞬间恢复:我已经被关够了,我更想要自由的生活。
花白胡子嘿嘿一笑:别人叫我苍远道人,你小小年纪,很符合我的脾气,咱俩也算是个忘年交,你随便叫我什么都好。
嵇洐嗯了一声,面带笑意:苍远道长。
苍远道人捋了捋胡子,哈哈笑出了声:我打算云游四方,你呢?
嵇洐道:我能不能给我娘写封信,告诉她我走了?
苍远道人面露慈光: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孝心,不错不错。
他将他带到一处,此处怪石嶙峋,苍柏争奇,涧水冰寒,簌簌直流,嵇洐站在这里,正好能注视着云百城,嵇洐生于云百城,却从五岁后再也没出去过嵇府,挣扎在小院之内,如今站在山腰遥遥一望,那云百城不过方寸之地,而嵇府更是沧海一鳞。
苍远道人说为他取些纸笔,他有些激动,像是终于挣脱牢笼前的兴奋,却乍然抽走他全部的精力,嵇洐有些困倦,倚着石台就睡了过去,苍远道人掖了掖他的大氅,就下山去了。
留下嵇洐一人,倦于苍山之间。
嵇洐隐约间听到有人拍自己,他睁开眼睛,是刚才显眼的捕头,他身材高大,遮住了嵇洐,他往捕头身后瞧了瞧,空无一人,这种行为极有轻视的意味,于是夙和不乐意道:救你的就我一个。
我是自愿离开的,不用你救。嵇洐望着夙和,他目光十分真诚。
这种找死的态度反而激怒了夙和,他面色冷凝,而他原本生得高大,此时笼罩着嵇洐,气息压迫着嵇洐,而嘴角抿起一阵讽刺: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嵇洐没有回答,他直白地看着捕头,明显是承认了,夙和气极反笑,有人评价夙和的容貌是十分的好,多一分嫌横气太过,少一分嫌霸气不足,笑起来带点坏坏的笑,勾着小姑娘的心魂,怒起来带着狂妄的气质,压迫着对战的人。
他提着嵇洐的脖子,倒是勾人的模样,可惜他自己不自知:你今天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也得回去,等你回你家,再想走,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不用你找啊,我是自愿走的。嵇洐毫无意义地反驳。
夙和手一抖,差点把他扔了,但他装聋作哑,走得更快了,没走几步,苍远道人出现了。
苍远道人能见到嵇洐很拒绝,手都在扒拉着捕头的的手,夙和臭着一张脸,十分地不乐意。
嵇洐见到苍远道人,赶紧喊道:救我,这人想把我带回家。
夙和听完一僵,恨不得把嵇洐扔了,苍远道人说:这可不是我劫持的,官爷能放下么。
夙和放下了。
这太过顺利,苍远道人质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出了招,他手执拂尘,要把嵇洐带回来,而夙和却当机立断拔出了刀,两兵相接,发出金属相撞的轰鸣声,两人一来一回之间,平分秋色,一时之间看不出谁能赢。
苍远道人江湖上成名已久,前半生被誉为道者圣师,名满天下,后半生背弃门派,浪迹江湖,他遭人唾弃追杀,却从未有过敌手,如今面前这小子,武功看起来像是个花架子,可短兵相接下,却力有不逮,出的招仿佛泥沉大海,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苍远道人骇然,他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个堪称可怕的后生,足以击碎他猖狂的自信。
他不禁出了细微的差错,原本这并不足以致命,可那个捕头却抓住这个机会,直接打伤了苍远道人。
苍远道人怒急攻心,竟吐了一口血,他不甘心地看了眼嵇洐,仓皇逃窜,可捕头却没有追上去。
嵇洐见夙和站在他面前,问他:你要把我带回去?
夙和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却没回话,而是直接倒了下去,留下更加惊讶的嵇洐。
☆、第二章
夙和醒了,他察觉到身体十分暖和,噼里啪啦的火柴声在他耳边响着,鼻尖传来肉的香气,那小子没丢下自己,他乱想着。
睁开眼睛,他身上盖着的正是嵇洐身上的鹤羽大氅,身旁有一团火堆,上面烤着兔肉,烤的已经十分熟了,正滴着油,冒着香气。
而空中星子垂挂,漫长而又寂静。
嵇洐从那打着瞌睡,一下又一下地点头。
他喊嵇洐:肉再烤就糊了。嵇洐一下子睁开眼,飞快地从火堆里拿走了兔肉。
夙和盯着兔肉,好奇道:你这个大门不出的小公子从哪找的兔子。
嵇洐还有些迷糊,反射地回答:找树枝的时候啊,它就自己撞上来了。
夙和见着嵇洐这一副迷糊的样子,心里暗道这是傻人有傻福。
看着夙和醒了,嵇洐终于反应过来:你起来了,快来吃点东西。
夙和面色复杂地掀开大氅,接过肉,挑眉问她:你为什么不直接走,我们素不相识吧。
嵇洐一口一口啃着兔肉,吃得很干净,听到这个问题,他瞪大了眼睛,十分迷茫:我把你扔在那里,你不会冻死么。
夙和一下子就笑了,他忍住了想要摸这个少年头的想法:你还真是善良啊。
嵇洐下意识地反驳:我才不善良呢。
夙和笑得坏坏的:嗯?
嵇洐默默地道:总觉得这两字说的好像我傻一样。
夙和自然听到了,他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说出这话,或许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副正经人的模样说:我叫夙和,想和你交个朋友,你是嵇家三公子,不会嫌弃我身份卑微吧。
嵇洐盯着夙和,总觉得有股违和感,他想张口,却也不知用什么立场去说,他只能摇了摇头:我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我也不嫌你,你很厉害,我看不清你的动作。
他还有一个疑问:是我的侍女说了我的名字?
夙和嘴角上扬,笑得十分神秘,看起来没有否认。
嵇洐扶额,有些惆怅,夙和见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要跟那个老道走吧,要是真跟他走你就没法活着回来了。
嵇洐嘴角一抽,道:我没有离开过那一方庭院。
夙和以为他下一句就是他更想要自由。
结果嵇洐道:但是江湖上有哪些恶人我还是知道的,可无论我拒不拒绝他我都要跟他走,我还是选择好受一点,总之还是要谢谢你,过来救我。
夙和愣住了,他回想起之前要带走嵇洐的时候,忍不住问:那最开始你为什么不跟我走。
嵇洐摸摸鼻子: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我以为你打不过他呢,咱俩逃跑只有一条路,我还走不快,肯定会被他追上的,所以想要你别管我。
夙和听后一阵无言,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反而让他更了解这位嵇家三公子,和传言中的傀儡公子不一样。
夙和:我原以为你这个呆呆的小公子一出门就会被骗,现在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我已经无碍了,你走吧,去追寻你想要的自由吧。
嵇洐听后去没有解脱,他神色黯淡,最后摇了摇头:刚才是我骗苍远老人的,我答应过大哥,家里面一定要有人为官,二哥死了,只剩我一人了。
他们两相无言,只有火舌在空中作响。
夙和他是两个月前到云白山任职的,这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解云白山大户家的事迹,尤其是像嵇家这样的云白大户。
天下是萧家的天下,可嵇家先祖却是陪萧先祖打天下的十二臣之一,萧先祖称帝后,嵇家先祖封侯,远赴封地,再也没有回过京城,嵇家后人在云白山称王称霸,后萧微帝一怒之下削候,嵇家元气大伤,直系子弟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旁系二三人,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旁系的一个子弟经起了商,不过几年的光景,嵇家再次恢复成昔日的高门大院。
这人是嵇洐的太爷爷,他死的早,只留下了无尽的家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财富并没有荫泽后人,反而让后人陷入无穷无尽夺财的循环之内,到嵇洐这代,嵇家人丁稀薄,嫡系的公子也就嵇洐一人。
照理说嵇洐上面有两个哥哥,怎么也不能只剩嵇洐一人,可是他大哥寄情山水,小小年纪就离家,至今未归,他二哥身体不好,过早的病死,因此嵇洐反而成了夫人惟一的孩子。
这份对于母亲唯一反而成了压力,嵇府的小妾生了两个庶子,他母亲嫉恨而又无力,只能把期待压在嵇洐身上,以至于嵇洐从小到大,都没有自由可言。
夙和自然知道,不想这份尴尬蔓延,于是找了个话头:你大哥走的时候你还记得?这话问得有些伤人,夙和已说出来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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