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0)
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 作者:洱陵
&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0)
路二心脏砰砰直跳,这是遇到疯子了,他忍不住求饶,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对面却迟迟不肯说句话,说道最后,他有几分的崩溃: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饶了我啊。
终于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既然你不想死,就让你姘头代替你死吧,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哟。这人的声音里有些恶意,像个调皮的的熊孩子,下一刻就能闯出滔天大祸。
这样好不好,我们先来个前戏,毕竟到现在为止也太无聊了。
忽然,对面似乎过来一根羽箭,直直地扎向了路二的身后,路二冷汗直接淌了下来,对面人的声音有几分的戏弄:不知道下一个能不能割断你的绳子呢。
所以,快点选啊,我可不喜欢大晚上的陪你。
路二一脸惊慌,他看向自己沉迷的女孩凝梦,她还没醒,可那张小脸却昏得无辜,他还记得,她是孤苦人家的孩子,只是迫于生计才被卖到那里的,他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后,全部的心魂都放在她身上,他不去读书,不去交友,只想夜夜沉迷那片不夜天,可如今,他们只能活一个,为什么,他要遇到这种事,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啊。
他不想死,他也不希望凝梦死,他忍不住再求饶,恨不得把全部的家产都给对面的人,痛哭流涕。
可对面人毫不在意,他只会冷冰冰地催促自己赶紧选,他想,就这样吧,让自己死,凝梦活下去,他话刚要说出口,就感觉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他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甚至手指都开始痉挛,他猛然间想起,如果自己死了,他父母会伤心么,一定会的,他母亲那么爱他,如果自己死了,他母亲会不会夜不成眠,而凝梦没有家人了,如果她死了,没人会伤心,除了他。
他抖动着说:让我活下去。
对面人忽然传来嬉笑声,你什么意思。路二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惊慌的女声,凝梦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路二看着凝梦,凝梦眼角含着泪:你不是说爱我么,愿意为我死。
路二反驳道:我那只是不懂事。
凝梦呜呜哭泣了起来,对面人呵了一声,然后一根羽箭再次过来,割断了路二的绳子,路二掉下去时,只有四个字在脑海盘旋:我命休矣。
可他却敦实地掉在了地上,因为和地不远,连个擦伤都没有,他脑子彻底成一团浆糊,可又因为害怕,赶紧逃跑了。
夙和和那人从树后出来,将凝梦放了下来,此时凝梦脸上哪有泪痕,凝梦见到那人: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那人勾起嘴角:自然。接着递给凝梦一样东西,凝梦接过来,垫垫分量,她笑得更温柔了。
那人说:这次戏耍了路二,不会耽误你以后的生意吧。
凝梦摇头道:原本就是金钱上的来往,如今路二公子的父母对他管制更严了,说句实话,要不是看在过去的情谊上,妈妈都不愿意让我接他的客,都赚不到几个钱,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二位公子,给我这个理由,要不人他不知道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接着他们二人将凝梦送了回去,那人说:多谢公子帮我这个忙。
夙和哂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这么干。
错了,我这般文弱,一个人肯定干不了这事,只能请别人来干,而第一,他们不像我公子这般武艺高强、箭无虚发,第二,我更喜欢看戏,而公子亦如是,其他人只会拿着钱无聊的去完成,第三,公子生得这般俊美,和公子一起,倒更是赏心悦目。
月光洒下来,夙和彻底看清了他的容颜,瑰姿艳丽,一股肆意的邪气四溢逶迤在他周身,而眼睛里面全是坏水,翘起的嘴角也写满了玩弄别人的心思。
有趣,可也麻烦。
夙和道:这一夜确实很有趣,只是天太晚了,是睡觉的时辰了。
唉,我还是太失败了。那人看起来像是悲叹,可语气中那起伏并不明显。
夙和大约猜出来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但他没兴趣,这人他不认识,但这人身上透着的那种结交的心思,夙和以前见多了,他毫不在意地走了。
那人望着夙和的背影,摇了摇头,轻笑道:真是没耐心啊。
第二日,他去和商容告别,崔曾不像昨日穿一身红衣,而是换了一身浅白色的长衫,夙和恍惚间又觉得似曾相识,他不禁问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崔曾道:我听夫人说过夙大人的战绩,想来可能是在军中遇见过,只是当时没曾在意,如今细看,却觉得像是故人。
夙和却不这样想,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说:可能是吧。
接着对商容说:多谢两位招待,我这两日就要走了。
商容说了两句离别的话,夙和应对了过去,等他出了崔府,他越来越觉得崔曾熟悉,他找到一个客栈,买了笔墨纸砚,开始回忆起崔曾的容貌,细细地画了出来,很快,一个人形被划了出来,纸上的人形越发的清晰,却也越发的熟悉,是谁,仿佛这个人远在天边,成了他一生无法触碰的禁忌。
笔落,人形成,他拿着手中的画纸,纸上是熟悉的眉眼,可夙和的心却忽然落了,他嘲笑自己,明明这般相像,自己却没有想起,那有朝一日,不知度奈何桥,嵇洐站在你面前,自己还能能认出来么,这不过才过去三年而已啊。
他再次敲墙崔府的门,下人开了门后夙和就问:我想见崔公子。下人都已经见过他好几次,知道他是夫人认识的人,赶紧领到了后花园。
此时崔曾正在看账本,商容正在练剑,见到夙和前来,有些诧异,夙和却拿出那日商容给他的神像,递给崔曾:这是你弟弟的东西,我不能拿着。
崔曾脑子停了一刻,瞬间反应过来,宛若一朵无辜的睡莲:这是什么?
夙和抬起眼:你弟弟的护命神像。
崔曾:我无父无母。
夙和道:可我却听说,你并非这里人,是之后来的,而你来的时间,正好是你从云白山离开之后,不是么,嵇檩。
崔曾:你说的是谁,我根本不知道,我敬你是客人,才不想撕破脸。
夙和:你信么,他身体不好,可他偏偏要在除夕那日去见你二弟,你觉得他临死前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兄长。
崔曾眼里有一刻的痛苦,但很快隐了下去,商容阻止夙和道:他不是嵇檩,云白山已经成为过去了,就让这段过去永远埋起来,好么。商容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淋在夙和脸上,彻底让他清醒了,是啊,嵇洐已经死了,就算挑开过去,又能怎样呢,只会增加伤痛罢了。
嵇洐看了看商容,又看了看嵇檩,两人良才女貌,天作之合,明明那段过去都已经化成湮尘,自己又何必扬起来沾染其他人一身呢,于是他道:是我失态了,荒唐了三年,可能我已经疯了吧,对不起。
话毕,他离开了崔府,失魂落魄,甚至看出一抹苍凉,嵇檩道:这是喜欢嵇洐的那个。
商容道:是。
嵇檩:还真是痴情啊,可惜错付倒成了笑话。
夙和走出崔府,日头正盛,光芒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罢了,该是回京的时候了。
他刚走几步,就见到昨日那人正在喝酒,见到夙和,招呼他来:公子。
夙和愣了一下,但还是过去坐下了,你这么闲么。
那人丝毫不在意夙和的态度,笑着回道:恰好能养家糊口。
接着他说:虽是萍水相逢,倒也算有缘,不知能告知公子身份?
夙和的眼立刻凉了下来,自他成名后不知有多少人与他攀交情、偶遇交友,夙和见惯了这种人,面前这人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他略带嘲讽:难道公子不知?
我该知道?这人愣了一下,眼里透着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夙和会这么问。
他容貌太有侵略性,可却一副无辜的模样,像极了勾魂夺魄的妖,可夙和却丝毫不在乎,他起身要离开此地,那人到没阻止,只是说:思来想去,我确实很想和公子交友,但方法确实错了,我似乎还没介绍自己,在下晅衡。
夙和一下子止住了脚步,三年前嵇洐最后和他说的话还在耳边。
他不叫方暮,他叫晅衡。
☆、第十四章
你说你叫什么夙和猛然转过头,抓住他的肩膀,质问他。
三年前,嵇洐给他讲过云白山个故事后,他回京查了三年,而在这其中,他特别查了方暮这个人,方暮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他偏偏不做奴仆,靠着自己闯出了一番事业,自此富可敌国,若是这样,还不足以传遍天下,方暮此人乐善好施,每年都要搭粥棚,救穷人,而好为人师,喜欢指点别人,他指点过的人都成了当地富户,且和他一样,矜贫恤独。
天下的百姓感激他的恩情,替他建造丰碑,叫他活神仙,可惜天妒英才,未到而立,他就得了重病离世,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他的财富捐给了国库。
这是夙和查到的东西,而这其中,他又去查了晅衡这个人,可惜他翻遍了当年记载的书籍,也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名字,他猜测或许是嵇府当年被方暮救过,所以留下了这个名字,但这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何至于让嵇洐单独和夙和说出来呢,方暮此人,早属于时间回廊的历史,和如今整整割裂了数十年,他完全不明白嵇洐的意思。
他也曾去打探过其他被方暮帮过的人,那些人的后辈只记得有这么一位善人,如今还摆在家里的祠堂上,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不甚了解,可夙和没停下找人的步伐,而之后他真遇到过了,一个方暮曾亲手帮过的人,那人耋耄之年,精神矍铄,夙和问他:你还记得方暮么。
那老人听后眼角微湿:我记得,我永远不会忘了他,他是我一生之师,如果不是他把我从那群人手里救下来,我可能早就死了,他正直而又富有耐心,学富五车而又好为人师。
这些夙和听过很多,在方暮帮过人的后辈中,他们提起方暮也是这么一番说辞,智慧、正直、有善心,而多余的,却也没有了,哪怕是在他亲手帮助的人之中。
他从来都没听过方暮的私事,这个人一直到死,都在天下间漂浮,他能救赎众人的人生,别人却走不进一步。
夙和只能放弃寻找了,但他保证,除了他从嵇洐口中听过的晅衡这两个字之外,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就算打探,都是旁敲侧击,他身份不似当初,若是真让有心人知道了,怕是第二日就多出这么一个人来。
如今这人却说自己叫晅衡,这个埋在心底的名字,就这样□□裸地挑开。
晅衡瞧着夙和的表情着实有意思,他睫毛微微颤抖,眼里适当的露出迷茫,但那太快,迷茫瞬间流逝了,但夙和离得极近,却捕捉到了。
晅衡像是戏弄一般,挑起了嘴角:你听过我
夙和这才觉得不妥,第二次见面的人,大庭广众问他为什么叫这个,他看了看周围,果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怜惜而又遗憾,怜惜他失智,遗憾白瞎这副皮囊。
夙和默默收回了手: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曾经被坑过,坑他的人,就叫晅衡。夙和找补个理由。
晅衡不知信还是没信,只是他目光里带着极为轻佻而又灼热的笑意,落在夙和身上:若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我以为你的朋友是你。
夙和后背立刻起了一身薄汗,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这目光太有侵略的味道,他强行冷静下来:我们当然是第一次见面,像公子这样的人我是不可能忘的。
晅衡盯了他一刻,笑了起来:我就当你有这个朋友,想来这个朋友在你心里地位很重,要不然你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有趣,能让你放到心上。
夙和面上透着疑惑,晅衡解释,你这人看起来是在人群中走,可脚步是虚的,仿佛下一刻就消失了,眼里对什么都爱答不理,如果不是你身上还冒着热气,我都要请道长来了。
夙和一下子哽住了,三年前,谁要是告诉他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他是绝不可能相信的,可没想到,他失去了嵇洐,那日的大雪冻住了嵇洐的身躯,嵇洐僵硬着,倒在墓碑之前,而他的心,也同时冻住了。
自从之后,车水马龙,世间繁华,从他的指尖褪去,他再也触不到活下去的真实。
我该感谢你替我着想了?夙和终于想起了反驳,这人说话真毒,他是在说自己行尸走肉么。
晅衡噗嗤笑了出来:你当然要感谢我,你现在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夙和面无表情,他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了,那种戏弄人的游戏我确实察觉不到什么乐趣。
晅衡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好吧,那我不请你玩那种游戏了,但你能不能陪我玩另一个游戏。
夙和继续面无表情,晅衡赶紧解释:和昨日的不一样,这次,我发誓,绝对不会戏弄别人。晅衡像模像样的伸出了手,做发誓的样子。
如果是其他人,夙和肯定不会搭理,但他刚刚对晅衡有兴趣,于是顺势答应了:好。
晅衡道:我有一个朋友夙和猛然间想到似乎去了那艘船的时候,晅衡就是这么说的,而刚才他也被晅衡带跑了,结果晅衡一句话就戳破他了。
他是武林盟主的义子,三年前,蛮族入侵,他父亲心怀大义,抵抗外敌,原本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天险之地,可惜不知是谁,在对敌那日下了药,他父亲的队伍腹背受敌,亡命他乡。
这个孩子失去了父亲,自然想要报仇,可惜他完全不知道谁是叛徒,身为他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他了。晅衡诉说完,夙和想起来了,当时武林盟主率领部分门派抵抗蛮族,却不知是谁阴了盟主,可盟主用最后的判断,疏散了百姓,放了闸门,大水冲了过来,阻止着蛮族的入侵,他们争取的这段时间,终于让朝廷的军队赶来,此地才没有沦陷。
之后也有人去查探当时的背叛者,但当时蛮族大军压境,竟这样错失查探的良机。
夙和不知这人身份,直接感慨道:你的朋友还真多。
晅衡道:我朋友虽多,但大多是酒肉上的,能交心的却是不多,我十分想和公子交心,可惜公子不诚,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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