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3)
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 作者:洱陵
&喜欢的人太善变了怎么破!——洱陵(13)
晁辰后来一直没见到他,还以为少年要定居在远方呢,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只是这个时间,晁辰忽然有了一丝戒心,但毕竟是救命之恩,不能过多的揣测,一不小心就容易变成恩将仇报。
晅衡道:这点算什么,闯一次关就有了,我就怕大哥嫌弃这东西不值当呢。晁辰嘴角上是藏不住的笑,这东西在曲珞城可是价值千金,也就是晅衡手段不俗,能招来一群强悍的手下,进这么一批货,除了他之外,晁辰从未听闻过其他人有晅衡的能力,想到此,晁辰忽然清醒,对啊,晅衡手里的东西价值连城,武林大会对他这种非武林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就正色问道:你跟老大哥我说句实话,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晅衡也不笑了,正经回道:你觉得这些珍宝怎么样?
晁辰:价值连城。
晅衡:确实是这样,可韫椟藏珠,世人皆不知其中价值,我听闻此地有武林大会,天下之人都聚于此地,不满大哥说,我是赶着时间来这的,为的就是把我的珍宝推出去。晅衡说到这,晁辰心里的怀疑彻底消失了,晅衡是商人,每一步都是朝着利益走,这简直太对了。
接着晅衡道:我听闻大哥在此地名气颇大,不知大哥能否替小弟牵个线,当然,这线也不是白牵。晅衡话说得很清楚,晁辰却被这份重利砸晕了,他随便想想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介绍个人,事后不知要拿多少东西。
他眼睛一亮,连话语都亲切了不少:贤弟,咱们快来仔细商议商议。
晅衡跟着他走,走到了书房,那里有一个小厮看着门,晅衡本身心里就有猜测,而他见多识广,夙和易容得太快,留了些许不起眼的瑕疵,晅衡嘴角含笑,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道既然你不带我来,就别怨我折腾你。
夙和没想到这么晚了晁辰还会带着人来,只是一看清晁辰身后来人,他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再一细看,果然是晅衡,而晅衡走在晁辰身后,对他使了个眼色,夙和这是明白,他是故意的。
可他现在是晁府的下人,没有资格上去质问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晁辰走在前面,他眼里只剩下漫天的财富,根本没在意这个下人的不对,刚要打开书房的门,晅衡突然对夙和道:我想喝茶了,劳烦了。
夙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晅衡身后的晁辰,他收回目光,模仿着那个下人行了礼离开了,晅衡嘴角勾笑,颇为欢喜,晁辰见着,好奇道:不知何事,贤弟如此高兴?晅衡缓缓收起笑:只是在想此后之基业。晁辰听此,也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晅衡的肩膀:不错,这基业,从今日开始搭建。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摇曳的烛火燃起,化成了一抹光,充盈着整个书房,晅衡坐了下来,讲了讲他所带的珍宝,他讲的很多,晁辰眼里的光芒愈发的明亮,晅衡的话,宛如海妖勾魂的歌声,荡漾起心里无边的欲望。
门外传来了敲门身,晅衡停了下来,喊人进来,夙和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到了这步,夙和不得不佩服晅衡,不知晅衡用了什么法子,晁辰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宝藏,不过这行商原本就狡诈,什么法子都不奇怪。
晅衡品了品茶,忽然惊喜:真不愧是大哥家,这泡的茶也是回味无穷。
晁辰大度道:娄七,这几日你陪着晅衡,陪他好好从曲珞城玩玩,到管事那支出。
娄七是夙和易容这具身体的名字,夙和领命道:是。晅衡放下茶杯,道: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事同大哥要讲。夙和低着头出去了,出去后有些无奈,这人怕是要笑自己一番。
晅衡又和晁辰说了一番话,说得晁辰眉开眼笑,接着晅衡趁热打铁,问了些江湖有些人的忌讳,晁辰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武林盟主,他先是感慨前盟主死得太惨了,之后又是对这一家的不幸难受,晅衡是个完美的观众,认真地听着,接着他状似不经意的说了句:这不知道盟主的孤儿寡母该怎么活下去。
晁辰赶紧说了说自己对他们有多好,晅衡听了会,只能说这人很聪明,半真半假,假假真真,倒也迷惑人。
天已经太晚了,晅衡抵不住困意,和晁辰说了声告辞,晁辰指名道姓让娄七送他,娄七就跟着晅衡走了,月上中天,街上寂静无声,晅衡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你代替的那个人呢?
夙和道:我从这有几个朋友,让朋友好好招待他了。
晅衡凉凉说道:想来我只有夙大人一个朋友,夙大人朋友还真是多啊。
☆、第十八章
冷风嗖嗖地往夙和身上刮,夙和莫名觉得一寒,晅衡更喜欢玩弄人心而不是交友,只是这不能实话实说,他咳了一声:这不一样,你要找朋友,上来凑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何况你做了这么久的行商,真没有人想和你做朋友?
当然不是,只是他不想交而已,只是这话夙和戳破了,晅衡有点理亏,还是倔强道:你那些朋友就算是过来找我,我都不稀罕。说完就走了。
夙和默默地跟在身后,看着他进客栈,接着一个人出来,此人名为茹旭,这人生得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手里算盘经久不离手,一是他喜欢算账,二是这也是他的武器,他是夙和之前查案时交的朋友,这次潜入左长老的府邸,夙和特意叫他出来,茹旭道:刚才那人就是你说的行商?
夙和:是。
茹旭惊叹:我本以为你就生得够好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就是总觉得那个人从哪见过?听了这话夙和一惊,茹旭天天与账本打交道,记忆里自然一流,他细细问道:你仔细想想。茹旭敲了敲头,有点迷茫,嘟囔道:不该啊,这般惊艳的人我要是见过绝不会忘,到底在哪?
茹旭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夙和也知道不能逼问他,晅衡那人颇为聪慧,谁知道他曾经作过什么妖,夙和见茹旭陷入纠结,赶紧劝导:别想了,这件事也不重要,那个人恐怕要你多看一会了。
茹旭也从那段回忆中挣脱出来,摆摆手:这是自然,你就放心讲给我,不会出疏漏的你还记得那个孩子么
夙和不太敢问:他还好么?
几年前,夙和跟着师傅出京断案,当时武林正好和朝廷闹了起来,说朝廷的细作杀了武林中人,眼看争斗一触即发,他师父当机立断,收拾东西带着夙和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他师父十分强势,加上他和武林盟主有一点交情,江湖中人看在他和武林盟主的面子上,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查明真相。
当时朝廷的细作羁押在牢里,他有一个十岁的幼儿,自从江湖人抓了他,那幼儿却离奇失踪,细作见到他师父,说自己没杀人,还求他师父找到他那无辜的孩子。
夙和从当时起,就好管闲事,听闻幼儿失踪,刚要拍着胸脯说要帮忙找回来,就被他师父喝住了,事有轻重缓急,查出凶手才是大事,要不然武林人闹起来怕是有更多的人离居失所。
出来之后,夙和有些沮丧,他师父见此,唉了一声,说:你去找那个孩子吧,案子交给我。夙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怕朝廷的身份限制他,特意易了个容,他紧赶慢赶地查探,中间结交了几个好友,而茹旭更为亲近。
终于在他师父查出真相那一天,他找到了失踪的孩子,他却心凉了,孩子失踪后就得了开始发热,夙和找到他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他和茹旭赶紧找到大夫,没想到人是救了回来,却有些痴傻。
他师父那边也查出来是真正的凶手,是魔教的手段,于是朝廷和武林暂时放下仇恨,一致对外,终于将魔教赶出萧王朝,但孩子却依旧痴傻呢,再也恢复不到之前的机灵了。
茹旭道:他恢复了一些,现在在一家药房当学徒。夙和听后松了一口气。
夙和:明日有空,我去看看他吧。
茹旭:他可能都不记得你是谁了。
夙和无奈地笑了:看一看,终归是心安。
屋里留了一盏烛火,影影绰绰,夙和进屋,有些心虚,晅衡从那坐着,见夙和进来,笑得温和,温和得有点过了:你没去朋友那里借宿。
夙和摸摸鼻子,我让他帮我看着那个人。
晅衡支着头,是哦,左护法让你这几天哄着我呢,我现在不是特别开心,对吧,娄、七。
得了,开始作妖了,夙和只能好好哄着,他说了半天的好话,晅衡表情终于正常了些,他也把自己从左护法晁辰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夙和,而夙和也拿出了从他哪找的东西,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足以称得上证据的信,到此,夙和和晅衡彻底确定,左护法就是凶手,只是要如何揭发,什么时候揭发才是个问题。
晅衡道:不如就在武林大会吧,天下英豪尽在,晾他也翻不出什么把,这几天我找时间再去安抚安抚他。
夙和也知道了晅衡的办法,他目光复杂:这原本该是你的财路,你不心疼。对于行商而言,赚钱很重要。
晅衡盯着夙和,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深沉,沉甸甸地,他的语言也极有挑弄的味道:我说我是因为你,你开心么。夙和脊背起了一层战栗,晅衡太张扬,而他还擅长利用这种优势,夙和撇开了头,不想直视晅衡,道:等我回京城,我会替你牵一牵线。
夙和刚说完,晅衡就笑了,他乐不可支,肩膀微微地颤抖,过了片刻,他终于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夙大人莫不是相信了吧,我才不是为了大人,当时可是我拜托大人查明真相,这些东西,我再遇到大人前都想好了,只是没想到夙大人这般厉害,能悄无生气地潜入左护法的书房,也没想到夙大人精通八卦阵,能开启他的暗室,归根结底,我是要感谢大人的。
说完晅衡又补充一点:况且我做了这么久的行商,东西都是抢着要的,根本不用我去经营人脉,他们自己还要来找我呢,也就是左护法这种武林人士钻钱眼里了,想不明白才被我忽悠了。夙和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果然,这人的话一句也不能信。
他直接洗漱,洗漱完休息,晅衡吹灭了烛火,暗处,他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口型却是:后面我才是忽悠你的,傻子。
一夜无梦,晅衡睁开眼,屋里已经没人了,那个人又走了,晅衡无聊,去找卿于归玩会,顺道告诉他真相,不知道他要怎么求自己呢,晅衡颇有兴趣地想着。
昨夜睡得太晚,等晅衡到了卿于归家他早就出门了,晅衡一开门就看到了卿夫人,他一愣,问:你儿子呢。
卿夫人她向后看了看,见无人,她面色冷淡了些:他出去了。
晅衡接着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卿夫人:不知道。她刚说完,就听到身后卿于归道:你怎么站在这。
晅衡意味深长:他回来了。卿夫人和他对视。
够了,你别这样了。卿于归怒斥。
陪我喝个茶?晅衡盯着他,卿于归脸颊抖动,但渐渐缓和了些,道:好。
他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晅衡替卿于归倒的茶,卿于归有些僵硬,晅衡却笑着道:尝一尝这茶,算是我从百里之外带回来的。
卿于归抿了一口,他面色复杂:你何必这般猫哭耗子呢。
晅衡百无聊赖地说:有人让我不开心了,我总要找些乐子吧,反正你说过,这是你欠我的,你还不允许人讨债么。
卿于归端视着晅衡,晅衡当年就长得很好,只是不常出门,如今长开了,反而比他母亲更为夺目,甚至整个人都透着危险的气息。他回道:我确实欠了你。晅衡品了品茶,嘴角上挑:你不仅欠了我,你还欠了他,如果不是你告密,我可能也做不到最后哪一步,他也不会是那个结局。卿于归神色黯然道:是么。
晅衡欣赏了一会卿于归的失意,心情终于好了许多,他大方地说出了昨日的所获,也说了一番计划,卿于归纠结了一番,答应了。
* * *
茹旭等来了夙和,夙和眼尾还有些困倦,茹旭惊奇:奇了,你还会不精神。
夙和揉揉眼睛:昨夜睡得太晚,一宿也没踏实。
茹旭眼珠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多说,而是道:跟我来吧。两人走到了药房,这个药房价格公道,大夫医术高超,门庭若市。
夙和从一个拐角就能看到那个孩子,和几年前比,除了反应稍微慢一些,其他倒也正常,拿药时那孩子眼神清亮,笑容腼腆,就知道这几年他过得很好,夙和放心了,他们坐在茶馆,夙和感慨:没想到这段遗憾也弥补了起来。
茹旭笑了:你能把他救出来就很不错了,谁能知道他路遇贵人,彻底摆脱痴傻啊,这就是他的幸。
夙和:哦,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茹旭道:前两年这来了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看顺眼才收钱,当时他们都想试一试,这神医脾气古怪,还真挑上了,却没成想,他挑的那几个还真治得差不多了,当时那孩子就在里面,后来那孩子正常些,他父亲痛哭流涕。
夙和来了兴趣:那神医在哪?
茹旭面色一暗:医者不自医,得病死了。
☆、第十九章
神医四海为家,积德行善,扶危济困,曲珞城不知多少人家受了神医的恩惠,很快他就在曲珞城名扬天下,这名声传到了白家。
夙和插口道:难道是那个白家。
茹旭沉重地说:就是那个白家。曲珞城能成武林之源,一是因它四通八达,二就是商人聚居之地,这所城池总是有太多的货物,镖局总是不够用,名气大些的武林豪客也是他们的座上宾。
而白家是其中的一户富户,若是普通的富户还好,这白家家主十分蛮横无理 ,当时他家有一位夫人生病,硬是把正在治病的神医压过去治病,这么一番下来,神医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宁可绝食抵抗也不给治病,一来二去,夫人去了,而神医也得了重病,奈何他被押着,手边无人,就这么病死了,这一死引起了众怒,百姓恼火之下,设计杀了白府家主,官府原本该找到凶手,可惜当时找了半月,也没有找到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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