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没有钱(重生)——妄鸦(54)
我到底有没有钱(重生) 作者:妄鸦
&我到底有没有钱(重生)——妄鸦(54)
根据线人的安排,现在克劳斯已经在美国安顿了下来,宗祁忙活完还得去一趟美国,他得和拉斐尔好好讲述这一切。
于是在飞往美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私人飞机上,宗祁抿了抿唇,将一切全盘托出。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嗯,你不要太惊讶。
虽然没有过去多久,但宗祁却觉得自己上辈子的记忆好像已经开始逐渐褪色,可依旧如此,他还是没有忘记曾经。
这辈子有多幸运,上辈子就有多倒霉。
宗祁很庆幸,自己遇到了拉斐尔。如果是他一个人,想要去对付黑色教团这个庞然到连萨希拉美尔都需要退避三舍的恐怖组织,无疑是困难的。那他去阿富汗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上辈子好到哪里去。
金发公爵安静的注视他,沉默的听着宗祁用平平的语调讲述自己上辈子的事情。
宗祁刻意省略掉了很多部分,包括在阿富汗打滚摸爬的那么多年,吃的苦,还有面对每一次逃杀时的惊险。
他是不想隐瞒拉斐尔,所以才选择了毫无保留,又不是让拉斐尔再因为担心他而发一次疯。
但是作为听众,拉斐尔却是一个字听得比一个字更加心惊肉跳。
阿富汗是什么地方,黑色教团又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拉斐尔对此心知肚明。
他偶尔会过目美国共济会对于中东局势的分析调查资料,然后给予批阅。
虽然光照会的目的是促进人类发展,但是说句很残酷的话,从客观意义上来说,战争在某种意义上会促进发展。而且这种发展是全面的,不管是科技还是经济。
听起来很可笑,从帝国资本主义的角度来阐述,社会和人文的刽子手会促进人类整体的发展,所以光照会对于中东局势并没有宗祁想象中的那么上手或者劝诫和平。
组织和组织之间,国和国之间,从来都不能单纯的用敌对或者盟友两个字来阐述。
包括黑色教团,实际上,要不是这次黑色教团把手伸到伦敦,光照会甚至还一度拿这个组织当过枪使。
唯有利益绝对。
大概就是这样你那是什么表情,都过去了啦。
比起拉斐尔越皱越紧的眉心,宗祁反倒乐观的很,对他来说大概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苦尽甘来,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值得的高兴的。所以他十分想得开的拍了拍拉斐尔的肩头,还趁机摸了一把拉斐尔顺滑的金色长发。
害,早看着一头金毛就想撸了,手感真好。
结果沉迷摸头发的宗祁一时不察,直接就被后者扯到了怀里,然后他下意识往下一撑,在意识到自己遭遇危险的反应后又生生止住。
拉斐尔:
还好这个靠背可以自由调节,所以现在只是从靠背椅变成了卧躺床,两个人姿势稍微有些暧昧之外,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喂,你在想什么?
平日里要是这个样子,拉斐尔肯定会夹着自己的大尾巴跑上来都宗祁了,今天却一直眉眼郁结着,让宗祁有些担心。
我在想能够遇见你,是我的运气才对。
男人轻轻俯下身去,温柔的在宗祁唇上点了点,并没有要深入的意思,而是体贴的侧过身来,让宗祁更加舒服的靠在他胸前。
距离华盛顿还有一段时间,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先睡吧。
好吧。你也休息一会。
讲了这么久,宗祁确实有点困了。飞机舷窗外面的云朵也开始染上了夕阳落下的余晖。
西方是无尽的黑夜,东方是冉冉升起的白昼。
就算飞机飞的很快,但是比起地球自西向东的运转,这么看上去就像要迫不及待扎入黑夜的怀抱,把白天甩在身后。
金发公爵安静的看着怀中人的睡脸,宗祁显然是对拉斐尔的金发有些执念,即使是睡着了,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的缠上了金发末梢,在上面绕着圈圈,缠绕在手指上。
这么做的后果是拉斐尔动都不能动一下,不然头皮会被扯痛不说,还会把宗祁给吵醒。
不过拉斐尔倒是毫无睡意,他深深凝视着宗祁的脸,像是要把他脸上每一寸皮肤都深深刻画到脑海深处去。
要是没有宗祁,拉斐尔可能的确不能称作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虽然在此之前拉斐尔从来不觉得自己人生能有什么缺憾,但是等他真正明白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之后,便只觉得庆幸。
刚开始只是带着利益的试探,交好和接近,心底只存着利用的心思。可是这个青年那般的光明磊落,善良又充满勇气,终究还是打动了另一颗心脏。
在机舱暗下来的灯光里,他感受着手肘上黑发青年浅浅的呼吸声,那团毛茸茸的脑袋紧紧靠着他,让拉斐尔从来冰冷没有温度的内心融化的像破冰船驶过。
爱情很奇妙,当它到来的时候,你甚至不知道它到来了,只是说着你来了,内心便生出了浩瀚的勇气,无论面前是什么也不惧了。
无论是什么,即使是生死。
即使是
拉斐尔无声的敛下眉眼,将最后几个字压在牙关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81章
不知不觉, 冬天也已经悄悄降临。
伦敦这几天也开始低温,只是还没有降雪, 但位于大西洋彼岸的华盛顿早就是一片冰雪的乐园, 冷的让人手指直颤。
拉斐尔的私人飞机上有一个衣帽间,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季节的衣服,清一色的全是手工定制款, 旋转的手表架上随随便便拿起一个都是六七位数人民币的名表。就连挂领带的柜子也分门别类的装好,甚至还给领带夹专门开辟了一个分类间。当有人踏入这里的时候,装在飞机顶部的感应灯就会幽幽亮起,金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照耀到地面,把镜子前换装的人笼罩起来,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在一架飞行的飞机上,反倒像是进了公主日记里女主的服装间。
宗祁:
仇富, 哼。
虽然拉斐尔一年到头都挺闲的, 但是身为光照会领袖,忙的时候还是得在全球飞来飞去,所以他的私人飞机里设备一应俱全,反倒是娱乐设备少之又少, 和宗祁爹购置的那架用于享乐的湾流G650布局完全不同。
衣帽间里还有一个格子用来盛放光照会神圣尊者的专用白袍和各种饰品的,由此便足以见得。
宗祁虽然比拉斐尔矮了点,但是大部分衣服还是穿得下的,特别是在冬装本来就要偏大的情况下。
我试试这件, 似乎还不错。
宗祁虽然自诩直男,但是他穿衣服很有一套审美, 眼光独到,每每搭配出来的都还挺好看。
至于拉斐尔,人家拥有一个专门的服装顾问,以拉斐尔头发的灿烂程度,冬天他往一身黑挑准没错。宗祁在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也没忘了拉斐尔,找了几件衣服就扔过去,让拉斐尔穿上。
然后搞定了两人服装搭配的宗祁就往一旁一站,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来。
拉斐尔:?
他把风衣穿好,一回头就看见宗祁浑身上下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而且后者还十分要命的弯下腰去,正在撑着墙脱袜子。
从拉斐尔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宗祁瘦削却充满力量的弧度,身上苍白的惊心动魄,站在那里仿佛就能将这一间更衣室所有的光芒都汇聚过去。
几乎是瞬间,金发公爵湛蓝色的眼眸就暗沉了好几个度。
虽然拉斐尔很高兴宗祁在他面前这么不设防,但是这个boy到底有没有一点正在谈恋爱的自觉!!
威斯敏斯特公爵只能默默闭上眼睛默念绅士守则,一边安抚着胸口的气血翻涌,等到再睁眼,黑发青年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疑惑的朝他看过来。
怎么了?
无事。
拉斐尔右手成拳,不自然的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语气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半分心虚。
虽然这样的景象十分令人把持不住,但是多来几次,拉斐尔也是,不会介意的,嗯。
宗祁狐疑看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到镜子面前看自己。
这件毛衣十分宽大,宗祁穿上它之后下摆简直都快要低到膝盖上方了,更加衬得他小小一个。
宗祁:
明明他也是快一米八的人,怎么穿上这毛衣还感觉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样。
他郁闷的往风衣那边走去,同样挑了一件垂到脚脖子的长风衣穿上,这才坐到一旁去穿靴子,离开的时候顺手拿了条长围巾,这才从飞机上下去。
事实证明,宗祁还是应对冷天气十分有一套。也许是这么冷的天气拉斐尔都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是豪华轿车私人飞机室内高档餐厅等这种暖气齐备的地方几头跑,等走下飞机的时候,威斯敏斯特公爵就被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欢迎国际友人的冷风灌了一脸。
这一次他们没有走VIP停机通道,而是降落在了一个私人飞机场,这边距离弗吉尼亚州更近些。
宗祁闷闷笑了好久,这才纡尊降贵的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长围巾,拿着厚厚的围巾踮起脚去往拉斐尔脖子上缠了好几圈,这才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准备抽手离开。没想到后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帮忙整理围巾的手,又来了一个长驱直入的法式深吻,吻得宗祁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差点就要窒息,金发公爵这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挑挑眉,眉眼里满是笑意,嗯?撩完就跑?
宗祁:
他现在就很后悔之前用中文在拉斐尔面前洋洋自得的解释了一下撩完就跑的意思,现在拉斐尔这家伙只要逮到一点机会就给他来一个窒息的吻,搞得宗祁没点脾气。
要不是下飞机附近没人,不然拉斐尔铁定要领教一下宗祁充满爱意的攻击。
黑发青年威胁似的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狠狠的瞪了拉斐尔一眼,不和这个光照会大龄巨婴计较。
等到他们上车后,宗祁这才脱下手套,抬眸看向窗外的模样。
说来也巧,宗祁上辈子在学校里参加了不少国外夏令营冬令营。因为那时候还在误会自己的父亲,但也差不多把欧洲除了英国的国家都走遍了。
偏偏他就没来过美国。
倒不是宗祁刻意避开美国,只不过他从小在潜意识里就觉得美国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毕竟这里的枪支都明目张胆的摆在沃尔玛售货架上售卖。在影视中更加,那个什么世贸大楼国会大厦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炸一次,纽约三天两头就被外星人入侵,随时随地走在街上就能迎来一场充满速度与激情的枪战。
拜这些文化输出作品的影响,宗祁一直都觉得美国是个十分神奇且危险十足的国家。
这辈子倒是来了一趟。
宗祁看着车窗外飞速逝去的景物。
比起纽约来,作为首都的华盛顿治安要好得多得多。这里的警备力量十分森严,气氛也没有纽约那种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奢华感,坐落在这个特区内的各类国家机构差不多清一色的都是白色建筑,看上去井然有序,充满了神圣感。
这里很多建筑都在致敬光照会。
看着宗祁趴在车窗前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窗外,模样还真的有点像一只专注的小兔子,刚刚放下手中文件的拉斐尔唇边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笑意。
和宗祁在一起之前,除了在人前会虚伪的假笑,处于独处状态的拉斐尔一般都只有面无表情一个表情。
而现在拉斐尔自己都没有发现,微笑,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这种情绪,已经越来越多次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比如?
宗祁的兴趣果然被勾起来了,他转过头去直勾勾的盯着拉斐尔,这样直白到毫不掩饰的目光又让金发公爵心头微微一动,为了转移自己的不自然,拉斐尔立马开始尽职尽责的充当一个讲解员的身份。
The House of the Temple,著名的共济会圣殿,一座仿照早已毁灭的世界的七大奇迹之一的摩索拉斯陵墓来修建的建筑,也是华盛顿的地标之一。
这个建筑在华盛顿倒是十分有名,或者说在华盛顿特区,所有标注了Temple(直译是寺庙的意思)的殿堂,基本都是共济会的建筑。
还有仿古所罗门圣殿修建的祠堂,华盛顿的纪念祠堂里更是很直白的表达了致敬光明会的意思,内里光照会和共济会的象征符号无处不在。
华盛顿纪念堂这是所有共济会阴谋论者最喜欢提及的地方,因为这位美国国父毫不避讳的把共济会的尺规符号印在自己巨大的花园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标记。
华盛顿中心的方尖碑,那是一座古埃及石碑,所用的石料能够刚好被三十三整除且切合,而三十三正是我们一直以来推崇的最接近至高的数字。每一位来这里旅游的人都不会错过的景点。
美国议会大楼,它的建筑完美贴合了共济会石匠精神的设计理念,在乔治华盛顿第一届召开的奠基会议里,差不多所有的与会者都是共济会成员,内里还有很多壁画,也都明晃晃的表现了我们追求人类进步与发展的至高理念。
几乎是所有华盛顿的建筑,都能够找到共济会和光照会的影子。甚至可以说,这个城市就是由我们设计且建造的。没办法,毕竟共济会在几千年前有一位历史元老就是主持修建所罗门圣殿的石匠,所以这种精神也被融合并且传承下来。
拉斐尔的声音十分好听,是那种地地道道的西伦敦口音,优雅,低沉,像是琴刷拉过小提琴琴弦时发出的震鸣。宗祁安安静静的听着,一边暗自感慨着光照会的牛逼。
可不是牛逼吗,欧洲是他们的起源地加大本营,还掌握了如今世界公认的第一国家,这个神秘组织本身就是要上天的存在。
比起欧洲来,当初不过是英国战犯流放地的美国才像是一个真正倾注了我们心血的地方。从美国建国的那一刻起,共济会就牢牢占据了美国政坛的绝对地位,美国所有的政事都有光照会参与其中。我们在这片刚开始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建造着符合我们理念的国家和城市。
共济会的入会条件确实很苛刻,我们只会邀请在人类某一领域中拥有相当程度号召力的人加入我们,并且共同维护唯一的理念,在所有光照会主持的会议中,我们都会抛却彼此在俗世里毫无意义的身份,至少在光照会的照耀下,我们不过是一同为了延续一个种族发展的同路人,彼此都是彼此的兄弟,并不涉及利益相关。
在如今所有人的眼里,不管是试图探秘共济会和光明会的学者,或者是对神秘学感兴趣的无关人员,每一部流传于世的典籍,或者是网络交流中,对于我们都从未给出正面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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