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兄论道——王和(11)
凭兄论道 作者:王和
&凭兄论道——王和(11)
你好,请给我来一张最快发车的火车票,地点到哪里都可以。
好的先生,请把您的身份证给我。
司徒清拿出苏煜给他的新身份证递过去。
售票员仔细盯着屏幕,然后拿起对讲。
说什么司徒清没听见,应该是她关了话筒,没一会儿,售票员将身份证还给他对着话筒道:不好意思先生,目前出票机发生了故障,暂时无法售票,请您去旁边的窗口购票,给您带来的不便请您谅解。
怎么会这样。司徒清皱着眉有些焦急,他扫了一眼其他的队伍,人数都不少,而他身后的人也已经换了队伍,无奈,他只能转到旁边的窗口重新排队。
他之所以选择乘火车,只是因为火车上人口数量较多,有利于他隐藏自己不让司徒煜发现,可是现在却没有这么顺利。
董事长,人已经找到了,在火车站。
司徒煜睁开眼,里面是显而易见的冷光,他起身:把他的位置发给我,你就不用跟着了。
可是晚上八点苏总约了您谈生意。
所以才要你留下。他经过罗生身旁:替我好好招待苏总。
是。
您好,请问是许先生吗?
司徒清戒备的看着来人: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
不好意思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司徒清后退两步,突然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喂别跑,抓住他!为首的安保人员用对讲喊道,很快就有两人从前面包抄过来,虽然司徒清跑的不慢,可奈何人多,没一会儿就被围住了。
喂,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认错人了!直到被带到单独的屋子里,司徒清始终都在挣扎。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司徒煜缓步进来,他没系领带,衬衫的扣子一直开到胸前,隐约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他面无表情的向司徒清走来,看着他惊恐的样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原来你喜欢玩捉迷藏啊。他渐渐抬高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视。
司徒煜不知为何,司徒煜此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让司徒清颤立不已,他明显的感觉到不久过后暴风雨就会来临。
司徒煜,我他颤抖的叫他,甚至忘记站起来来缓解下巴的不适。
怎样,要回家吗。司徒煜松开他的下巴,改为抓住他的手腕:那就拿好你的行李。
他疑问的话语在司徒清听来就是陈述的命令。
司徒清紧抿着唇,被他强行拉起来:多谢林站长的配合,才让我把走失的家人找回来,您好人会有好报的。
您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帮助乘客解决问题我们义不容辞,好在人是找到了。
对啊,好在人是找到了。司徒煜唇边挂着冷笑的看着司徒清:那我就告辞了。
您慢走,慢走。虽然他怎么看司徒清都不像是走失的,而更像是受害者,又落入虎口的既视感,但奈何上级命令如此,他也只能照办,林站长摇了摇头,有钱人的生活不是咱们能干预的。
司徒煜把司徒清塞进副驾驶,看了一下他的着装,把手伸向他的腰间。
你要干什么司徒煜,放开!司徒清向里挪动,打算从驾驶室的位置出去,可司徒煜动作灵活的把他腰间的裤带扯了出来,并将他的双手叠在一起。
司徒清上半身趴在主副驾驶之间,双手则被司徒煜向后拉拽,用他的裤带绑在一起,司徒煜把他拉起来,裤带的另一头被系在头侧的把手上。
司徒煜,放开我,放我下去!他怒目圆瞪。
你这是想逃之夭夭,和许任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司徒煜坐到驾驶室,冷冷的笑了,他看着司徒清倔强又厌恶的脸,扳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
唔司徒清用力扭动头部,想从他钳制的手中挣脱,他拼命用膝盖顶着司徒煜,用腿踢他,可司徒煜就像个猛兽般整个身体扑了上来。
他亲吻着司徒清,动作如泄愤一般,明明他早就想这么做,可因为司徒清的排斥,所以哪怕再渴求他也忍住了,但他没想到,即便如此,那个狠心的人还是想离开他。
司徒煜越想越生气,直到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才缓过神放开他。
司徒清无力的靠在车窗上大口喘息着,他黑色卫衣也不甚整齐,领口滑向右侧,露出他白皙的肩头,司徒煜别开眼,沉下声:你记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从我身边离开,否则我会脱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以后,日日夜夜毫无尊严的活着!他踩下油门,启动车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司徒清平稳了呼吸,他才苦笑着,露出悲伤又愤慨的样子:为什么?是为了报复我吗司徒煜?可是我已经听见你和徐医生的对话了。
他抬起头看着司徒煜,尽管他额前的碎发零散的遮住眼睛,可还是能看清那里闪着光。
你们在医院的对话。
什么?
这场车祸和我没关系不是吗?我不是受害者吗?可我为什么还要成为你泄愤的工具,承受你的报复,承受你的恨意!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不是吗?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他笑的更加伤心,甚至此时的他是颓废的,是含恨的,那肿胀的双眼里是鄙视的挑衅。
司徒煜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别说了,我在开车!
怎么,我说的让你疼了?但你必须承认,这都是事实,为了骗我服从你,你用心良苦,甚至陷害许任,用他来要挟我,司徒煜你宁可违背伦理,也要做这不伦之事,你简直让人恶心,连畜生都不如!
你住口!司徒煜怒吼一声,泛白的拳狠狠砸向方向盘: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的存在吗?好,那就如你所愿!他紧抿着唇,眉头舒展,脚下猛的用力冲过前面的红灯
董事长,您回来了,现在用饭吗?见他回来,何嫂赶忙出来迎接,可话还未说完,他就拽着司徒清消失在楼上。
司徒煜狠狠的把他甩在床上,愤怒的拿过电脑:看着,你给我看着!他将电脑放到他身前,按着他的头:你看清楚,我司徒家没有冤枉你,是你忘恩负义,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你想起来了吗?啊?这个抢夺方向盘的人是你!是你啊!
司徒清有片刻的怔愣,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这一切不应该是假的吗?这一切不应该是司徒煜骗他的吗?他不应该是受害者吗?可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身体渐渐瘫软,两眼也变得无神,甚至连双臂血流加速而导致的不适他都感觉不到:不,不是我,不是我,这一定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你在陷害我!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司徒煜,用咆哮的声音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他突然好怕啊,好怕自己就是凶手
好。司徒煜语气里有一丝怜悯,用手蹭了下眼角径直将司徒清从床上拖到浴室,打开冷水:没关系,想不起来慢慢想。冰冷的水就那样直直的打在司徒清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放开我。
咳咳,司徒,咳,你放手。水流进他的鼻腔,呛的他生疼。
而司徒煜丝毫不为所动,他扯着司徒清的头发,让他的脸直面水流:怎样,清醒了吗?你的心清醒了吗?
你,咳咳,放开,咳咳,放旺盛的水流带来的窒息与疼痛早已把他的大脑放空。
直到司徒清膝盖跪的没有知觉,脸上没有知觉,司徒煜才放开他。
司徒清伏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刚才的视频也在脑海里回放,他紧闭双眼,嘴唇颤抖。
司徒煜脱下外套,抓着他手腕的绳子把他提起按在墙上,他附在司徒清的耳边,边问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有什么想说的吗?现在说还不晚,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他的声音沉的可怕,每个字都敲击着司徒清的心脏。
他眉头紧皱,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
为什么要离开我,嗯?你就那么喜欢他,你就那么爱他吗?司徒煜语气里透着愤怒与悲伤,他明明决定不再伤害他的,可他为什么非要逼他,非要做惹怒他的事?
司徒清咬着牙,将痛苦全数吞下,他眨了眨漆黑的双眸苦笑着:司徒煜,我可以爱这世上的任何人,唯独不会爱你,你听明白了吗?
什么?司徒煜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他翻转过来,那偏失焦点的眼中是冷漠与决绝,他忍无可忍的揪着司徒清的衣襟,在他清冷倔强的神色中彻底爆炸。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永远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痛苦的,害怕的,让你在无数个日夜里惶恐不安的萦梦,毫无尊严的活着!
司徒煜寒光凛凛的眼中是藏不住的哀伤。
他爱司徒清,爱的彻底,爱的执着,甚至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可到头来,他却连他的半分在乎都得不到。
他翻过司徒清的身体,用手遮住他的眼睛,那里早已泪迹斑斑。
既然已经毁掉了他的尊严,又何必遮住他的眼。
司徒清紧咬牙关,司徒煜说的话他不会反驳,因为那种痛是反噬的,他痛的不比司徒煜少,可是那个傻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啊。
他的身体就像片孤叶一样随着司徒煜的愤怒而缓缓坠落。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可他的心不盲,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欲就毁掉司徒煜的整个人生,所以,他说,司徒煜,要恨,你便恨我吧。
我的人生注定不会精彩,而你还有大好的未来
罗生望着楼上,虽然那里没人,但他还是看了好久。
罗先生,董事长可能已经睡下了,毕竟时间不早了。何嫂提醒道。
今晚董事长是约了客户的。罗生看了一眼时间,垂下眼:看来董事长是有更重要的事吧。
我就先告辞了。
请慢走。何嫂看着罗生的背影,他来了,没打电话,也不用人去叫董事长,只是静静的等,等过了,便离开。
第三十二章
呦!你来啦。苏煜放下酒杯,嘴唇轻挑:阿煜呢?虽然奥斯顿先生因为不耐已经离开,但他还是心情尚好。
罗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男人,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讨厌这男人的轻佻语气,让人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好意思,董事长今晚有重要的事,您还是先回去吧。
这样啊。似乎料到了他的回答,苏煜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可是等了好久啊。
罗生向旁边靠了一步,侧过身子,恭敬的站着。
呵呵。不知缘由的,苏煜笑出声,走到罗生面前,将一杯酒端给他,罗生看着他,一脸笑意又温文尔雅向来是他的标志。
这杯酒,我请你。
抱歉,我是开车来的。罗生礼貌的向后退了一步。
苏煜靠近一步:我可以送你回去。
苏总的好意罗生心领了,但之前扰了您的好事,还请苏总不要见怪。
见怪?我怎么会怪你,毕竟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应该感谢你才是,说吧,你想要什么?
罗生没有回答,只是递给他一个袋子:这个,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什么意思?苏煜看着他,渐渐隐去唇角的笑意,他一口喝下那杯酒,似有所指道:罗生,我竟然开始怀念你的笑容了。
罗生望着那还未稳的酒杯,眼神变得深沉,你的笑容太危险,以后还是不要笑了。这是几年前苏煜对他说的,他从未忘记。
深夜的医院寂静的可怕,但凡有一点声音都会回响很久,而司徒煜正惊慌的向急诊室奔去。
张医生,您现在有空吗?邹医生让您去一趟急诊。
什么事啊,我这可刚从天上下来,脚还没落稳呢,不去。张宇飞不耐的把行李箱放到地上,转身躺到床上。
张医生,邹医生那有个急诊病人需要手术,实在走不开,况且,来的病人是司徒集团的董事长,不去不行啊。
谁?你说谁?张宇飞轰的一下起身,瞪着眼睛问:来人是司徒煜?
啊?小护士被她的举动吓一跳,点头应道:是。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去。张宇飞急忙换上白大褂,随手扎了下头发便向急诊室奔去。
小护士还一脸懵呢,刚刚还说不去,这转眼人就没影了,看来这位张医生也是踩低捧高的主儿,摇了摇头赶紧跟上。
医生呢,快叫医生!
张宇飞远远就听见属于某人那狂怒的声音,不由得快步上前:老弟,干嘛这么大声啊。
快,快帮我看看阿清,他,他
别急别急。张宇飞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而且自己的白衬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
见此情景张宇飞立马严肃了语气:你先把他放下,我看看。
这,怎么搞的,司徒煜你只看了一眼伤口,张宇飞便气愤的指着他:你太过分了司徒煜。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想这样的。他紧张又后悔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人,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唉,要我怎么说你好啊,先给他安排手术,你去门外好好给我反省。
拜托了宇飞。
司徒煜无力的靠在墙上,又顺着墙滑到地上,他虽然不是有心害他这样,可就是停不住暴躁嫉妒的心,他嫉妒许任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易得到他的关注,他嫉妒许任可以让司徒清义无反顾的保护他,他更嫉妒司徒清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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