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34)
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 作者:桑奈
&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34)
成绩不掉是事业的基本,社会道德是做人的根本,法律许可又是另外一种标尺。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做一个上进有道德的人。
老爸是过来人,爱情这个词只能在人生短短的一生中占那么一部分,它不是全部,爱情的前提是平等与尊重,我所说的平等也可以是金钱上的平等,也可以是能力上的平等。
他怕薄白早恋走错了路,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他也怕薄白因此荒废了学业,更怕薄白跟易远暮这个富家子搭上之后,被易远暮玩弄。
因为易家太有钱了,薄白就算再奋斗五十年,也赶不上易远暮出生就有的地位金钱,这本来是不平等的,但薄白可以做到的平等是能力上的平等。
他不希望薄白以后被易远暮欺负。
他也是个豪门贵公子,他也曾是富家少爷,他见过太多人嫁入豪门就自轻自贱。
薄厉海思想确实有点儿文人自带的迂腐,但他的三观很正。
他不希望薄白喜欢男生,他希望薄白将来能够娶妻生子,但是如果薄白的性取向是天生不可更改的,那么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他不能告诉薄白这是错的,因为性向这件事本身不是错,他能教育的就是让薄白走正确的路。
薄白本以为老爸会骂他一顿,但没想到老爸语重心长说了那么多,只是怕他走偏了路,怕他因为早恋而做错了事,荒废了学业。
他点头。
他这个时候有点儿责怪自己走的全是内心戏了,他很爱老爸,但是无法诉之出口。
他会觉得难为情。
老爸指了指那杯牛奶,说:记得喝。
薄白点头:嗯。
薄厉海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房间门外走去。
高大发福的身影挡住了从客厅射进来的光线。
薄白发现,这个身影,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
他回过头来,发现他的床上掉出来一个小钱包,那应该是他老爸的。
他将钱包捡起来,一张发黄黯淡的一寸照片掉了出来。
轻飘飘的飘在地上,照片的上的女人扎着双马尾,鹅蛋脸,笑容灿烂温暖如同午后的阳光,那照片的色泽材质好像二十多年前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是他没见过面已经去世的妈妈。
照片上看去,女人不算美,只是很可爱,笑起来有两酒窝,单眼皮,但是这一笑就笑了二十多年。
他忽然有点儿明白他爸爸为什么不接受欢姨了,这不光光是简单的怕拖累欢姨,而是他的感情并不纯粹。
他无法忘记另外一个女人,无法给予欢姨全部心脏的位置。
薄白看着照片。
或许这个女人,这个笑容,从来没有在他爸爸的心头洗掉过
一生只念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感受?
薄白不太明白,因为他与易远暮之间是一种很浓的少年感情,上升不了这种生离死别不离不弃的执念。
这时,易远暮已经做完了题目,他拍了两张图片给薄白发过来。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做完了,你的呢?
纯白色:还没做。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你刚去做贼了吗?
纯白色:我爸找我聊天。
朕的字肿么辣么看好:这次我比你先做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纯白色:行吧。
易远暮看着页面微笑,他能透过屏幕感觉到薄白这个行吧有多勉强。
这时,卓扬在群里艾特了全员。
卓扬:孩儿们,我们在开学前要做一次社会实践,学校已经帮我们联系到马山福利院,时间暂定八月一号,那天班干与班上前十名都得到场,其他人自愿。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那八月一号见。
纯白色:嗯。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让我想想让你干什么呢?你亲我一口吧,嘴对嘴的那种。
纯白色:
这货太得寸进尺了吧。
如果不是他老爸,他做题绝对不可能比易远暮慢。
第38章 随便你们折腾
八月一号,铅灰色的天空雾蒙蒙的, 从早上起来就有一朵乌云顽强的飘在天空中黑着一张脸。
薄白查了一下天气预报, 今天没有雨。
卓扬也在群里艾特全员, 大意是今天没有雨, 社会实践调查照常。
马山福利院坐落在四环线外的郊区, 由于地势低洼,又处于长江中下游, 一到下雨天容易积涝, 所以地铁还没建起来。
在放假期间, 校车不能用, 这意味着薄白只能坐地铁后转公交, 最少得折腾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薄厉海在薄白出门前塞给薄白两个面包一杯热牛奶,嘱托他路上一定要吃点东西。
薄白不太会拒绝人,他将面包牛奶塞进包里,打开门朝着楼下走去。
他向来比较冷淡,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是别人对他一丁点儿的好, 他都记在心里。
他出了家门的电梯, 正要去南门做公交, 北门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那狗叫的撕心裂肺,好似见着了杀父仇人。
果不其然, 牛仔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了。
一串带着两个□□个八的迷信神奇又豪气数字正在往他手机里拨号。
除了易远暮,他的通讯录里不可能用这样的数字,要放在钟浪手里, 早五百块卖了。
他接听了,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快点儿,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等得我望眼欲穿、心焦腿麻。
薄白:我刚听到狗叫声。
这位神奇的大佬恐怕还不知道他在小区狼狗那里上了黑名单吧,只要他一靠近小区,那狗就叫的不停,小区那狗很温顺,一般不会轻易叫的这样惨烈,除非易远暮出现。
他刚听到狗叫声,证明某位大佬也才刚刚到,既然刚到,怎么会等的望眼欲穿、心焦腿麻呢?
我从我家出发就开始等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易小爷非常不要脸的把路程时间算上去。
薄白懒得理他,挂了电话,转头朝着北门走去。
他走出北门,就看到易远暮靠在他家那豪车上,穿着深色牛仔裤,一件黑色单衣外套,靠在车旁,眉目间尽是张扬不羁。
早出买菜的大妈提着买回来的菜,走过还不时的回头看,不知道是因为易远暮太耀眼,还是那狗一直冲着易远暮汪。
薄白刷卡,出门。
易远暮打开车门,笑了:你再不来,这狗嗓子又得叫劈了。
那狗汪汪汪冲着易远暮叫着。
易远暮觉得自己跟这狗关系好不了,这狗已经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了,他确实真心想跟这狗做好朋友。
薄白上了车,易远暮塞给他一份糖糕与牛奶,说着:给,早餐。
说着,自己也拿出一份糖糕与牛奶吃了起来。
车很快就到马山福利院,卓扬已经在福利院门口等他们了。
班上几个班干与前十名学生都已经到了,这次社会实践报告是全班要合作的一份,所以只需要来几个人就行。
由于卓扬已经事先跟福利院的管理员打过招呼,所以福利院的管理人员带他们进去,一路上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感慨着这福利院的条件真好。
他们路过一排排教室,那里面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目光里或渴望探索、或茫然无神、或羡慕、或麻木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薄白总能从那一张张天真又早熟的小脸里看到自己。
十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站在福利院的廊檐下,角落里,铁门前
看着一个又一个来来往往的人
有自带天生优越感的,有真心为他们唏嘘的那时的他,比现在这些小孩子麻木多了。
卓扬带领着学生走着,班上一个女孩儿打趣微笑着说:这些孩子挺干净的,看来不是叫我们打扫卫生的。接到消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学校让我们来做义工的呢?要知道我在家里,我爸妈什么都不让我做。
薄白脸色黯淡,语气少见的严厉责怪,怎么会让我们来打扫卫生,这些孩子自己已经把卫生打扫好了,等待我们的检阅呢。你永远不知道我们来一趟,这些孩子要做什么,也许早上得早早起来,穿上自己最近两三年最干净最好的衣服,把自己的床与活动场所收拾干净,等待着所谓的义工与志愿者
当然,这些只是幸运的孩子,有些孩子不幸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被选中去面见所谓的捐款人或志愿者,他们会被关在一个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被责令不许出来。免得出来引起社会对福利院的责问。
如果有小孩儿当天不听话,在捐款人与志愿者走了之后,他们会受到福利院阿姨的责骂与惩罚。在福利院,这些孩子没有家人,一旦被骂被罚,对他们而言,就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
他语气很淡,不徐不疾,听上去只像在阐述一个事实,但是每一个字,力透纸背,让人后背生寒。
这没有感情的阐述,让在场的所有人唏嘘不已。
为什么有些孩子不幸运啊?有个女孩儿小声问着。
她问完就闭嘴了,因为她看到薄白脸色很白,不是瓷白,是惨白。
薄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复读机一般,说着:因为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儿毛病,有的说话口吃,有的脸上手上都有冻疮,有的则是被捂出火疮,有的很淘气会把衣服弄脏,有的看上去麻木不仁仿佛被虐待过,还有一些是长得不好看
福利院就是个小型的社会,这些孩子从小要学会察言观色。
刚好不巧,薄白就是那个不爱说话自闭,且手上脸上有冻疮的小孩儿。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一些没有做好防寒的小孩儿身上都有冻疮,只是严重与不严重而已。
易远暮在薄白说有的孩子会有冻疮的时候,紧紧盯着薄白看。
当初那个孩子,也是手上脸上有冻疮,他也是被关在后院不许去见做慈善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溜到后院,他或许见不到那个正在被欺负的孩子。
啊?有人诧异张大嘴巴。
薄白看着惊讶的人,冷笑着: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所看的,只是给你们呈现出来的一种美好而已。
卓扬默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听薄白说的这些话,心里产生了严重的负罪感。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是不是不应该跟学校申请来福利院的?
他的本意是传达爱心,还带了学校捐赠的图书与一些文具来的,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做,实际上对这些孩子是另外一种伤害。
薄白不想呆在福利院。
因为他一进来,就觉得窒息,也许是因为曾经过多不美好的回忆,让他不愿意踏足这里半步。
卓扬手里有一份任务表。
薄白扫了一眼任务表,说着:我申请去做周边居民菜市场商场的调查。
去哪儿都好,只要别在这里面。
调查福利院周边的居民菜市场商场,是一项比较轻松点的工作。
只需要去这几处,找几个人,问几个问题,做个笔记,最后拿回来归纳总结就好了。
班上已经有好几个班干瞄上这个肥差,甚至大家在有意识竞争这个肥差的时候,把薄白自动排除在外。
薄白这人性格比较淡,从来不争不抢,以前班上分配任务,分配到他的头上比较重,他也毫无怨言,大家没想到一个冷淡超然脱俗的家伙竟然跟他们抢这种美差。
最气人的是,他是班级第一,他的要求卓扬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卓扬答应了。
因为薄白刚刚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让大家久久的回味,在心理上瓦解了他们的防线,外加上,大家感受得到,薄白心情不爽。
不要在大佬心情不爽的时候惹他,所以基本没有人跟他竞争这项美差。
班长在调查周边地区那一栏上写上薄白的名字,继而,他问着:你这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来之前做功课的吗?
他指的是关于福利院孩子们的那些事。
薄白脱口而出:我现编的。
张朗:现编的?老子现在还沉浸其中,老子已经把这个月的零花钱拿出来准备捐了,你特么的告诉我现编的?这不是欺骗人感情是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震撼完所有的人之后拿走了这美差。
易远暮也走了上来,对张朗说着:你随便给我填个地方。
张朗看着表上的人数分配,调查周边地区那一栏只有一个人,填了薄白,剩下的任务有固定人数,有一个人要完成的,有两个人要完成的,也有三个人一组的。
无论填到哪儿,他都知道这位大少爷绝对不会真的去干事。
每次班级分配任务,薄白是不争不抢,随便你,干好分内事就行。
而易远暮是不争不抢,随便你,反正别让老子动手就行。
不管把易远暮填到哪儿,都对那组是个负担。
张朗算了算表格上需要的人数,刚好比他们班上的人比表格上多一个,这也就意味着,有个人是可以打酱油的。
他随手把易远暮填到了薄白那一栏后面。
一个只做分内事,一个绝对不做事,这两刚好凑一起,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第39章 这两才十六岁啊!
这里的菜市场就在居民楼的楼下,随便问两个人就是一份调查, 所要访问的问题, 学校已经列出来了, 薄白只需要记个笔记就可以了。
薄白百无聊赖的找了两大妈问着, 两大妈啊咧咧的说了半天, 薄白一个字没听懂,没想到同一地区还有不同方言。
由于两大妈滔滔不绝讲半天, 他一个字没听懂, 而易远暮也是二脸懵逼, 甚至调出手机的翻译器, 看能不能翻译到这种方言, 他不得不打断两个大妈。
薄白:请问,您是本地人吗?
大妈1号:啊,不死呀,我绿儿
后面薄白依然听不懂,大概意思是她来找闺女的。
大妈2号:说啥子累, 我儿砸
大妈二号的意思是, 她儿子是本地人, 她也是本地人了。
薄白最后不得不告别这两位大妈。
他又找了一位看上去极有地方特色的阿姨进行了访问。
因为那阿姨跟卖菜大妈降价的内容, 他们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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