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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世:波澜微生——渐至佳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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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世:波澜微生 作者:渐至佳境

    &剩世:波澜微生——渐至佳境(13)

    这样说来,的确是可疑了。乘意也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对上了。

    微生起身走到门前,雨势渐渐上头,像昨日一样,野望在小厨房里穿梭着,都是健谈的人,因此如鱼得水,慢慢等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微生时对着一幕大雨,像是说给乘意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西楼兄弟在,想必会多有助益。乘意站在微生身后,轻声像是安抚。

    走吧,去吃饭。

    此时,月下山庄里。月西楼邀了不少自诩才子佳人者,赏雨畅饮,坠忘我之境,心里盘算着,等雨季歇了,就回。

    这几日雨一直零零落落的下着,官场之人均不得见,便也没有再见的打算了,一切事务都交给知府,知府又交给明琓代为传达下去。一应的图纸资料齐齐全全的堆满了微生时的书案,只是冗余颇多,浪费了些时间挑了两三本搁在案上,其余都抬到角落里了。

    因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在乘意的监管下,恢复起来也是迅速,微生时一时也没有套路乘意的借口,其间明琓明琅都来拜访问候过一次,明璍那日回去得知微生坠了江,把明琓一通臭骂,明琓也好脾气的受着,从此明璍来得更多了,因为微生总是在看书,明璍只能坐在一旁一边同乘意闲聊,一边看微生的动向。

    乘意为此是越发忧愁了。

    这天午后,明璍刚走,微生时照常午睡了,乘意一人坐在廊下,对着紫红的葡萄愁眉不展。

    明璍小姐看来是认定我了,野望你说呢?乘意面上愁云惨淡,葡萄却是吃得利索。

    我早就看出来了,看来公子也感觉到了。野望坐在一旁,一副了然的表情。

    是吧是吧,连你也觉得。乘意验证似的拍了桌子。

    那可不光是我觉得,我们晴苑里的人都这么认为,连周隐这种反应最迟钝的人都看出苗头,那天还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野望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瓜子,磕得嘎嘣响。

    那你怎么说?

    我当时只能说不知道啊,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野望连壳带子一通撸走了,想必是去找周隐了。

    ☆、自己带高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璍小姐长得还没有微生漂亮呢。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三二一报数后,依然没有出来。

    总之笑起来没有微生好看,虽然说话得体有趣但是话未免太多了,像微生那样静若处子多好,况且又会盖房子又聪明,技能满格。

    嗯!最后得出的结果,明璍小姐就是一颗葡萄,又清爽又可口,像混浊世间的空气清新剂,可是好像治标不治本呢。

    还是我们家微生最棒了。乘意心想,像微生时这样一个参照物在旁边,以后怕是要孤独终老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以后他真的孤独终老了,他一定要拉着微生时一起,决不能让微生在他前面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此时明璍在自己经营的酒楼里,和明琅对着账目,一板一眼的揪出所有的漏洞,还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正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冠上一个类似花瓶的称号。

    周隐,周隐,实时消息,独家报道!周隐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对着晚上要用的菜单。

    怎么了?什么新闻。

    上次你问的事,我跟你说,你们家大小姐的确喜欢我们家公子。野望继续磕着剩下的瓜子。

    那乘意公子有没有说喜欢大小姐呢。周隐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可注定没有人给出他希望的回答。

    嗯......这个嘛,我们家公子看起来有点苦恼,可能......野望磕了一半的瓜子尴尬地悬在空中。

    大小姐那么善良又漂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周隐一副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个,这个吧,怎么会有人被所有人喜欢呢,不过你看起来很关系大小姐啊。野望闻到八卦的气味,瓜子又磕起来。

    我从前是孤儿被扔在街上,是大小姐把我捡了回来,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幼时的小姐拉着知府的衣袍,一步都不肯走,非要让知府把我带回来。

    野望如临其镜,听得感动,彻底放弃瓜子了。

    就连我爷爷,也是在我早几年在野外受伤,被大小姐救了下来,后来才领养了我,这一切都是托大小姐的福。周隐每每回忆起往事,动情之处总要落下几滴泪来。

    是啊,是啊,我这几日看着明璍小姐也觉得天仙下凡一样,就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心里在想什么,不识货。

    不过,你放心,我们家公子其实不太靠谱,依我看,不如把明璍小姐介绍给微先生,微先生我瞧着与小姐最相配了。野望拍拍胸脯,豪情万丈。

    真的吗?周隐有些不放心的望着野望,心里想乘意公子是不是靠谱倒不知,不过你野望真靠谱不到哪里去。

    那是自然,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就应该在一起。野望在心里下了决定,心里一系列的计划都逐渐展开,我们合作吧,为了明璍小姐和微先生的幸福。野望向周隐伸出手掌。

    周隐弱弱地击了掌。

    好吧。

    早晨下了一阵雨,这会干净利落地停住了,虽然还是阴着天,但隐隐有放晴的趋势了,密云里的金边都藏不住了。

    终于停了。乘意跳出檐下,伸了懒腰,活动着筋骨。

    出去转转吧。微生换了一件轻薄的长衫,看着就十分凉爽。七月将至的暑气,来得像暴雨一样猛烈。

    没叫上明琓,当然也没有明璍,野望也丢在苑里了。这趟乘意和微生时轻装简行,只乘意手里一把折扇,再无旁物。

    还没看过江南的街市,今日我们去逛一下吗?乘意一出大门心里就想了好几个要去的地方,扬州有一条酒巷,沽酒女在酒摊上,摆满满酒的杯子,用着风情满满的扬州话,此起彼伏地吆呵着,行人误入其中,酒香四溢,总要半醉才堪堪走出来;还有扬州的花街也别具一格,很是风雅;还有......

    我们不逛,今日先去廿四河上走一趟吧。微生腰间挂着知府给的牌子,一路走一路晃。

    好吧。乘意的泡泡又一次破灭了。

    在念泗桥原本的位置,微生凭着牌子拿到一艘小船,真的很小,并排坐两个人都稍微有些挤,没有船篷,不过船很长,很干燥,没有腥味,对于微生二人来说刚刚好。

    这略微简陋了些吧,没人撑船啊。对乘意来说不太好。

    有啊,你啊。微生时向乘意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肩膀,看你的了。

    乘意心里苦涩,早知道就把明琓扒拉过来了,带着野望也好啊,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到时候在船上下来一趟也不方便。乘意东张西望没有接过话题。

    也好,也顺带一些到船上吧。

    明璍在晴苑扑了空,回来却见父亲一脸凝重地等着他。

    父亲有事找我吗?明璍盈盈行了礼,亲昵地挽着明昭的胳膊坐下了。

    你刚刚去哪了?明昭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我去晴苑了。

    晴苑!又是晴苑!你难不成真的看上晴苑里的人了?明昭的面色立刻黑了。

    父亲怎么会这样说?明璍听了先是惊愕,又矢口否认,眼神飘忽,神情不自在。

    这样的神情落在一个父亲的眼里,可以说明一切了,果然如那些下人说的。,竟然连下人都看出来了,为父却刚刚知晓。明昭面色有些颓唐。

    不管别人怎么说,总之我就是喜欢微先生。明璍这次没有否认,她的父亲最终都是会支持她的,因此她无所畏惧。

    行吧,你想喜欢就喜欢吧,我也管不......明昭回味了一下,等下,你说侍郎大人,不是乘意那公子哥?

    当然是微先生,女儿怎么会喜欢乘意公子,比起他,我还不如喜欢月庄主。父亲也太不相信女儿的眼光了。明璍嗔怪地看着父亲。

    而明昭百转千回,全方位细细思量了一番,越发觉得微生时是个不错的人选,生出些想法,而这样的想法也在野望身上熊熊燃烧。

    这时乘意胳膊夹着纸扇,大一包小一包的往床上运东西,而微生时已经身无杂物的安坐在船头了,最后两坛酒运至船上,乘意解了锚,跳上船尾,竹竿抵着河岸,涟漪晕出踪迹,清波荡漾开一路夏日水光。

    乘意白衣飘飘,逆风而行,站在漆黑的船体上,格外得显眼,船离了岸一段距离,岸边行人交织而过,在岸边的杨柳中忽明忽灭,有时飘来李记烤肉的香味;有时是锣鼓鞭炮,红红火火的影子,是开业还是嫁娶呢?有时是一群白鹅跟着一只杂毛鸭,扑腾着下了水......

    大雨过后的扬州,恢复得很快,前些日子酒家的娘子还惆怅地倚着西窗,在不近人情的大雨中犯了相思,今日,就描眉画唇,穿起若隐若现的衣裙分外勾人,看来能解相思的从来都不是某一个固定的人。

    乘意与微生时从河中心起航,一路向西,很快就遇到了第一座桥,名西榴桥,与对向的东柳桥遥遥对称,这座桥有六个桥洞,长度仅次于念泗桥,因为六个桥洞看起来稍显繁复细致,不似从前的念泗桥,一座长桥,仅仅修了三个桥洞,跨度太大,施工又跟不上,才致坍塌的吧。

    乘意把船停在第三个桥洞下,细看了一会,又驾着轻舟,一路向西。

    桥上月西楼同一世家公子招摇过市,桥下乘意白衣飘飘目不斜视,而面朝东方的微生时瞥到了桥上的一抹红,而桥上的世家公子也瞥见了河中特立独行的船夫,不过还是这样各自前行了,毫无知觉。只像那榴花开得热烈,却没人驻足去瞧吧。

    日头降了,越往西行,越是冷清了,店铺少了,偶见妇人在河边浣洗,就再无其他人了,岸上树木却是苍郁得很,掩着青砖黛瓦,也毫不动摇,全然不似城区中心处的轻浮膨胀。

    接下来的桥越来越短了,即使看得价值不大,微生也一座一座地途经,一座一座地触碰。

    最后一座桥了,终于......乘意长呼了一口气,扔了撑杆。

    回去顺风,我们就这样飘回去吧。微生时递了水袋给乘意,脚下被乘意的动作闹得不太稳当。

    这么远,能飘回去吗?乘意接过水袋,灌了几大口,水顺着喉结流到了衣襟里,薄薄的一层瞬间湿了一道印记。

    慢慢飘咯,且看且行吧。微生时在乘意正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堆的吃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夕阳在微生时身后,漂浮在水上,逆光乘意看不太清微生的面容,但镀了金光,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时不时飘到微生时的眼前,乘意几次想拂去,但飘忽不定的风如何带它来,又如何带它走,如此反复,乘意盯了一个光影的距离。

    早晨的雨,气势汹汹地给廿四河留下坑坑洼洼的创伤,夕阳的光,不疾不徐地抚平长风的皱褶和所有的不平不甘。长舟在金色水波里开出一道新的裂痕,又被迅速抹平。

    ☆、夜眠廿四河

    这样的景象,不禁让微生想起那个烟火四落的夜晚,也是站在长河中央,铺天盖地的是阑珊的火光,一如这幕天席地的夕阳。炎热不再,气闷也消散,此时的温度是才是初夏该有的模样,迷离的光晕让人困意渐生。

    乘意把船板上的食物稍微挪出了空地,坐了下来,一只胳膊搭着船沿,一只搭着刚刚坐的地方,整个人瘫下来,胸口抱着烤肉,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清酒,头枕在船沿与船档的直角里,零落了几根发丝,飘在金色的河面上,微生还是不为所动,拿了另一份烤肉,侧首望向河边,而已乘意盯着微生镶了金边的轮廓,很下酒。

    河边,除了因为地域的推进,傍晚出行的人明显多了,用了晚饭出来散步的,没用晚餐出来觅食的,约在黄昏后的青梅竹马,探索新领域的狐朋狗友,官员结党,商人营私,也都出来联络感情了,世间万象那么清晰,却又好像那么远,其中没有一个是他的故事,他的故事在这宽广水域上的一片轻舟里,喝了酒愈渐迷离。

    终于,又过了一座桥,西榴桥就出现在不远处了,当然不是单纯靠飘的,偶尔微生也扒拉两杆。

    水面的色彩全然消失了,天色还不暗,紫红一片,岸上的灯稀稀落落地开始亮了,东西零零碎碎吃了大半,油纸袋子随手或是有意扔在乘意的脚前,而乘意已经彻彻底底地沉睡。

    微生看着乘意,心里觉得羡慕,便也如此做了,在乘意对面枕着手肘躺了下来,脚一直伸到了乘意的酒坛边,晕晕乎乎地顺着本意睡了。

    此时风平浪静,暮色消融,街市上的人声鼎沸只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最多只是传进舟中人的梦境中。

    就这样,直到灯都亮了,直到夜市开场了,直到酒客微醺,食客大饱了,直到一场一场的宴会渐至高潮了,直到月西楼在觥筹交错间表明了去意.....

    微生才在黑夜中悠悠然睁开双眼,倒映出一片星河,除了这双深深的眸子,深深的廿四河也同样倒映着更为辽阔的星河,微生时只想到了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他决定把乘意叫醒,这句似乎更符合乘意的状况。

    随手拿了一个软软的纸包,朝着乘意的脸砸去,果然瞬间清醒,卓有成效。

    醒了?乘意一时砸懵了,一时还仰着头,没反应过来。

    你看见什么了?微生见他一直仰着头,以为被这漫天星光摄了魂。

    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这是在哪,我们快回去吧。也许乘意看见的不是星光而是飘荡在河水之上的鬼魂。

    说着在黑夜中摸索着站起了身,黑暗中那块状若无意扔在船板上的油纸,像是算计好了一般,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乘意的脚下,本就刚刚睡醒,又是稍有动作就晃晃悠悠的木船,乘意一声尖叫,下一刻脸应该就撞到船档上了,但是并没有,乘意用了对身体的最后一点控制权,下意识地向微生扑了过去......

    其实乘意刚刚醒来时就想到一首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而现在,他和星河之间隔了一层船板,和身下的微生。

    结结实实的撞击,乘意和微生皆是一声闷哼,乘意如饿虎扑食一般,整个胸膛压在微生时的头顶,膝盖也是实在的撞到船板上,疼得龇牙咧嘴;而微生虽然整个头埋在乘意的怀里,可背部磕着船档,一定青紫一片,秃噜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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