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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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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梁见愣了一会儿,没再接着废话,蹲着跟他一起听前台的报幕声。

    应该是艺考班挑出来的女生,声音挺脆,丹田发声字正腔圆:接下来的节目是高二九班选送的,手语、口琴合唱表演,歌曲《我们都是好孩子》。

    主持人:表演者,时亦、林间。

    梁见挺激动,有一个拽一个:快快快,马上到咱们了到咱们了

    主持人:等。

    梁见:

    林间咳嗽两声,压了压笑意,拍拍他的肩膀。

    正常的。班长周成哲见过的大场面比较多,认真解释,我们背景板有十多个人,别的班还有一个班都上的,要是都念出来,今天的晚会至少还要延长一个小时

    梁见不听不听:扣诶诶诶诶诶扣。

    班长努力安慰他:我们也有我们的位置啊,还有追光呢。

    梁见叮的一亮:有追光吗!我想要紫色的!绿色的也行!

    林间靠着后台,一个耳朵听着他们乱七八糟地聊天,一个耳朵听着前台的声音。

    主持人报完了幕,还有一小段关于节目主旨的介绍。

    不太长,听起来应该是老董主笔的,押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韵脚,读起来莫名挺铿锵有力。

    然后前台的光就彻底暗下来。

    林间看见梁见朝他蹦,没听他在说什么,调整了下领口的麦克,把口琴凑到唇边。

    没加任何技巧的、干净纯粹的口琴声,从因为舞台暗下来变得格外安静的漆黑里响起来。

    光里的时亦。

    衬衫板正,袖扣领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边缘被光线打得几乎透明。

    男孩子挺拔清瘦,侧脸描出扣动人心的精致轮廓。

    安静到极致的手语动作,在光影里清晰地跟着歌词严谨变化着对应的词汇。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

    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

    林间闭了下眼睛,攥了攥手里的口琴,从幕后出来,走到舞台边沿坐下。

    他们班没有唱歌特别好的艺术型选手,定的是合唱,幸好整首歌难度也不高,唱起来还不至于太离谱。

    林间关了麦克,跟着梁见兢兢业业打节奏的沙锤控制好气息,就着有点儿远的话筒,吹出来小书呆子抄好的伴奏。

    灯光很安静,镭射灯都老老实实地按下来,没破坏气氛地乱扫。

    没了伴奏压着,合唱的速度有点儿快,唱完了词声音就一点点静下去。

    林间算了下不太对时间,蹙了下眉,打开近收音的麦克想要吹一段补上,舞台另一侧的追光忽然补着亮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看小书呆子接过来的话筒。

    时亦握着话筒,转头看着他。

    肌肉记忆是真的。

    林间觉得自己的手和嘴可能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主动举起口琴,配合着吹出来早熟到用不着想的前奏。

    前奏拐过最后一个小节的时候,时亦最后打了个手势:我们

    少年的嗓音也干净,像是剔透到一尘不染的冰,在晚风里拥住星星的影子:《我们都是好孩子》。

    心脏也有自己的想法。

    可能从他胸口找了个空忽然潜逃了。

    也不知道潜逃到哪儿去了。

    也不想找。

    空旷的知觉里,剩下的东西都格外清晰。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

    时亦站在光里,没再靠手语表达出来意思,在格外安静的舞台上清唱,目光无遮无碍地落在他身上。

    背景板们严格地按照原曲的安排,齐心协力热热闹闹地喊出来。

    林间看着他。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

    大声喊。

    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口琴的乐音跟上来,一分不差地接上人声。

    时亦没再唱下去,看着林间起身,走到追光底下。

    手语是他在图书馆学的,找得到的教材已经很陈旧了,藏在书架最角落的地方,书页松动得一翻就能掉下来。

    其实并没有一定要学的必要,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声,幻听耳鸣也都很严重,但那段时间也并不想表达或者接收什么信息。

    学这个也不是为了交流或者不交流。

    他做过很多没意义的事,多半都是为了转移情绪、分散注意力,从没想过会有什么用。

    会不会在某个没注意的深得碰不着底的水潭里,不经意地掉进去一颗星星。

    然后峰回路转,劈面相逢。

    林间看着他递过来的话筒,没接,笑了笑。

    时亦抬头,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晃了下那把口琴,凑到唇边。

    清澈的滑音打了个旋儿,格外精彩地扬上去。

    时亦怔了怔,眼睛止不住地亮起来。

    这一段的调子不是他扒的谱。

    林间看着他,只看着他,口琴纯粹得不带一点儿杂质的调子漂亮地收住整首歌,一点点拉远放轻。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

    在一起,为幸福落泪啊。

    完美。

    老董的嗓门都被整首歌带着轻了不少,力气全到了手上,一个一个拍肩膀:完美,完美,完美

    您是语文老师!

    吴涛被他的铁砂掌砸得晃了晃,趁机造反:不能用这么匮乏的词汇!

    九班同学们活着下了台,自我感觉已经被锻炼得胆大包天,转眼跟着起哄成一片。

    老董身经百战,处变不惊,换了个词继续一个一个慰问小同学:perfect!perfect!perfect!

    林间忍不住乐了一声,及时把小书呆子拽到身后,自己挨了两下:可算能换歌了。

    什么?时亦愣了下。

    换歌啊。林间晃了下口琴,林女士都说了,要是表演完我再敢让我们家出现一句这个旋律,就让我带着我的口琴去变形记

    时亦反应了几秒钟,在夹缝里头找着了他同桌的笑点,靠着墙笑得差点儿没站住。

    回头再学别的歌,给你显摆。

    林间同学体会到了口琴的快乐,挺有兴致:《荷塘月色》啊,《最浪漫的事》啊,《两只蝴蝶》啊

    间哥。梁见举手,你愿意考虑考虑静姨有关重金属摇滚的爱好吗?

    为什么。林间不能理解,是什么让你想用口琴吹重金属摇滚?

    是什么让你想用口琴吹荷塘月色啊!梁见爆炸,咱们学校每次英语听力之前试音就是荷塘月色!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我都答到一半了被监考老师敲才发现我居然还在跟着唱!!

    其他人全笑崩了,靠着墙站都站不住,抱着肚子你趴我肩膀我抱你大腿乐成一团。

    幸亏班长有先见之明,表演完就把人带出来。李磊揉了揉眼睛,挺感慨,要是我们还在礼堂里头

    那我们现在估计也在礼堂外头了。吴涛接话。

    李磊:

    一群人在一块儿的时候,笑点好像就能无限降低。

    尤其是一个班的人。

    要是青春的回忆里没有几次整个班虽然不知道谁先开始笑、因为什么笑,但还是传染一样笑成傻叉的经历,都有点儿不够完整。

    班长周成哲笑了半天才缓过口气,跟学委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我们班要去聚餐吗?

    要!吴涛眼睛第一个锃亮,我想吃烤肉!

    冰可乐!冰可乐!梁见举手,冷面加柠檬!

    加柠檬好吃吗?猴子有点儿想象不出来这种吃法会是什么口味,柠檬片还是柠檬水?

    好吃的!梁见很有经验,深奥地指导他,都不是,你就直接勇敢地切半个柠檬进去,不好吃你就打死吴涛。

    明天就是周末,谁也安生不下来,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去学校附近新开的烤肉店。

    老万在边上转了十来圈,终于不着痕迹地提醒了同学们邀请班主任一块儿去,高高兴兴地决定请大家吃饭。

    林间看了看时间,决定回去把顶班的程航放走: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店里没事儿吧?李磊压低声音问。

    林间笑笑,摇了下头:没事儿,早点回去安心。

    李磊点点头,没劝他:家属跟你回去?

    都行。林间说,跟你们多玩玩儿,多见见人交流交流,也是好事儿怎么了?

    那你的手可能有它自己的想法。

    李磊指指他牢牢攥着时亦手腕的手:间哥,你说这话的时候把家属先放开比较真实,哪怕你说完再拽上呢。

    林间一低头:

    两个人又有小半个月没好好见过了,好好一个恋爱谈得直奔异地发展,见一面都跟踩着鹊桥似的来之不易。

    理智当然是想让男朋友多接触人、多和班里的小同学交流,尤其积极点儿参加这种集体聚餐活动的。

    但手的观点可能是去你大爷的理智。

    小书呆子应该是还没从上台的状态里缓过来,这会儿整个人还有点温乎,卡在往小僵尸状态进化的中间儿,低头不出声地乐。

    要不您跟您这手商量商量。

    李磊看他俩这样心情也挺好,难得跟着起哄:要是手说行,就把家属放了跟我们走。

    林间清了下嗓子,扬扬眉要说话,家属忽然回攥住了他的手。

    严严实实地、一点儿沟通商量的余地都没留。

    林间的另一只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跟班长老万打了个招呼,偷了同桌就跑,一路跳上了回咖啡店的末班车。

    舞台跟篮球比赛还不一样。

    那种极端安静又极端喧闹的兴奋、人潮的欢呼声跟耀眼的光亮留下的余韵,要隔好一会儿才能彻底消散干净。

    林间头一回体验这种感觉,上了车盯着外头又开始飘的雨丝多缓了一阵,才终于觉得脑袋冷静得差不多恢复了理智,碰碰身边的同桌:书总

    他话音顿了下,及时收住下头的话,放轻动作。

    小书呆子被他拽着跑出来,衬衫都没来得及换,扣子还严丝合缝地扣着。

    靠着他的肩膀,眼睫合拢着,投下来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呼吸轻缓得不仔细都察觉不到。

    林间想帮他把领口的扣子解开透透气,才一抬手,时亦就跟着睁开了眼睛。

    没事儿没事儿,是我。

    林间握了握他的手,帮他把领口打开:困了?

    时亦摇摇头,撑着胳膊坐起来。

    后台光线太暗,上了台又亮得看不清,林间就着车灯仔仔细细看了他一会儿,眉峰蹙起来:没好好睡觉?

    睡了。时亦说,每天都睡。

    林间差点儿被他同桌气乐了:哦,原来每天都睡啊?

    时亦认认真真点头点头。

    林间:

    小书呆子其实还没学会故意气人,这么点头就说明真觉得这个答案没问题。

    每天都睡就行。

    睡觉就是闭眼睛。

    所以每天闭眼睛了就行。

    林间看了他半天,胸口横冲直撞那一口气还是泄了,静了半晌,俯下来抵上他的额头:对不起。

    时亦不喜欢听他说这个,蹙起眉坐直。

    真的,书总。林间摸摸他的头发,有些事儿不能想,我也告诉我自己不准想了,但是

    他没立刻说下去,停了一会儿,握住时亦的手,牵着他靠在自己身上。

    时亦这种时候向来不好哄,挺固执地直愣愣坐着,蹙了眉盯着他看。

    但是我当初最怕的就是这样。

    林间轻轻扯了下嘴角,把后头的话说完: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疼。

    心疼。

    热闹兴奋的时候能用各种各样的念头压下去,一安静了就泛上来的疼。

    有点儿像智齿,丝丝拉拉地扯着神经,勾进脑仁里头。

    还专门挑着这种夜深人静没什么东西能分散精力的场合,一开始特别不容易察觉,甚至可能跟别的什么感觉都混在一块儿,等意识到了,才知道是这种疼法。

    时亦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用手背碰上他的嘴角。

    林间下意识躲,还是没顺利避开,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吹口琴哪儿都好,就是费嘴。

    反正练多了肯定得疼,弹吉他还费手呢,本来也正常。就是嘴唇相对薄,磨得严重了还比较怕碰,尤其吃东西非常费劲儿。

    天天噘着嘴吃面包,吃得跟他们店里小姑娘怕弄花了口红似的。

    时亦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控制表情,没忍住笑了下,又挺不厚道地碰了碰。

    书总。林间觉得男朋友这样就非常地不厚道,飞快控制住他两只手,不够意思了啊。

    时亦抿着嘴角,被握着的手回握上来,攥住他的。

    我知道。林间低头出了会儿神,轻轻叹口气,我知道我同桌也心疼我。

    但毕竟不一样。

    时亦是在扛着他的事儿。

    男孩子不声不响,安安静静地把他身上的担子抢过来一块儿扛,笑得还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好。

    他不能想这个,一想就疼。

    明明说好了带着他们家小书呆子游戏人间的。

    时亦忽然用力攥了下他的手。

    林间愣了愣,念头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抽出来,迎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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