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班长谈谈恋爱——破墨淋漓(26)
和班长谈谈恋爱 作者:破墨淋漓
&和班长谈谈恋爱——破墨淋漓(26)
也不知道这个发展趋势是不是好事。
他微微的弯了点腰,就感觉景崇蹭了过来。
隔着睡衣的温热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一碰撞,顿时压下不少焦躁感,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之后还不忘摸了一下他的头。
景崇把耳机塞在自己的耳朵上,伸手把林研修的手也扒拉过来,我也要看。
林研修就把手机放在了两人中间,景崇紧紧的挨着他,让他踏实了很多。
林研修暗戳戳得想,这是没有回家的福利吗?
他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就备了点安眠药,晚上服下之后,倒是睡得挺好。
可能也是有景崇在的关系,他睡得很安稳,半夜没有突然惊醒过。
他其实不怎么吃安眠药,因为没用。之前感觉来的时候是很激烈的,完全睡不着,意识迷迷糊糊得可能更会去行窃,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这几天是一有感觉就会吐,吃了也会给吐出来,然后还是整夜整夜得睡不着,何必呢。
小伙伴们参加第三次月考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有些微冷,林研修考试当天穿了一件加厚的棒球服,袖子长到可以伸到指尖。
语文测试之前,景崇把他的袖子撸上去,在手腕处贴了个创可贴,前面有个手写的加油。
景崇一边贴还不忘说,初中每次考试我和死胖子都贴。
林研修手果然不再动了,他又龙飞凤舞得写了个成功贴在那人另一只手上。
林研修听到景崇说起杜丞言,心里酸酸的,他撇撇嘴,小声嘟囔,幼稚。
景崇没听清,啊?
景崇离得很近,一抬头,脸近在咫尺。
这么近距离,林研修可以看清他眼帘上的睫毛,又弯又翘又软。
他轻轻的别开脸,呼,真好看。
林研修考试期间还是有些焦躁,也有发抖的感觉,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果然出了那个类型。
他看了一会儿,脑中混混沌沌地看不进去,缓了口气,掐着手心,强硬地往下看。
越想专注,注意力就越是不集中,他焦躁不已。
昨天那种清晰的逻辑思路跑哪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到考试就这个样子?
脑中混沌到最后,有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了起来,他想行窃。
兴奋感来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胃痛和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他咬牙不断压住上涌的感觉,维持镇定,老师,可以先交卷子了吗?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表,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她犹豫了一下,可以了,你交吧,但是不许在别的考场边徘徊,只能去操场。
林研修交了卷子直接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他在操场找了个地方坐下,轻微的叹了口气。
还是没写上。
他揉了揉胃,往衣服里贴了一个暖宝宝,又等了一会,算了算时间才打算回考场。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可以直接去吃饭,提前交卷的学生很多,都在朝餐厅的方向走。
他要先找到景崇再和小伙伴一起去餐厅。
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另类的人,那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在往餐厅的大趋势人流中,飞快的往操场跑。
林研修站的正好是西学部和博物楼之间路上的一个拐角处,其实不容易看到他,如果他走的再快一点,景崇刚刚说不定会撞上他。
那人还在往操场上跑。
林研修伸长胳膊扯了他一下,你跑什么?
景崇听清声音有点着急的回头,看到林研修神色淡然的看着他,眼睛里带了点疑惑。一阵风刮来,那人微不可察的往里缩了一下手。
景崇动了一下,站到风口,尽量挡着一点风,吃饭。
当然是找你啊,傻子。
这次考试期间晚上不上晚自习,林研修一进宿舍就发现景崇还在贾子曦床上坐着,他往大厅看了一眼,里面坐了一圈人,貌似都在开黑或者吃鸡。
你不出去玩?
没意思,我们来盘象棋?
林研修眼睛里放出异彩,林研修把手机打开,道,传给我。
什么?
同桌游戏。
景崇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象棋盒,起身又笑嘻嘻地爬上了林研修的床,把手机拿出来,一副我准备好了的状态。
林研修没动,看了景崇一会儿,从床下面拉出一个行李箱,明天考完我就直接走了,这些东西都送给你。
景崇觉得有些刺耳但还是从床上跳下来,蹲在行李箱前开拉链。
全是玉,各式各样的,很多个。
景崇惊呆了,你
林研修打断他,不是偷的。
景崇立马道,什么偷的,我想问你家是开淘宝店的?
不算是,不过应该有店铺。然后林研修就说了一个品牌的名字。
景崇家里是个牧场,虽说非常殷实,但母亲穿着很是朴素很少穿戴玉器,倒是外祖母旗袍玉器不离身,他听提到过这个品牌,应该是挺珍贵的。
我不要,这太贵重了,替你保管好了。
休学,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遇到他们生日就用这些给他们吧,也是一份心意。
你英语不错,语法也挺好,上自习不要天天做你喜欢的生物,英语,历史,多做点物理和政治,你这两科掌握的不太行。
学理的话,就把历史放放,好好补补物理。学文的话,就把生物扔了,多看看地理和政治。
还有,李若英语不好,你和马小染有时间记得给她讲讲。
贾子曦喜欢玩游戏,不过他喜欢捣鼓东西,鬼点子也多,脑子好使,多提醒提醒他,让他好好学。
还有
景崇打断他,停,你立遗嘱呢,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些事你自己回来做就行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晚。
景崇不说话了,他不知道精神病治疗需要多少时间,最短的有两个月治好了,但是也有人一辈子治不好。
偷窃癖的下场最多的不是治好,而是背着刑期在狱中度过,出狱后再次行窃,入狱,如此循环。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甚至脑补出了林研修在狱中绝望的眼神,把手机扔在床上,一点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
你要努力啊。
你要加油啊,要坚持下去啊。
林研修惺惺的坐在床上看着景崇焉了吧唧的样子,觉得有些扫兴。
林研修第二天考完试就收拾东西回家了,书都收走了,床铺倒是没怎么动,他是要给自己一个约定,他要早些回来。
他坐在车上隔着车窗看着愈来愈远的学校,心里一片茫然。
听着车厢里缓缓流动着的轻音乐,还有赵叔嘘寒问暖的话语,脑子里都是景崇的身影。
那两个人,还是忙到没法接他吗?连休学手续都是助理办好递给学校的。
真打算离婚了吗?
谁还会想要他?患有精神疾病还没办法成为骄傲的他?
说起来,自从病发他不是缺考就是成绩差,谁会想要一个这样的拖油瓶?
林研修推开林家别墅大门,抱起脚边的猫就往里面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沈宛童,他的心理医生。
他把小黑放到地上,这次就要尝试电击了。
☆、第 39 章
林修在躺椅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冷汗已经干了,他怔了一会儿,听到旁边的人喊他才从刚刚的片段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沈宛童收拾桌子上催眠用具,嘴角挂着一点笑,你同学来了。
林研修下一眨眼,嗯?
沈宛童往落地窗边瞟了一眼,他心里笃定那小孩儿肯定就在看着,就伸手摸了一把林研修的头发,很是温柔得说,他在外面。
沈宛童笑了笑,果然收到一记刀眼。
林研修捕捉到了沈宛童的目光,向落地窗看去,外面白花花的一片。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冷空气一下来,竟是直接飘起了雪,没一会儿就压住了路面。
落地窗边有一个很大的雪人,那雪人的肚子很大,鼻子上的一根胡萝卜很是红,像是雪人也感受到了冷,红了鼻尖。站在它旁边的还有个同样红了鼻尖的一身黑傻大个。
那黑傻大个还在冲他摆手。
林研修以为自己眼花了,但那黑确实显眼,那笑容直达眼底。
林研修站起来有些着急的往门口跑去,景崇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也从落地床往门口冲。
林研修一开门一阵冷冽的风挤了进来,刺骨的冷。
一只手带着棉手套的人一手把他推了回来,他看着刚刚进来的人,那人携着寒冷的气息皱着眉站在他的前面,舒展了之后叹了口气,以后别穿个卫衣往外面跑,会感冒。
林研修眼睛不离景崇,手在下面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确实有些薄了。别墅里很暖和,他进行潜意识催眠治疗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卫衣也不觉得冷。
林研修的眼神克制的很好,丝毫让景崇看不出他体内不断翻滚的情绪,他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景崇别扭的转过脸,耳根有些发痒,他要硬了。
林研修没丝毫察觉,他觉得好久好久没有看到景崇了,不舍得移开目光。
景崇修长的双手开始解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然后盖到了他的头上。
林研修从稀稀疏疏的缝隙里看景崇,眼里的情感满的要溢出来。
咳你走了之后咱班就兴起了织围巾狂潮,这是马小染和李若给你织的。
景崇说完觉得不合适,这么说好像马小染或者李若喜欢林研修一样,这可千万不能误会啊,万一林研修中意哪一个呢,他不就没戏了。
他立马接着说,不止你有,我和贾子曦都有,还一模一样。
林研修把头上的围巾扯下来,搂在手里,因为景崇的温度还存留在上面抓的有些紧,心里也因为景崇说了他也有围巾有些慌张。
为什么三个人都织了?为了掩饰喜欢其中的一个人的心情吗?怕他受冻,所以织了全部小伙伴的?喜欢的人是谁?
她们两个谁喜欢景崇?还是都喜欢?
那景崇喜欢谁?他知道了吗?发觉到了吗?
景崇没注意林研修还在走神,他摸了摸冻得红透的鼻尖,脸皮发烫,咳我也织了几针。
林研修呼吸一颠,手握得更紧了,眼睛如明月般亮晶晶的,哪几针?
他问的期望,景崇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拙劣的针法还真的见不得人,就
角边那蹩脚的几针
林研修立马去翻,果然看到一个角边有几个歪歪扭扭的针角,在一派整齐的麦序中,那个地方很是显眼。
景崇不禁有些后悔,当初马小染说拆,他执意留了下来,现在才发觉有点难看,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嫌弃。
林研修用指头捏着那个地方,从围巾蹩脚的针角处像是有一团火,直接烧到了他的心脏,大有燎原之势。
林研修把围巾规规矩矩的折好,抱在怀里,你在外面做什么。
景崇热的出汗,正往下面拉拉锁,堆了个雪人。
林研修刚刚只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雪人轮廓,还有那胡萝卜刺眼的红,堆完没?
景崇笑了一笑,还差一点。
好,等我去换衣服。
好的。等林研修朝住主室走去,景崇就瞪向了站在窗户边全程看他们的沈宛童。
小孩儿,看什么?
景崇皱眉,没什么。
你喜欢他?
景崇微微瞪大了双眼正打算解释,怕那人多嘴给林研修说了,就看到那人接了个电话,冲他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往阳台的方向走了几步。
那人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才笑着向景崇走过来。
景崇觉得他的笑让人有点不舒服,他忍不住好奇,谁给你打的电话?
沈宛童忍不住逗他,我男朋友。
景崇有些惊讶。
沈宛童笑道:有什么惊讶的,你不也是?
景崇越发觉得那个摸头刺眼,他皱眉。你以后不许碰他。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别
沈宛童胡诌,他劈腿了。
我草?
林研修出来,景崇的脏话才堪堪收住,他拉着林研修便往外面走。
景崇站在雪地里问林研修,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散开来,你了解你的心理医生吗?
林研修抬头看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怎么了?
他是个景崇噎了一下,要是林研修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可以说是无意间听的电话,但是如果林研修表现出来反感怎么办?
嗯?
不说吧,又不太放心,他还得上课,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林研修旁边,倒是那个人天天和林研修在一起,要是那个人喜欢这样的,那林研修岂不是危险了。
景崇有些紧张,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又有点烦了,离他远点,别跟他交心。
林研修想了想,必须和他交心才可以对病情有帮助。必须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心理医师才有可能把精神病彻底治好。
景崇:......不行他得找个办法,跟在林研修的旁边。
林研修奇怪地看了景崇一眼,就听到他问:腮腺炎真的一个人只会得一次吗?
他应,......嗯。
景崇又问:回家放假20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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