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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师表——一扇轻收(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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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师表 作者:一扇轻收

    &为你师表——一扇轻收(36)

    谈容背对阳台,正午的阳光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洋洋洒洒地斜了进来,又被男人的身影截住脚步,只得镀出一圈朦胧的光晕。

    谈容刚下课那会儿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了,然而当时两人站位稍远,小青年身上的矛盾味道似有若无,辨不清明。

    现在距离拉近,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交织相融着传递至鼻尖,谈容确定这跟他自身没什么牵连,完完全全是从竹言蹊领间散发出来。

    明明他还没有做过那些越界的举动,对方身上却突然多了属于自己的气息。

    这对任何一位男性都能造成强烈的心理刺激。

    谈容喉间不易察觉地小幅耸动,面色纹丝不动。

    他克制地屏了一瞬呼吸,稍稍挺直前身,人为隔断气息的涌入。

    见竹言蹊愣神,谈容重复问了一遍:你用了吗?

    第45章 阿爸

    谈容挺直上身,不过是一种本能的绅士行为。

    可他个头高,腰背白杨似的笔挺有力,刻意站直后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阴影罩下,竹言蹊甚至没心思瞥见对方周身的那环光圈,有限的视野范围几乎全被男人身形挤占去了,目光被牢牢迫住,一时半刻挪不开眼。

    衣柜里的衣服?竹言蹊没把须后水这种小东西放在心上,只记着自己穿了下谈容的正装外套,你不是知道这事么。

    除了衣服。谈容道。

    竹言蹊同谈容对视了几秒,见谈容提示性地扫一眼自己下巴,恍然啊了声,下意识抬手一摸嘴边:须后水吗?我就用了一点儿。

    谈容敛目看他,在光线不明的环境下,眼神似乎略微闪了闪。

    我自己的碰巧用完了,以前屯的几盒都放在外面卫生间,拿的时候看见你的就想试用一下,看看效果是不是更好。竹言蹊对于自己爱屋及乌,喜欢那股味道的理由只字未提,我现在用的那个没你的舒服,本来打算换成你那款的,结果去网上一搜,国内基本断货了,想买都买不到。

    你用得上这些?谈容原想警告他别做这种危险的举动,闻言眉头微皱,关注点又习惯性地跑偏了。

    以他对竹言蹊的了解,对方绝对不可能会使用传统的手动剃须,而市面上普及的充电式剃须刀以快捷便利为优,干剃无需泡沫啫喱的配合,作为清理度低于手动的代价,对毛孔造成的刺激同样也比较低,因此连须后护理的步骤也可以一并省去了。

    竹言蹊向来能懒则懒,洗脸都不爱用护肤产品,怎么看都不像是想靠须后水收缩毛孔的精致人士。既然他不怕麻烦,自觉用了,想必一定有什么非用不可的缘由。

    我又不是没发育好的小屁孩,当然用得上了。竹言蹊抗议完掀高眼皮,冲他眨了下,随口扯着玩笑,干嘛?用你点儿东西还舍不得了?这么小气。

    你觉得我是在小气?谈容也笑了笑,开口问他。

    竹言蹊眼里带笑,故意撇嘴不答。

    谈容略低下头,伸手捏在他下巴尖儿,轻轻晃了晃:你这么做,和当面穿着我的衣服有什么区别?

    竹言蹊被他捏着脸,解读消化男人话里的含义,嘴角抿撇的弧度越来越小,最后索性撇不下去了。

    他设身处地,换位思考,慢慢体会到了谈容当前的感受。

    没等羞赧发臊的情绪酝酿出来,谈容适时松手,跳去偏离主线的话题:你平时剃须很不舒服?是不是没有选对合适的刀头?

    这也是电动剃须的缺点之一,脸型贴合度不便调整,难以捕捉细短的须发,如果强行将刀口按在没有清理干净的地方,可能会磨损皮肤屏障。

    竹言蹊被他连问两句,顾不上害不害臊的了,思维小小卡顿一瞬,回答说:刀头?我没研究过这个买的时候听柜员介绍说,什么几向贴面感应,可以自动调整,我就直接买回来用了。

    他换着牌子买过好几个型号,使用感觉差别不大,没有什么特别的体验。

    竹言蹊:用完也不算特别不舒服吧,就是觉得干巴巴的,没那么自在。

    谈容听了不由沉默,无奈得有点头疼。

    其实剃须刀不是配置越高越好用,只要刀头和脸部轮廓的匹配度高,内置修剪器不很差劲,高低价位都能够满足基础需求。

    同理,如果纯碎依靠所谓的自动感应,那么高低价位都能够令剃须体验滞足不前。

    谈容着重打量竹言蹊流畅柔和的下脸线条,对他道:改天我替你选一款新的,原来的那个先不要用了。

    他比竹言蹊年长,对这方面的接触也比他早,了解程度自然更深。

    自己不懂的事物,有人帮他先懂了。

    竹言蹊没拒绝这份来自男朋友的附加优势,笑着称好。

    谈容,你一直都用的手动吗?他拿起那盒酸奶,贴在手心试着温度,好奇地问。

    不是。谈容见他一副喝不着奶,也要用手捧着等待时机的架势,心下好笑,最开始也用电动,后来觉得手动更好操作,也就换了。

    竹言蹊了然点头:以前我爸也说,手动的刀片容易掌握力度方向,什么脸型都能适用。不过我在家试了几次,要么刮不下来,要么直接在脸上刮一口子,一点儿也不容易。

    你想学?谈容正想走去客房,闻言停步看他。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再在脸上多划两道。竹言蹊坐进沙发说。

    听这话的意思,是有些兴趣了。

    谈容目光仍定格在他身上,神色不明,想笑又忍住的样子。

    怎么?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竹言蹊笑着拽过一只抱枕,不轻不重地丢过去。

    我以为你会嫌它麻烦,懒得去学。谈容不费劲地单手接住,放回临近的单人沙发。

    麻烦是麻烦了点儿,但是帅啊。竹言蹊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粗暴。

    男人的浪漫分为很多种,手动剃须这项仪式感超强的技能绝对能排得上号。

    而且学归学,会归会,常不常用要另说。

    竹言蹊嘴上没说透,但谈容已经自动将那层另说理解出来了。

    他失笑:你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先在我的脸上试验。我教你。

    竹言蹊一怔,趴在沙发扶手笑起来:谈教授,破相警告。

    谈教授走向客房,回头冲他也笑:只要你别胡来,破不了。

    竹言蹊不耽误对方工作,没再揪着破不破相的玩笑不放。

    他握着酸奶,目送谈容回房,视线还没收回来,蹲在地板的筠筠扑起前爪,后脚站立,扶在沙发侧面昂头看他。

    看完这一下,筠筠似乎对目前的角度很不满意,它搭下前爪,后腿施力一弹,灵巧落到竹言蹊腰侧的位置。

    没了谈容身影的遮挡,阳光穿透窗面,倾斜进客厅。

    迎着金灿灿的明亮光线,竹言蹊清楚看见随着筠筠跳跃的动作,空气中轻飘飘地飞出十来根细长的猫毛。

    他短暂敛了敛嘴边的弧度,看向贴紧自己卫衣的毛源,笑不可抑:筠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跟蒲公英似的,不碰都掉毛。

    筠筠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能从语气里感受到衣食父母的开心。

    它毫无自知之明地打滚卖萌,在谈容刚拾掇干净的黑色卫衣上,又留下一片相当壮观的毛状记号。

    衣服惨受糟蹋,竹言蹊笑意不减反增。

    他仰起身,两手穿插过筠筠前肢腋下,架着猫一道下了沙发:走走走,我们先换个根据地,诊治一下你的秃毛隐患。

    筠筠的齿梳也在隔断架的收纳格。

    竹言蹊翻找出来,对筠筠招招手,示意它跟自己走去阳台。

    客厅里还摆着水果零食,猫毛一旦飞了上去不好清理。阳台面积小,推门一拉,就是一个单独的小空间,比较方便事后打扫。

    筠筠认得梳子,也不抗拒梳毛,不过以往都是谈容来梳,眼下乍一换成竹言蹊,它不由自主地向客房扭头,瞅了两眼紧闭的房门。

    竹言蹊被小猫人性化的眼神惹笑。

    他抛起齿梳在手上掂了下,也看眼客房,突发奇想地打趣道:别看啦筠筠,你阿妈在努力工作,忙着给你赚钱买猫粮呢。

    筠筠捕捉到猫粮的字眼,抖了抖耳朵,看回胆大包天、敢称谈容是阿妈的衣食父母身上。

    阿妈没空,但是阿爸闲着呀。竹言蹊不嫌弃筠筠掉毛,乐呵呵地把它兜进臂弯,来,今天换阿爸给你梳梳毛。

    第46章 官宣

    阿爸一梳毛,方才体会到阿妈平日里的辛苦。

    猫儿子的毛看似安稳长在身上,梳子一过,遍地飘雪。

    竹言蹊起先捋下梳出的死毛,哪边丢着顺手就丢在哪里,梳到最后,他难得自觉遵循了庄妍的洁癖家规,把一缕一缕的猫毛拾掇到一处,团成一团。

    然后小团变大团,大团变小球。

    竹言蹊瞅着这个圆不溜秋的小球,越瞅越像筠筠乖巧猫猫蹲的背影。

    他笑点不高,看了两眼没憋住,噗嗤笑了下。

    筠筠捕捉到身后的声响,小脑袋本能转了转,接着似乎想到竹言蹊正在给自己梳毛,又把那点小角度转了回去,单单摆两下贴在地板的尾巴尖儿。

    阳台的懒人沙发是豆袋式样的单人座,表面是大克重的棉麻布料。

    竹言蹊大马金刀地岔开腿坐着,眼睁睁看筠筠那根鸡毛掸子挥过棉麻表面,缓慢来回两下,刷刷作响。

    恰巧毛也打理得差不多了,他转笔似的转过齿梳,夹在指缝里,两手捧住猫儿子的小脸,低低地弯下腰,鼻尖贴住筠筠脑门快速轻蹭:你这尾巴是单独喂出来的吧,这么大一条,都快赶上你两条腿粗了。

    筠筠屁股后的鸡毛掸子虽然不比长毛猫蓬松,但胜在毛量可观,尾巴末端饱满圆顿,同样具有视觉系的造型感。

    竹言蹊捏了捏手上肉乎乎的两腮,玩过瘾了摸来手机,把毛球和筠筠背影拍进镜头,连同中午吃饭的那张,一齐传送到微博。

    点选好照片,竹言蹊切去其他相册,多勾了个爱心发射的表情,调换到两张照片的中间,编辑文字道:[男朋友有肉吃=我有肉吃,男朋友养猫了=我养猫了,四舍五入,我]

    拼音拼到一半,竹言蹊指头悬在小键盘上,卡壳不动弹了。

    电石火花间,他想到自己笔试前分享在微博的谈容画像,连带想到那条微博打错的酷哥哥,以及用户9583271346当晚点下的那一赞。

    亏他那会儿还想着谈容看不见微博,连错字都懒得改了。

    竹言蹊上午光顾着在谈容号上剥茧抽丝,现在打出男朋友的称谓,这才想起不久前的酷哥哥来。

    他反手一遮眼,自我排解了片刻,逐渐认命。

    既然只能认命,那就索性将认命贯彻到底。

    竹言蹊删了几个字,改写道:[酷哥哥有肉吃=我有肉吃,酷哥哥有猫儿子=我有猫儿子。让我们恭喜酷哥哥正式脱单!也恭喜猫儿子喜提新爹!!/撒花/撒花 @用户9583271346]

    他连击几次空格,末了留下一道破折号,打字补充:[来自酷哥男友的独家爆料]

    编辑完毕,竹言蹊隐藏键盘,充分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连字带图一并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他放心地按去发送。

    指腹即将贴上屏幕,竹言蹊刹住这临门一手,脑子里灵光一闪,突发奇想地蹦出一个绝妙的小主意。

    他扭头看了眼客房方向,嘴角勾出一丝坏兮兮的笑。

    竹言蹊重新点进输入框,把圈有谈容ID的艾特利落去掉,带有明显秀恩爱嫌疑的微博也没直接发送出去,而是存进了草稿箱,稍后再作处理。

    他撸了把筠筠的后背,捡起地上碎毛揉成的小球,起身进了客厅。

    谈容事先搁在茶几的酸奶没那么冰了,包装盒的细雾化成了水珠,稍微淌下几滴,湿了那一块的边角。

    竹言蹊抽纸擦了擦,拿起酸奶试了温度,拆开封口却没有喝。

    他去厨房冰箱新取了一盒,拖着身后亦步亦趋的筠筠牌小尾巴,走向谈容所在的房间。

    停在门边,竹言蹊腾出两个手指,屈指轻叩了两下。

    等了约莫五六秒,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谈容右耳挂着单边的耳机,亮有细弱的工作灯,应该是正处于通话当中。

    竹言蹊审时度势,没有说话。

    他举高开了封的酸奶盒,在谈容眼前晃了晃,努着口型无声问:要不要喝?

    拿都拿过来了,还能有不喝的道理?

    谈容轻笑,接过奶盒,侧身让他进来,道:房门没锁,下次你直接开门就是了。

    竹言蹊和筠筠都没客气,进门后一个坐到床边,一个跳到床尾。

    一听谈容这么自然的对他讲话,竹言蹊惊讶地多看一眼对方耳上的耳机。

    不待他证实耳机究竟在不在通话通话,谈容返回桌前的座椅,沉声道:你继续。

    这话显然不是对竹言蹊说的。

    竹言蹊目光掠过电脑屏幕,落在鼠标旁边的手机。

    他像筠筠那样保持安静,摸着猫自己玩自己的。

    在竹言蹊看来,他只要不发出多余的动静,就不会影响到谈容的工作,殊不知自己的存在虽然没影响到谈容本人,但是间接波及了通话另一端孙助理的心理状态。

    谈容查看研发部呈交的项目方案时,她分明听见自家老板不悦地短叹,做好了迎接冷风冷雨的万全准备,却听老板语调淡然地道:可行性一般,让他们重新考虑一下。最好可以换一种计算逻辑。

    竹言蹊半躺在床上,对谈容这两句简短至极的评价不作反应。

    而孙助理心里一梗,覆在键盘随时记录的手指都抖索了一下。

    如果她记忆没被篡改,对方五分钟前说的话是,这是他们发来的离职申请吗,五分钟后就变成了,一般,考虑一下,换一种计算逻辑。

    孙助理咽了咽口水,默默打字。

    老板不平和要命,平和起来能多要一条人命。

    她严重怀疑这两句话还有另一重含义,比如,让他们滚蛋,再比如,让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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