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凭崽贵——鬼半京(65)
父凭崽贵 作者:鬼半京
&父凭崽贵——鬼半京(65)
我们深知u国的风格,所以在重叠区扩张之前,国际妖管局内部就召开了无数个会议。
三天前,会议的结果出来了。执委会大半的人认为,与其接受u国的交易,期待u国可能哪天会长出来的良心,还不如在你身上赌一把顾家在国际上的信誉可比u国那群政客好多了。
金发外国男人说完这番话,收敛了无所谓的浮夸看向赤垣,表情认真的时候意外很有压迫力。
我希望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赤垣的神情冷淡,看他的表情大概是很想说一句关我屁事,但想着刚才苏白的态度,赤垣温和地保持了沉默,看了苏白一眼。
苏白接收到赤垣的信号,伸手安抚地摸了下赤垣的背,对金发外国男人说道。
你们可以开始布置,不过你们的东西我要检查一遍我希望不会检查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金发外国男人又把视线转向苏白,过了两秒,耸耸肩:好的。
说完,金发外国男人打了个响指,跟进来的十来个人就在客厅忙碌起来。
这些人显然都不是普通人,客厅里三米长的沙发他们一个人就能扛起来,抱积木一样挪到一边。
咪呀!
刚吃完蒸蛋糕的绒绒看着这样的画面,立马两眼放光了,挥着小短腿拍苏白的手臂,想要去玩。
苏白捻去他嘴边粘着的蛋糕碎末,然后把绒绒放到了赤垣的脑袋顶上,自己去一边检查那群人布置的东西了。
换了个位置的绒绒一愣,赤垣也是一愣。然后绒绒就不干了。
噗亚爸爸!!
绒绒小帽子一样盖着赤垣的脑袋,四只小短腿一时间够不上来,就在赤垣脑袋周围乱七八糟扑腾着,想要离开赤垣的脑袋。
赤垣长臂一伸,把绒绒的背摁住了,让绒绒小乌龟一样只能扑腾翻不了身。
别乱动,一会摔下去我不管啊。
绒绒被摁着背,气坏了,小短腿不再试图挣扎站起来,而是疯狂地拍赤垣的额头:爸爸棒当!
哎哎哎。
赤垣叫了几声,色厉内荏道,赤绒绒,我警告你啊,你再
轰!
绒绒喷出一团小火球,噗叽一下砸在赤垣指着绒绒的手上,虽然汗毛都没能烧掉赤垣一根,但也算解了绒绒的气。
哟,小家伙能耐了啊。
赤垣挑高了眉,朝苏白那边看了一眼,见苏白在弄那些密码箱,没朝这边看,然后赤垣伸手就把绒绒摘下来,背过身去。
绒绒被抓住也毫不心虚,甚至又朝赤垣喷了一个火球。
烧掉笨蛋爸爸的眉毛!
当然,没有烧掉。
赤垣捏蚊子一样吧绒绒的火球捏灭了,然后指尖一竖,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
虽然你还是幼崽,但我教小白的时候也说过,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不会像小白那样溺爱你,爸爸问你,知道错了吗?
绒绒现在可不怕火,大声哔哔回去:爸爸棒当!
赤垣:行,这是你自找的啊。
说着,赤垣的手指往绒绒的额头上一点,然后一股子焦糊味就弥散开了。赤垣手一收,热度消失,焦糊味却余韵不散。
绒绒一愣,伸出小短腿往自己额头上一碰,拿下来的小爪子上一片黑乎乎的灰隐约的,他觉得额头还有点凉。
赤垣勾起嘴角:这就是调皮的下场,用赤火砸人可是非常危
咪呜!!!!
赤垣的话没说完,绒绒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打断了他的话。
赤垣:
赤垣傻了一秒,然后手忙脚乱试图给绒绒消音:不,等等,你别哭啊!
绒绒不管,哭得声嘶力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混着刚才蹭到脸上的黑灰,整只崽哭成了小花猫。
妈咪呀!咪呜!妈咪!!!
绒绒可怜巴巴地朝着苏白那边喊,四只小短腿都伸得笔直地想要够苏白。
赤垣莫名觉得头皮有点炸,悄悄回头一看,苏白已经到跟前了。
先生!
苏白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绒绒脸上黑乎乎的东西,以及小脑袋上那非常明显的、极其打眼的凹地。
苏白不敢置信地看了赤垣一眼:你烧绒绒?
绒绒看到苏白过来,连忙哭着要抱抱:妈咪呜呜,爸爸棒当!!绒绒噗亚爸爸!掉啦!
扔掉这个笨蛋爸爸,绒绒不要了!
绒绒别哭,毛毛马上就能长出来哦。
苏白一边哄着,手上快速蓄积了一团水球,在绒绒斑秃的小脑门上点了一下,一片粉色的绒毛变戏法一样长了出来,完好如初。
看,毛毛长出来了。
苏白拉着绒绒的小短腿去摸他脑门,让绒绒确认。
绒绒摸到软乎乎的毛毛触感后,哭声终于收了一些,但还是委屈,抽噎着停不下来。
苏白等绒绒稍微平静一点后才又看向赤垣。
赤垣下意识站得笔直,闷了一会才说道:他先烧我的。小孩子不能惯,赤火怎么能随便玩?我是在教育他。
苏白:
你还挺有理。
苏白头疼无比,这一刻,期盼先生快点恢复的心情迫切到了一个新高度。
刚好这时那个金发外国男人过来了,依旧态度热情。
苏,顾,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苏白回头看了眼那个客厅中的法阵,刚才他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至于金发外国男人临时让人搁置到一边没有用上的两个箱子,苏白体贴地没有追问。
苏白吸了一口气,转头温柔地对赤垣说道:先生,去吧。
赤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家小白这话凉飕飕的。
赤垣伸手挠了挠鼻尖,再看一眼苏白温柔的表情,嗯。
苏白笑得更温柔了,目送赤垣走进了法阵之中。
他们先要解开你的封印,用脊骨替换埋入的阵法。这之前地上的法阵会先启动,你会有些难受。你后颈的阵法取出后也会观察一阵,如果你的状态不好,他们会重新封入阵法,脊骨也不会埋入。
姐夫引着赤垣走进法阵中,一边给他解说。
赤垣:哦。
姐夫:
行吧。
希望回复完全后的老三不要是这副欠揍的样子。不然他觉得他老婆跟老三打起来的画面一定很好看。
赤垣走到法阵中,低头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然后朝着旁边的一个人伸出手。
那人的手上拿着一把非常小的弯刀,没有刀柄,两边是刃,看着就让人不敢去握。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金发外国男人,等外国男人点头后,那人才把手里的刀给了赤垣。
赤垣接过刀,脚下轻踏,法阵发出一片金色的光芒,无数奇怪的金色符号浮现在了空中,把赤垣牢牢包裹在了其中。
赤垣看也没看,握着刀的手往后颈一划,刀刃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坚实的壁垒,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金色刻痕,当刻痕铺满刀身,刀刃终于往下一压,碎了那无形的屏障,刺入了赤垣的后颈。
赤垣依旧面无表情,手臂下压,一道血线从后颈涌出,却失重一样浮到空中,与那些金色符号混在一起。
然后赤垣手腕一转,当啷一声,一颗墨色的、多棱角的球体落在了地上。
然后赤垣保持着垂着头的姿势不动了。
整个房间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死寂中。
一边哭泣的绒绒被气氛感染,停止了抽噎,一双圆眼睛看看这边,又抬头望着苏白,轻声道:妈咪,爸呀。
虽然笨蛋爸爸今天太气人,但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对。
笨蛋爸爸不会出事吧?
苏白也看着赤垣,伸手顺了顺绒绒的毛,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赤垣的后颈慢慢涌出了宛如流体的黑色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真的是日常文,撸绒绒为主,俩爸爸谈恋爱为辅,一家三口日常就是主线。(弱声
晚安!ovo
第80章 Chapter080
chapter080 真身
黑色的雾气代表什么, 房间里除了绒绒都知道。
赤垣现在就像是一个打开了的水龙头,里头流淌出的了漆黑的沥青一样的水, 这些水轻飘飘的畅通无阻,顺着赤垣的身体汩汩而下,在地板上堆积成火山岩浆一样的乳状。
哔、哔、哔。
旁边一个监测用的仪器发出了规律的提示音, 黑乎乎的仪器铁盒子上亮起了明黄色的灯。
不过很快, 明黄色的灯就变成了橙黄色, 提示音也从一秒一声变成了一秒两声。
这看起来不像是个好兆头。
白哥。
胡芳最沉不住气, 凑到苏白跟前紧张地问道:顾队这样没事吗?我从没见过这种状态的魔气。
以往魔气再弄也不过是雾状,贺狄那样的黑水还是因为他自身的种族缘故, 像赤垣这种直接涌出的魔气凝实成流体的, 在九州公开的记录里反正是没有的。
没事。
苏白没有回头,声音很轻, 只是顺着绒绒的毛的手停了下来。
他说完顿了一秒,又重复了一遍:没事。
胡芳怔愣了一下, 然后不再吭声了刚才苏白的这声回答, 与其说是在安慰她, 倒不如说是在催眠他自己。
也对。
胡芳反应过来, 顾队魔化对白哥来说也是头一次见,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恐怕白哥才是最担心的。
我觉得你或许该问我有没有事。
胡芳沉默的一瞬, 那金发的外国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做作的憔悴。
你说的对,这种魔气状态前所未见, 虽然魔化程度似乎还在我们的预计范围内,但是我觉得一些必要的后手还是该准备的。你说呢,苏?
苏白知道他指的是那两个被搁置在一边的密码箱,苏白监视他们布置法阵之类的地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阵法里有空出的两个位置,不影响阵法运行,当阵法某种设定被触发后才会激活的一种补充用留白。
这种后续手段,称为自毁式安全钮。
苏白的视线依旧没有转动,声音轻轻地答道:我觉得你如果把那两个箱子打开,九州会迎来继大崩塌以来的第二次浩劫。你说呢?
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眼神超脱放空:好吧。
他对房间另一头皮都绷紧了的两个制服男人摆摆手,视线不停留地从那两人瞬间难看凝重的脸色上挪开,落在了已经被流质黑雾淹没了膝盖的赤垣身上。
金发男人叹息着祈祷:但愿顾先生能为九州带来和平。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尽管实际上才过了五分钟不到。
当那流质的黑雾要淹没赤垣的腰的时候,如同沉睡的赤垣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的身上轰的一声燃起了十来簇红色的小火苗。
小火苗一开始很微弱,但很快就以燎原之势席卷了赤垣的全身,像是掉进了油锅一样,火苗转眼变成熊熊烈火,把所有流质堆积的黑雾都拖入火海。
看到这一幕,苏白紧抿的唇线张开浅浅一条缝,然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怀里的绒绒看到熟悉的火焰,立刻兴奋起来自从会喷火后,小家伙对火情有独钟。
轰轰呀!
绒绒用小短腿轻轻拍了拍苏白的手腕,让苏白也看,妈咪,轰轰呀!
超大的火呀!
我也想去玩。
苏白下意识就伸手按住了绒绒的后脖子,语气从对金发男人的紧绷恢复到了放松的随意:不能去,爸爸现在的火可烫了,你会受伤,的。
苏白顺毛的最后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听懂绒绒的话了。
苏白的表情一顿,有些意外和疑惑,略微思索过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燃烧着的赤垣身上能听懂绒绒的话意味着他的法力已经恢复到了一个勉强够得上始祖称呼的程度了,而这段时间他为恢复法力作出的努力杯水车薪,现在突然能听懂绒绒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他家先生。
他身体里有他家先生的一半神格,神格虽然被赠予,但其实依旧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
苏白的嘴角翘了起来,手上又抓了抓绒绒厚实软乎的绒毛。
绒绒乖,等爸爸病好了,我让他给绒绒喷个火龙玩。
火龙!
绒绒对被罚面壁的那天记忆深刻,但同样深刻的还有那只长长的火龙。
咪呀!
绒绒高兴地在苏白的手掌下凌空蹦跶,然后不计前嫌地开始给他家笨蛋爸爸加油鼓劲:爸呀!轰轰呀!
笨蛋爸爸病快好,好了给绒绒喷大火龙!
苏白莞尔,捏着绒绒的小短腿,视线重新落回赤垣身上。
赤垣身上的火焰烧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开始渐渐弱下去。
火焰覆盖着的流质黑雾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雾状残留;他后颈挖出埋入法阵后的地方留有一个洞,看不到血肉,里面盛满了火焰。
赤垣抬起头来,视线被牵引一样定格在了苏白那边。
那眼神沉甸甸宛如有了实质性的重量,堆积着浓烈的、压抑的情愫,最终化为一道稳重内敛的视线,直直投在苏白的眼底。
是先生。
是他熟悉的那个成熟、克制、有分寸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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