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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于我——ChloePrice(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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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于我 作者:ChloePrice

    &浩瀚于我——ChloePrice(27)

    初元还没想好接下去干嘛。时鉴先问他了:你是要......

    我还不想回去。

    外面真好玩,我不回去。

    不回不回就不回你随便吧。

    初元还是没想好怎么跟时鉴说话,干脆就不跟他讲。他继续自己的游历生活,时鉴就在后面跟着。他知道时鉴在那儿,一直在那儿,继续当他的背后灵。

    他们神挺闲的。

    初元的游历不像之前那样吃吃玩玩,漫无目的了;被陈霄援的故事激励一下,他决定也要做一点造福天下百姓的事。

    这么说话题有点大......罢了,当个和尚吧。做些小事他还是可以,总的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功德的积攒。

    他试图忘记时鉴的存在,可惜位列万神殿的大神实在存在感过于强烈,难以让人就这么忽视。初元一直在等时鉴跟自己说什么,因为他总是看着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总是说不出来。

    初元此刻对于时鉴这个人的看法就很奇怪。他总觉得时鉴想得会比之前多了,但是真的去问他,又会发现哦这原来是我的错觉。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初元身上的钱不是很多,这一途都是一边赚钱一边流浪,真的给自己过成了苦行僧。他住着那种最便宜的客栈,一边又在等着时鉴哪天受不了了就回去了。

    可是最后时鉴确实是受不了了,倒不是他自己,是他看不下去初元这么糟蹋自己。

    初元倒是觉得自己一天天的还过得挺有意思,不跟时鉴似的,闲得慌喜欢去当别人的背后灵。

    初元,你这是何苦。

    我不苦。

    这么一句给时鉴噎回去。

    初元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说来说去都那些话,他都听了几辈子了。于是他跟时鉴说了声:你帮我回去收拾屋子吧,这么久没回去,肯定落了好多灰。其厚其实......我可没让他俩干这些粗活,那就由真君您代劳啦。

    从某些方面来看,时鉴对自己还是挺好的,他是个挺好的人。

    自己不是。

    看看啊,最开始还跟落霞通奸......虽然是落霞单方面的而且后面找到证据平反了,然后后面还脚踏多条船......算了黑历史。初元说说也没跟那个青梅竹马的陈珍如何,成亲的那天晚上江瑶喝多了睡熟,后来被弹劾,实在无心那些儿女情长。

    再后来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就,初元细数下来,发现自己也没真怎么了,可是觉得还是对不起谁的样子。

    孟婆和落霞都说自己恨他。可是哪儿恨了呢?初元想不起来了。在他记忆里,自己与时鉴每天分拌嘴,或者是表面上的互相嫌弃,都构不成这种情感。

    即使是后来被时鉴拒绝......不,时鉴也没有直说,他根本什么都没说。

    别说是恨意,眼下的他,对于时鉴的感情分明就是正面积极的,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么个人,一时说不出具体是喜欢哪里的那种喜欢,若是分分秒秒看不见他就会张望寻找的那种喜欢,能提笔在本子上有很多想说却不敢落笔的喜欢。

    他太想了。

    还说时鉴,初元自己又何尝不是。想给他看着,守着,能跟他一块儿走,看山河风光。

    可是那么多世不肯回去,只是初元不愿面对当初那个复杂难堪的自己。刚通情感的初元是宛如孩童一般,想问得多,自以为懂得的也多。他混乱了这么多年,即使是做了个人,他也从来没懂过这些东西。

    他忘了的是,就算是人,也没有人能真正看透自己的内心。还不如阔达些,爽快些,何必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这下别说初元自己了,他这么一说完,时鉴都跟着乱了。最后初元还是让他回去,实在不行就去盯着炼御,说她肯定还会去找落霞。

    炼御傻得很,我怕她被落霞骗。初元现在在心里给炼御的定位就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傻子,看她为落霞花钱如流水都心疼。

    这么有钱就接济一下自己啊!大家都是神,凭什么你这么有钱!看看自己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

    初元气死,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自己一辈子穷命,可能是骂江瑶骂太多了。

    明明都姓江,怎么回事,前世过那么好,这辈子就这么惨!

    怪不得没人保佑自己飞黄腾达。

    初元好歹是给大神请走了,坐在屋子里,怪难受的。

    其实......他还有个私心。

    炼御跟时鉴其实挺像,初元想着说不定能让炼御给他有些影响。

    说不定呢。

    是需要一些分离来冷静一下了。

    初元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逃走前在时鉴府门上的打油诗,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

    时鉴也没打算回来,只是初元一再强求。

    他如今也能感受到些,他看得出初元不愿看见自己,但是他就是放不开。

    名为执着。

    他现在能想通这一百多年轮回里自己的陪伴是什么缘由了。

    他发现自己也有了想要的东西,有了欲望有了所求。可自己分明是个神,一如既往走着天道,并没有因此而堕落。

    一如当年的初元。

    时鉴还是习惯当初和初元一块儿的日子,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那些画面。

    他的记忆里处处都有初元的影子,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一直都在。

    时鉴完全不懂感情,喜怒哀乐。就算初元跟自己一个一个细说,那他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本能地想在初元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他一脚踏进初元的仙府,那些枯枝败叶一如既往萧条。他寻着一些尚且能落脚的地方走,小心着不要那些灰土沾染自己的衣摆,或是摔倒。

    黄毛狗子阿喵现在已经不奶了,猝不及防扑过来,时鉴差点跟着一块儿摔进叶子堆里。阿喵冲着他摇尾巴,格外友好的样子,时鉴摸摸它的脑袋,想起初元说,猫猫狗狗冲人摇尾巴,或者露出肚皮来,是喜欢,是信任,还想着能依赖。

    阿喵在时鉴脚边蹭蹭,躺在地上打滚,张着嘴让他来撸自己肚子。时鉴试探着伸手去摸,软软的,手感很好。阿喵的毛短短的,摸着温热,让人欢喜。

    这也是......喜欢自己么?

    阿喵熟悉他的气味就像它熟悉初元的气味一样。阿喵应该是感受得到自己主人对于时鉴的友好,所以连带着对时鉴也很友好,基本上当他是半个主人了。

    平日里,时鉴来初元府上打扫也会一块儿给狗子洗掉。时鉴骨子里带着的洁癖,可能是天道多余给他的性格,让他看不下去初元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这只满身灰的狗。

    时鉴叹了口气,格外无奈地把蹭了一身灰土的狗子抱起来,打算着收拾初元宅子的大业从给阿喵洗澡开始。

    ☆、第四十二章

    真君。其厚站在门口,对于时鉴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这俩孩子本应是暴戾的魔化命格,被时鉴带着修炼成如今,已经是很靠谱的样子了。

    时鉴想,他们偶尔出的一次错,说不定都是命定。

    时鉴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尽可能还原初元在时的样子,这儿都是他的气息。时鉴只是擦了擦灰,乱放的书给堆码好,也没怎么样。院子里,花架上的植物他没动,只是扫干净了地面。

    工作量还是不小。

    他看其厚手上拿着东西,便问:怎么了?

    真君,这狗方才撞倒了花架。其厚把狗从身后亮出来,拎着它的后脖颈,阿喵看着怪可怜的样子,刚洗干净的身上又脏透了。

    时鉴突然有种生气却无奈的感觉。

    他挽起袖子,接过阿喵的后脖颈就往浴房走,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些事,止步问其厚:炼御真仙可曾回来?

    回真君,炼御真仙此刻正在府中,昨日方回。

    等时鉴结束了手上的活计,他给自己收拾好,去拜访了一下炼御真仙。

    等他被仙使带进府上的时候,炼御正搬着好些个木盒子从库方出来。她动作不便,抱着盒子弯弯腰算是行过礼:真君来得正好,可帮我选些东西?

    时鉴搞不清她这是干什么,倒是看着她挺开心的样子。

    盒子打开,里面竟放的是些珠宝首饰。时鉴意外是因为从未见炼御用过。她气质偏英气,也不常施粉黛,更不会戴花佩珠。所以她拿出这些来,也格外让人惊讶了。

    这些是我从前在跃莱仙山当长老时,下边那些弟子来巴结我时送的。她嘟哝两声解释,分明我看上去并不好接触。

    你翻出这些是做什么?

    我自己留着也无用,想着拿去买些钱给落霞赎身,或是挑些送她。

    时鉴心说初元果然说对了,她还真要去找落霞。

    还要给她赎身。

    为何?这么做,于你并不会有什么益处。

    真君何时如此功利?炼御笑着拿起两串珍珠耳坠,在耳朵上比划两下,自觉不好看,又摇摇头放回去,我挺喜欢她的,只是不愿看她受苦罢了。

    说着竟还红了脸。

    时鉴不解,炼御本是一人神,看着却与他们这些本神并无二致,从未发现她还有这些动人的心思,瞧着挺新奇。俩人不熟,炼御才这么愿意跟他说:她在那种地方如何能过得好,又是这么种身份但凡是个人都不乐意的吧?

    你是懂这些情感?你并非落霞本人,怎么会

    人之常情吧。炼御也不是那么确定,为何不懂?我只是不善交际,并非不近人情。

    那可否帮我解一惑?

    炼御尾音上扬:哦?原来时鉴真君也有不解之事?

    正是。时鉴少有地迟疑了。他不很确定这话能不能跟旁人说,到底要怎么说,就是初元同我之间

    他叹了口气,格外纠结的样子:或许是相同的罢了。

    时鉴这人也是,说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吊人胃口。他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是来拦着炼御给落霞白送钱的,可是自己现在都理不清,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别人。

    炼御幸好也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看出他不想说,也不敢问。时鉴毕竟也不是自己能随随便便能问的人。

    时鉴只是多余问一句:那我想问,若是喜欢什么人,是会没有理智地去为他奉献,或是倾自己所有的么?

    炼御以为他在说自己,看了看那几箱子珠宝首饰,笑了一笑:或许吧,我知道没必要,她可能不会需要,但是我想对她好些,能怎么好就怎么好的那种。

    时鉴跟着炼御下了凡。

    这回回去时间略久了些,地上已经过去了一半春秋快要入夏了。

    他先是跟着炼御去跑了趟调剂行,把那些首饰里炼御挑出来觉得不好看不合适落霞的全换了钱。

    店家拎着一串珠子啧啧称奇,翻看半天,眼睛里都冒精光:诶哟我的天呐,这都多珍贵的古董,还保存这般好,我怎可错过啊!您开个价吧。

    炼御也搞不大清楚这堆东西究竟值多少钱,随便报了个数。店家给钱给得爽快,她把钱往锦囊里塞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亏了。

    接下来是去找落霞?

    正是。

    再次来到观月台,时隔许久,此地依旧,夜夜笙歌,一派烟熏火燎的风流。

    炼御没直接去找落霞,而是去找祝妈妈。

    落霞转世那么多次,次次都......你真能确定这么做她不会有意见?时鉴还是有些许犹豫,总觉她这样做会引起落霞的不满,忍不住出声提醒。而炼御却一根筋地想着,没人会这么想。

    成吧。

    结果等炼御去找落霞说自己已经将她赎身一事说完并给了她精心挑出来的最好看的几件收拾的时候,落霞非常生气地收了钱和镯子,把炼御关在门外。

    你自做什么主张?谁跟你说我喜欢过那种普通人的日子了?现在这样我觉得就挺好!关你什么事儿!

    炼御站在门外一脸茫然,她话还没说完呢......

    时鉴没一来人界就急着去找初元,而是在一旁围观全程,心有不忍,但是什么也没说。

    然而炼御的一根筋时鉴是一点没看错,失败一次后她还能再去那么多次。虽然每次都是垂头丧气而归,顺便还赔上自己一库房的宝贝,但是她还越挫越勇,决心要在这棵树上吊死的模样。

    连时鉴都禁不住问她:你究竟喜欢她什么,为何这么执着?

    那你又是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什么?

    没什么,炼御低头笑笑,她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对她一见钟情。

    时鉴哑然。

    喜欢人为什么要有理由呢?喜欢就是喜欢了呗。凡事莫问缘由,要是愿意,尽情去做便是,何必活得如此纠结?我素来是这样的。

    或许炼御并未刻意要跟他讲些什么大理,只是寻常聊天,却无心插柳。

    说来,近日瞧着真君眉目间似有忧虑,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若是急着去做什么事......

    时鉴走了神。

    有么?

    为何自己会忧虑?

    急?要去做什么?

    自己为什么要执着。

    到底是在追求些什么呢。

    真君?

    时鉴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大堆问题给问得迷茫,炼御唤了他一声给他拽回来:可能是吧。

    炼御挑挑眉。

    还是先前那个......我同初元之间,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时鉴总觉这么说有些迷茫,便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同初元之间的事。炼御笑了一下,看来是知道,时鉴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暗叹口气。

    说来,初元真君的身份,我等先前也不甚了解,若是冒犯了,我替自己还有寻尘、寄北二位道个歉。

    这并非重点,时鉴也没让她再说,只是又说了自己的迷茫:我从来不知这些人的情感,他却懂得早,我甚至不知如何回应他。这话同我来说不过是平常,对于他可能需要花很大决心.......罢了,我真的不懂。

    时鉴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生怕炼御听不懂。就这么些天看着炼御百战百败,这会儿他已经拿炼御跟个知心友人似的了,好似她一定能解开自己的疑惑一样。

    炼御只高深莫测一笑:既然会因此苦恼,说明您已经懂了,又何须再问?您只不过是太犹豫了,又不能自行排解内心复杂的情绪,所以才会如此。

    她也不卖关子:我方才说,凡事莫问缘由,随心而动。既然已经苦苦寻他数世,已经说明了您心里的答案,到底想要什么。有什么渴望的,想要握在手中的,对一个神来说,是多么不易之事,为何不再抓紧些呢?

    时鉴一愣,炼御继续说:您可比我幸运多啦,毕竟还能追寻初元真君这么多世。我就不行,我对她啊相间恨晚或许她不这么觉得,可我总会让她答应我的。求不得是苦,可更令人难过的,是心里的那道坎啊。

    人神修行之路,从心开始修,毕竟是比时鉴懂得多。他还要在这儿仔细想想,炼御已经在提醒他了:我们这趟回天上,时间可花得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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