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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粉了——anali荔(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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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粉了 作者:anali荔

    &我脱粉了——anali荔(29)

    顾寒时用筷子戳了戳那块肉,笑着说:至于么人老板见了以为我俩多少天没钱吃肉了。像不像父与子,小时候写作文可爱写了,什么和爸爸吃面他把面里面的肉都给了我之类的

    啧啧,我可没写过。沈淮摇头,这么伟岸一形象,我描述不出来。和我爸差别太大了。

    沈淮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把口袋里的手机摸了出来,开始给沈南方发微信。

    等我一下。

    极短的一句话,沈淮发完,把手机收回口袋。

    发了什么?

    沈淮被顾寒时问的一愣,片刻后,笑了笑,眼眸里是淡淡的光,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七点发的那条还没回我呢。

    以后有空可以问问他那些老朋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他们这年纪的人,偶尔糊涂起来也会找不到人,得当成小孩子看。

    沈淮没想到顾寒时会说到这个,心里一时感怀;又觉得那话之于他,有如温热的水浇上心头,周身血管一阵舒畅。

    他们在一起不久,但是他在迄今为止的时刻,没有一刻后悔过和顾寒时一道。

    顾寒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再回顾这些天的生活,是他二十几年来的时日中最为丰润圆满的。

    他有亲情,也有爱情。

    幸福好似来的太过突然,真实的不可思议。

    他反而比往日更加难眠,他也会害怕,怕某天一醒过来就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境般的虚无。

    ======

    沈淮餐间和顾寒时喝了两杯,不胜酒力,回家懒懒草草地冲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睡前的那段时间算是毫无意识了,因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心沈南方有没有回来。

    而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去敲沈南方的门,发现他一宿未归的时候,心里才终于有了一些异常的情绪。

    沈淮看了看微信,发现沈南方还是没有回他。

    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给沈南方打电话。

    电话第一次没有接通,完完全全是忙音。

    到第二次,响了一下就被人按掉了。

    沈淮的眼皮跳了一下,开始拨第三次。

    喂?

    是沈南方的声音,带着倦意。

    背景音很静。

    沈淮松了口气,沉着声问:你在哪呢?一晚上没回来。

    对不起啊小淮,忘和你说了。昨天实在喝太多了,就睡在老陈家里,这会儿酒还没醒,困着呢,头也疼。

    行吧,你休息好再回来。沈淮说完顿了顿,隔了几秒,重新开口,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今天晚上带个朋友回来,一起过生

    知道了知道了!没什么事儿先不说了挂了。

    沈淮这头还没反应过来,沈南方那边已经挂断了。

    驴脾气,没礼貌。沈淮嘟囔了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回卫生间洗漱。

    沈南方一天一夜没回家这事儿,他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知道沈南方再不靠谱也是个成年人,干不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晚上到秘密会师点接了顾寒时,顾寒时倒是一上车就问:你爸昨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沈淮一手把着方向盘,眼皮都没眨:没回家。喝挂了。睡朋友家了。

    一宿未归啊。顾寒时笑容含蓄而意味深长,别是

    沈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他给我找个后妈?得了吧,就他那副熊样儿,哪个眼瞎的会跟了他?他嘟囔,也就我妈不知道什么选男人眼光。

    还不如他呢。

    顾寒时下车的时候把一个特别好看雅致的礼品袋拎在手里。

    沈淮想当然地伸手想去接,顾寒时把手一缩:干什么?

    不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顾寒时笑,这是给你爸的。

    哟,见面礼啊。沈淮啧啧轻叹,丑媳妇总算要见公婆了。紧张不?

    滚你的。顾寒时笑骂,忍着没抬腿踹他,你眼瞎了吧。

    沈淮不知道顾寒时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到底紧不紧张。

    反正他是挺紧张的。

    这一路都在和顾寒时插科打诨,耍嘴皮子,不过也是为了缓解缓解自己的心情。

    当然,他没想过在这个当口就和沈南方说自己和顾寒时的事。

    出柜毕竟不是件小事,他是个保守型的人,还没试探过沈南方的意思。

    说不定沈南方连什么叫出柜都不知道。

    顾寒时似是知道他神经绷的老紧,在电梯里时握了握他的手。

    沈淮手一哆嗦,碰触到他的皮肤时一阵柔软的暖意,整个人定了定神。

    好多了?

    好多了。

    怂。又不是要告诉他我俩要结婚了。对你爸来说,就是带个普通朋友回家一起过个生日,至于么?

    这叫做贼心虚。沈淮被他问的一阵尴尬,气急,你特么懂不懂?!

    不懂。顾寒时说,就是觉得你这样显得相当可疑。

    沈淮一愣:这样?哪样?现在这样?

    啊。

    嘴皮子耍到这,电梯停住了,电梯门打开,两人心有灵犀般地闭嘴止住话头。

    沈淮走在前面,低头摸钥匙开门。

    门打开了,他好几秒都没动。

    怎么了顾寒时问了一句,偏了偏头,望见里面一片漆黑。

    他轻轻推了推沈淮的腰:小卷毛?

    沈淮嗯?了声,回过神来:家里,好像没人。

    看他有些恍惚了,顾寒时在他耳边轻声说:先进去吧,可能你爸有事出去了,买个盐啊酱油啊什么的。

    沈淮嗯了声,终于往里走。

    可那拖鞋,都没舍得换。

    他已经打开全部的灯,可覆盖这整间大宅的,依旧是一片清冷。

    我们出去吃吧。沈淮转身。

    给你爸打个电话吧。

    不用管他。我的生日,生我的是我妈,他在不在不重要。

    顾寒时捏住他的小臂,并未施力:沈淮

    沈淮投降。

    他低头,拿出手机去找沈南方的电话。

    顾寒时看着他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微微佝偻的背,与脖颈线条配合流畅的深蓝色衬衫下紧实的肌肉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然而在某些时刻,又会蜕化成一个婴孩。

    沈淮的太阳穴跳了两下,额头的青筋凸了出来,和手背以及小臂上的是同一种青色。

    他说:打不通。

    顾寒时:

    我发条微信吧。沈淮发完坐到沙发上,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室内闷热,顾寒时开了空调,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他:喝点水吧。

    不渴。

    沈淮说完那两个毫无分量的字,又开始打电话。

    要有多混蛋的父亲,才会让一个辜负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再一次失望。

    沈淮第一次谈起和沈南方一起过生日时的样子还活跃在他的脑海。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沈淮。

    那种真实的快乐和生命力,就和荧屏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顾寒时暗暗地想,要是今天沈南方不出现,就算之后找任何借口开脱,他都会阻止沈淮再去原谅他。

    有的人天生不值得被原谅。

    他们天生就该只有一次机会。

    也许很不幸的,沈南方就是那样的人。

    更不幸的,沈南方是沈淮的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沈淮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整个人有点僵了,可手机还是毫无反应,他转了转头,回头对坐在餐桌边看书的顾寒时说:很晚了。

    顾寒时把眼镜摘下来,对着他淡笑:嗯,十一点了。

    沈淮呼出一口气,把手机放到前面的茶几上,问他:饿不饿?

    顾寒时不答,反问:你饿吗?

    有一点。

    等我一会儿。

    他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等到门关上,沈淮终于彻底颓然下来。

    往沙发上那么一躺。

    累。

    真累。

    哪里都累。

    可累在有些时候也是件好事。

    因为太累,很多其他情绪都可以闲置屏蔽着让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处理。

    懦夫行径。

    可他认了。

    顾寒时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和沈南方太不一样,他从来不让自己等。

    沈淮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提着的沉甸甸的塑料袋。

    他问:买的什么?

    烧鹅和叉烧饭。

    这些吃下去得在健身房泡多久你知道吗?

    沈淮话是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去厨房拿盘子碗筷出来,准备把食物倒进去。

    别忙了,笨手笨脚的。顾寒时把他赶走,去洗手,准备吃饭。

    都这个点了,天知道顾寒时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的。

    不过味道倒真还不错。

    沈淮心中积郁,化悲愤不满为食欲,一人吃了两人份的。

    好在顾寒时买了四人份的量。

    你还给我装。我看你连头牛都吃的下去。顾寒时放下筷子,再打开一个餐盒,还吃吗?一起吃了吧?

    你真当我猪啊。沈淮摆手,再吃就吐了。

    顾寒时笑了笑,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没想沈淮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他的小臂,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顾寒时挑眉:饱暖思淫|欲?

    肮脏。沈淮叹气,顿了顿,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要和你道个歉。

    为什么?

    让你陪我干等了那么久。沈淮放开他的小臂,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我早该知道,沈南方就是那副尿性。我不该对他还抱有希望。

    顾寒时心道或许吧,面上实在不忍说出口,嘴硬安慰他:别这样。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你不是说了吗?他昨天去喝酒了,也许酒还没醒。

    到现在都没醒就是喝死了。沈淮自嘲一笑,我居然还相信他。现在想想,今天早上那会儿,他应该也是骗我的。估计又去赌钱了吧。你等着吧,没几天他准出现。因为没钱了,又得来讨债了。

    顾寒时:

    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个解决的法子。

    实在没法子的时候也死不了人。

    只是心里难过了点。

    沈淮这会儿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可顾寒时也是。

    沈淮就是他解不了的法子。

    他望着沈淮,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日在包厢,沈淮对着他时的那副模样。

    是怎么看着他神经魔障,又是怎么答应他那个显得顾寒时自己很伟大的约定。

    他原本并未深刻体会到彼此之间那种紧密联结的宿命般的情感,或是挚爱伴侣间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可如今他仿佛突然明了自己的心。

    然后醒悟过来,他们之间拥有的,那种残酷的羁绊和深沉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人形码字机差点挂机

    且看且珍惜

    请小仙女们和小仙男们(并没有)扶持本渣渣

    ┭┮﹏┭┮

    ☆、第二十八章

    顾寒时陪沈淮等了一晚上。

    早知原委和结局,其实可以不必干耗那么多时间。

    但顾寒时隐约知晓,沈淮心里还藏着最后那一点期许。

    清晨六点,顾寒时戴上口罩棒球帽想外出买早饭,沈淮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深色的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他这个装扮,呆了呆:走了?

    我去买点早饭。

    沈淮啊了声,把毛巾扔到一边,一边走进厨房一边说:家里好像有吃的

    顾寒时站在原地没动,听到他打开冰箱门的声音,然后又关上。

    再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吐司:有面包,牛奶鸡蛋也有。

    顾寒时把口罩和帽子摘了,趿拉着拖鞋走进去,打开冰箱门一看,点头:够了。还有火腿呢,给你做火腿蛋三明治。

    两人今早都有拍摄任务,耽误不得时间。顾寒时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两个火腿蛋三明治就做好了,味道闻起来比肯德基麦当劳的香。

    顾寒时把餐盘端出来,刚想叫沈淮,偏头一看,却见他仍坐在沙发上低头捣鼓着手机。

    五官如刻,眉头深锁。

    沈淮把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模样很是认真。

    顾寒时站在餐桌边看着他,好一会儿沈淮才意识到他在看自己,转头,有些尴尬地笑:啧,还没理我呢。怕他输光了被人砍死在外面。

    愤恨过后,多余的还是忧虑。

    这俩父子的关系,倒像是倒过来的。

    顾寒时心中唏嘘,面上努力忍着,不露出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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