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吃你那一套 ——寻烬(62)
爷不吃你那一套 作者:寻烬
&爷不吃你那一套 ——寻烬(62)
不过抽烟他倒是抽得很6了,于是这个技巧就留了下来。
不用读书了,又没有工作。
顾江河整天待在家里,无聊得快长出蘑菇来。
人就不能闲着,一闲着,就会变得脆弱,很容易悲秋伤月。
在不知道多少次,顾江河把自己比喻成一朵脆弱的水晶花之后,周舒然终于被他烦得受不了了,说你还是找点事做行不行?
顾江河整个人陷在躺椅里,看着他:做什么呢?
人在乡下,还能做什么?
养猪他嫌脏,养鸡周舒然说要杀了他。
于是只能选择去养植物了。
通俗一点来说,种菜。
但是那叫什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家闲着那么长一段时间,突然让他勤劳起来,那是真的难。
菜地离家太远了,顾江河以浪费在来去路上的时间太多为由,找了人跟自己后门那块地换了。
顾江河本来的菜地很大,后面那块地不到他家菜地的三分之二。
不过顾江河不差钱,很爽快的说我甚至可以补五百,换不?
那哪有不换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于是顾江河成功换来了一片菜地,特别方便,开个门就能种。
然后他对着那好几厢菜地,陷入了沉思。
最后朝着周舒然,问他:你觉得我家是不是缺个后院?
周舒然:
周舒然:你何止缺个后院,你还缺个新房子。
买来菜地就想做后院,这是觉得缺后院吗?这是根本偷懒不想种菜!
顾江河觉得他说得不错。
于是直接联系人过来拆家。
周舒然去学校上了一周课,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顾江河家成了废墟。
再一问,说是顾江河喊了人过来做新房子,先拆老屋。
周舒然:?
他满头问号:那他人呢?
人自然是借着房子拆了,没法住为借口,跑出去浪去了。
从南到北,跑了一大圈,花了好几万。
等到终于跑回来,新房子已经建好了许久,装修都弄完了。
周舒然一边做着题,一边问他,说好玩吗?
顾江河恹恹的:索然无味。
就是从一个地方的酒店,到另外一个地方的酒店。
一座山爬完,又换一座山去爬。
不停的走啊走。
以前跟着顾远出去玩的时候,明明觉得哪里都有意思。
自己去玩,却觉得哪里都一样。
无趣。
逛了这么久,也没能逛出个什么来。
倒是突然让他有了一个想法。
我想在这弄个商店!你觉得怎么样?他问周舒然。
周舒然翻开下一页,没什么感情的回答:哦。
就是说已经犯懒到连去镇上买个东西都懒得跑了呗?
说干就干。
反正有钱。
于是乒乒乓乓的,没一周的时间,顾江河的小卖部就开起来了。
进的货大部分都是吃的。
七大姑八大婶的,过来光顾,就开始朝着顾江河提意见。
说你进点生活用品嘛,什么盆子桶子牙刷什么的,省得我们还要去镇上买。
顾江河:好好好。
赵大叔李大爷说怎么没有烟酒槟榔呢?这也是必需品啊。
顾江河:好好好。
于是慢慢的,这个小卖部进的东西越来越多。
东西不少,日用品几乎都有。
就是这老板开店的时间很随意。
有时候大半夜还开店,有时候好几天不开门。
反正不差钱。
刚开店的时候,顾江河还挺兴奋。
天天忙活着,十分充实。
然后过了几天,人来得越来越少了,又闲下来了。
顾江河又开始悲秋伤月。
我是寒风中一朵琉璃花,娇嫩易碎。
周舒然不太愿意在家待着,有时候就会来他这里看书。
纯看书,眼睛都不带看顾江河一眼的。
怕伤眼。
他小时候看顾江河,觉得他有点好玩,明明自身不保,却还想拯救别人。
有时候觉得顾江河怕是圣母转世。
长大了之后再看顾江河,除了觉得他圣母,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周舒然毕竟不是顾江河这么个想要感化世人的圣母玛利亚,他一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顾江河算是比较特殊了,也只是喷了他几次,喷完没有用,也就随他去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没兴趣去改变谁。
但是他不看顾江河,顾江河却还是在这不是?
有事没事长叹一口气,叹得周舒然无语。
他觉得不能这么下去,首先,这么下去,顾江河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回家周三爷不停的从各个地方冒出来试图跟他搭话,在这里,顾江河叹气叹到他看书都看得不自在。
作为一个把所有时间都献给了学习的人,作为一个把时间看得比金钱还要宝贵的人。
周舒然不得不采取措施。
给顾江河下载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让他到一边玩去了。
顾江河沉迷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又开始作妖了。
原因是游戏总是输,他太难了,于是打扰周舒然,问下一步怎么办。
周舒然:
周舒然干脆给他下了个破解版。
然后继续投入题海。
顾江河玩破解版玩得很high,high了三四天,又腻了。
于是又开始在周舒然沉浸在题海中的时候,把他捞起来聊天。
周舒然简直哭笑不得,问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不信顾江河不知道自己不想被打扰,这明显都是故意来打断他了。
顾江河失笑:很明显?
明不明显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周舒然反问他。
理由是顾江河又开始圣母了,担心周舒然过于沉迷学习。
学无止境的,但是时间一去就不回来了。顾江河语重心长跟他说。
周舒然是真的觉得顾江河有种很傻的天真。
他看着顾江河: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失去的是什么,但比起我想要的,失去的什么都不算。
他又问顾江河:小顾哥,你想要什么?
顾江河被他问住了。
我想要什么呢?
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什么是生命,什么又是生存的意义?
我因何产生,又能做什么?
宇宙这么大,尘埃几许?
人是什么?生命又是什么?
陷入哲学的顾江河,开始精神混乱。
他沉思了一整个晚上,终于沉思出了一个结果。
然后找到正在塘边洗衣服的周舒然,跟他严肃的说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周舒然:?
当天,一个笔名叫春江水暖我先知的作者,踏出了他写作旅程中的第一步。
然后在很久很久之后,他在自家小孩的书架上,看到了几年前自己写的这第一本小说。
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拿起来,翻了几页,心潮澎湃,思绪翻涌,感动万千。
小孩进来的时候,他抓着这本书,心里激动得不得了。
这本书是他的第一本,也是他所有作品中被嘲得最惨的,但这是他的白月光!
小孩收藏了这本,还如此珍惜的带到学校来,小孩肯定懂他!!!
然后周雅走过来,皱眉啧了一声:怎么看这本,这本不好看。
顾江河抓着那本书,迷茫又心酸,强撑着,装作很随意:不好看你还买?
周雅振振有词:我爱的是他的书吗?我爱的是他这个人!
作者本人,握着那本书,差点流下泪来。
行,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你侮辱我白月光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段,请看44章!
以及,对啦!下一章雅哥就要出现在顾江河的回忆录中啦!
我这两章是不是很粗长!!!
第70章 第 70 章
周雅来乡下那天,顾江河坐在门口嗦着粉,看着那辆小车从自己门前呼啸过去。
省会牌照,奔驰的,什么型号顾江河也不认识,不过那三个角的标志倒是好认。
他给周舒然拍了个车屁股,发给他,说:你爸妈来接你咯。
周舒然没回复他,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懒得回复。
不知道周父周母是什么想法,但是周舒然反正是有些觉得好笑的。
早又不来。
现在来干什么呢?
接到消息,说是周舒然被抱错了,亲生父母在找他的时候,顾江河好奇问了一嘴,说是来接你回去的?
周舒然笑了一下,看向他:是来换孩子的。
顾江河:?
顾江河不可思议的挑眉:换?
他又迟疑的问了一句:三爷提出的换?
那边提出的。周舒然回答。
顾江河闻言沉默了一会,有些牙疼。
半晌,做了个总结:奇葩。
怎么着那个抱错的孩子也养了十几年了,开口就是换孩子,这操作也是真的牛。
顾江河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对夫妻不怎么样,接下来想了想,也说不定是那个孩子实在太差劲?
可差劲到什么程度才会养育了十几年,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是很难去想象,如果父母教育得好,一个小孩又能真的差到哪里去。
周舒然看他感慨那么多,便问他要不要等交换那天,他自己过来看看这对奇葩夫妻,和这个差劲的小孩。
顾江河疯狂摇头拒绝。
其实对周舒然而言,换不换的,也都无所谓。
他本来打算提前去北京,先找个暑假工做做,然后等着开学。
就像顾江河所说的那样,他对于这家夫妻的行为也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理所当然的,他对那对夫妻也没怎么抱希望。
家庭的温暖什么的,对他而言还比不上一个一本教辅资料来得有用。
只是说去哪都是待着,不用跟三爷大眼瞪小眼,也算能稍微轻松一点。
反倒是顾江河,兴致勃勃的。
还起了个大早床,在门口坐着,望穿秋水,生怕错过了周舒然他亲爹过来的身影。
看戏看得很是到位,瓜子花生可乐板凳,一应俱全。
看着车子从他店前经过,去了三爷家。
过了没一会,又嘟嘟的从他门前,开往村外。
顾江河抓了一把浪味仙,咬得嘎吱嘎吱响。
看到车不见了,才拍了拍手里的余屑,拿出手机给周舒然发消息,问他怎么样:这对夫妻啥样?是不是特老?那小孩是不是跟变形记里头的城里孩子一样?给三爷发红包没?有没有抱着你痛哭?记者来了几个?
周舒然:
你们写书的屁话都这么多吗?
看在顾江河孤家寡人,唯一一个朋友,也就是他本人,都离开了这里,以后他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的份上,周舒然还是很耐心的回复了:不老,不是,没发,没哭,没记者。
想了想,又给他小小的提示了一下:那小孩是你肯定会喜欢的类型。
顾江河:?
他疑惑了。
什么就我喜欢的类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
于是满头雾水的问他:怎么着?那小孩是个女孩子?你这亲爸妈是个重男轻女的,所以才来换?
就算是个女孩,也不见得他就肯定会喜欢吧?
怎么着,是西施还是貂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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