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惭时(67)
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 作者:惭时
&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惭时(67)
想了想,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我有一个疑问。那次作战画作充裕,战士力量也充裕,按照常理来说防护遮罩不可能当时就被打破。
容云景整理好心绪,神情也跟着认真起来,说:不能按照常理去看。
席清音:嗯?
容云景沉思着说:应该是有人从内部关掉了遮罩。
席清音陷入沉默。
内部指的一定是防护遮罩的内部,但这里面只有帝**团的战士能进,遮罩开关装置那种地方,更是只有高阶战士能靠近。
如果在这一批次中出现了叛徒,无疑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情。
容云景和他现在都出了事,那次作战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手断了。
不管叛徒是谁,现在他短时间内不能再作画,这对于对方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之喜。
入夜。
援救队伍一直没有来,不知道是被耽搁住了,还是因为没找到他们。
醒过来时,天还是黑的。
容云景正半倚在洞口处,低着头。
席清音摇摇晃晃站起身,坐到对面:睡不着?
容云景恍惚的抬眸:有点。
席清音安慰说:别太有压力。
容云景笑道: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席清音好奇问:什么事?
容云景说:我们以前在这里见过,你还记得吗?
这里?
席清音环顾四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金孔雀说的不是山洞,而是这个星球。
就是救了容云景那一次吧,好像在金疙瘩见到过那次的场景,不过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席清音实话实说:没有印象。
容云景眸色黯淡了些,这样当时珠子里见到的恐怕是幻象
席清音:什么?
啊,没什么。容云景很快就打起来精神,说:十年前那次战争,我也参战了。当时我们在这个星球上遇见过。
席清音一惊。
太子殿下真的参战过?
这个事情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属于完完全全的大新闻,说出去分分钟热搜的那种。
不过席清音很好的隐藏住内心的惊讶,尽量平静的说:记不太清了。如果遇见过帝王的孩子,我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印象。
容云景说:我是被丢到战场的,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席清音皱眉:丢?
容云景说:是的。二叔当时参战了,父亲让我跟着他来见见世面。当时各方大捷,大家都以为胜局已定,谁知道我刚到战队,那次的小战役就全面溃败,慌乱之中二叔让让带着我赶紧逃走,他来善后。
说着,容云景摇头,有些好笑说:我当时还非常感动,十分愧疚。
席清音:听起来他像是故意的。
容云景说:我知道,现在想明白了。
容云景又说:席画师,你当初坠崖消失的那段时间真的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席清音脸皮一麻。
他要怎么说,变成猫诡异的和太子同居,还恰巧闯进了其秘密花园,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和眼前这个人亲了一下么。
不不不,打死他都不可能说出来。
席清音硬着头皮撒谎:没去过。
容云景:这样啊
席清音: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为什么他就是从那三个字里听出了一丝悄默默的惋惜呀!
容云景忽然偏头:你有吻过什么人吗?
席清音顺口:有过。
说完他猛的闭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就那次幻境莫名其妙丢失了初吻,其余情况好像还真没有。
毕竟维持住清冷孤傲的人设也是不容易的,不近美色肯定是最重要的一点。
另一边。
容云景似乎有些惊讶,抿唇不言。
自闭了好一会,不知道经历了怎样一番天摇地动的头脑风暴,他忽然扭头:是鱼木槿吗?
啊?席清音满头问号。
容云景垂下眼帘,低声问:席画师的恋人是鱼木槿么?
席清音感到窒息。
天啊,这是怎么联系到一块去的!
席清音正要摇头否认,却见容云景先一步收回视线。
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个无厘头的猜测,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笑着说:
席画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半眯起,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明明是非常好看的一个笑容,却生生的被他的眼神搅破,捅穿。
变得悲伤,变得支离破碎。
席清音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也清醒了一瞬,他毫不犹豫伸手附上对方的额头,顿了一下惊讶说:殿下,你在发烧!
难怪!
依照容云景这个十年都不敢接近他的性格,正常情况下一起掉落悬崖,十天能说上五句话就算不错了,很有可能根本看不见人。
又这么可能聊到这么深。
席清音正准备去备用药箱里寻找退烧药,刚转身,衣袍就被人猛的攥住。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将他死死圈在怀中。
容云景不由分说的重复一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醉奶一样: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席清音深吸好几口气。
这是病人,是病人,病人。不能生气。
这是太子殿下,是王室。不能生气。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好,你说。
这个秘密就是,我爱了你十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容云景贴紧在他的耳边,声音颤抖的不行。
现在,你是别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透过屏幕的醋味】
我们鸟受不得这个委屈。
第76章 恋你二十四
这个秘密就是, 我爱了你十年。现在,你是别人的了。
空气忽然寂静。
这应该不是容云景第一次示爱了, 但这貌似是他第一次当面说出来。
真挚到让人感觉惶恐。
席清音抿唇:殿下,你也许只是钦慕,不是爱。
容云景扶正席清音的肩膀, 两人一下子面对面,近的能数清对方的下睫毛。
对视几秒钟, 先开口的人是他。
容云景说:撇开鱼木槿, 你呢?你的心里对我是什么感觉?
这这之间的逻辑关系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席清音茫然说:为什么要撇开鱼木槿?
容云景皱眉, 忽然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撇不开他么。
说着,他一下子软倒,下巴磕在席清音的肩膀上。
能明显的感觉到肩膀处的重量,还有紧紧贴着脖颈的炽热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热度越来越高, 高到发烫。
席清音忍不住向侧面转了一下, 避开皮肤接触。正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容云景却会错了意, 茫然的抬头。
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语句也含糊不清,反复念叨好几遍后, 席清音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到底比鱼木槿差在哪里?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屡次提及鱼木槿,但席清音还是开口安慰说:殿下自然哪里都比鱼木槿好。
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却不喜欢我。容云景嘀嘀咕咕说:家世、容貌、地位, 无论哪一样我都比他强,最重要的他身体上的一个地方绝对没有我长!
身体上的一个地方没有他长?
身高?力气?精神力?
等等该不会是那里吧?
席清音视线偏移到容云景腰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
尴尬的咳嗽好几声,问:什么地方?
容云景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语气却忍不住透着一股子小骄傲:我活的肯定比他长!
席清音:健康就说健康好啦,干嘛用这么让人误会的说法呀!
容云景依然固执的纠结之前的问题。
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席清音答:战友。
容云景看着他,没有什么反应。
席清音无奈,继续答:同伴。
容云景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说不出想要的答案,看起来他是不会妥协的了。
此时此刻,席清音好似看见一只竖起羽冠的金孔雀骄傲的昂着头,屁股扎在地上一步也不肯挪,正愣愣的看着他。
忽闪着浅色瞳孔,看上去懵里懵张的。
傻鸟一个。心中这样默默吐槽着,席清音忽然笑出了声音:你这个人,有点可爱。
容云景缓缓张大眸子,就连眼尾处都染上一抹鲜艳的红。
他似乎很开心,看上去下一秒钟就要笑出来,不过这个时候竟然进行起表情管理,严肃的绷着脸说:我是男人,男人不能说可爱。
看着这个人眉梢眼尾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席清音心情也跟着变好。
那应该说什么呢?
俊美,帅气,强大。都可以。
好的,我记住了。可爱的殿下。
不能说可爱!
好的,可爱的殿
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容云景忽然拉近距离,笑着说:你仔细看。
席清音说:看、看什么?
容云景说:看看我的脸。
席清音深吸一口气,目光顺着他的额头开始往下移。
先是微微蹙起的眉峰,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清润浅淡的瞳色。一直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削薄的唇瓣。
看着看着,有什么如雷鼓般的声响,遥遥的在不知道哪个方向乍的奏起。
席清音反应了好一会,才发觉这是自己的心跳声音。更可怕的是,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目光还是无法挪移开来。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不对劲。
心里只有想着,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行动。他看见容云景那两片形状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但那些话都从左耳朵钻进来,又调皮的从右边耳朵钻了出去。
反正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席清音好不容易才挪开视线:什么?
容云景弯着眼角重复说:我是不是比鱼木槿帅气,不是可爱,要帅气。
席清音敷衍说:是是是。
说着,他的视线控制不住再次下移。
以往容云景的唇红润,老远一看称得上是唇红齿白、翩翩如玉。现下这两片唇瓣却失去了血色,看上去很是苍白脆弱。
这倒是提醒了席清音一件事。
面前的人在生病,并且病的很严重。
席清音一下子站起,步伐加快疾步走到药堆边。慌乱的在里头扒拉了一会儿,全是创伤药,再不然就是不知道什么疗效的花花草草。
竟然没有感冒药,连退烧贴都没有。
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身体强悍的战士会被小小的感冒病毒打倒。要不是身上有鸣凰症,容云景估计也不会凄惨到这个程度。
这样想着,席清音取了些凝神剂,回身。
容云景已经抱膝靠在一侧睡了,蜷缩成一圈,脑袋耷拉在膝盖上,长长的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下眼睑处留下一排阴影。
这个画面看上去祥和又美好,几乎可以到入画的程度。
席清音默默靠近,悄无声息的在一旁坐下。
闭上眼睛约莫十几二十分钟,身侧忽然传出牙关打架的声音。
席清音睁眼,顿了一会,他依照之前容云景揽着他的姿势,依葫芦画瓢将瑟瑟发抖的容云景搂在了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额头发烫浑身却冰凉,席清音无奈:蠢人,发烧了还在风口给我挡风。
不知道找一块石头么。
正要再数落几句,席清音忽然一愣。
不不
容云景嘴巴里好像在嘟囔着什么。
凑近了去听。
不要和鱼木槿在一起好不好?
席清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连说几声好好好,身旁人方才满意沉睡,不再作妖。
**
天明时分。
见容云景还没有醒,席清音几近无声的起身,矮着身子走出山洞。
天光破晓,峡谷里全是绿油油并且野蛮生长着的食物。外头静悄悄的,只有鸟叫声。
走出一段距离,身长玉立的人恍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乳白色的小猫。
猫咪踏着梅花垫,一瘸一拐的掠出。
附近绕了小半圈,大致情况席清音心里已经基本上有了解了。
从断崖上看,下面似乎是一片沟渠,然而深入下来才发现,这里头还有无数洞天。
树木发疯一样的窜长,地上的杂草野花能长到半人高,各种奇形怪状的树也是扭曲杂乱的裹在一块,在天空红光的照耀下编织成一个又一个巨大无比的网。
难怪到现在还没有人找来。
光这个地形复杂就算了,星球特点一样的红光也是给人视觉造成天然屏障。
又走了一阵,脚底的土越来越湿润,闻着还有一股子血腥气味。正要低头查看,猫咪却猛的向后打了一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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