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惭时(80)
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 作者:惭时
&全帝国都跪求我复生——惭时(80)
席清音无奈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误会的,但是我和他确实没有什么联系。先不论他才16岁这个事情,如果真的是恋人,那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我没有同时谈两个男朋友的爱好。
容云景不住点头:对不起,是我想岔了。
嘴上说着对不起,脸上却一点儿歉疚的意思也没有,相反的满满是兴奋。
既然阿音和鱼木槿没有说不清的关系,那他们在一起就完全没有阻力了呀,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公开恋情。
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全帝国都知道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他和阿音在一起了!
正要提及这件事情,对面的席清音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殿下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叫蒋明的战士首领?
容云景思考了几秒钟: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前几次战争中英勇就义了。阿音怎么忽然提起了他?
席清音沉吟一会,动作轻巧的从储物器物中拿出一封信,推到容云景的面前:殿下,你可以先看看这个。
容云景狐疑拿起信件。
半分钟后,他压下想要公开恋情的念头,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满脸凝重的看向席清音。
席清音说:这封信是鱼祸心交给我的,据他所说是蒋明将领给他的,原本我的打算是找他再问问情况,只不过他竟然已经总之现在距离信上约定时期还有三天,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可以一举拿下你二叔,结束这场战争。
容云景担忧说:他这个人做事最求稳妥,一定会留后手,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席清音说:谁说我要一个人去了?
容云景一愣。
他低头又看了看信上文字,抬眸灵光一现: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席清音缓缓勾唇: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容天河强调让他一个人去,但他又不傻,君不见多少影视剧主角犯蠢,一个人奔赴鸿门宴送人头,他才不可能犯一样的蠢呢。
事情确定下来,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其后三天,席清音将那幅战场上出现异像的画作镶嵌入黑台子,往后两天一直沉浸于《国画技法》,潜心研究。
他还抽空在基地画了一幅素描,又引发了一阵奇特的天象,引了不少人讨论。
至此他已经基本确定,精神力波动超过一百的画作是一定伴有奇特景象的,这几乎可以作为一个评判的标准。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吸纳完知识,合上《国画技法》,一个人悄悄的前往临星。
下飞行器的时候,席清音还有点犯懵。
两个星球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接近,在他的观感之中,想在飞行器补觉那不叫睡,那叫闭眼。闭了不到一小时飞行器就停了。
无奈目送飞行器离开,席清音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岭之中,忍不住握紧手腕上的手镯。
这是一个蓝色的环形手镯,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装饰品,实际情况上它是一个十分严密的保护措施,一旦有战士靠近席清音水平一米距离,就会触发手镯,自动生成保护光罩,严密抵御敌人的进攻。
在基地实验了好几次,就连容云景不用全力都破不开这倒防御,更别提别人了。
念及于此,他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顺着迟暮山的小道走了大约几千米,能感觉地形在逐渐向上拔高,沿路每隔着五百米就能看见一个小型坟场,各个惨白的墓碑树立在坟场里,寂静中徒增诡异的气氛。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影。
席清音甚至开始怀疑容天河是不是在驴他,把他骗到这里来再一股脑炸掉山,他相信容天河是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大约走到山顶位置的时候,席清音几乎快要虚脱了,要不是顾念着暗处肯定有成百上千只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他肯定早就随处找一个坟头坐下来休息了。
好在登顶后,他终于看见了想要见的人。
容天河站在一座巨大的墓地前,忽然转头:你终于来了。
席清音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说:下次选见面的地方,你可以考虑一下平地面。我是说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那可不行。
容天河身上缠着不少绷带,手臂上甚至还打着石膏,他抬起仅剩下的、没有受伤的左手指了指面前占据整个山头的这座墓地。
毕竟不是我要见你。而是它,它想要见见跟着你一起来的那个人。
原来他不是想套路自己,是想套路金孔雀!
席清音一瞬间警惕,咬牙向后退了一步。
第93章 大结局(上)
容天河越过席清音的身影, 视线遥遥的定在天边不知道哪一个点:某人还不出来么,我可是要攻击了。
死一般的寂静。
一些隐形的飞行器逐渐露出机甲边缘, 半透明化的漂浮在空中。最前方的巨型战斗机下方打开一个小仓口,容云景独立驾驶着小型飞行器驶出。
大小对比带来的震撼是无穷无尽的。
几乎在容天河有动作的下一秒钟,席清音手腕上的保护机制镯子自动弹出, 透明的遮罩笼罩住他平面一米的地方。
攻击一落在遮罩上,立即被折返回去。
容天河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破不开这倒屏障, 被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整个人后退了好几大步,右臂上的石膏发出嘎达嘎达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这个侄子倒是用尽心力想要保护你。
容云景的声音从半空传来:那是当然。
容天河:呵呵。
两人交谈间, 席清音皱眉不止。
虽然攻击被挡住了,但临着炮火的惊惧之感可是一丁点也不少的,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挫。
谁知道下一秒钟容天河抖了抖打着石膏的右手,满眼赞叹说:席画师果然临危不惧, 如果没有今天, 你一定能干成大事。
席清音:
他吓得腿都有点软了好不好, 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临危不惧啊!
不过什么叫如果没有今天?
席清音正色, 环顾四周,很快他就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显然容云景也察觉到了,他神色一紧, 在属下的惊呼声中果断钻出飞行器,直接奔着席清音而去。
快离开那个地方!
话音刚落,防护遮罩再次被触发。
哪里?哪里来的危机?
就算离开原地也得确定不直接一头钻到敌人怀里去吧, 席清音下意识左看右看,让他感觉迷惑的是,周围一米根本没有人靠近。
唯一一个算点威胁的容天河,在刚刚到攻击中被反噬,现在正老远的在捂着手臂呢。
难不成是手镯感应出错啦?
心里刚刚起了这个念头,下一秒钟现实就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严厉的说no。
啊!
脚腕一疼,席清音迅速低头去看,讶异的瞧见脚腕上附有一只苍白骨感的手。
黄色泥土镶嵌在那只手的指甲盖中,雪白的靴子被抓出一个狰狞恐怖的爪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钟席清音只觉得天旋地转,地面都在轰隆隆的震动。
墓碑整个大错开,里头升腾起一尊精致秀雅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看不清楚,值得瞩目的是,最边缘还有一座小竹屋。
席清音把着小竹屋的门把手,弯下腰差点干呕出来,脑子里都是刚刚在泥土里面穿梭的混乱与晕头转向。
视野范围已经大变样,地下出了不少浴火军团战士。现在整个坟山就像是一个军事战场,两军对弈的模样十分眼熟。
等缓过神,席清音冷漠开口:把战士们埋土里,你可真是厉害。
容天河绅士的递过手帕:过奖,水平距离抓不住你,我们只能从垂直距离下手了。即使从土里走了一遭,席画师依然那么光彩照人。
席清音没有接过手帕,他直起腰:你想让我做人质?死心吧,必要的时候,我宁可自杀也不会拖累太子殿下。
容天河连连摇头,皱眉苦恼说:席画师要是这样想,我可就真的很伤心了。明明是我将你带出了危险区域,找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避难,您不道谢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污蔑我呢?
席清音看着他: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接不下话。
嘴上这样说,其实席清音心里也清楚。
回头看过去,现在整个山顶的战士们都混乱的打成一团,两边人都有意无意的避让着墓地区域,帝**团是因为害怕伤到席清音,浴火军团可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了。
混乱中,席清音视线在众人身上游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的视线一顿,暂停到几乎是战火最中心的位置。
两人视线对上,容云景眸子中的担忧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席清音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唇瓣微微张开的那一瞬间,眼前小竹屋的门就啪嗒一声关上。
他皱眉瞪向罪魁祸首。
我这侄子倒是用尽心力的想要保护你。容天河继续说下半句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满脸惋惜:只可惜和他父亲一样,再怎么用尽心力,最后也保护不了最心爱的人。
席清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从储物器中取出宣纸和猫猫画笔,在桌子上铺平,开始专心地磨墨。
容天河却打开了话茬子。
明明清水是和我一起长大,她的婚配对象也应该是我,容天炎半路截胡,我再把她抢回来,有错吗?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她拿回来了而已。
就像帝王宝座,它也应该是我的。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要这个东西了,让给他就让给他吧。身为长辈,让小辈是应该的。
这墓碑是为清水所建,我本来打算着直接隐居到这个山头。不过想到清水临终前最舍不得他的孩子,那就让他孩子也陪葬在山头吧。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清水,我爱到可以忍受我们俩以后独居的地方,可以掺杂一个血液里面留着另一个人血的杂种!
席清音眼帘垂下,心无旁骛的磨墨。
容天河上前一步,将宣纸挥到地下,微笑着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席清音动作一顿,说:没有。
容天河说: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席清音又取出一张宣纸,淡定开口:都说了没有听你讲话了,我怎么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容天河:
他气急:算了。十年之间我无数次向你抛出橄榄枝,你都置之不理,席画师对帝国的衷心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听出来他话语里的讽刺,以及看见他视线中隐隐浮现的杀意,席清音到底还是收敛了一点儿,解释说:我没感觉到你对我曾经抛出橄榄枝,当时都是帝国的人,我哪里知道你忽然示好是想造反挖人。
容天河说:现在你知道了。
席清音坚定说:我当然拒绝,你都快输了,我加入你这一边不是必死么。
气氛忽然凝滞。
容天河从怀中掏出随身枪支,枪口直指席清音的眉心,微笑着。
你以为紧跟着容云景,你就可以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过么?好好想想吧,十年前战争过后,你被推到了帝国最高点,鲜花和掌声簇拥着你,就好像大家都将你看作了救世英雄。可是后来呢,后来你还不是万人唾骂,根本就没有在意你的所有功劳,一有疑似污点的痕迹,他们就像是饿了千百年的难民,蜂蛹着跑过来,不管不顾的要在你的身上挖一口肉吃。
你以为现在的战争可以让你证明自己,可以让你回到以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醒醒吧我漂亮的大画师,现在只不过是为未来的重蹈覆辙埋下种子而已。如果我今天死了,我会在天堂看着你一步步堕落,一步步被容云景遗弃哈哈哈哈
竹屋里回荡着容天河宛如疯魔的笑声,等他笑完了,席清音怜悯的摇摇头。
你以为我是为了名声?
容天河说:不是吗?
席清音收起墨石,用猫猫画笔拟态出勾线笔的模样,低头勾勒画作草图。
他们怎么对我,是他们的事情。我怎么对他们,是我的事情。我只要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容天河陷入沉默。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沙沙的笔尖与宣纸摩擦的声响。即使面对枪/口的威胁,席清音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的专心作画。
几分钟后,容天河叹气说:我总算知道小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对此席清音也有点儿好奇,作画途中他抬头:为什么?
容天河正要开口时,竹屋的门忽然被啪啪啪狂暴的敲响,两人面色同时一紧,双双扭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枪口猛的转向,直指竹门。
进来的是谁?
如果是浴火军团战士来通报战情,不应该这么急的敲门呀。要是帝国战士们,别说敲门了,救人心切的他们直接把门踢穿都有可能。
敲门人敲了好几声,这才意识到门上根本就没有锁,只是简简单单卡在凹槽里。
他一把推开门向里面冲了两步,惊慌失措的举起双手:别开枪,我就是一个来避难的路人!
容天河垂下枪:先把门关上。
鱼祸心战战兢兢关上门,跟着螃蟹一样平移着走路,一边顺拐一边缩到席清音身后,几欲泪奔的说:太好了,席画师您竟然还没有死啊啊啊!!!
席清音斜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鱼祸心满脸写着痛心疾首的悔意:我是跟着太子殿下来的。本来只是想着加点履历,一有不对劲立即撤退回家。谁知道忽然大家就打了起来,我连撤退都来不及,直接从飞行器上被打落,正正好掉在了竹屋门口。啊呀,早知道就不跟着来凑这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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