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98)
小妻宝[重生] 作者:拆字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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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着自己精力日渐不继,身边子嗣,尤其是被自己当做继承人的嫡子却正值年富力强,做事更是沉稳老练,有条不紊,独得朝臣常识赞扬
彭止清望着殿外遮蔽日光的厚厚云层,轻声道:大人,要变天了。
第119章
谢临与太子一路沉默着回了东宫。
宫里上下尚不知前朝发生的殿试闹剧,宫人见主子归来,忙不迭就要去内院报给闻侧妃与静王妃。
太子心绪惶然,眼底是浓浓的茫然与疲倦,谢临怕他身体刚好,如此一遭撑不住,到了屋内便低声问询:殿下脸色不好,不如唤太医来走一遭瞧瞧脉。
谢昭摆手,苦笑道:三弟莫去,本宫歇歇便好,方才在殿上那般光景,若是现在去叫了太医,落在父皇眼里,怕又要当我拿乔作态。
谢临皱眉:皇上不过是一时气话,殿下却不必与自己的身体较劲。
不必再劝,谢昭抬手打断,闭了闭眼道,晚上太后的寿宴想来不会太平,三弟若是想要明哲保身,便接了王妃速速离去吧
谢临眸底沉凝,见谢昭如今神色低落,也不再多说与强求,只紧绷着面色退了出去。
甫一踏出屋,闻素书似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也不知将两人对话听了多少进去。
他脸上面带强笑与担忧,却依旧持着东宫侧妃该有的姿态,与谢临说道:静王妃歇在西侧院客榻。
多谢。谢临颔首,不多赘言,好好照顾太子。
东宫西侧院本该属后院一块,但太子谢昭为人自持,少进男女之色,除却已故太子妃与为了方便照顾小皇孙谢鹤而一并迁进东侧院住的闻素书,也只有几个当初教导太子人事的宫女碍于品级不够被分在北偏院一角,无大事下几近足不出户,十分安静。
西侧院因长久不曾有人居住,所以向来十分冷清,又因西侧院与前宅一处相连,是故便成了客居。谢临唤来一名稳重监人引路,不多时便到了白果临时小憩的侧院主屋门外。
从静王府随侍而来的贴身侍从正靠在门边打盹,瞧见自家主子爷到了近身处,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忙不迭哆哆嗦嗦地请安行礼。
回府后找王有全自请领罚。
平稳淡漠的声音从身姿稳健的男人口中吐出,随侍脸色煞白了一瞬,心里暗骂自己最近在王妃身边久待之下实在得意忘形了些,垂在胸口处的头颅不免又使劲低了低,腿脚几乎要抖如糠筛状。
但好在随侍的理智尚存,不停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殿下面前失态,这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惧怕,只一股脑儿地跪地告罪起来。
碍着内屋还在睡着的王妃,随侍压低声音的讨饶不免让谢临淡淡扫了他一眼。
倒也还算识趣。
谢临叫了起,问他:王妃今晨都做了什么,几时歇下的?
随侍心知自己此番算是逃过一劫,心底呼出口气,小心翼翼答道:王妃早时与王爷分开后便去了太后娘娘那处请安,太后娘娘唤了王妃近身说了小会儿话,王妃瞧着挺高兴的。请安完毕后,王妃伙着豫王妃跟秦王妃一同便来了东宫处,几位王妃同两位小皇孙好生热闹了一会儿,之后王妃困乏,便来了这处院子歇息,如今算来也快有小半时辰了。
谢临点头,又问:豫王妃跟秦王妃也歇在东宫?
随侍摇摇头说:秦王妃带着小皇孙殿下去了丽嫔娘娘那,至于豫王妃则是中途被豫王殿下的人叫走了。
谢临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很快不见。
西侧院的屋内常被宫人打扫的缘故,屋内一眼望去还算干净整洁,只是到底不比主院精致,临时叫宫人提前热了的暖炕上暖意融融,饶是叫白果捂着被子睡地双颊粉嫩,闭目下的脸上格外安逸。
谢临进屋后见白果紧紧搂着被子,几乎掩去口鼻,不由失笑着替人将被子重新掖好在下颚。
睡梦中的白果似有所觉,仿佛锦被附近塌陷了一块,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暖又干燥。他下意识往热源处靠近,将自己整个人挤进熟悉的位置,这才满意地弯起嘴角,继续沉沉睡去。
午后无事,冬日的阳光打在窗棂上投下一片明亮,睡饱了的白果醒来便发现陪他侧卧在床榻上的谢临,眼神逐渐从懵懵地茫然变成欢快的惊喜,小声却愉悦地仰头唤道:殿下!
谢临双目微阖,并未真正睡去,他将手掌淡淡抚在白果腹部,与窝在颈间仰视自己的少年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末了哑声问:睡得可好?
嗯嗯嗯白果熏红着脸颊躲在被子里,寻找到男人的手,自己则掩在锦被之下,一根一根将手指掰起又按下,玩得好不开心,嘴里也一并叽叽咕咕说着早晨与男人分开后的事情。
谢临虽早已从随侍口中听说了大半,但到底不如听怀中人带着快乐的声音讲来动听,他温和着表情,耐心听着少年与自己讲,间或不时地点头或者微笑,又或时而提醒在被子里快乐到手舞足蹈的少年人莫要将手脚踢出了锦被。
两人在西侧院依偎相谈了一整个午后,临近日暮西落,随侍与宫人被唤进屋为两位主子更衣洗漱,这时的谢临才缓缓将晌午前朝发生的事情大致说给白果。
晚上宴席许会有些不太平,但是不必紧张。谢临替白果冠好头冠道,且接下来东宫一脉怕是不太好过,我素知你同闻侧妃亲近,但届时不管发生何事,都务必先顾好自己与我们的孩儿。
白果高高兴兴了一下午,临到此时才知晓到太子身上发生的事,霎时心底一片担忧:毕竟是太后娘娘寿诞,便是陛下再如何迁怒于太子,也应该不会太过分的吧?
前朝与后宫本就互不相干,陛下总是该顾忌太后娘娘心情才是。
谢临知他所想,摸了摸白果手背,又差人抱了个兔子样的暖炉来,缓缓道:不论陛下是否有心在太后寿辰上发作太子,但总会有不安分的臣子,会逼迫陛下走到那一步。
白果抱着兔子暖炉的手一紧,只觉得替东宫一脉感到不值:太子殿下入朝以来,莫不兢业勤恳,为百姓鞠躬尽瘁,大晋百姓无不称其明理贤德此番会试便算是出了纰漏,可总归是功大于过,又何致如此?!
是了,便是自幼被继母何氏圈在昌平侯府里不受宠的孩子都听闻过太子谢昭的文颂贤德,换作旁人又岂会不知?
只不过世人心易变,野心勃勃者总是擅于将平静的湖水搅和成一团糟,且以此博利,而这些人早已被利益熏瞎了眼,一心只愿把高位者拉下马,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挣出一份滔天的从龙之功。
白果心中不忿,双颊因怀胎后吃好喝好养出来的一层小肉此时气呼呼地鼓了起来,谢临失笑着伸手揉了揉,却又道:到了寿宴上,可切莫要这般表情,不然叫旁人看见
叫旁人看见又如何?白果张张嘴,奶凶奶凶地露出一排牙齿,大有谢临说不好,他便要一口要下去的感觉。
谢临自然道:旁人看见了,肯定要编排,说那静王府上的王妃日日与静王同吃同睡,不过成婚一载,就被那名声不好的静王爷同化成了一个凶里凶气的小夜叉。
哪里有我这么可爱的小夜叉?!白果瞪大眼睛,看男人瞎胡说。
谢临却猝不及防地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笑说: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原本沉闷的心情又被谢临给闹过,待白果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出了东宫,走在了去寿康宫寿诞夜宴的路上。
真的不跟太子跟侧妃告话了?临出东宫前,白果反复问。
谢临摇头:不用。
第120章
临近酉时的寿康宫里已经逐渐热闹起来,勋贵跟朝臣以及各家夫人们坐在分列好坐席的宽阔大殿之上,低眉垂目的宫人们有条不紊地于殿中进进出出。
谢临携白果进到大殿之时,有亲近的几家朝臣便迎了上来与谢临热切攀谈。谢临神色冷淡,俊美的脸上间或流露出几分笑意,白果随在他身侧,浅浅应付了几位大人,目光便在殿内逡巡起来。
入目间,白果先是看到了陪同丽嫔娘娘坐在一块儿逗弄皇孙儿的李仙儿,而围在两人身边的不乏还有几个与丽嫔同住一宫的低位宫妃,几人浅笑着说着什么,气氛看起来很是不错,而在几人上首处隔了两座的位置,却显得有些僵硬而尴尬。
荣妃虽为四妃之一,却在后宫中很是不显,仿佛能爬上妃位也不过是仗着资历,从晋元帝做太子那会儿便常伴其身侧,后又因幸运地孕育皇二子有功,才得以有了如今。她是个传统的女人,重子嗣,正如她对前豫王妃看不上眼,如今身无子嗣,不能给豫王府开枝散叶的小豫王妃也只能在她面前得几个冷眼,坐一坐冷板凳,甚至还要应付来自婆婆的刁难。
若是在往日,小豫王妃向来是请过安便寻了由头出宫去,偏偏今日太后寿宴尚未开始,本着孝道她也得在婆母面前装作出一副婆媳俩相谐的样子。可惜荣妃在后宫多年,头上压着的皇后早早撒手人寰,而张贵君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故而长久间便将早年时候小心谨慎的性子磨去大半,如今更是没把眼前这个儿媳放在眼中。
宫里刁难人的法子向来多,荣妃不必多想便能叫小豫王妃叫苦不迭,可惜小豫王妃也不是个软柿子,两人你来我往之中,虽没有刀光剑影,却也硝烟弥漫,谁也讨不到好,但谁也别想舒心。而就在两人处这种诡异而微妙的平衡中时,不期然地,徐侧妃竟然也出现在了这寿康宫的大殿之上。
毕竟是替豫王生了个女儿,虽不是个小皇孙,却也足够让荣妃对他态度温和。
有了徐侧妃的加入,仿佛是故意一般,荣妃拉着对方的手不松,又是夸奖又是心疼,好似这两人才是那和谐的婆媳,倒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却被两人有意无意地忽视,排除在外。
小豫王妃死鱼眼地坐在榻上,看荣妃跟徐侧妃亲热地跟母子一般,暗搓搓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对着热闹的大殿发呆。
本以为就要这么捱到寿宴开始,不想一个圆脸的宫人小步跑过来,脸上着热乎乎的笑道:豫王妃娘娘,我家主子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小豫王妃一愣:你家主子哪位?
可刚问出声,她便看到了大殿一处,正重复着口型对她小声喊得热切的华服少年,小二嫂,快来。
既是有人相唤,小豫王妃不作犹豫便与荣妃表面请示了一下。
太后寿宴上能来的莫非是朝中重臣便是京内勋贵,荣妃虽不喜欢这个儿媳,却希望她也能跟那些夫人们多多往来,最好能给豫王添作一二助力,于是只摆手叫她只管去,不必管她。而趁着太后寿诞,痴缠了豫王许久才得以被允许入宫的徐侧妃却一时间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他不想只守在荣妃身边,跟这个早就人老珠黄,没了帝王宠爱的妃子歪缠,他的目光向来都不是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而眼下大殿内的各位世家夫人与勋贵才是他需要去征服的主战场!
只是荣妃乐意叫身为正妃的小豫王妃出去做社交,却不见得乐意区区侧妃在这大殿上做出长袖善舞之姿,许是看出了徐侧妃眼底的不甘,荣妃漫不经心地叫贴身宫女重新换了盏茶,只笑意盈盈地将人束缚在身边,提点对方多多为豫王生儿育女,好叫王府多多开枝散叶,至于其它,就不要做多肖想了。
离了荣妃跟徐侧妃身边的每一处空气都显得给外清新,小豫王妃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衣袖,脚步无比轻盈。
席榻案上有宫人提前摆好的瓜子果仁,白果剥了几个开心果,手指尖便泛起通红的颜色,小豫王妃走近了顺手就把他剥好的开心果仁抢了过去,吃下一个道:我的娇娇客,三弟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在这儿剥果仁?
说罢,便执起白果细嫩的手指,嘴里啧啧个不停。
白果被她一翻逗弄的红了脸,推了果盘到她面前,小声咕哝道:我躲着他呢。
小豫王妃:嗯???
白果犹犹豫豫,不好意思说:太医说我容易上火,不宜多食,王爷听说之后便总是管着我。
原来如此。小豫王妃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那散在果盘下零散的两三个果壳,随手拿起个开心果剥了,笑眯眯地塞进白果嘴里,喏,那就再尝尝味儿。
白果吃了个香甜的开心果仁,正高兴着呢,却不想小豫王妃便将果仁盘揽到自己身边,道:好了,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白果:???
小豫王妃咔嚓咔嚓,把开心果磕成了瓜子。
看得找吃不着端的难受,没办法,白果不好意思伸手去抢,可他想再叫宫人重新端一盘来,身边伺候的圆脸随侍便义正言辞道:宫里盛瓜果点心的盘子都是有数的,需得用完了才能再去叫宫人重新盛拿,不然贵人们你一盘我一盘地要,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吃坏了肚子,便就不好了。
白果心想也是,只得瞅着小豫王妃吃的开心,自己好歹退而求其次地拿了块糕点慢慢品尝。
两人闲适的吃吃喝喝与大殿席上热切攀谈的众人尤为画风不符,但所幸大殿上的人越来越多,白果选座的位置又不甚显眼,除了偶尔同几个想要攀附王府的女眷交谈几句,便只剩下自得其乐。
难怪我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你。清朗的声音自身侧传来,暴晒了一整个夏天却在入冬之后立马又白回来的卫良阴面上带笑地走到榻前,找这个软垫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白果眼睛一亮:表哥!
小豫王妃也微微颔首,眼底是好奇与矜持。
卫良阴朝小豫王妃虚行了半礼,随即手指轻轻弹在白果额间:还知道叫表哥呢?我却看你是在王府好吃好喝,早早将你表哥我忘在了脑后。
先前卫良阴沉迷练武不可自拔,央着卫西洲带他天天扮了将士泡在京郊外的军营。正巧上个月的时候卫西洲接了圣旨前去靖西剿匪,卫良阴死缠硬磨着跟着一起去了,也是近日才归京。
足足一月未见,白果也是想念地紧,赶忙问起卫良阴几句剿匪的事。卫良阴是个口齿利落的,一个碾压性的剿匪事件被他说得起伏跌宕,惹得白果忘了咽糕点,小豫王妃忘了嗑瓜子。
舅舅受伤了?伤势重不重?中间白果听闻卫西洲被匪徒伤到,神色一紧。
为了故事精彩而夸大其词的卫良阴顿时感到吹过了头,连忙找补:只是擦破了皮,那伤口还没铜钱眼儿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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