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做个男子汉呢!(穿越)——祝龚(
今天也要做个男子汉呢!(穿越) 作者:祝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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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北青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太子在他表现出的一面而已,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太子并不是想要招揽他,故意展露的样子,相反十分自然。
而一向在众人的眼中,太子的形象仿佛更像接近一个单薄至极的名词,就像是无欲无求的神明,人们畏他惧他,又对他有所求。这也造成了太子的风评格外两极分化,然而在他和世子殿下成婚之后,神明有情,反而更让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池渊的原因,改变了对方,但让顾北青对于太子从前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位太子确实可以成为当之无愧的储君。
眼见事情谈妥,纪凌风同意推选顾先生去望州任职太守,见此,池渊也放下了心。
这时纪凌风却自斟了一杯酒道:顾先生,这一路可要小心。
听纪凌风这一提醒,池渊立刻明白过来,望州的路途虽然不太遥远,但是途径的路段多山林,而如果有人不想让顾北青上位,那么可以很轻易地使些手段即可,到时候稍一推脱在强盗、劫匪上,即使心知肚明,也莫可奈何。
顾北青当然也回过味来,太子这是好意提醒,连妻子也看出来了,连忙斟酒,以表谢意。
纪凌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举杯在空中虚碰一下淡声道:本宫只是随口一提,希望先生也多为自家夫人考虑,两情相悦容易,长相厮守却很难。
他这一说更是完全博得了顾夫人的好感,忍不住看了一眼丈夫,但她哪里注意到太子说这话,满眼都看着太子妃呢。
此时池渊再迟钝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了,自从刚才起,纪凌风总是若有若无地看他一眼,和顾先生聊天的时候如是,和顾夫人说笑的时候如是,就连刚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目光灼灼,好似别有用意。
但池渊实在是没办法猜出他的那番用意,只能暗自思忖起来,莫非是自己求了纪凌风办事,对方这是要什么报酬不成?
可是纪凌风作为一国太子,私库中珍宝无数,任何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唾手而得。
想到此,池渊还真有些发愁,自己之前就因为有所隐瞒让对方有些生气,但饶是这种情况下,纪凌风仍然二话不说地帮了自己。
自己若是不拿出点谢礼,似乎有点不好。
可应该如何投其所好呢?
纪凌风只觉得苦酒入喉心在痛!
他都用眼神暗示这么多次了,少年却仍旧无动于衷!
难道他所求的一心一意就那么难吗?!
此刻虽然只小饮了几杯,但纪凌风仍觉得头脑有些发热,心头更是沉郁不已。
可这点醉意根本不能排遣他此刻的心情,于是他又打算自斟一杯,恰在他伸手时,被人轻轻覆住了手心,纪凌风先是一愣,下一刻就电光一闪。
难道这就是少年的回应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到此,纪凌风刚才的莫名郁气消失地一干二净,不仅如此,他此刻心跳如鼓,好似两人还未表明心意之时,那般心神摇曳,雀跃不已。
然而此刻宴席还未罢休,他只能紧紧地握住少年的手,只想着永不放开才是。
池渊微微一怔,他原本想阻止纪凌风太过贪杯,但等被纪凌风握住了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移开酒樽,而是下意识地盖住了对方的掌心。
如果不是心生所念,自己又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当明白了这一点后,池渊眸光微动,此时宴会已到了尾声,唯有握着的手心传来的温度,还正值佳境。
池渊望向对方,发现纪凌风饮酒之后,好像情绪也比其他时候要外露许多,连唇角勾起的微笑也扩大了几分弧度。
所以握着自己的手,他便已经这么开心了吗?
原来自己就是他的心之所好啊
那如果还有更多呢?
池渊微微偏头,泄出唇角饱含深意的笑容。
纪凌风此时却一无所知,他握着少年的手,却犹有不足,非要证明似的,在桌底勾勾缠缠地碰着小腿,满足自己那点自以为十分隐秘的心思。
若是平日里,纪凌风也不会如此放肆,只是这几日在少年面前,他都故作姿态未曾找过对方说话,但心中其实难受地紧,并且早想着日后百般奉还,如今喝了酒,便趁着醉意,索要点小小的抚慰。
池渊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注意到恩师也有醉色,便趁此谢宴,然后牵着纪凌风像牵着迷路的孩子往自己的卧室一步一步领去。
此时天还未黑,夜却很长。
第122章 宫廷篇六十七
黄昏时分,扶兰眼看着禁卫军退下, 自己也悄悄换了一身不起眼的侍女服走那后门的小道出去。
到底是第一次执行这般重要的任务, 扶兰再三打量四周, 确认没人注意后这才打开门阀。
却不知她这番举动早已落入一个暗影的眼中。
这暗影是跟随在太子身边的隐藏护卫之一,原本只需要守卫太子即可。不过太子武艺高强,比起他们有不遑多让,所以一般情况下, 他们很少贴在太子身边, 多数时候散在四处,承担着警卫, 探子等用处。
这暗影原本也只是随意四处看看,却没想到发现了这般奇怪的事情。
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在黄昏的时候悄悄溜出府邸, 好似有什么要事, 若是这暗影经验老道一点,他一定会先禀明上司, 若是他颇有心机的话,也可以装作不知,可这暗影也不过刚从暗狱出来,他从未出过宫, 心中的好奇心站了上风, 便无声无息地坠在扶兰身后。
不一会,他就看到扶兰进了一处十分喧嚣繁华的客栈, 又四处寻找, 在一处墙脚下留下记号。
暗影等了一会, 见扶兰一走,便悄悄地走上前去看,这时只听到墙上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猫叫。
他眼中露出喜悦又新奇的情绪,就在这时,颈间刮起一阵厉风。
相比起池渊府上那美味珍馐的回门宴,郁倾的这一顿算是相当素净,三三两两的清粥小菜装在碟中,看起来清汤寡水,也毫无胃口。
郁倾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府上养的狗吃的都要比这个好些。
眼见郁倾脸色不对,身旁的常随也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他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来,这当家的不知油盐米贵,他也是来了京城才知道,这京城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使是最普通的日常衣食也比襄北贵了不少。
这几日又正值太子大婚之际,价格更是水涨船高,可主子非要住在这个离皇城仅隔一条大街的客栈,还要包下楼上的雅间,那不是往火里烧钱吗?
他们前几日在客栈里放下的定银,今日就被小二告知已经用尽,还需要再续,可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得掏空啊!何况他身上也没有装这么多银子,于是先敷衍了一番,说是明日补上,却没想到,这小二如此见风使舵
常随心中不免叫苦不迭。
倒是一旁的小二并不知座上人身份,只道是远道而来的公子,还是一个没带足银钱,还想装阔的少爷!
他们客栈位置极好,又处在皇城门正前方,号称有龙抬头的风水,往来行住的皆是大商贾,一向给钱都爽利地很,甚少见过这般,明明没给够钱,还摆脸色的人。
那小二将盘中的菜碟干净利落地卸下之后,没好气地开口道:哟,大少爷你要想吃什么,只要拿出钱来,厨房都可以给你做
然而这时他还未说完,后半句就吞入了肚子里,同时眼神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走过来的人。
只见从楼梯转角处迎面走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左右,脸上还一团孩气,眼神也十分天真烂漫,一副不晓世事的样子,但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是,他后背背了一把足有他半个身体大小的重刀。
最奇怪的是,他虽背着重刀却步伐轻盈灵巧,若不是看着他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绝不会有人察觉。
小二之所以看到这少年心中十分惊恐,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那少年在客栈的后院逗一只猫,正巧一个喝了酒的壮汉经过,踢了那猫一下,少年竟然在一瞬间拔出重刀抵在那壮汉的喉咙,所有人都以为会有一场命案发生,幸好那壮士立刻醒了酒,好一阵赔礼道歉,这少年才漫不经心地收起了刀,并让这壮士给猫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罢休。
这时小二再见此人,如同遇见恶鬼,心中哪里不害怕呢,一边小心翼翼地溜了下去,一边暗自嘀咕起来,得让掌柜的尽快将这群人赶出去才是,不然生意都做不成了。
眼看他来了,郁倾压下了眼中的冷厉之色,若不是清楚不能多生事端的道理,他早就叫这小二死无葬身之地。
而在之前,他哪里受过这番侮辱!
不过郁倾心中也有些疑惑,因为平常在这个时候,槲生都在后院玩耍,同时他也有巡视之责,这时上来,莫非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必郁倾询问,槲生已将刚才的事情说了,我刚才看到一个大姐姐在墙角回应了你之前让人留下的暗号,你说过,有人回应,就要立刻告诉你。他语气平平,却不知道这番话语带给郁倾多么大的冲击。
要知道郁倾今天正在思考如何和庶弟取得联系,他为此十分为难,正在发愁,却想不到今日竟然如此好运。要知道这暗号本就是和庶弟相互联系的,原本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之前他找过庶弟数次,无一例外,都了无音讯,包括安插在庶弟身边的两个侍女也未曾见过。
郁倾想到此又有些疑云丛生,不过先见到人再说吧。
他便让槲生将人先带上来,末了,又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其余的状况吧?
听到郁倾的问题,槲生回过头,他向来不会撒谎,便点点头道:刚才还有一个人,他跟在那个大姐姐的身后,我把他打晕了。然后把他和猫放在了一起,等会再去看看。
后半句槲生没有说出来,在离宫的时候,师父就提醒过他,让他少说话,贵人说什么他答什么就好。于是槲生乖乖地止住了后半句。
听到这般回答,郁倾疑窦顿消,他一下子就听懂了槲生的意思,这人应该就是被派来跟踪监视的,果然和他之前的推断没有错,想到这里他放心了不少,并且和颜悦色地说道:很好,先把那个女人带上来,至于其他,你随意处理了吧。
随意处理?
槲生歪了歪头,但是没有多问,不过一会就消失在了楼梯处。
看着他的身影,郁倾笑容未尽,他没想到父王给他找的这个江湖人士看起来年纪虽小,行为古怪,说话也毫无礼仪可言,却还挺靠谱的。
突然被一个年纪甚小的少年扯住了衣袖,扶兰微微有些惊讶,她回过头正想说什么,就注意到少年身后所背的那柄重刀。
扶兰清楚襄北王为了谋权在江湖上招揽的人不少,心中便有了一个猜测,这个少年想必就是被招揽过来保护那位的。
不过虽是心里门清,但是扶兰脸上还是露出一个格外亲和的笑意道:小弟弟,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扶兰的笑容,槲生目光下垂,撇了撇地面,过了一会,便默不作声地将扶兰往上带去。
而这时扶兰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钳制,竟然身体周遭任何一处都僵硬无比没法动一下,她心下大骇,却还是保持着笑容,和他说话:小弟弟,你认识我要找的人吗?
过了一会,又上了一个台阶,槲生才回应道:恩,是他叫我带你过来的。
听到少年声音还有些许稚气,扶兰这才确定对方确实只是年纪不大的少年,至于他的身份,恐怕还要回去禀报世子殿下才能确定了。
又走了几步到了一处房间,少年向前一推,明明没有挨着她,扶兰却能感觉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风托着往前送了过去,这时门便从后面关上了。
见槲生十分识趣,送了人就乖乖离开,郁倾心里更加满意几分,他仔细看了看这女子,发现正是安插在庶弟身边的其中一位,名叫扶兰。
而扶兰见了座上之人也立刻叩首,称世子大人,这无疑很好取悦了郁倾。
将殿下交代给自己事情,扶兰小心细致地说完了,却不想面前的人竟毫无动容之色,反而好像在沉思算计什么。
扶兰心下一冷,也不知道郁倾信还是不信,总之无论如何,她都死咬着说便是。
但让扶兰没有想到的是,郁倾居然并未提出什么质询,而是笑意十足,好似幼弟的安危与他无关似的。
即使清楚对方心中不会有多少温情,不过扶兰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如此震惊。
郁倾竟要求殿下,伺机谋害太子!
扶兰惊诧万分,强稳住心神,只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世子有所不知,其实太子与殿下两人不合已久,和殿下晚上也是分开睡的,更过分的是还叫殿下睡地上!这几日太子不搭理殿下也就算了,还经常拿殿下出气
听到扶兰这般说,郁倾倒有些可怜那个庶弟了,这太子也真不是个男人,庶弟在襄北至少还算锦衣玉食,有个主子的样子,这到了京城却如此凄惨。
但想必如此,他便更有报复之心吧?
这时,郁倾眼神一亮,回应道:如此倒也好办,你叫他学聪明一点,好好讨好对方,就算是一国太子又如何,美色当前,谁能忍得住?只要能接触到对方的吃食,将此毒下入即可。
一边说,郁倾从怀中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香囊递给扶兰,这香囊中放着一个毒丸,打开即可取出,而且很难被人看出什么。
里面装的毒丸名为安梦,无色无味,可溶于水,中毒者会陷入幻梦,三天之后,肝肠尽断。最关键是对于内力高强的人毒性更为猛烈,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
眼看郁倾不容置疑的样子,扶兰便心知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绝不会放弃,而且非要置殿下为死地!
扶兰微微垂目,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道:只是殿下心善,恐怕并不会答应,况且殿下一直做梦都想回襄北呢。
听到扶兰这般说,郁倾觉得好笑之余,同时心里也清楚,自己庶弟的性格确实千般万般平庸,却有一点更为致命,那就是十分善良,也十分念旧。
这倒是需要思量一番了,如何让庶弟狠下心肠。
那便许给他一个诺言好了。
郁倾微微一笑道:这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此计一成,我便有方法救他出来,即使是大内密探守卫的天牢。
郁倾说话时语气飞扬轻快,无比自信,虽然扶兰心知对方是在撒谎,但总觉得其中虚假处又掺杂着一丝真实,即使她明知郁倾已经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轻声道:不知世子大人可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妙计,若是殿下相问,我也不必拙舌。
郁倾斜斜了她一眼,心中已有些不悦,但还是微微透了一点口风你可知,近日纪盛方身边有个红人。哼,他可才是父王藏得最深的一个棋子。郁倾说到这微微一顿,已是讳莫如深,此事也仅有几人知道罢了,就连郁倾也不知道他具体名姓,这时在扶兰面前说出来,他也不担心对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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