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天降HE了——栗鸢(94)
竹马和天降HE了 作者:栗鸢
&竹马和天降HE了——栗鸢(94)
你起来, 傅予寒说, 跟我换个位置。
闻煜不知道他准备跟方婉静说什么,但总之他没有什么意见, 腿一抬便站了起来。
前面讲话的老师都准备上台了,这边两个大高个众目睽睽之下换了个座位,还挺引人瞩目的。礼堂靠近前方的位置, 姚主任被他俩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好发作, 脸都快歪了。
我父母离婚了。
傅予寒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方婉静微讶想让十八岁的男生撬开嘴并不容易,但傅予寒很主动, 也因此显得很真诚。
他们离婚之后各自重组了家庭,现在也都各自有了新的孩子。他声音不大, 语气平静,像在叙述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跟我妈过,但是我妹妹身体不好, 她得照顾,所以开家长会的时候我都会和周老师打申请,自己来。
如果方婉静是闻煜的亲生母亲,她觉得自己应该摸摸这个大男孩的头,疼惜地告诉他你以后能多一个妈妈了,但很可惜不是,所以她想了想,什么也没做,只是感叹似的说:这样啊。
她摸出了手机:加个好友吧?
傅予寒也跟着掏出手机。
加了个好友,两人没再多做交谈。礼堂前方,负责讲话的老师已经上了台,开始讲话,主要内容是一周复习假的复习安排建议,洋洋洒洒讲了一个多小时,年级组长祝大家高考顺利,之后便是一些发通知和家长各自咨询班主任、任课教师的时间,礼堂内一下变得嘈杂起来。
方婉静没什么可咨询的,她只问了两个孩子一声:你们两个复习有问题么?
没有。两人皆是摇头。
那我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准备考哪里?
t大。
不出国的话,t大的确是很不错的选择了。那就祝你们顺利考完有空的话,来家里吃饭吧。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自己的家。
傅予寒看了闻煜一眼,闻煜点点头。
好。他说,我知道了。
趁着礼堂嘈杂,三人退出人群,到校门口告别。等方婉静坐上车,两人并肩回到实验楼大扫除前,高三集体把自己的书搬到了这里,就等高考动员大会结束以后提走。
楼上的教室门已经落了锁,拿走这些书,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回到学校。
诶?刚踏进放书的教室门,傅予寒拿着手机一愣,失笑,方阿姨真有意思啊。
闻煜掀了下眼皮:嗯?
给我转了3000块改口费。傅予寒晃晃手机,比你的零花钱还多点。
她给了那么多你还喊方阿姨?闻煜眯着眼冲他笑,要不我在这儿亲到你改口?
傅予寒身体一矮,猫着腰从他旁边钻了过去,很快找到了自己那一堆课本和练习册:拜拜妈给我发钱了,行了吧?
闻煜笑了半天:你就逃吧,我再放你一星期。
就一星期了啊
怎么,听起来你很不期待?
不是,只是傅予寒想了想,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闻煜走过去拿自己的书:惆怅?三年高中生涯就此画上句号什么的。
也不是。傅予寒摇摇头,抱起自己的书,大概是感慨吧话说陈哥的车到了吗?
说已经到门口了,闻煜看了眼手机,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回住的地方去。
等这一周过去,过最后一道关卡。
高考。
每年6月7日到8日,炎炎烈日下无声的、独属于每一个高三学子的战场。
闻煜虽然转了学,排考号时似乎仍是按照原来的名单排的,考场距离傅予寒十万八千里,一看和一中的一群同学分在一起,为此,他很是郁闷了一番,过复习假没事就要跟傅予寒来点肢体接触,亲亲抱抱蹭蹭什么的,仿佛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
我一晃神还以为自己养了条大狗。傅予寒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实在没法继续背书,只好把笔记本顺手搁在茶几上,回抱住闻煜,做个人吧哥哥。
是么,闻煜撑在他胸口盯着他看,忽然凑过去舔了下对方的唇角,那我是金毛还是拉布拉多?
美得你,我看你就是条萨摩耶。傅予寒有些嫌弃,阿拉斯加也行。
很嚣张啊这位朋友,都敢黑我智商了。闻煜说,今天晚上没人帮你讲题了!
傅予寒神色淡淡,满脸的无所畏惧:没事,我今天做了三套试卷,没碰见看不懂的。
但是今天老大帮我们找了五套邻省的历年真题,你做不做?
做。傅予寒撑着就想起来。
闻煜把他按回去:那我是什么狗?
说句人话吧,不做狗不是更好么。傅予寒被他逗乐了,闷闷地笑了好半晌,忽然睁大眼。
细密长睫小扇子似的向上一掀,目光澄澈。
你说对吧,老公?
闻煜:
傅予寒不躲不闪,平静地看着他。
操,闻煜立刻从傅予寒身上爬了下来,懊恼地揉着头顶,这要不是过两天考试我肯定就地把你办了!
这要不是过两天考试我也不跟你说这些。傅予寒闷笑着爬起来,真题呢?
你根本不是真心叫我老公,你就是馋我手里的真题!
是,我下贱。傅予寒态度坦然,手仍然伸着。
闻煜愤怒地翻出一沓印满了习题地a4纸拍进他手里,准备去洗手间自行冷静一下,路过长桌时,他脚步一顿,懊恼地退回来,一巴掌拍开顶上的吊灯,这才气鼓鼓地往洗手间走去。
傅予寒闷笑了好一会儿,垂着眼在灯下坐下来,给自己设置了一个2个小时的计时器。
闻煜去了近半小时才从里面出来,回来时额前的碎发挂着水珠,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一脸疲态。
尽管如此,那额发下半被遮掩的双眼却是亮的,他走到傅予寒身边,目光灼灼地看了一会儿,低声说:能不能
话音未落。
傅予寒没抬头,两条长腿简单一撑,借着深蹲的姿势把身下坐着的长条形凳子换了个方向。闻煜挑了下眉,顺势在他背后坐下来,双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嗅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我想抱你。
最近你不都是那么忍的吗?傅予寒垂着眸,声音很轻,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还三天两头撩拨我,你这个人真是闻煜咕哝着,蹭他的颈窝,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你不做这套题吗?
做。我去了有半小时吗?
有了。傅予寒看了眼时间。
那45分钟的时候叫我。闻煜轻吻过他的后颈,让你45分钟的,看最后谁做得快。
你这人就这种时候最招人厌。
招人厌了,你准备怎么办?他在傅予寒漂亮的后颈处轻轻咬了一口,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货
傅予寒缩了下脖子。
还能怎么办,他低声道,努力追上你啊。
闻煜把脸埋在他背上,闷闷地笑了。
这是他俩很喜欢做的游戏,傅予寒给自己按高考时间计时,闻煜自己选择开始时间,最后看谁先做完后做完的那个负责给下一顿外卖食品买单。
闻煜倒也不是总赢,因为他曾经干过计时开始后一小时才开始做题的事情。
神奇的是,无论他什么时候开始,总能卡在傅予寒的计时器响起之前把试卷做完虽说太匆忙的情况下,正确率可能会偏低一些。
45分时,傅予寒低声提醒了一句,闻煜终于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那份题开始写。
自己复习有个坏处就是没人给批改,好在真题能在网上找到答案。两人做完试卷对完答案,相互讨论了一番,弄明白了才开始张罗晚餐。
一周的时间,在题海中很快过去。
他俩考场离得远,那天早晨陈非凡和他男朋友两人都起了个大早,准备一人开一辆车送两个考生去学校。
这天太阳很好。
傅予寒临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闻煜看过来的目光。
他唇角轻勾,迎着朝阳说了句:学神,拿个状元回来吧?
不好说,要看运气。闻煜说。
高考这种事,每一分都是战争。
幸运星带着吗?
嗯。闻煜拍了拍领口。
那里,简单的校服衣领下,压着一条露出半截的黑绳。
别缠绵了,快迟到了。陈非凡看了眼时间,催促道。
晚上见。傅予寒说着钻上了陆哥的车。
闻煜白了老大一眼,上了副驾:我看你就是在发起床气吧?
是,怎样?陈非凡嗤笑一声,为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昨晚我跟老陆什么都没做!
闻煜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谁做了一样
我又不用考试!陈非凡骂了一句。
等车上了高架,他才突然回过味来:诶,你俩不会到现在都没上本垒吧?
是啊。
操。陈非凡原地开始笑。
司机一笑这车就不稳,闻煜抽着嘴角说:你当心点。
反正高考结束就不用顾忌了嘛。他又说。
说归说,现实的牵绊倒也真的不少。
两天的高考很快过去,他们很快收到了来自各路好汉的问候电话。
有同学间相约散伙饭的,有约回校看老师的,还有几年不联系不知道哪路来头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跟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
高考后的确是回校高峰期,去学校的话,回家住似乎要方便一些。
蓝色邂逅位于市内的酒吧一条街,来的客人又都比较特别,说实话深夜他俩想下楼买点东西都不太买得到,闻煜就琢磨着要不要回家看看。
万一碰见你爸呢?傅予寒问。
那咱们看情况再回来。闻煜说,日用品那些先不拿了,反正家里还有新的,回去住两个晚上试试。
好。傅予寒无可无不可。
陈非凡听说他们要走还有些意外:你们这就回家?还没给小七开庆祝酒会呢。
回去住两天看看情况。闻煜眼珠子一转,庆功什么的可以等分数出了再说嘛。
陈非凡瞥了他一眼,他回视过去。
哦陈非凡恍然,那你们走吧,不送。
傅予寒:
他俩什么都没拿,打了辆低调的黑色车回家。
到小区门口下车,闻煜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眼熟的车辆,才抬了抬下巴:你先回去吧。
你干嘛去?傅予寒看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背影。
买东西。闻煜回头冲他笑笑,你不懂我非要回来干嘛吗?
干嘛?
大概是干人吧。
傅予寒叹了口气,摇摇头,先一步走进小区。
还好他带了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
嗷三声有点耽误时间。
别问我车在哪儿,问就无法显示,自行脑补,么么哒。
第89章 番外3
事后怎么洗完一个澡的, 傅予寒已经不太记得了。
可能是靠着意志力。
无论是卧室还是洗手间都是一片狼藉, 他又累又困, 还得盯着闻煜收拾房间他实在不希望留下什么痕迹回头被过来打扫的阿姨或是其他什么人看见。
躺着吧, 我会弄好的,闻煜把他按在刚刚换好床单的床上,给他扯了条干净的空调被果然盖着,困了就睡,明显早上给你检查行不行?
那你一定要收拾干净啊傅予寒艰难地撑着眼皮。
嗯。闻煜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落了个吻,睡吧要不要关灯?
傅予寒闭着眼睛摇摇头。
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照亮他略显消瘦的睡颜,凌乱的头发散在枕头上, 闻煜看在眼里,心里再安静不过。
一个人成长过程中总会有许许多多的毛病, 青春年少时, 精力旺盛,自命不凡,什么都看不顺眼,什么都想反抗。
傅予寒大概是他的药。
闻煜就这么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找到手机换回了原来的电话卡, 而后把手机丢进了被子里。
一段时间以来积攒的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疯一般涌进来, 他看也没看,哼着歌到洗手间拖地去了。
傅予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冷不丁听见一段熟悉的歌声。
好像是他的电话铃声?
他睁开眼睛, 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
杨帆?咳,一接起电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哑,他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怎么这个点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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