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悲情男配he了[快穿]——神秘花瓶(20)
和悲情男配he了[快穿] 作者:神秘花瓶
&和悲情男配he了[快穿]——神秘花瓶(20)
沈清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难得的有些无语,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
察觉爱人气息的沈清,认认真真地走完了全套流程,抱着似乎有些使不上力,一路只能靠人搀扶的新娘来到了新房中。
挥袖赶走了众人后,沈清重新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新娘。
看着身着大红色新娘服的爱人,沈清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跟了。但还是强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颤抖着手,拿喜秤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盖头下是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沈清的手一抖,喜秤带着红盖头掉落在了地上。
时间节点重新回到了沈清挑起盖头前。
清清,你刚才违反人设了。
小二弱弱地提醒道。
我知道。
沈清心里清楚他恨的不是自己,但还很是难过。
他深深看了眼前的身影一眼后,拂袖而去。
按照原身的人设,看到这样的眼神后,是会直接出手杀了他的,之前有一任新娘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他不能掀这个盖头。
他只能勉强维持喜怒不定的人设,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攻:在死亡的边缘拼命试探。
受:拼命保住老攻的命。
第28章 鬼王的新娘(2)
周言是武安城中一家寻常富户的庶子,原本要嫁给鬼王的是他的嫡妹周燕,只是家里舍不得,嫡母就设法让生辰八字与嫡妹类似的他来代替。
若只是如此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他早就对那一家人冷了心,并且早就打算好在中举后搬离周家了。
他们算计他,他并不会感到难过,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不会怨天尤人,技不如人罢了。
可偏偏参与这件事的人里面还有他的生母,他一直尊敬守护的生母!
他原先以为她只是懦弱而已,却未尝想到她竟也会有如此狠心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她这难得的狠心会是对着自己的。
他喝下了那杯她亲手递过来的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四肢无力,说不出话来。
而后就是生母的一句句抱怨。
她怨他太过出色,读书远胜过嫡兄,不过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刚过十八岁生日后又中了举人,以至于嫡母不喜,还连累了她。
还怨他总是说要带她离开周家,周家可是个富贵窝,这样好的地方谁肯离开?
而最让周言难以释怀的是来自生母的最后一句话。
你就是一个讨债鬼,我真恨不得从没有生过你!
坐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周言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句话,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自己拼了命也要护住的母亲。
自己自小体弱,原本是撑不过整场乡试的,是从大夫那里买了虎狼之药,舍了十年寿命才考了下来的。
可却抵不过她眼前的虚假富贵,抵不过贪花好色的父亲。
若没了自己,倚红偎翠的父亲不会多看她一眼,面甜心苦的嫡母更不可能会放过她!
她的下场早已注定了。
算了,何必再想她,那一杯茶也算是抵了这一世的母子情分了,从此之后,只做陌路人就是了。
咳咳咳。
周言紧闭凤眸,敛去其中的各种神色,将即将溢出的鲜血勉力咽下。
自己这破败的身子还能撑到几时呢?
倒不如死了干净。
花轿被咚的一声放下,周言的头重重地磕到了花轿边上。
可他却吭也不吭。
被人掺扶着拜完天地之后,迎接他的是一个冰冷的怀抱,寒意彻骨,却又好像是躺在云朵里,他竟生出了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周言狠狠咬了舌尖,将腥甜的鲜血咽下,才稍稍缓和了下心情。
好厉害的迷惑之术,该说真不愧是鬼王吗。
其他鬼都退去了,房间里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明明是洞房花烛的好时候,周言心中却是一丝欢喜也无。
竟还有空饶有兴味的想:等他掀开盖头,自己对他怒目而视试试,看他会不会杀了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也算是干净。
他竟走了,连盖头也没掀,真是无趣,浪费表情。
沈清回到了他的出生点,思踱着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办。
感觉这个事情很是棘手啊,还是先不去见他,等他先平复下心情再过去吧。
不对啊,我会隐形的呀,偷偷回去不让他看见不就行了吗?
沈清掩去身形,重新回到了喜房内,此时周言还在床上静静坐着一动也不动。
周言不动,沈清也不动,只在一旁静静站着看着他。
咳咳咳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周言身子一歪,头上的红盖头也顺着惯性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张苍白绝色的面庞。
沈清一个箭步向前,接住了即将掉落在地上的周言。
周言半睁着眼,鲜血从嘴中咳出,他已无力再做些什么表示了。
沈清连忙将灵力输进周言体内。
时间点重新回到了周言咳嗽之前。
很明显,按照原身的性格是不会管新娘是否摔倒在地的。
这一次,沈清眼睁睁地看着周言摔倒在地,看着他一直吐血,直到失去意识,才赶紧上前将人拥在怀中。
沈清铁青着一张脸,慢慢地渡灵力过去,稳定住周言体内的情况。
等到周言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些后,沈清才稍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他还顺便给周言把了脉。
他这是很明显的先天不足,生下来后也没有经过好好调养,前段时间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狠狠地损了一次元气。
这样下去,恐怕于寿数有碍。
所幸自己身有灵力,只要每天这样给他渡过去一点,他的身体也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看着爱人苍白的面庞,沈清俯下身轻轻地给了他一个吻。
又慢慢地帮他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将头上的钗环一件件取下,还给他换了一套月牙白的男子绸缎寝衣。
用灵力将自己的的身体变热,将人抱在怀中,躺在床上。
第二日清晨,在周言即将醒来之前,沈清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沈清叫人将原身得力的下属钱葛叫了过来。
小的,见过王爷。钱葛身着一身灰色短打,看起来很是利落的样子。
你去查下新娘的身世。
爱人作为一个男子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被当做新娘子送了过了,还有他身上的伤病,总不能没个说法。
是。
这位钱葛既然能得到原主的信用,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午时,有关周言的全套情报出现在了沈清的案桌上。
这家人真是该死,竟然敢用一个男子代替原先的新娘!
原本对于鬼王让自己调查新娘还有些疑惑的钱葛,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显得怒不可遏。
王爷,属下这就将那个周言送回去,再把那个周燕虏回来。
不必,你派人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就是了。
是。
钱葛深躬在地,变做一团黑雾离开了。
想来今夜周府中人应当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吧。
周言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早已预料到的冰冷的地上,而是位于柔软的衾被之中,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只觉得好像有人温柔地抱了自己一夜似的。
怎么会呢,应该是错觉吧?
许是因为一夜熟睡的缘故,身体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药效也都过去了,周言掀开被子站在地上,发现自己的发冠也都被取下了,身上穿着寝衣,床边的衣架上放着一套翠绿色的男子常服。
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不知这位鬼王会做何反应,周言饶有兴味地想着,似乎鬼王的喜怒同他的性命全然无关似的。
夫人,您醒了吗?
恭谨有礼的侍女,不待周言回答,就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将早已备好的食物放在了圆桌上,而后又施了一礼,无声地退下了。
全程看都没看周言一眼。
当然周言也没有看她一眼,只坐在床沿上,睫毛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
活着总比死了强,现在看来这位鬼王似乎在一时半会儿之间还不会杀自己,不如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想通后,周言揉了揉已经感觉不到饿的胃,就把手伸向了一边的羹碗,打算略吃几口。
却没想到这碗羹汤却是分外地合胃口,一不留神就吃得一点都不剩。
有点撑,周言几乎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吃得这样撑是在什么时候了,也许从生下来就从未有过吧。
府上厨娘的手艺还算不错嘛。
吃完饭,周言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就决定出去走一走。
刚出门,便觉得胃中剧痛,饭菜有毒?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周言排除在外,杀他何须下毒呢?
想来是早饭吃的太多了,肠胃抗议了。
习惯了忍耐的周言即使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脆弱的神情,只是将左手握拳,抵在胃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慢慢走了下去。
沈清看的心里一紧,连忙偷偷上前,隔空渡了些灵力过去。
察觉到痛感已经消失了的周言,忽然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看来自己肠胃的耐受能力又增强了,这次竟然这么快就不疼了。
他推开院门,发现外面没有人阻拦,也就在府里随处逛了起来。
整座府邸笼罩在一片难言的寂寞和荒凉里,四下里皆不见人影,石阶上生着青苔,花园中长着杂草。
真不愧是一座鬼宅了。
周言试探着朝着府外走去,居然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轻易就跨过府门来到了大街上。
他站在街上回望府邸,新生狐疑。
这么容易就出来了?这府邸的防卫力量也太粗心了吧。
被沈清勒令不许阻拦的门房表示不服!
大街上的景象也是同府邸中一样。
行走在宽敞的石板路上,听着自己脚步声的回声。
周言恍惚间竟生出了世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静的像是能听见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体质偏弱,走一走,歇一歇,再加上来自身旁亦步亦趋的沈清的灵力支援,才勉力行走到了现在。
等到正午时,周言刚好到达了城门口,城门大开着,看着城外的世界,周言有些犹豫不决。
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离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出自魏晋徐干的《室思》。
这个诗的意思用在文中其实是不太合适的,我只是觉得这句诗的苍凉心境和周言的心境有些暗合,所以才用了这句诗。
第29章 鬼王的新娘(3)
看着即将迈出左脚的周言,沈清心中一紧。
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啊!
我真的承受不来!
周言自然是听不到沈清的心声的,他非常有作死精神的迈出了左脚,眼看就要离开城门的时候,沈清忽然急中生智。
他变换成早晨送餐的侍女模样,手中捧着一盏羹汤,浅笑着开口道。
夫人该用午膳了。
神情温柔,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周言想要离开似的。
有人看着他应该不会再明目张胆地离开了吧。
谁知周言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眼看眼就要离开整座鬼城了。
别!沈清已经预料到了回到上一个时间点的准备了,就不该为了哄他开心让他随意出府,这下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出府之前。
周言听着侍女焦急的声音,忽然觉得无趣,收回了将要迈出去的左脚,转身看向他。
明明是同一张面庞,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是更顺眼些。
见周言回转心意,沈清长舒了一口气。
连忙在街边变了一个小棚子,另还有桌子和凳子若干,殷勤地请周言坐下。
不要叫我夫人。我姓周单名一个言字。
周言坐了下来,右手手心向上轻轻敲了敲沈清刚变出的桌子,一副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小清,言公子请。
沈清将羹汤舀到了瓷碗里,递给了周言。
这羹汤是沈清一路用灵力慢慢煲的,比起早上的应该会更美味和滋补些。
和早上的是同一个厨子?
周言尝着味道相似,便开口问道。
是。
沈清乖乖点头。
你跟了我一路。
周言的话语中并没有多少疑惑,显然他对于问题的答案早有预料。
是。
沈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跟了他一路这件事情。
周言在喝了一口之后,就不再喝了,只慢慢用汤勺搅着汤,看起来像是嫌汤有些烫的样子。
但沈清心里清楚,自已一直用灵力温着这个汤,这个温度应该是正好入口的,不存在有些烫的情况。
想起周言上午胃疼的样子,沈清忍不住规劝道。
言公子赶紧喝吧,等下汤就凉了,公子身体不好,喝凉的容易生病。
周言抬头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将整碗端起两三口就喝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言的眼神看得沈清心里毛毛的,感觉像是他早已看透了一切似的。
怎么会呢?
今晚什么菜,还是汤吗?
周言似乎是对总是喝汤有些不满。
这奴婢也不知道。
作为侍女的小清当然是不知道厨子晚上做什么饭的,毕竟她又不是厨子,没毛病。
只是如果周言不想再喝汤,那晚上就做一些容易消化的小食吧。
与此同时,沈清赶紧上前殷勤地给周言再添一碗。
不用了,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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