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共用系统——疏散银河(48)
和校草共用系统 作者:疏散银河
&和校草共用系统——疏散银河(48)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冰密看看他的亲人,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想让冰密了解的不止是一面,而是方方面面。
冰密点头,问什么时候去。
唐语:期末考试后吧,哦对了,他神色忽然黯然下去,小舅那天突然说要去另一座城市工作,我不明白他在这里发展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走。
冰密只是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大家都劝不住他,唐语说,从来他决定的事就没人能改变,虽然我很舍不得他走。就是今天的机票,不知道放学了送他还来不来得及。
冰密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低头看时间,一点二十几分,低声说:现在请假去送送他吧,作业我帮你做。
!唐语没想到冰密竟然这么不计前嫌,这个男朋友也太仗义大方了。登时对冰密的好感度又上升了,笑着说:实习得不错,差不多就可以转正了!
冰密只是抿嘴笑,看着唐语简单收拾了下桌面,然后离开教室,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把视线收回。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建议李易琛走的。更不会说为什么李易琛会走。不过,可以看出李易琛是真的放下执念了。
机场。
唐语下了计程车就给李易琛打电话,问人在哪儿,挂掉电话后看看时间,距离李易琛登机不剩多久了,唐语加快了步子。
机场人多,李易琛正在排队安检,唐语看到人后拉住他:小舅!
都快期末考了,你不抓紧复习还来送我,不怕我说你?李易琛叹了口气。
只是几天没见李易琛而已,唐语竟然发现一向意气风发的他憔悴了不少,眼底的黑眼圈尤为明显,说话也不如往日那般轻松自然,举手投足间多了生分。
不再像之前那样摸摸唐语的头、捏捏脸、拍拍肩了,就连眼神都变得克制起来,像是在故意压制着什么情绪,看得唐语心里担忧。
你都快离开这儿了我不该来送送你吗,你说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是要来送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但是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支持你。唐语忽然有点舍不得了。揪着李易琛西装的袖子不放。
别这样唐语,李易琛扒开唐语揪住自己袖子的手,眼底情绪不明,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唐语只是惊讶地看着他,小舅从来都是叫他唐宝,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全名,为什么不生气的情况下也叫全名呢?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唐语有点委屈。
☆、我的心肝啊
李易琛看了眼前面排队的人,快要到他了,他没说软话,也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平的:没有,你快回去吧,马上要到我了。
唐语张着大大的眼睛看他,眼里的泪花在打转,他发现李易琛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很想问问清楚,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不分场合地任性,强忍着泪水不掉下,乖乖点头。
李易琛偏过头去不看他,像是没看到唐语眼里闪着的泪花,只是对唐语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然而唐语走了两步后又回头,问:你不打算在家过年吗?
今年就算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
李易琛哽了一下,没看唐语,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时候真正放下,等放下的那一天,他就会回来。
哦,那祝你一路顺风。唐语说完就扭头跑了,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轮到李易琛安检了,他麻木地站在原地不动,绷了这么久的表情终于装不下去,眼圈一红,右手捂住眼,肩膀微微抽动。
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了,他却半步都挪不动。安检员看出这个成年人正在崩溃中,他在这个岗位这么久,也见过不少成年人崩溃的瞬间,给他时间消化一下,指挥后面的人绕过他安检。
期末说到就到,抱佛脚的学渣们还没准备好就来了,搞得人是两眼发昏。
这次的期末考对于唐语来说没那么难,毕竟这学期有冰密这种学霸级人物经常在辅导,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爱的辅导。双重辅导下,唐语学业爱情双双飞。
从一开始的冰糖密语,到现在的冰糖葫芦,把两人之间的生疏和隔阂全部打破。当时系统绑定唐语的时候,他是死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和死对头在沙发上、床上、厨房等等,做不可描述的事。
有一次在床上差点擦枪走火,幸好冰密靠着理智及时止住,不然小唐语在十八岁前可守不住小菊花了。
两人都陷入甜蜜的爱情里,热火朝天。前一秒在教室里埋头做作业,下一秒对了暗号后去天台亲吻。同学们从来不知道两人对的是什么暗号,只知道每次两人回来的时候,表情都很不自然。
班里也就蝌蚪一个明白人,一边心里吐槽唐语见色忘友,一边又为唐语打掩护。殊不知,人家薛莹莹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不说而已。
放寒假的第一天,就是约定去唐语外婆家的时候。
在唐语家小区地下停车场,冰密已经早早站在车位前等着了,此时唐语跟着爸妈才走过来。
小密你来得真早。李余芬笑着走过去。
不是都说了吗,就站在你家门口,我们去接你。唐庆书说。
不麻烦了,不顺路。冰密。
唐语视线在冰密身上扫了一圈,他一向穿得大方规矩,今天穿得尤为规矩,明显看出是是精心打扮过的,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少爷。不过穿什么都帅到炸,跟明星比也差不了。
四人上车,唐庆书开车,李余芬坐副驾驶。冰密和唐语坐后座。
轿车行驶出去,李余芬问冰密:小密啊,这次期末考得很不错吧?
本人还没来得回答,唐语立马接口:那是,人家学霸,自然是包揽第一。语气得意洋洋,很是高兴,仿佛夸的是自己一样。
李余芬和唐庆书对视一眼,唐庆书:既然你知道你同桌这么优秀,那就多向他学习学习啊。
怎么没有啊,不然我这次期末上升幅度会这么大吗。唐语自鸣得意。
唐庆书听不下去了,怎么自家的儿子这么不谦虚,为了让儿子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他又说:人家小密不仅成绩好,性格好,长得也好,你再对比下自己。
我自己也不差啊,而且冰密的优点你没说完,他游戏打得好、字写得好、做饭好
等等,李余芬听出点什么,你说小密做饭也好,你是去吃过吗?
唐语一顿,立刻打哈哈:当然啦。
所以你最近经常晚归或者不归家,都是去小密家蹭饭了?李余芬。
糟糕,唐语心里慌的一批。老妈一直怀疑他最近跟恋爱对象在一起,如果说是跟冰密在一起,会不会怀疑对象是冰密?
车上很少搭腔的冰密终于开口了:唐语也不是吃白饭,他会帮忙洗碗的。
唐语扶额,完了。
唐庆书又和李余芬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但什么都没说。
此时汽车出了城,驶入高速路。
其实冰密少说话是因为有点忐忑,上一次见唐语父母,没想那么多。而这次因为他和唐语关系不一样了,心态发生了变化,见了唐语父母会感觉像是在见未来岳父岳母。所以说话谨慎了些,但还是隐约暴露了什么。
唐语为了转移话题,就开始说起学校的事,但是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冰密身上,一不小心就又夸冰密了。但是当事人没那个自觉,三句不离冰密怎样怎样。
夸起来就没完,唐语或许是想让父母更加了解冰密有多优秀,却忘了有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
他以为是在掩盖和冰密的亲密,但却从另一方面让父母看到他有多在乎冰密。
如果不是对一个人相当关注,又怎会连哪些不易观察的细节牢记心中?并且说出的时候等于在夸自己一样骄傲,这就显得很可疑了。
冰密心思细腻,看出唐语父母的沉默有点不同,伸手扯了扯唐语羽绒服的下摆,示意他可以不要再说了。
唐语懂起他的意思,话音一落,李余芬的话就接上了:别人家的儿子就是优秀,真是谢谢小密了,在学校学业那么重,每天还分出精力辅导我家唐宝。
阿姨客气了,我和唐语不仅是同桌,更是朋友。所以都是应该的。冰密回答得中规中矩。
李余芬笑笑: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
这话让后座两人同时紧张起来,只听李余芬又说:往年唐宝带的都是小蝌蚪,现在带的是你,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你。
冰密看了眼唐语: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冰密总觉得李余芬话里有话,可是话语中没有一点不满的意思,都是用正常语气说出的,但就是给人那么一种错觉。
李余芬又说:你觉得我家唐宝懒吗?
这个问题有点水平,如果说懒吧,好像在嫌弃唐语,如果说不懒吧,又显得很假。冰密只好回答:是有点,但我觉得很可爱。
唐语望着冰密。
李余芬顿了两秒,继续:我这个儿子吧,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思,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你,可千万不要计较啊。说完扭头看后座的人。
此时唐语伸向冰密的手立刻缩回,藏在衣兜里还在抖,显然是被吓的。他刚才是想拉冰密的手来着,希望老妈没看到。
阿姨您严重了。冰密。
李余芬和蔼地笑着:我只是希望我的儿子能一直幸福下去,不要受到委屈。别人不要欺负他,他也不要欠了别人什么。
阿姨说的对。冰密一直礼貌而有分寸地回应着。
唐庆书一直开车没搭话,可是车里的对话他都有认真听。视线也偶尔看向车内后视镜,能通过镜子看到唐语和冰密的眼神。
在高速上行驶了有快三个小时,此时终于下道了。
在开往乡间的小路上,摇摇晃晃的,唐语被摇睡着了。中间睡了一小会儿,在快要下车的时候被叫醒。
车子就停在复式房屋外的坝子下,四人陆续下车,手里都提着补品。唐庆书笑着对冰密说:老家路有点滑,小心一点。
嗯。冰密点头。
此时已是中午。外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小外孙来看他了,一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就欢天喜地地踩着小碎步出来。
做外婆的好久没看到小外孙,心里是想念得不得了。就想天天听唐语外婆外婆地喊。也不知道好几个月没见,小外孙长高了点没,长帅了点没。
冰密和唐庆书走在前面,身后是唐语和李余芬。外婆眼神不大好,走过去直接搂住冰密:我的心肝啊,你终于来看外婆了,外婆想死你了。
唐庆书:
冰密:
唐语在后面眼睛都瞪圆了,他的外婆抱着别人家的孙子喊心肝?!
周围的人都在憋笑,只有冰密眼圈微微泛红,但不明显。他低头看着怀里满头白发的老人,嘴唇抿成一条线,张开口生疏地轻喊:外婆,你认错人了。
如果他的外婆也能这么亲切地搂住他就好了,但那怎么可能。
啊?外婆耳朵也有点背,声音稍微小点就听不清,仰着脖子看冰密,但是因为太高,看不清脸。
唐语从冰密背后冒出,歪着脑袋看外婆,笑着大声说:外婆,你的心肝在这儿呢!
外婆一愣,看看唐语,又望望冰密,眨眨浑浊的眼:那这是谁的心肝?
唐语有一瞬间想说是我的心肝,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没敢说,只是嘿嘿一笑说:当然是别人家的心肝啦。
外婆放开冰密,拉着唐语的手,再次打量唐语,又打量冰密,然后说:我就说嘛,我的外孙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帅得变样了。
然后又拉起冰密的手:孩子,你就是我外孙在电话里说的朋友吧,长得可真俊啊,比小蝌蚪看着沉稳不少呢。
远在A市的蝌蚪打了个喷嚏,又被拉出来遛了一回。
外婆好。我叫叫我小密就好。冰密料想大概老人也记不住他的名字。
好好好,都好,外婆笑开了花儿,拉着两个少年往堂屋走。
李余芬和唐庆书在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竟然是意外的温馨和谐。各自对视一眼。
谁知一进去,冰密就被外公猛地拍了下肩。
嘿你个臭小子,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都快赶上小蝌蚪那傻大个儿了!外公虽然身子骨比外婆硬朗,但是眼神没好哪里去。
外公,你也认错了!唐语跳出来。
可怜的蝌蚪又被遛了一次,次次扎心呐。
作者有话要说: 蝌蚪:我再次申明,我不是傻、大、个!谁再遛我一次,我哭给他看!
☆、你早恋了?
哈哈哈哈外婆在一边笑弯了腰,指着外公说,哎呀老头子你也不行啦。
外公后退一步,这才看清眼前人不是唐语,拍拍冰密的肩:不好意思啊孩子,我看错了。
没关系。冰密毫不介意,反而觉得他们一家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
唐庆书携着老婆跨进门,爽朗一笑:看来小密和我们家挺有缘,连着两位老人都认成了我儿子。
这话让大家都侧目看他,尤其是唐语,饶是他反应这么慢的人,也听出了奇怪的感觉。
敏感如冰密,他明知这是唐庆书解围的话,却感受到了认同的暗示,仿佛是借着这事在表达和试探什么,总之没有恶意。只能佩服唐庆书说话的水平。
堂屋和厨房相连,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让人顿时来了食欲,加之坐了这么久的车,肚子早就饿了。
唐语从外公后面搂住他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外公我饿啦,我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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