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共用系统——疏散银河(52)
和校草共用系统 作者:疏散银河
&和校草共用系统——疏散银河(52)
吃错了怎么办?
会死吗?
死了爸爸和妈妈就会来看我吧?
好难受,我
还是吃了那药,不管吃没吃对,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人在乎,没人关心。
躺在地上睡了不知多久,打了个寒颤,醒了。
竟然没死,头脑还稍微清醒了点,没那么难受了。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打给爸爸还是妈妈?
不行,他们工作那么忙,万一现在正在开会呢,万一在和对方谈判呢,万一在签什么重要的合同呢,我要是打过去了,会影响吗?
眼泪悄无声息地就流了出来,这才悲哀地发现,我竟然没有那些工作重要,打个电话都要考虑这么多。
真没意思,活着真没意思。
抬头望向窗外,这是二十九楼。很高很高,只要跳下去,就能有飞的感觉吧?
一步一步走向窗台。
窗户是最接近光的地方,是光和阴暗交接的地方。我坐在窗台上,身前是光,身后是阴影。我要摆脱阴影
冰密?一道低低的少年音传来。
谁在叫我?
一扭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全身发着光的人,像天使一样,纯洁无暇。
你是谁?
那人慢慢走进我眼前,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里拿着药箱,面带微笑。那笑怎么这么熟悉,好温暖,好阳光。
这张脸好熟悉。
我是唐语啊,你的宝贝。唐语蹲下身打开药箱,拿出药,笑着抬头说,下来吧,窗台不好玩。
唐语:我会一直被陪着你。
从窗台上下来,慢慢走到唐语面前:为什么?
唐语:因为我是唐语啊,你的唐语。
唐语唐语我的唐语?
冰密猛然睁开双眼,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和灯管明晃晃地在眼前,鼻间充斥着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唐语
我在这儿呢!唐语抓住他另一只手,紧张地看着冰密。
冰密眼前出现了唐语担忧的脸,和梦里那个从光里走来的人脸重合了。
其实他经常都会梦到小时候那事,当时他小小年纪,心里一片悲凉,可是坐在窗台的那一刻,他看开了。即使保姆和舅妈不来,他也不会选择跳下去。
因为他心里还有希望。
不过这是唯一一次梦里出现唐语,唯一一次噩梦醒来看见的是唐语。当看到唐语的那刻,他悬着的心就放下去了。
唐语的手探上他额头,发现已经退烧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下去。目光对上冰密: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
冰密没说话,看不出是想挽留还是随他走。
唐语默默走出房间,刚一转身就看见李余芬站在走廊。
她身穿护士制服,双手插兜,抿着嘴唇,神情严肃地望着高出她一大截的儿子。
妈你和爸回来啦?唐语怯生生地问。
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傻事呢?李余芬依旧很严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唐语。
那个你知道啦?唐语偷瞟一眼病房。
李余芬:批评你那人是我同事,他把事情都跟我说了。顿了顿,唐语,救护车不能随便喊,你身为医生的孩子,怎么这个都不懂,我很生气。
妈我知道错了,我
你是为了冰密。李余芬打断他的话,目光带着探究,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走廊长椅坐着,哪儿别去。我去跟冰密说点话。
唐语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抬手想要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他觉得,妈妈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腿有些发软,扶着墙走到座位上坐着。安安静静等着。
冰密刚闭上眼睛,就听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以为又是唐语来了,闭眼说:你又来干什么?
小密,是我。
冰密倏然睁眼,一手撑着床要坐起,李余芬按住他肩膀,示意不用了。
病房里,李余芬坐在病床边,打量了一番躺床上的冰密,没什么表情。
阿姨,你冰密见他一身护士服,这才知道是这家医院的护士。
小密,我不知道你和唐语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但是我想说,唐语不是坏心眼的人,他很单纯,如果无意间伤害到你,请你不要计较。李余芬。
冰密:他有点不懂李余芬的意思。
李余芬神情缓和了点,亲切地覆盖上冰密的手: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
!冰密一怔。
李余芬叹了口气,目光落到窗外: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在他初中那年,我和他爸就发现他不喜欢女生。起初我被吓坏了,整日在他爸面前哭,我们知道这不是病,即使身为医生也不能治。
后来就渐渐释怀了,我和他爸只希望这辈子儿子能快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所以一直以来我很关心他在学校接触的人,每次他带同学来家里过生日,我都会认真观察,好在他一直没有喜欢的男生。
可是就在这学期,我发现他不同了,经常莫名其妙地傻笑,夜不归宿,发的朋友圈也越来越暧昧。我和他爸都怀疑他有喜欢的人了。直到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
冰密僵住没动,原来从那时起,就被怀疑是唐语的对象了吗?
李余芬继续说:当时我就发现,他对于你是不同的,你们的那些小动作,怎么能逃过大人的眼呢。如果你是直男,我一定叫唐语离你远点,可你不是,我能看出你也喜欢他。
而且我和他爸一直都挺满意你。也知道,你其实内心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像你这样敏感的人,很容易受到伤害,所以
李余芬顿了顿,视线和冰密目光接上:所以,我自私地想,请你原谅我儿子无心的过失。他喜欢一个人,不参杂任何邪恶的念头。你们两个什么矛盾我不清楚,但是,能原谅,就原谅吧?
我冰密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当噩梦清醒睁开眼后看到唐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觉得,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只要唐语在身边就行。
李余芬不知道冰密内心的想法:你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也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很喜欢他。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不要让两个喜欢的人因此错过。你认为呢?
冰密垂眸:阿姨,你真开明。
只是想通了而已。李余芬说。
李余芬走的时候,冰密还低头沉思着。
回想起之前种种,似乎是自己太冲动了。虽说唐语一开始是抱着玩的心态,可后来的确看出唐语是认真的。其实唐语性格中带了点怂,可能一直顾忌着自己生气,所以一直怂得不敢说。
直到昨天逼得不得已了,才硬着头皮说清了。他也有错,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唐语。
下午的时候点滴差不多快要输完,唐语在外面买了清淡的晚餐,提到病房来。
唐语眼神有点躲闪,小心地把餐盒放在桌面。他不知道妈妈今天跟冰密说了什么,内心有点忐忑。
那个需要我陪你一起吃吗?唐语局促地站着。
冰密目光上下扫视他,想起上午最后和李余芬说的话阿姨,我想请你放心把唐语交给我。
他一直是个不幸福的人,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他满心都是唐语,再不可能,也没精力去喜欢别的什么人。既然唐语也喜欢他,那就不要放手。像唐语这么单纯可爱的人,就该被一直捧在手心。他愿意做那个守护唐语的人。
过来。冰密轻轻招手。
唐语心里一喜,但面上还是不敢有多惊喜,万一又失望呢。弯腰凑到冰密面前。
冰密:让我亲一下。
你又要咬我?唐语倒还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520:给老子亲下去!
摁头部队在哪里?
☆、和好
冰密:
他伸手拉到了唐语的手,然而唐语立马想要缩走,幸好他拉得紧。
唐语不知道冰密什么意思,有点忐忑,毕竟那天冰密生气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下一秒,他震惊了,冰密竟然低头吻他手背。
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在真诚地亲吻公主一样。可惜他不是公主,冰密就算是王子,也是躺在病床上的病王子。
你唐语吓得张口结舌。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像个珍宝一样,被冰密呵护着。
冰密抬眸,对上唐语惊慌的眸子,淡淡地说:那你咬回来吧。
唐语怎么可能下得了口,连连摇头。正准备抽回手,不料冰密加重力道,一下就把他拉扯了过去,被迫弯腰,随后后颈被冰密温凉的大手按住,吻上了冰密的唇。
唔唐语眼睛瞪大,颊边迅速染上红晕,然后以燎原之势蔓延至耳根,甚至爬上了脖子。
倒不是因为和冰密亲吻害羞,而是因为地点是公共场所!
这特么的是病房啊,虽然里面只有他和冰密两人,但是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刺激,不要啦!
唐语伸手一推,冰密放开他,但依旧紧紧攥住唐语的手,不让人离开。目光也带着强硬的态度。
唐语不明白冰密到底什么意思,明明之前还很排斥他的,说些气话气他,怎么现在倒还和他亲密起来了?
病房里气氛尴尬,冰密轻而长地叹了口气。还好,他的唐宝还没有反感他。
坐吧。冰密缓慢放开唐语的手,眼神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这里有探病人的椅子,唐语谨慎地坐下。其实刚才冰密主动亲他,内心很惊喜,但同时又伴随着害怕。担心冰密叫他咬他。
冰密拿起旁边的苹果开始削,他另一手还输着液。唐语就在对面默默看着他。
削水果的冰密一如往常那么温柔,垂下的眸子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但是坐在病床上又有些忧郁的感觉。唐语想。
始终都有点不安,冰密到底要干嘛。当着他的面削水果,那这水果是给谁吃,会不会是新的惩罚方式,当着他的面吃水果,不分给他吃?唐语心里猜测着。
然而事实证明他猜错了,冰密把削好的水果递给唐语:吃吧,你的嘴唇有点干。
?唐语舔舔嘴唇,确实有点干,都起皮了,或许是冬季干燥的缘故,等等!
冰密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吻你时发现的。
唐语咬紧后槽牙,僵硬地接过苹果,大口咬了一下。靠了,想钻地缝里。
过来。冰密擦完手后拍拍自己的床。
唐语犹豫了几秒,听话地挪了过去,现在就和冰密挨着坐了。忽然,冰密双手穿过他腰际,温柔扣住,下巴搁在他肩窝。
本就紧张的唐语瞬间僵硬起来,虽然和冰密做过更亲密的事,但这种不明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冰密想干嘛。忐忑得苹果都不敢咬了。
良久,冰密轻轻道:对不起。
!唐语一怔。心口像是被什么击中,有一瞬间的骤停,随后开始猛地狂跳。呼吸也随着剧烈的心跳急促起来。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当激动的情绪达到顶点时,人就掩饰不住。更何况是唐语这种不懂得掩饰情绪的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冰密:
呜呜呜唐语毫不掩饰地哭了,五官揉在了一堆,嘴里还有没嚼完的苹果,模样看上去狼狈极了。
但是冰密却心疼得不能自己,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看来那天的自己的确吓坏唐语了,才会让唐语这么委屈。
对不起,那天是我被愤怒夺走了理智。冰密眉头紧拧,难受得不行。
唐语哭着哭着开始抽泣,然后打起了嗝儿,脸上都是自己的眼泪,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丑极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哭啊。
这几日来他一直压制着情绪,他以为自己很坚强了,等冰密冷静下来,就去给他解释。他知道自己一激动就忘了要说什么,所以提前写好了要解释的内容,现在纸条就在口袋里,一直没敢拿出。
然而却因为冰密一句对不起就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一直以来的压制不过是在堆积,唯有此时才是真正的释放。
尽情地哭一场,心里舒畅多了,那些担忧的、悬在心上的、落不下去的,通通都从眼泪滚落。
我、我、我也有嗝儿唐语想说话,但是却打了个嗝儿,肩膀抽动两下,差点把自己狼狈笑了。
冰密继续安抚地摸他脑袋,伸手温柔平复他的胸膛: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说。抽了几张纸给唐语擦眼泪。
这是有多委屈啊,把人哭成这样儿。
冰密就这样轻拍他的后背,等着他平复心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唐语才没哭得抽抽了。声音哭沙哑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有错,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他又忘了要解释什么,把手伸进兜里,摸出纸条,颤巍巍地打开,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傻。
冰密不解地看着他打开纸条,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唐语看到纸条的内容,才说:哦,我一开始的确抱着玩的心态,因为我压根就不信那鬼系统说的是真的,更不信你会喜欢我。但是
低头又看了眼纸条,一抬头对上冰密看弱智儿的眼神,不管了,继续说:但是我后来跟你接触多了,发现你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慢慢喜欢上你了,我是真心的。因为我装不出来喜欢一个人。你看到的,就是我喜欢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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