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脸修仙——救心丸(80)
重生之靠脸修仙 作者:救心丸
&重生之靠脸修仙——救心丸(80)
那几个公子听到声音,全都停下脚步,转过头噗通跪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
一个猩红蟒袍的男人走进来,长身玉立,端方威仪,想必就是当今天子,宵帝久宵。
久宵冷冷看着地下跪着的那几个公子,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全部充军。
那几个公子立刻惊慌起来,就要开口求情,久宵却接着说,有异议的,乱棍打死。
说完,久宵越过那几个公子,带着侍从急急走进屋中,直奔里间,完全没有理会云梦泽三人。
三人也没有跪拜天子的意思,只是跟着进入里间。
久宵见久夜将死之相,愤怒至极,质问大总管,到底怎么回事!
大总管刚刚已经跪着拜见过,此时又再次跪下,正要开口说话,白浩清却主动上前,替他回答。
白浩清冲久宵拱手,将他跟久夜今日遇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久宵冷冷睨着白浩清,并没有开口斥责白浩清不懂规矩,直到白浩清说完,才问,你就是阿夜说的,天衍道宗的弟子。
没错,就是我。白浩清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久宵,皇帝,你能救他么?你们皇室有秘术么?
久宵原本对白浩清还算和蔼,听到这话,立刻恼了,放肆,我皇室之事,也是你能问的?我见你是仙道之人,又是天衍道宗门下,这才给你几分脸面。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将他逐出京城,永不准入。
白浩清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久宵。
云梦泽正想上前圆场,月长空却拉住他。
皇室亲卫得令而行,冲进来就将白浩清往外拉。白浩清却站在那里,宛若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任凭那些亲卫用尽办法,也无法将他挪动分毫。
你!久宵盯着白浩清,显然怒极。
白浩清却也瞪着久宵,向来绵软的眼神难得强硬,久夜不好起来,我是不会走的。
此时月长空上前,淡淡的开口,小徒执拗,让皇帝见笑了。
久宵看到月长空,眼中竟有些犹疑,开口问道,你是?
月长空。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久宵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他看向月长空,顿了一下才说,久闻武圣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实在太过客套,几乎每一个见到月长空的人都会这么说,听到当今皇帝说出这话,让云梦泽十分诡异。
月长空却始终淡淡的,开口答道,不敢。
久宵看着月长空,眼中光影闪动,晦涩不明,武圣即是仙道中人,便应该不管俗事,如今就麻烦你将自己的徒弟带走,莫要插手皇家之事。
月长空看了白浩清一眼,开口说,跟我回山。
不!白浩清第一次违抗月长空,违抗得十分彻底,竟然直直盯着月长空,没有半分闪躲。
现在不回去,便永远别回去。月长空说。
云梦泽没想到月长空竟要将白浩清逐出师门,赶紧上前,想要劝说,结果还没开口,月长空便瞥了他一眼,你求情也没用。
云梦泽的话被堵回去,只能看向白浩清,劝道,小白,别胡闹了。我们既然无法救治久夜,将他交给陛下更好。
白浩清对云梦泽倒是没那么决绝,回头看了久夜一眼,露出担忧不舍的神情。
此时久宵却突然改变主意,开口说,算了,阿夜提起过,跟白仙上一见如故,乃是至交好友。白仙上想要留下,那便留下吧。
云梦泽听过君无戏言,却没见过君心难测,一时蹙眉,有些搞不懂情况。
谢谢陛下。白浩清倒是学得很快,已经跟着云梦泽用起了尊称。
大总管,请三位仙上去客房休息。久宵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月长空一眼。
白浩清显然不情愿,但被云梦泽拉了一下,到底跟着两人走了。
等到三人离开,久宵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去把他请来。
大太监答应一声,躬身出去。
吩咐完大太监,久宵又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外面等待。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久宵一人,他才站不稳似的晃了晃,露出苦笑。
久宵走到久夜床边坐下,轻轻拉过久夜的手,声音温柔的说,家国将亡,孤本来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逃离这一切,难道也是奢求么?
***
云梦泽拉着白浩清,跟月长空到安王府的一处偏院休息。
大总管找了一个管事来随时听候吩咐,自己匆匆回去。
白浩清站在院子正中,一直望着院门,显然想去久夜床前守候。
云梦泽轻叹一声,上前问白浩清,你不是说没有喜欢的人么?这么担心久夜做什么。
啊?白浩清神思恍惚,根本没想到云梦泽不该知道这些,开口回答,可是我在那株姻缘树下面答应要对他从一而终。
云梦泽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开口。白浩清却是单纯,却也执拗,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劝也没用。
他转头冲月长空使了个眼色,示意月长空跟他进屋,有话要说。
两人于是进入屋内,云梦泽立刻设置禁制,以防两人的交谈被偷听。
你还要继续蒙骗我,说,你跟霄帝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云梦泽瞪着月长空,已经可以确认,月长空跟皇室有所牵扯。
月长空轻叹一声,将云梦泽拉到身前,颇有些无奈的说,能有什么牵扯。不过是我月氏一族曾经效忠皇室,后来没落了而已。后来我入仙门,成就武圣之名,皇室大概便知道了我,也知道我是月氏后人。
骗人!皇朝的史书我都读过,根本没有姓月的王侯将相。云梦泽心里莫名的气恼,月长空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又为什么要瞒着他?
如果月长空会骗他。那说爱他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欺骗?
没骗你。月长空要将云梦泽拉进怀里,云梦泽却挣了一下,没有让他如愿。
月长空无奈,只得再次叹息,妥协的说,好吧好吧,过来,坐下说。
说着,月长空将云梦泽拉到椅子上,让云梦泽坐在他的腿上,缓缓说,我是真的没骗你,至于祖上到底是如何追随皇室的,我也不知道。
云梦泽盯着月长空,一点不信。
月长空于是继续说:我从小便跟着父母在小镇上生活,父母经营一家酒馆,我娘的桂花酿特别香醇,我爹的竹叶青更是绝品,所以我生活还算富余。
云梦泽听到月长空讲小时候的事情,神色不由得柔和起来,不自主的伸出手抚摸月长空的脸颊。
直到我九岁那年,中平之乱爆发,父亲被征兵,离开之后再也没回来。因为兵乱,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后来母亲更是得了重病,我便将酒馆卖了给母亲治病。可惜终究没治好,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我为了给母亲买棺木,虚报年龄参了军,拿到了一份军饷。
结果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敌军埋伏,全军覆灭,有两个年长的战友可怜我,将我护在身下,我才活了下来。之后我就遇到了师父,被师傅带回天衍道宗。所以,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月氏一族以前跟随皇室做过什么,我只听父母偶尔提过,家里以前很显贵,是跟着皇室打天下的有功之臣。月长空说完,看着云梦泽,一双凤眸里瞳仁漆黑,满是诚挚。
云梦泽到底信了,轻轻摩挲着月长空的脸颊,有些后悔地说,我不该怀疑你的。还追问你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月长空轻笑起来,抱紧云梦泽,将脑袋埋进云梦泽胸口,轻声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告诉你我以前的事情,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就开口说就是了啊。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云梦泽一直很想知道月长空认识自己之前的事情,或者说,月长空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想法,他都想知道。只是月长空从不提及,他以为月长空不愿意说,也便从来不问。
月长空清了下嗓子,闷闷地说,是不是太唠叨了。
云梦泽笑了起来,伸手揉月长空的头发,第一次觉得月长空软绵绵的可爱,不唠叨,我就喜欢你懒得跟别人废话,却对我说个不停的样子。
月长空将脑袋抬起来,笑着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快说,把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云梦泽捏着月长空的脸,开心不已。
我可没那么好的记性,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月长空缓缓说了起来,也没什么规律,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大概是常年保持着高贵冷漠的姿态,太少倾诉,月长空竟然说起来没完没了,一直说到太阳下山,才刚刚说到他和松鹤是怎么将余峰捡回天衍道宗的。
云梦泽虽然听得有趣,却感觉到疲惫,体内的怨灵对他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并不能让他痛苦,但会消耗他很多的灵力,似乎一直在施展道术,消耗极大,偶尔还会失去意识。
你累了,休息吧。月长空见云梦泽眼神越来越迷蒙,便知道他累了,止住话头。
云梦泽实际上还没听够,却到底点点头,开口说,讲到二师伯的父亲施舍给你跟师祖一块猪肉,明天继续讲。
好。不过猪肉不是施舍,我跟师傅有报答的。月长空说着,竟直接将云梦泽打横抱起,一直抱到里间,将云梦泽放到床上。
云梦泽躺在床上,安心的入定休息,将五感彻底屏蔽,左右月长空会护他周全。
月长空见云梦泽睡下,手中凝出一道灵剑,将灵剑放在云梦泽床头,便离开房间。
此时白浩清还站在院子里,姿态眼神跟两人进屋时一般无二,显然是纹丝未动过。
云梦泽听故事听得忘乎所以,连这最上心的师弟都不记得,月长空却还记得这个傻徒弟。
他不会死。月长空开口说。
白浩清回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师父。
还知道我是你师父?月长空冷哼。
白浩清不敢抬头看月长空,只得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他其实只跪过月长空一次,那就是拜师那次。天衍道宗不那么重视礼仪,他平时见到月长空,作揖拱手都算是非常规矩了,若不是这次犯了大错,也不会跪下。
白浩清想到月长空要将他逐出师门,心里一时难受非常,低着头说,对不起师父,我当时急糊涂了,才违逆你的意思。
月长空嗯了一声,清淡的说,行了,起来吧。
白浩清小心的抬头,看向月长空,师父,你不生气了?
跟你们生气,早晚会气死。月长空说完,轻轻打了个响指,守在院门口的管事和侍卫便软倒下去,悄悄去看他吧,他应该已经恢复了。
白浩清啊了一声,眼中闪过惊喜。本来还像问些什么,可到底抵不住心中搅起,急急起身,施展隐匿之术,离开了院子。
白浩清刚离开,一个全身黑衣,兜帽遮脸的人便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月长空淡淡开口。
黑衣人摘下兜帽,竟然是玄玑。
玄玑冲月长空拱手施礼,竟跟以前一般无二,好像他还是天玄宗掌门似的。
我以为你会给柳成荫护法。月长空说。
玄玑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也如此以为。
月长空轻扯唇角:所以他才没有给你下命令。
所以我才能以自我意识来见你。玄玑说着,看向月长空,武圣,今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想求死?
没错。求武圣成全。
月长空摇头: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玄玑皱眉,问道,武圣此话怎讲。
月长空看着玄玑,缓缓开口说,你知不知道,想要完全掌控邪王鼎,必须杀死自己心爱的人。
玄玑露出惊异的神色,转而笑了起来,武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如果我真的是,武圣难道不更应该杀了我,免得哪天他心血来潮杀了我,完全掌控邪王鼎。
总比他现在被邪王鼎掌控强一些。月长空说。
玄玑眉头绞紧,盯着月长空,武圣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
他在跟久宵换血,用帝王血脉重塑自己的经脉。月长空说。
你果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他的目标是帝王血脉,为何不阻止他?在观音庙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止我,救下安王。玄玑质问道。
我并不想跟你解释这些,我只是告诉你,怎么救柳成荫。月长空。
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玄玑看着月长空,眼中的惊疑越来越浓重,武圣,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怀大义的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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