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靠脸修仙——救心丸(85)
重生之靠脸修仙 作者: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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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云梦泽从空中飘下,落到柳成荫身边。
柳成荫也抬起头,露出一个轻笑。那是一个极温柔的笑容,跟之前装模作样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带着点点生疏和拘谨。
杀了我吧。柳成荫轻声开口,声音平静。
云梦泽从未见过这样的柳成荫,仿佛没有了野心和欲.望,整个人透出一种平淡的气质。云梦泽看着他,却没有开口,而是使用传音入密,我可以放过你,只要你不再杀戮。
云梦泽知道自己这么说很愚蠢,可是他此时此刻并不想杀人。他想让这个跟他一样,曾经被邪王鼎掌控的人活下去,想知道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柳成荫轻轻摇头,也用传音入密回答云梦泽,不可能了。虽然摆脱了邪王鼎,但我已然成魔,又如何可能停止杀戮。你还是赶紧杀了我吧,在这些人面前,诛杀魔君,正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可我,并不想扬名立万。
柳成荫看向云梦泽,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只想他回来。
柳成荫怔了一下,眼眶微微发红,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他轻声开口,是啊,那些都是没意思的。只有那个人,才值得注意。我刚刚听到了,他说他会回来。武圣一生从未背诺,你可以等他。
说完,柳成荫看向玄玑,近乎呢喃的说,可惜我等不到了。
云梦泽也看向玄玑,他不知道玄玑为什么会冲出来替他挡下攻击,他只能猜测,这些全都是月长空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用那个不能让他知道的方法,帮他除去邪王鼎。
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云梦泽无法想象,他的心竟会有如此柔软的时候,他感觉不到愤怒和急躁,甚至有些温柔,愿意为一个跟自己有相同经历的人,完成心愿。
柳成荫冲云梦泽露出笑容,又转向玄玑,如果可以,能不能把我们两个合葬在天玄宗那片桃花林里。
好。云梦泽说完,手中凝出寒冰长剑,一剑劈向柳成荫的额心。
柳成荫闭上眼睛,近乎虔诚的迎接那一剑,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魔君受戮,天地变色。
柳成荫倒下的时候,空中乌云翻滚,闷雷炸响,狂风席卷,将天衍道宗山门前的树林吹得东倒西歪。
不过很快,异象便停止,并不如魔君现世时一般。
魔君即死,讨魔之征也便找成功。众人就在天衍道宗门口,按道理天衍道宗应该打开山门迎接众人休整,可奈何锁山大阵一开,三天之内出入不得,加上众人皆没有参与此战,也不好硬要休整。
众人于是拜别云梦泽,各自回返,只有天衍道宗的弟子留下。
云梦泽也不跟众人解释什么,只让众人去山下小镇暂住三日,三日后锁山大阵开启再回山。
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阻止大家回返山门,就麻烦灵雨师姐了。云梦泽说着,冲灵雨拱手。
灵雨答应一声,便领众弟子离去。
云梦泽站在柳成荫的尸体旁边,好半天,才开口轻喊一声,长空?
这一声喊完,他便无法克制似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又御剑而起,在四周搜寻,可哪里见得到月长空的影子。
一直到日落月升,云梦泽才停止发疯,收整柳成荫和玄玑的尸体,实践他的承诺。
他御剑前往天玄宗,很快便找到那片桃花林。
十几年前,月长空说要清理天玄宗,便已经将天玄宗内的所有建筑拆毁,但那片桃花林却完好无损的留了下来。
此时正是生下,桃花早就谢了,树上绿意盎然的全是树叶,看不到一颗果子。
云梦泽随便选了个位置,将柳成荫和玄玑葬下,最后将土填平,也没有起墓或者碑。
听着树枝穿过叶片的声音,云梦泽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下意识的,他唤了一声,长空。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该去找松鹤,问清楚月长空跟天衍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松鹤正在云游,去向不明。云梦泽也不慌急,总之就是找,可惜他只找了三天,便被一纸书信召会天衍道宗。
来信的是列缺,问他月长空何在。
云梦泽回到天衍道宗,刚入山门便愣住了。
只见主楼背后多了一栋金色的楼阁,跟主楼的结构一模一样,宛若双子。
云梦泽御剑而起,冲向那座金色的楼阁。
栋楼阁位于繁花谷之后,哪里原本是一片金色的迷雾。此时迷雾散去,显出楼阁的模样。楼阁名为天衍阁,跟主楼一样悬在空中,并不是用金子造就,雕梁画柱之间却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云梦泽还未落下,便看到天衍阁广场之上站这个人。
那人枯瘦如柴,满头白发扎成小揪揪,不是松鹤是谁。
师祖!云梦泽落到松鹤身边,连礼都没有施,冲过去遍问,长空到底是什么人。
松鹤应该早就察觉到云梦泽,只等云梦泽到达近前才猛然转头,冲云梦泽最鬼脸。见云梦泽一脸急切,他反而笑嘻嘻的,老大是什么人,让他自己告诉你啊。
云梦泽这才意识到,松鹤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见。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云梦泽说到这里,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会不会
不见了?松鹤诡异的皱起脸,死哪里去了。
师祖,长空真的真的无论如何,云梦泽无法说出那个字。
松鹤见云梦泽真的急了,赶紧摆了摆手,假的假的,老大没死。你看。
说着,松鹤伸手只想广场中一块琥珀色的巨石,那石头似玉非玉,一面非常光滑,被竖立广场正中。上面有一行三个字,月长空。
长空的名字。云梦泽看到那三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是一安。
没错,就是老大那个贱名。他如果死了,名字就会消失。所以说,他肯定没死。松鹤说着,走到那块石头前面,随手摸了两下,将近两百年前,我在这块喻天镜上看到老大的名字,才知道天衍一脉居然也有传人。
云梦泽也走到那块石头面前,伸手抚摸那三个字,师祖,可以告诉我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松鹤随口说。
可是长空不让你说。云梦泽看向松鹤,眼中露出怀疑。
呸!他不让说我就不说,他算老几,我可是他师父。松鹤立刻一蹦三尺高,一把拉住云梦泽,推着云梦泽坐到正殿台阶之上,你坐这里,我跟你说。
天衍道宗创立于数千年前,分为天衍一脉和天道一脉,天衍一脉推演天道命数,天道一脉则是他们的守护者。可是不知道为何,几百年前,天衍一脉突然离开,且迅速凋零。松鹤说着,拍了拍喻天镜。
我师父说,他入门的时候,这上面名字可多了。可是他入门百多年,这上面的名字就只剩下几个了。到我入门,这上面干脆就没有名字。师兄弟们都说,天衍一脉已经断绝了。
我那时候小,跟你一样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还想着天衍一脉断绝可好,不用非得保护谁,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遥。结果,玩着玩着就把门派给玩完了。
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时说,天衍道宗,天衍一脉才是它维持的支柱,没有天衍一脉,我天道一脉也会灭绝。我当时就有点上火,主要是自己不想死,也不想两个傻师弟死。结果师弟没死,居然跑了,几千年底蕴的门派,就剩我一个人守着。
松鹤一把扑向云梦泽,假哭道,好惨啊,孤孤单单的。
所以师祖就到处缘修,就不孤单了。云梦泽有些敷衍的哄劝松鹤。
松鹤立刻高兴起来,跳起来,摇头晃脑的继续说,没错,我到处游荡。隔几年才回一趟山门。结果又一次,我回来这边一转,发现喻天镜上居然多了三个字。就是那个倒霉老大。
所以,师祖您不是凑巧路过,救下长空,您是特地去找他的。
不过他哭着求我收他为徒是真的。松鹤认真的说。
之后呢?云梦泽又问。
我带老大回山,进入天衍阁,他就开了天眼,在这里面转了两年,便将这里封锁了。松鹤说到这里,挠了挠头,我问他为什么封锁天衍阁,他说没用,都是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不如好好提升修为。
那,你有没有问他,他看到了什么未来。云梦泽问。
松鹤一笑,上去拍云梦泽肩膀,云小子了解我,这个我当然问了。不过死老大故弄玄虚,说天命不可违,就算看到也没用,说出来更加要倒大霉。臭小子,天衍一脉了不起啊,居然还敢吓唬我。
然后呢?云梦泽继续追问。
然后啊?然后我们两个就捡了小峰、蓁蓁,之后列缺他爹把他送来,又捡了豆豆。捡啊捡啊,就捡出一个门派。松鹤说着,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老大能折腾,还是真应了那句,有天衍才有天衍道宗,莫名其妙的混成天下第一仙门了。
松鹤又絮叨几句,便觉得没意思,要去找列缺,老大虽然没玩过失踪,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心血来潮跟你藏猫猫。你不用找他,找他就中了他的计策。我去找老四玩了。
松鹤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可云梦泽才刚起身,松鹤就又回来了。
对了,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就心血来潮把这里解封了。你玩就玩吧,先别让别人来玩。里面都是值钱的东西来的。松鹤说完,又闪了。
云梦泽看着松鹤的背影,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原本以为师祖是大智若愚,没想到大智若愚的那个是月长空。
云梦泽轻叹一声,转身看向身后金碧辉煌的正殿,缓步走了进去。
正殿中央的墙上是一面人首浮雕,刀刻斧凿的痕迹分明,却又生动得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那是个极英俊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云梦泽竟觉得男人面目跟月长空十分相像。男人闭着双眼,额心却张开着第三只眼。
天衍原来竟还有天眼之意么?可月长空分明没有第三只眼睛。
云梦泽走到浮雕下首,便看到浮雕底部雕刻的一排字。
过去或者未来,如果跟现在毫无关联,又有何意义。
云梦泽看着那句话,静立良久。
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更因为这句话的直白。没有任何浮躁的修辞,只是告诉你最简单的道理,仿佛一个父亲的循循善诱。
长空,你是想让我看到这句话么?云梦泽轻笑起来。
云梦泽长舒一口气,颇为肃穆的注视这那座雕像,庄重的开口说,我会过好现在,等你回来的。但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三妻四妾也不好说的。
天衍阁洞开,在门派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可惜列缺不准弟子们靠近。于是很多弟子都御剑在天衍阁上空游荡,想要窥探一二,最后列缺干脆禁止所有弟子在门内御剑。
可是众弟子对天衍阁的好奇哪里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他们不能自己去看,便找唯一能进入天衍阁的云梦泽打听。
云梦泽确实将天衍阁转了个彻底,但要说里面有什么,他真的很难开口。
与其说天衍阁是什么神秘的所在,不如说是一座宝库。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天衍之术的书籍、符咒或者阵法,只有各种灵器秘宝,龙鳞凤羽,穷奇骸骨,混沌内核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
云梦泽也终于理解月长空为何要封锁天衍阁,这天衍阁中的东西太过珍稀,不封锁起来,必定会给天衍道宗找来无数的祸端。
怪不得月长空当年要去参加什么讨魔大会,要给天衍道宗在仙道搏个地位,原来只是为了守住这座天衍阁。
云梦泽不能跟众弟子说天衍阁中全是宝器,且各个都是超品以上,独一无二,上古流传,于是便编排说天衍阁不过是天衍一脉起居之所,都是弟子房舍。
大家听说天衍阁中没什么有趣的,慢慢便歇了心思。只有云梦泽有些担忧,想要将天衍阁重新封锁,奈何天衍阁中虽然没有符咒阵法,但整个天衍阁确实根据天衍一脉独特的符咒阵法建造的,他不是天衍一脉的传人,无法对天衍阁做任何处置。
云梦泽只得将事情告诉列缺,列缺并没心思管什么天衍阁,精力都花在找寻月长空上面。
云梦泽甚至觉得震惊,月长空这几个师弟妹,平时嫌弃月长空得紧,见月长空失踪,却比他还焦急,立刻阻止整个门派的弟子找寻月长空的下落。倒显的只关心天衍阁的云梦泽,对月长空十分不上心。
既然师父让你进去,你便守着天衍阁吧。那些东西,也没什么意义,你还是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将大师兄带走了。列缺盯着云梦泽,眼中竟有怀疑。
云梦泽轻笑,只觉得一心担忧月长空的列缺十分温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我不想守着天衍阁,我要出去找他。云梦泽虽然自作主张的答应月长空会过好现在,但并不代表他不想去寻找月长空的下落。他实际上,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急切的想要找到月长空,所以他想将天衍阁安排妥当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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