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61)
影卫替身为后 作者:唐一张
&影卫替身为后——唐一张(61)
靳久夜下意识躲了一下,别咬耳朵,痒。
贺珏喉头轻笑,却故意弄得更厉害些,哥,你别忍着,朕想听你出声。
靳久夜叹了口气,气息不稳地喘着,中宫皇后,属下恐怕做不来。
做不来也没关系,朕不介意。贺珏道,只要是你,朕什么都不介意。
男人在床上就是一张骗人的嘴,甜言蜜语不要命地说,直把人说得又生了一两分红晕才罢休。
靳久夜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在主子的挑、逗下保持冷静了,心跳似乎变得又重又快,脸也开始发烧。
从前万年不化的寒冰,仿佛成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只供人前来拆解入腹。意识到这个比喻,靳久夜难以自制地感到羞赧。试想一下,假如面前有一块色泽鲜艳香味迷人的红烧肉,恐怕自己也忍不住口水,很想咬上一口。
而咬这个字眼,靳久夜刚有个念头,贺珏就咬上了他的喉结,轻轻地用牙齿厮磨着,惹得靳久夜一阵颤、栗。
次日清晨,陛下的早膳摆到了永寿宫,伴随着早膳而来的,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贺珏闻到那味儿就受不了,似乎跟昨日用的不大一样?
靳久夜也惊奇,主子身子有恙?
没有的事。贺珏连忙否认,又问那送药的小药童,你是苏回春身边常用的那一个,昨日的药朕不是用过了?现如今也感觉甚好,不觉得哪里不舒服,还要喝什么药?
小药童恭顺道:陛下,这是苏大人开的保胎药。
你说什么?贺珏声音都大了些,几乎失去了平日的稳重,保胎药?
是的,陛下。小药童解释道,苏大人说,陛下身为男子有孕本就危险,应当时时保胎,避免发生意外之事。而且,苏大人还说,这是陛下昨日同意了的。
朕是同意了,可那是另外一回事,苏回春半点没提要一天三顿地喝药啊!贺珏脸都跟着药味一块苦了。
靳久夜是知道内幕的,他上前闻了闻所谓的保胎药,依靠浅薄的药理勉强辨出一两味主要的,似乎是清火的黄连。
可够苦的。
怎么样?贺珏问。
靳久夜道:苏大人不会无中生有害您的,这药应当可以喝。
当真要喝?贺珏满脸的拒绝,但靳久夜已经把药端在了手里,示意那药童下去。
贺珏当即一脸惊恐,靳久夜,你别过来!
男人用那一张素来冰冷的脸让贺珏体会到,玄衣司的囚室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他仿佛正面对着影卫大人的审讯一般。
主子,你喝了也没事,省得火气大,每夜都缠着属下。靳久夜一点一点逼近,贺珏浑身僵直,不,朕
第一口苦药入嘴,贺珏差点儿就吐了,看着喂药那人的脸,硬生生给咽了下去,随后他脑瓜子一转,喝下第二口,直接扣住了靳久夜的后脑勺,将药渡进了对方嘴里。
靳久夜没有防备贺珏这神来之笔的骚操作,不光被苦了一嘴,还连连被吃了好一会儿,等放开了贺珏竟笑着说:哥,你是朕的甜蜜饯儿,好甜好甜。
男人快速推开些,将药碗往贺珏手里一塞,主子自己喝吧。
不,夜哥儿,咱们一起喝。贺珏倒不拒绝了,只想着,来呀,互相伤害啊!
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追着靳久夜去,又以相同的法子喝了大半,贺珏就凑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喊:小甜甜。
靳久夜:
冷静自持的影卫大人,感觉自己再也遭受不住了。
若是这样喝安胎药,每日十碗朕也受得。贺珏将人抵在窗台上,手里的碗还剩了一个黑乎乎的底,眼神故意看着靳久夜,似乎在问还来吗?
主子,你真不害臊。
黑衣男人顺手将剩下那点药汁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他可真来不起了,主子就是一条疯狗,贼喜欢咬人,还专咬嘴的那种。
他可不想待会儿去玄衣司让手底下那帮小崽子看出异样来。
贺珏用大拇指摩、擦着靳久夜的唇,好像红肿了一些,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根本不想去勤政殿看那些无聊的奏折了,更不想去处理烦人的朝政,只想把人一遍又一遍地禁锢在怀里,一点一点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他合二为一。
第65章 好哥哥。
六月又至末尾, 靳久夜入宫已经一年有余,齐家那小孩子办了百日宴,贺珏又拖着靳久夜出了宫。这次没有大张旗鼓, 两人换了便装, 就跟普通老百姓一般, 走在大街上, 看着小摊贩与来往的人群, 顶头的太阳晒得人头疼。
夜哥儿, 朕好像要中暑了。贺珏捂着额头,向靳久夜招手。
靳久夜听到这话, 看了一眼贺珏,这人哪里有半点虚弱的样子?他便知道主子又开始作妖了。
那不如回宫?靳久夜建议,回去用些冰,自然凉快得很。
好不容易跟靳久夜单独出来, 贺珏根本不想回宫里, 当即就正了神色,朕不回宫。
不是中暑了么。靳久夜推了推贺珏, 主子别往我身上靠,这大街上人来人往
你是朕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如何不能靠了?贺珏挑着眼尾说道,倒也没不规不矩, 朕想着今年无甚大事, 去毓秀园避暑, 如何?
毓秀园?靳久夜想了想,在京郊。
贺珏道:是, 上个月朕李庆余安排人去清扫了,过几日搬过去应当无碍。
见靳久夜没说话, 贺珏又寻了新的说辞,继续道:京中暑气重,宫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渝那孩子还小,稍有不慎便会生病,这也是为了孩子。
说到孩子,靳久夜的眼神落在了贺珏的腹部,贺珏当然注意到了,笑道:往哪儿看呢?
靳久夜收回目光,主子想去就去。
一早便知道你会同意。贺珏很开心地搂住靳久夜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朕都想好了,要在那边住到孩子生下来。
这几个月,秦稹也消停了不少,估摸着入秋他就该松动了,再有齐阁老的支持,未来简直一片光明坦途。
靳久夜嗯了一声,这就是主子今日顶着太阳也要去齐家的原因。
是啊,不然你以为什么?贺珏一连三两月没见到齐阁老,自从朝中闹出这事他就称病不朝又闭门谢客,如今借机登门,也算请阁老出山。
靳久夜道:主子上次去齐家,还是为了齐公子大婚。
原来你是在吃醋啊!贺珏砸吧出一点味来,朕上上次去齐家,是为了齐阁老大寿,那已是好几年前,朕刚登基那会儿。
是,主子出宫越来越频繁了。靳久夜总结道。
贺珏笑了,可不是,也不知因为谁的缘故,害得朕如今担了秦稹那老头子不少骂,昏君也愈发做得顺畅了。
靳久夜当然听出来了,连忙认错,属下之过。
也不全然是,头几年刚登位,朝堂上秩序混乱,自然要殚精竭虑雷厉风行,那时候你一年待在京中的日子不足两月,剩下的都在外头执行任务。贺珏叹息着回忆,从前不觉得,如今想来,其实挺辛苦的。
索性有这个时机,就放松一下,朕累了,你也累了是不是?
累这个词,在靳久夜的世界太过陌生,他是个从来不知道累跟痛的人,因为他往往足够能忍,这些身体上的折磨都可以被忽略。然而贺珏说累了,他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酸楚感,或许是他还做得不够。
主子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属下一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贺珏打断了,当然是有的,毓秀园有个露天的天然浴池,朕想要
后面几句话压低了声音,在靳久夜耳边说的。
靳久夜沉默不言,快走了两步,贺珏赶上来,碰碰他的肩膀,夜哥儿觉得如何?
黑衣男人没有说话,贺珏又碰碰他的肩膀,好哥哥,你应朕还是不应?
走了二十余步,贺珏便叫了四声好哥哥,靳久夜没办法,只能道:主子,这是大街上。
好哥哥,应了吧,好不好?贺珏用一种小可怜的声音说道,这人惯会把自己伪装成委屈巴巴的样子,明明没人敢欺负他,偏偏又丝毫不觉得违和。
靳久夜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贺珏顿了一下才追上去,当真?
什么当真?靳久夜装听不懂。
贺珏才不管,反正我刚才见你点头了,这就是答应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靳久夜语噎,抬手指了指前面,齐府到了,主子别乱说话了。
嘿嘿。贺珏一脸的奸计得逞,心知这男人避而不答的态度,便是承认了。
两人到了齐府,将齐阁老同齐乐之等人通通吓了一大跳,好在贺珏交代微服出行,不必惊动任何人。他们就坐了席座地最末尾,兴许是齐乐之特地安排,此处倒是最安静的地方,同桌的人也沉默寡言,细问之下才得知是齐阁老刚入门的学生,因而拘谨不已,对贺珏两人也不横加猜测。
没过多久,齐乐之便举杯过来,师兄师弟地寒暄了几句,将同桌的叫到另外一边去,桌上只留下他们三人。
贺珏忍不住道:又想搞什么?觉得朕来白吃白喝,你就孤立起来是不是?
说话的同时,给靳久夜挑了一个贼香的卤猪蹄,放到对方的碗里。
陛下,你可别冤枉臣了。齐乐之很无语,要是您老人家在臣这里出了什么问题,臣怎么担待得起?
贺珏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卤猪蹄,来一盆。
一盆?齐乐之惊讶,随后又道,行行行,没问题。不过,陛下您这几个月的身孕,怎么半点也不显怀?
贺珏等到这话,瞪了齐乐之一眼,你是接生婆么,管那么多干什么?
齐乐之拦住了一个侍女,让后厨给这位出宫来啃猪蹄的陛下备猪蹄来,吩咐完才回贺珏的话,我虽然没有接生的手艺,可陛下这胎,臣自认万无一失,保证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可去你的吧。贺珏嗔骂道,你别想诬蔑朕的清白,朕的身子只属于靳久夜一个人,绝不会给你多看一眼。
我齐乐之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想陛下,你可真会胡说八道,臣又不喜欢男子。
贺珏听也不听,只给靳久夜说话,夜哥儿,这次你看清楚了,可跟朕半点儿都没关系。
得,今天又是没眼看的一天。
齐乐之捂脸,想说话又插不进嘴,明明靳久夜是个闷头葫芦,也说不了几句,偏偏让人觉得他自己倒是个多余的。等卤猪蹄都到位以后,贺珏便挥挥手,你走吧,不需要你了。
齐乐之:
最后愤愤地留下一句,怀孕吃太多油腥,当心难产。
难产个屁!贺珏压低声音骂了回去,也不知走远了的齐乐之听见与否,反正他跟靳久夜美滋滋地享受了。
晚间宾客散尽后,贺珏同齐阁老在书房里谈了一两个时辰,齐乐之便陪着靳久夜。
月色当空,偶有几点繁星。
庭院中庭,青石地板上映出靳久夜的影子,他抬头看看夜空,四周静悄悄的,齐乐之站在不远处的廊下。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主子在齐府亲了他,后来又冲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在某个瞬间,他似乎体会到了月色真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齐乐之走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影卫大人。
靳久夜回头颔首。
齐乐之道:靳烈大将军的案子,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生死营那部分
你不必介意。靳久夜坦然道,我本就不是个好人。
不是。齐乐之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那些事都太过血腥,公布出来对谁都不好。
无妨。靳久夜淡淡道,我就是从生死营出来的,这一点不可否认。
齐乐之叹了口气,这也是陛下的意思,他说,他不想再提你的过往,更不想公之于众。
好。听到是贺珏的意愿,靳久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齐乐之觉得有些意外,可很快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几日,就要重提当年的玉石关一案,陛下可能会下罪诏。
难怪。靳久夜想起贺珏提到毓秀园避暑,原来也是有这个缘故,那么今日来齐家,应当也是为了离京后的各种部署了。
齐乐之又提了一些细节,这案子有关靳久夜的身世,更何况查案中玄衣司也全程参与,几乎没什么可隐瞒的。
靳久夜没有认真听,思绪飘远了,许久后,他突然开口:其实,我不想提。
什么不想提?齐乐之问。
靳久夜沉黑的眼眸灼灼地看着齐乐之,齐乐之突然就明白过来,大将军冤屈而死,无论如何也应该翻案昭雪,哪怕罪魁祸首是曾经的一国之主。
不靳久夜摇摇头,说不清自己到底在顾忌什么,在我眼里,那人不是一国之君,只是
齐乐之想追问,但终究忍住了,静等着一会儿,听到靳久夜的声音继续:只是他的父亲。
所以,你在担心齐乐之小心翼翼地询问,靳久夜垂眸,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很多事,我都忘了。靳久夜记不得从前的事,更记不得那些人的样子,于他而言,似乎只是纸上的几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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