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别撒娇(穿越 修真)——猫有两条命
徒儿,别撒娇(穿越 修真) 作者:猫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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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长歌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转身进了路边那家裁缝店,正是他们昨天来灵溪镇时进的那家。
商容跟他进门:你要做衣服吗?
有这个想法。洛长歌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块大红色的布料前,拿起来在身上比了一下,我穿红色好看吗?
好看啊。商容不解,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洛长歌冲老板扬了扬那块布,这种的我要两匹,做两件衣服,具体样式过几天会有人来找你谈。
洛长歌往桌上摆了十锭金子:这是一千两,是衣服的定金。
老板从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人,愣神间,洛长歌和商容已经走了。
离开裁缝铺,两人一路往南走。
你突然买那么贵的衣服做什么?商容问。
洛长歌顿了顿,却是答非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你成亲吗?
商容点头:大概知道一点,是不是因为你爹娘?
算是吧,反正只要一想起他们,我对成亲这件事就抗拒的不行,越是要跟我喜欢的人成亲,越是抗拒。因为我怕成亲之后,两人之间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不管曾经多喜欢,慢慢就会相看两厌,就会觉得对方很烦。每天都会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嫁你,和我当初为什么会娶你这两个很无聊的问题而争吵的你死我活。如果情形再恶劣一点,指不定还会动手,然后让两人之间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无形之中,过日子已经变成了熬日子,终有一天会分道扬镳。洛长歌手里转着骨笛,仰脸看天。
商容一笑:我懂,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洛长歌突然顿步,扭头冲商容道:但我现在想试一试。
商容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洛长歌用骨笛往手心敲了两下:兴许是昨天县太爷家的聘宴太热闹了,也兴许是夫妻扮出来的感觉还不错,总之,我想试一试,我觉得我这么好,你也这么好,试一试,应该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商容眼睛一亮,不及说话,洛长歌突然倾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短暂,很轻,也很生涩,但确实洛长歌第一次主动,商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分开之后,洛长歌递给商容一包刚买的桂花糕,挑眉:你不是说自从云川前夕你亲过我之后就没然后了吗?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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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刹住嘤嘤嘤,还有两个番外1.薛剑晴踏雪云梦升云梦隐(合一起了喵喵喵),2.云川幼儿园里的子溪崽和师尊崽喵喵喵。
第77章 番外六
云川, 善恶峰。
还有菜吗?洛长歌挽着袖子, 冲厨房里的楚寒问。
楚寒端着一只砂盆走了出来:没了。
今年除夕宴, 轮到楚寒主厨,算上手里那盆汤, 一共十六道菜。
楚寒将汤放在到饭桌上,姜绝就披着一身雪进偏殿了。
这雪都下两天了,还不停, 山路都快被埋住了。姜绝摘下斗篷, 抖了抖雪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善恶峰小弟子,屋里真暖和啊。
洛长歌一边摆碗筷,一边道:点了十只取暖炉呢,能不暖和嘛,陆君潜呢?没跟你一起来?
他怕冷, 还在往身上裹衣服呢。姜绝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脸皮发皱,这都是什么啊?白菜全席?
十六道菜, 全是小白菜,有蒸的, 有炸的, 有炒的, 有凉拌的, 还有白菜粥, 左右做法不带重样儿。
有意见?楚寒端着几碟子酱料走了过来。
当然有!姜绝指着那桌子小白菜, 你当是喂兔子呢?
我只会做白菜。楚寒冷冷坐在座位上。
姜绝皱眉:你不是为了这顿除夕宴好好学了厨艺吗?怎么还是只会做白菜?
楚寒面无表情道:别的太难, 学不会。就这,厨房还炸了三次呢
那你也太笨了吧!姜绝震惊道。
洛长歌把那锅饺子端到桌子中央,然后用手肘捣了下姜绝:差不多行了,你给各峰写的对联跟阿楚做的饭半斤八两,都别互相寒掺了。
每年过年,各峰门上都是贴楚寒画的符咒,但今年,大家突然兴起,想跟普通百姓一样贴春联。
按照习俗,百姓们贴的春联一般都是请当地最有学问的人在红纸上写就的,而云川诸位峰主都是年少入山,没考过功名,所以论起念书,最优秀的自然是年纪轻轻便考取秀才的姜绝姜峰主了。
乐于助人的姜峰主很开心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他的效率就跟他的剑法一样,特别快,不出半日,各峰峰主便收到了姜绝写的春联。
看见这春联的第一眼,大家的看法出乎意料的雷同:狗爬般的字,狗屁般的文采
还不如楚寒画的符咒!
春花秋日何时了,春花秋日何时上下联一样?柳喻之一抬头,看见那个此王不了的横批,差点吐一口血,这门口贴的什么玩意儿?
正坐在炉子边烤火的姜绝扭头不耐烦道:柳喻之你到底认不认字啊,那是春花秋月何时了!横批是此生不了!真没文化!
楚寒幽幽看过去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姜绝不解。
没什么。楚寒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叭叭嗑了起来。
柳喻之指着门框:是我没文化还是你这字儿写的太花?比鬼画符都丑的字,是个人都认不清吧哈哈哈哈!
姜绝唰的抽出了纵横剑:你几十年不写字你试试?而且我字本来就写的不好看怎么了?你行你上啊!
柳喻之两手交叉护在身前:不不不,出门刚看过黄历,今日除夕,不宜拔剑,而且我写字也不太行,上不了。
其实姜峰主的字还是很有特色的,最起码独一无二,不容复刻。云梦升从内堂走了出来,温声笑道。
还是掌门会说话。姜绝用火筷子捅了捅暖炉膛。
一盏茶后,祝崇岩他们几个都陆续到了,等到夜幕降临,雪地比天空还亮的时候,里外两身貂的陆君潜才姗姗来迟。
磨叽死了。姜绝一拉身边那张椅子,陆君潜很自然的坐了过去。
楚寒跟洛长歌坐一起,薛剑晴年纪还小,还没板凳高,只能坐踏雪腿上,吃一口,踏雪喂他一口。
好吃吗晴晴?踏雪捏着薛剑晴的小脸问。
薛剑晴抓着衣服搓了搓手,两只眼睛忽闪忽闪:不好吃。
不好吃你还吃那么欢?姜绝震惊的看了薛剑晴一眼,也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刚一嚼,嘴里就好像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姜绝的脸当场就绿了,他刚一呕,陆君潜就自觉伸手在姜绝下巴处接着:吐吧。
于是,刚嚼了一口的白菜又被吐回了陆君潜手上。
姜绝呸呸了好几下,又灌了整整两盏茶,然后直接冲楚寒拔了剑:这他妈是给人吃的吗!
看见姜绝的反应,踏雪原本正往薛剑晴嘴里送菜的手中途转向,送进了自己嘴里,强行咽下之后,直接往薛剑晴面前放了个小碟子,哄薛剑晴道:晴晴乖,快吐出来,不然会长不高的。
听见这话,其余准备动筷子的人都默默把筷子收了回去。
有这么难吃?楚寒皱了下眉,夹了口菜松紧嘴里,然后又以飞快的速度吐了出来,这什么东西?
这桌子菜是不能吃了,楚寒挥袖召出小符人,把白菜全席给收拾了下去,最后还是叶知秋下厨,重新做了一桌,众人才不至于饿着肚子守夜。
吃完饭,弟子们都聚在一起玩去了,善恶峰大殿前,只剩下十一位峰主和薛剑晴。
大殿前的庭院中种着一棵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棠梨树,一进冬天,叶子已经全掉秃了,此刻枝丫上都卧着雪,分叉处挂着一盏又一盏小红灯笼,特别喜庆。
洛长歌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板车烟花,往地上一摆,撺掇着楚寒上去点。
你自己没长手啊?楚寒坐在偏殿廊下的台阶上,嗑着瓜子,并没打算去。
洛长歌转着骨笛,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胆子小吗,怕被炸着。
你不会站远点,掐个火诀啊?姜绝手里捏着一根仙女棒疯狂画圈儿。
洛长歌振振有词:什么事都用灵力解决,那多没意思!
确实。云梦升把手里的仙女棒递给洛长歌,并将洛长歌手里那根细香取了过来,莞尔,我来点,你们站远些,尤其是踏雪,小心火星落下来伤着剑晴。
那掌门你当心啊。踏雪摸了摸薛剑晴的鼻子,小晴晴,走啦,跟师尊去那边坐。
云梦升走到烟花前,用香头轻轻碰着烟花捻子,一串小火星刺啦啦燃起,迅速往烟花筒上蔓延。
云梦升捂着耳朵,快速跑了回来,他还没跑到廊下,身后就呲的一下,升起了一朵耀眼的红光,并在夜空之中以撼天动地之势炸开,一瞬间,大地都被照亮了,每个人脸上也都映着红光。
洛长歌买的烟花特别大,很耐放,砰砰砰炸了一轮又一轮。
洛长歌举手:只看烟花,太单调了,谁来唱个曲儿或者跳个舞啊,我来奏乐!
说着,他把目光投到楚寒身上,楚寒冲他洒了一把瓜子皮:你怎么不唱个曲,或者跳个舞啊?
我不会嘛!洛长歌扭头看姜绝,那你来吟诗一首?
柳喻之的脸瞬间皱缩,然后哈哈哈大笑道:真的要这样吗?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能写出那种对联的人,会吟什么破诗啊!
你别嫌弃,我还不想吟呢!姜绝瞪了柳喻之一眼,拿着一根仙女棒伸向陆君潜,快快快,给我点上!
姜绝又点了一根仙女棒,继续一边看烟花,一边在手里耍着玩儿。
叶知秋道:楚寒,你不是会吹箫吗?我们还没听过呢,要不来一段儿?
是啊!阿楚会吹箫!洛长歌抚掌,抬手化出一支骨箫递给楚寒,来吧阿楚!
楚寒没接,继续嗑瓜子:不想吹。
洛长歌摇他:不要扫兴嘛,快来快来,吹的不好听也没问题。
楚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的。
洛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胡乱应声道:嗯嗯,我说的。
楚寒接过那支骨箫,刚放到嘴边,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小符人都默默往旁边挪起屁股。
楚寒会的曲子不多,随便挑了一曲比较简单比较拿手的,在众人期待满满的目光中开了场。
箫声起,鬼哭狼嚎!惨绝人寰!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踏雪苦着脸,死死捂着薛剑晴的耳朵,姜绝直接把陆君潜那身貂皮给捂到了头上,叶知秋和了无缘默默走开,武妙萱头都要炸了,祝崇岩默默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
洛长歌还处于龇牙咧嘴状,一个字一个字的小声往外蹦:说我笛子吹的难听,阿楚这箫吹的就是难听死了,而且箫还能发出这种奇怪又刺耳的声音吗
便在众人都快被箫声吹哭的时候,一阵婉转的琵琶声从不远传来,缥缈绝尘,曲调辗转之间合上了楚寒的箫声,生生挽救了那首已经惨绝人寰的曲子。
待一曲奏罢,洛长歌突然起身:方才那阵琵琶当真是绝响!
叶知秋点头附和:确实,好像是从后殿那边传来的,难道是掌门座下的哪位弟子吗?
没等云梦升回答,洛长歌就跑到了他身边:掌门,想不到你峰上竟然有这种人才!能否引见一下?你也知道,我那个琵琶弹的一直不太行,若是能有个这般厉害的老师,那就太好了!
云梦升笑了笑:不瞒诸位,我也不清楚方才那阵琵琶到底出自谁手,故而不能如长歌你所愿了。
说完,他的目光缓缓飘到了楚寒身上。
楚寒放下箫,看着膝盖上那朵不知何时落下的小红梅,皱了下眉,然后轻轻放到了墙角的白雪上,掐了个往生咒,那朵小红梅抖擞了下花瓣,便迅速在雪窝中生根发芽,并依墙长出了一乍高。
看着那朵小红梅,楚寒突然想起了年前带弟子下山历练时,在酒馆门口遇见的那名黑衣小男童,那倔强的小眼神倒是跟这红梅有几分神似。
楚寒摸了下剑柄上那条火红剑穗,一抬头,洛长歌的脸就在他面前。
楚寒皱眉:你有病?
洛长歌席地坐在他身边:我有病也是被你气的。
我气的?楚寒冷冷反问。
洛长歌点头:是啊,你是不知道你方才的箫声有多难听,简直要命。
楚寒面不改色:你非要让我吹,怪我咯?
但我没想到你能吹那么难听嘛。洛长歌伸手拉住楚寒竹剑上的那条剑穗,挑眉,你不是觉得剑穗这种东西太花哨,从不佩戴的吗?现在怎么戴了?转性了?
洛长歌捏着那条剑穗翻来覆去看:也就是很普通的丝线嘛,除了花样别致了些,值不了几个钱,而且连块玉都没,配你这把上等仙剑,是不是有点不搭啊?
我的剑,我爱怎么配怎么配,关你什么事。楚寒冲洛长歌捏剑穗的那只手打了一巴掌,然后匆匆将剑收回了灵识中。
洛长歌摸着自己被打红的手:我就说了句实话,你那么凶作甚?
楚寒懒得理他,一扭头,云梦升正转身要走:掌门,今年怎么走这么早?
据说每年除夕,云梦升守夜守到一半,就会回去,具体回去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当然,大家也都不太关心的样子。
但现在还不到半夜,突然这么走了,楚寒觉得有点奇怪。
云梦升愣了下,扭头冲楚寒温润笑道:回去有些私事,你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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