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高冷的真暗恋日常——牧冶(9)
伪高冷的真暗恋日常 作者:牧冶
&伪高冷的真暗恋日常——牧冶(9)
顾临玦拿着一手的牌,最开始摸出来多少牌,最后还在手里的牌没少几张,与其说参与不如说自己就是个抓牌助手。
这时候姚石让人叫他去谈话,可巧面前一个绝佳的退出游戏的借口,他满脸遗憾,不舍得说:我去谈话了,你们找别人玩吧。
他拍拍季浔的肩,走路的步伐分外轻快,真是第一次这么快乐的去找班主任谈话。
他们班跟野餐一样打打闹闹,隔壁班一片漆黑中看着电影,没人干正经事。
姚石办公室在二楼,门没关实,留了一条不小的缝,冷气丝丝缕缕往外钻,看得出老师也准备好搬离这幢楼,办公室里也空空荡荡的。
顾临玦敲敲门,进去喊了声报告。
姚石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他就笑,柔和了那两撇胡子带来的凶悍感,招招手让顾临玦坐。
顾临玦...嗯,高一下来年级排名第五,虽然你文科成绩很突出,但这个成绩,你去文科去理科都是没问题的,你怎么看?
这话说出来就是在劝顾临玦学理科。
顾临玦端坐在边上,看成绩表,在里头找季浔,最后一次他考的挺好,加上数理化卷子难了,季浔和别人的分数拉的差距大,填补了语文、政史差点的分,直接冲到了年级第八,最后一次考试占比大,一年的分数整合下他来排名第十五,不错。
姚石以为顾临玦紧张,这个孩子每次在老师面前就跟个小鹌鹑一样,不说话光做事。
其实很讨老师喜欢。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摊在顾临玦面前,示意顾临玦吃糖,说:和老师说说你的想法,别紧张,其实文科和理科差别不大,你很踏实也有天赋,去哪儿都不会出岔子。
去哪儿......比起数学其实顾临玦更喜欢语文。
他从来没想过去理科,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他会选文科,他自己也没有过动摇。然后这一天,姚石把另一个选项放在自己面前,就像手心的大白兔,包裹着天然无害的乳白色糖纸,散发着丝滑奶香。姚石说,这个糖很好吃,虽然有点粘牙,但是时间久一点就会融化在口中。
数物化啃久一点也可以摸摸金字塔的尖尖,只是要花点时间,如果自己去理科,家人不会反对,还能继续和季浔做同学,要是可以自由选座位,他们说不定能做三年同桌,天大的缘分。
但是......
我选文,文科更适合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成功啦!感谢!期末也结束了!开心!
☆、第 12 章
顾临玦拿了一块大白兔,攥在手里,看着姚石说:理科选择空间大,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政史,学着感兴趣也轻松点。
姚石的惊愕也只有短短一瞬,他说:文科也很好。姚石笑笑,我大概率得带文竞,看样子咱们得做三年师生呢,你这个数学肯定要被我抓的死死的,小心点!
他拍了拍顾临玦胳膊,挥手又道:叫夏泽咏来,才考的好点今天就得瑟到我面前了。
顾临玦起身,说好的,谢谢老师。
他出去带上门,没立刻离开,靠在冰冷的墙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下课铃响了,原本还有所收敛的喧闹声放开了,从二楼圆台往下看,熙熙攘攘的人往校园超市涌,圆台那儿的灯不知道为什么没开,黑乎乎的,把自己和热闹隔绝开来。
回到教室,季浔他们三个人还在打牌,这回没了地主,但是夏泽咏联合江豆豆一起对付季浔,明显把季浔整认真了。
他脸色严肃,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抽出两张牌换了个位置,勉强凑出个顺子,一手烂牌,可谓风水轮流转。
江豆豆说:季浔别挣扎了,我手上牌好,就是拆开打都比你大。
夏泽咏是小狗腿,跟季浔一边地时候就季哥季哥地叫,现在把自己划分到江豆豆阵营,改喊豆豆姐豆豆姐了。
顾临玦说:夏泽咏,班主任叫你。
夏泽咏脸皱成一团,把牌合成一摞,敲敲桌子,啊!我都要赢了,老姚怎么回事,没有眼力见。
季浔那儿气氛放松了,二郎腿重新翘起,还抖抖脚尖,说:你和老姚说,问他能不能打完牌再去,你看他有没有眼力见,快点去吧,你赢不了咯。
夏泽咏把牌往桌上一摔,气哄哄的出去了。
江豆豆看这牌打不下去了,边收拾边说:我不信他在老姚面前还敢这么横,你看这六亲不认的步伐,站办公室门口肯定就要夹着尾巴装乖。
季浔把手上两副牌分好,递给江豆豆,说:像我这样表里如一的少了。世道艰难啊......唔!
顾临玦拆开大白兔的糖纸,直接塞到季浔的嘴里,堵住他下面的废话,掌心贴着季浔的唇,还挺软。
江豆豆跟顾临玦要,顾临玦摆摆手,表示没了,又把糖纸给她。
江豆豆瞪了他一眼就拿着两副牌走了。
季浔嚼着糖,不出意外,牙齿被黏住,嘴张不开,只能含着糖眼巴巴看着顾临玦。
顾临玦看着他,笑着问:好吃吗?
季浔觉得这玩意奶香很浓,其实自己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但顾临玦问了,他还是点点头,使劲咀嚼。
顾临玦清清嗓子,说:嗯......老姚问我选文还是选理,他准备劝我选理。
季浔停止和大白兔的较劲,嘴用力一张,能说话了。
你选了什么?
顾临玦深深看了季浔一眼,轻声答道:选文啊。
我可以为了你选理,但是这样并不理性。
季浔顿了一下,舔舔黏在牙齿上的奶糖,垂下眼眸没看顾临玦,只是讷讷地说:也对,你之前就说要选文了。
他找到一张草稿纸,上面画了棋盘,是几天前他不想复习了自己画的,顾临玦不陪他玩他就自己和自己博弈。季浔又从笔袋里拿出自动铅笔递给顾临玦,问:下棋吗?问完自言自语,你这大白兔也太粘牙了!
顾临玦说:下。
他伸手去接铅笔,两个人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起,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就轻轻捏了一下,活像个流氓。
季浔勾起嘴角,被顾临玦按住的手指微微往上抬了两下。
顾临玦慌忙把笔抽走,在纸上胡乱画个圈,画的时候没看,季浔吹了声口哨问:这是您的新战术吗?
顾临玦低头看了眼棋盘。
艹,不小心画在角落了。
能悔棋吗?
季浔没理他,紧接着他边上打了个叉,一个不怎么圆润的圈可怜巴巴的被一个大叉压在角落。
看来不能悔棋。
季浔打牌会算,下棋会看,顾临玦根本玩不过他,顾临玦会的那几个下棋套路还是跟他学的。
季浔故意让着顾临玦,每一次自己快连成五子就明示顾临玦,一场谜一样的开局生生被他们玩满半张纸。
我四子了,小顾看得出来吗?
不看,快赢!
顾临玦又在角落画了个圈,属于自甘堕落类型。
季浔咂咂嘴,爽快一个叉终结了这一场被生硬拉长的战局。
赢了还得瑟,季浔无不遗憾的说:我想让你赢的,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学生。
顾临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拿起橡皮一顿猛擦,说:继续,别教我!
行,你来。
季浔跟个土地主监管着正在种地的贫农,指手画脚,边边上还有个叉没擦干净。
顾临玦踹了他一脚,把那个叉擦了,抖抖橡皮屑,全往季浔桌上铺。
季浔说:我不让你了。
......
顾临玦翻了个白眼,说:嗯。
没十分钟,顾军惨败。
*
哈!又赢了哦!
玩了五盘,季浔一路高歌猛进,顾临玦输的心态爆炸。
顾临玦沉默地看着季浔。
......
季浔笑得张牙舞爪,说:是不是玩不起!?
四目相对,顾临玦自尊受损,指尖点点那张棋盘问:是有点玩不起,我感觉你都没尽力,随随便便就把我KO了。
季浔笑容一僵,没说话,默默从他手下抽走棋盘,对折两次,收进自己的裤兜,再从他手中轻轻拿走铅笔,一只手张开,包住顾临玦的手,捏捏晃晃,语气真诚,肯定尽全力了!最后连五子的时候我手都在抖,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临玦没回答他,季浔自问自答,因为这一战耗费我太多心神,身体吃不消!
顾临玦笑问:这么虚呢?季哥?
季浔摆摆手,认怂:小季,小季,顾哥别这么叫,受不起。
每次两个人玩什么游戏,顾临玦都玩不过季浔,季浔怕他输的失去的信心以后不和自己玩了,每当顾临玦意志消沉,脑内复盘时,季浔就来胡说哄人,前面多得瑟后面就多怂,一秒推翻之前说的话,努力把顾临玦夸成一朵花。
顾临玦推开他,说:可以了,可以了,停!
季浔眨眨眼,手往裤兜里掏,棋盘的一角若隐若现,他试探性地问:再来一盘?
估摸着没几分钟就放学了,顾临玦一把按住他,说:不玩了,那个明天家长会,你几点来?
说是家长会其实就是填文理分科表,填完了家长走人,除了有任务的班干部,其余学生可以等九点半开完会来,领完奖状和作业,大扫除。
很不幸,顾临玦是被安排地妥妥当当的语文课代表,负责站在门口接待引路。
你明天几点来?季浔反问他,被顾临玦拍开的手搭在后颈上,来回搓了搓,想到什么好笑的一样,道:诶,你要迎宾是吧?
顾临玦不情不愿,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那我跟着我爸来呗,早点到。
答案很满意,顾临玦还嘴硬,说:哦,随便你。
我跟江豆豆说明天把房子的事情弄好,正好我爸也在。
房子?
房子!
顾临玦眼睛一亮,问:那你们什么时候住过来?
季浔回答的漫不经心住...得等到开学,买点生活用品,大扫除,杂七杂八的费点时间,还有,更正一下,是我住过来,他们还在原来的房子,但是阿姨会定时来打扫。
你爸妈放心你一个人?
放心啊,他们经常各地飞,我从小自己住,还挺习惯的。他很无所谓,对了,你和你妈说中午直接在我那儿吃了吗?
桃花眼多情,更别提季浔眼尾还微微上勾,偏偏这个人喜欢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少了情意多了傻气。
顾临玦摸摸鼻头,没看季浔,斜眼把目光聚焦在墙上的钟,道:说了,本来没同意,我磨了半天才答应。
其实他根本没说要去季浔家吃饭,而是说自己去食堂吃,无缘无故的徐惠和季浔家不熟悉,不可能纵着自己去每天麻烦人家。
高二课程加紧不会像高一一样轻轻松松让你东晃晃西撩撩,文科理科课不一样,这边下课了那边说不定还得拖堂,他和季浔虽然看着就隔了一面墙,其实隔着银河,得亏季浔要住自己隔壁了,他俩还能在上学放学能碰面。
所以,就算不好意思顾临玦也想办法去季浔家吃午饭,能赚一分钟是一分钟,大不了攒攒零花钱,每天请季浔吃点喝点什么,就当中午的饭钱了。
季浔也没起疑,在那儿夸周阿姨烧川菜是一绝,话音一落,又问:你不能吃太辣,对吧。
昂,但是也可以吃点。
锻炼锻炼,臭弟弟,要学着感受辣椒的美味。
顾临玦看着他乐呵乐呵的,暗暗骂了句:傻逼季浔。
季浔听到了,撸起空气袖子,佯装要和顾临玦干仗,偏偏也没问他为啥骂自己。
所以顾临玦说他是傻逼季浔,没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第 13 章
家长会开始时间八点半,班干最迟八点十五到,江豆豆不是班干,属于志愿者,自己屁颠屁颠跟着顾临玦过来,自我陶醉着要珍惜陪伴谢淮的时间。
她告白失败,气恼一天就过去了,两个人都当那天晚上没出现过一样,日子照常过,江豆豆没听明白的题目还是去问谢淮。
唯一不一样的是她不再扭扭捏捏了,开始大方坦荡地在谢淮周围晃荡,不找借口,问就是喜欢,凭借这种精神,谢淮的期末数学卷子还在江豆豆书包里,被珍藏着说要给未来孙女看她爷爷年轻时的傲人成绩。
季浔作为最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却为两个人的爱情操碎了心,没事在顾临玦边上说江豆豆是个铁娘子,血泪往肚子里咽,爱的轰轰烈烈。
顾临玦被迫斡旋于两人中间。
他想随他们吧,习惯了。
八点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不矜持,刺得人眼睛疼。还好温度没上来,清晨的凉意未被蒸发,走在路上也不觉得难受。
学校里人很少,大多数人选择九点半再来,整个学校空荡荡的,走十米才看到一个人,树荫斑驳,江豆豆躲在树荫里,还撑着伞,作势要给顾临玦也遮着点。
顾临玦避开了,跟着在树荫里走,直愣愣的呆在阳光下让人实在难睁开眼,只能眯虚着眼睛看路,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像要中暑了。
江豆豆:一白遮百丑,我要保护好自己,绝不让一点光照我身上。
顾临玦无感:黑点也好看,很健康啊。
江豆豆睨了他一眼,恨恨开口:冷白皮闭嘴,你可以滚回阳光里了。
江豆豆以伞作盾,想硬生生把顾临玦挤出了树荫,伞面纯黑,遮阳吸热,滚烫的伞面突然靠在他□□的胳膊上,顾临玦被热得下意识后缩,小跳着躲到阳光下面。
江豆豆仗着今天早上没什么人,加上伞面宽大,遮在前头根本看不到什么,她就只顾着跟顾临玦乱闹,顾临玦顾前不顾后,往边上躲,还真把别人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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