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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南山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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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狐 作者:南山婆

    &凶狐——南山婆(34)

    曾几何时他竟对这王爷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可过犹不及,情深不寿。

    这老生常谈的话时时的余音绕梁在他耳边打转,不说世间可否容得下龙阳之好,单单质子于王爷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所隔千山相离万海,难以善终。

    想到这儿他有些心闷,不知两人未来会走向如何。

    他抬眼看向林怀易,这王爷狭长的眼在昏暗灯火照射下像是装载了万千星河,浩瀚无垠。

    他一时间失了神,忘了自己刚刚所担忧之事,刚想搜肠刮肚的在他功力较浅的甜言蜜语中捡些好话说给林怀易听,却只见这厚脸皮的狐狸又开口:为夫可不用你担心,啊絮记得下次遇上危险只需走的远些,为夫定会将他们清扫的干干净净,跟着我,保你一世安稳。

    一听这话林絮药也不抹了,伸手提起林怀易往床上扔大胆狐狸说的什么骚话,我今天定要为自己正名

    人到了极境也会被激发出无限能量来,这病了半年的病秧子这会儿还真将林怀易提了起来,在他愣神间将他压在了床上

    人狐大战,孰胜孰败?

    ☆、第 49 章

    比起将军府那闹腾的两位,薛府倒是安静了许多。

    灵渠下车后,刚林怀易瞧见的影子也跟下了车。

    正是阮长史家嫡长孙,灵渠收的第一位徒弟,阮桓生。

    在这大半年时光里,尤其是在听闻灵渠几人合力击败那些黑衣人之后,这阮桓生像是打了鸡血般,每天风雨无阻勤勤恳恳的跟着灵渠练功。

    而灵渠对这意外得来的徒弟也颇为上心,一招一式都亲自教,光阴如白驹过隙,两人竟也以师徒相称了如此久。

    有时候阮桓生练习的晚了,他也就会谁在薛府,反正薛府现在客房空落,家仆也够,生活起居都不需亲自动手,比起连个衣服都要亲手洗的将军府应是舒服了不少。

    只是灵渠刚住进来的时候还是对这有人伺候的日子生疏的很,时时还会保留着自己去膳房劈柴烧火,折菜做饭的习惯,倒是将那群家仆吓得半死,痛哭流涕的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这御赐的薛将军看不上,明日就得扫地出门。

    战战兢兢看着都可怜。

    久了之后灵渠也就自然发现了这点,虽说有些无奈,但还是逐渐放开了手让家仆们去做那些事,这下才没再看到他们哆哆嗦嗦的样子。

    这劳碌命的薛将军一直有些想回将军府睡自己那间只有一床一桌的偏房,就连这薛府的卧房中那张雕花的床看着都有些不喜欢,过于娘气了些。

    而下人们更是不会与他一起赏月唠家常,所以他倒也愿意阮桓生多来这府里练习,起码能有人一起说说话。

    直到有一天阮桓生练完剑后突下暴雨,电闪雷鸣彻夜不歇,外面的马匹受惊不肯上路,他就留了这弟子在府里过夜。

    久而久之就逐渐演变成练习的晚了阮桓生也在薛府过夜,阮府里的人都知道,众人倒也放心灵渠,且阮桓生半年光景里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如今能舞出整套剑法的半个剑士,进展喜人,府里也就都同意了这事。

    今日练习的就较晚。

    本来阮桓生准备熄灯歇下,见灵渠收了个口信,离得有些远他听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牡丹园三字,又看到灵渠进屋沐浴更衣,换了套平时不常穿的好衣裳出来,顿时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酸心大起,感觉像是有人今晚就要将他这个师傅抢走一般,难过了许久,最终被少年不成熟的心性战胜,硬是要跟着过来。

    就算灵渠跟他解释也不愿意听,最终灵渠退一步同意他在楼下等自己。

    直到马车行驶到牡丹园楼下,阮桓生才幡然醒悟,恼自己怎会如此糊涂,师父夜里去见何人去做何事与他何关?他怎会成了这副讨人厌的模样,他简直想揍一顿自己。

    坐在车里等人之时他就已经又羞又恼,将自己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妈了个遍,还是不解恨,决定今后不再来薛府给师父造成麻烦。

    灵渠此人心大,不过这会儿也发现这小弟子像是情绪不佳,关心的问道:阮公子你可是有心事?

    这脑海里还在搜罗圣贤话训斥自己的弟子被他这么一问给问的愣住了:心事?没,没有师父叫我桓生就好。

    虽说他跟了灵渠大半年,灵渠对他也是极好,但这师父总是客气的很,一向都还是阮公子阮公子的叫,显得有些生疏。

    他平时憋着不说,毕竟如何称呼应是灵渠自己的决定,本就该由着灵渠自己来,这会儿心绪被打乱,他竟将这挂念已久之事脱口而出,这么一说他更想拍死自己。

    桓生,如此甚好,我本不太好意思叫,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今后也就可以这么叫了。灵渠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说。

    不太好意思?师父这是为何?阮桓生听了他的解释倒有些好奇了起来。

    嘿,这不是你家祖父为长史,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直呼你名的话有些与礼不符灵渠挠挠头说,他与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易清和林怀易不同,他对这些称呼尊礼倒也颇为看重,都是当初替林易清收拾烂摊子时养出来的习惯,多年都改不掉。

    不过也好,后来还用到了裕成王那儿去,一回生二回熟,给人赔礼道歉倒也都能处理得当。

    那被裕成王气晕过去的老太傅对他的印象到也挺好,看到王爷吹鼻子瞪眼,看到灵渠还会稍显的和颜悦色些。

    阮桓生扑哧一声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什么与礼不符,师父只管叫就好了。

    灵渠笑着应下。

    阮桓生心里有些感动,原来自己原先想的师父要特意与他保持距离真的只是自己多想了,这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放了一些下来。

    刚想对灵渠说的自己以后尽量早些练完功不留薛府打扰师父的话在他齿间转了好几圈最终也没说出口来。

    许是还想留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欣喜吧。

    阮桓生啊阮桓生,你可真是个五股气之人。他心里暗骂自己。

    灵渠倒还真没看出来眼前的徒弟这会儿心里正天人交战,他于是再问了一句刚刚的话桓生你可是今日有什么心事?

    阮桓生倒也如是回答:我刚刚回程路上在想自己太任性了,明明师父是出来办事我却还要跟着,实非大丈夫所为。

    灵渠听此言愣了愣,大笑着拍了拍阮桓生的肩膀大丈夫?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将你一人留府里有些情绪正常,是我想的不周到,是师父不对,你可别想多了,我之前伺候过两个真正闹腾的主,各个都有大闹天宫的本事,你跟他们一比已经和缓许多了。

    阮桓生听他这番话,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

    感动于灵渠从未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他的拖油瓶,甚至觉得他并不差。而难过于原来自己对师父来说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能被原谅只因为他还不成熟。

    可他不想被原谅是仗着自己年少。

    我定要再快些成长。

    他心里暗下决定。

    两人心思不定的道了安就回房间熄灯躺下休息,却因为各自不同的事双双失了眠。

    灵渠将刚刚墨云济讲的事情来来回回的在心里反复掂量,总感觉此事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有预感这怕是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墨云济说的对,自己定是会被加紧派到山焉换下戚老将军,可到时候京中的人王爷,质子,甚至这小小的徒弟他都有些割舍不下,他有感到自己内心的迟疑。

    半年之前他收到皇上圣旨让他归姓薛时,他就在等着这天的到来。大概是皇上做事谨细,又有前面陈奕德的前车之鉴在,才耽搁了些时日让他能继续在京中多呆了些时日。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无人能够逃脱的了。

    *****

    翌日清晨,墨云济就将消息告知桢伶帝。

    而没过多久,桢伶帝自己在西边的探子也到了,两个上报的消息一致无差。

    温宿王宫发现内奸与大魏通信,此人还被人看到拿着红圩花出现过。

    而在外商旅发现一队带着朝廷令牌的神秘人觊觎冰芷草,甚至就在他们走后极短时间内冰芷草遭窃。

    墨弘听闻消息之后招了几位得力手进御书房共同商讨此事。

    公孙珈闻之大惊,随后王司直,阮长史,申御史和几位皇子等人全部到齐。

    这几个平日里见面就吵吵嚷嚷的人今日倒是皆都噤若寒蝉,齐整的很。

    都在偷偷瞧着眉头紧锁的墨弘。

    今日得来的消息对大魏极其不利,各位可有何想法没有?墨弘开口问道。

    他目光隼鸢般锐利,言语间紧紧盯着台下各人,盯得他们越发的不敢动作。

    王司直硬着头皮上前道:臣认为,这所谓找到的证据像是有人特意放置好,等到了时间再一并拿出来。

    不错墨弘道自耶律迟出事以来,我就派了不少探子上前线多方打听,却始终未得到任何线索,如今被人在短时间内揭开,怕是早就盯上大魏了。

    这些所谓的证据又并未能直接指正大魏,偏偏留了不少空间供人思索推测,可又似是而非的告诉他人就是我朝所为,狡诈非常。

    可又会是谁,是哪方势力,他们又想做什么呢?申御史不解道。

    此时公孙珈开口:找出是谁对我朝有怨如同大海捞针极其难捞,但找那令牌和文书是谁的就好找了。

    公孙大人说的简单,这能不能找到令牌主人先别提,如今放在温宿王宫里的那令牌和文书你又能如何拿到?若是我没记错,据几日就是那温宿二王子的生辰,这国王睹物思人,怕是等我们还未来得及查明真相,他们那就先动兵了。

    王司直向来讲话快言快语,但他此番确实说的没错。若是还未等查明温宿就倾国之力为二王子报仇,那倒是就算是军备精良的大魏也得吃个闷亏。

    毕竟温宿的骑兵不容小觑。

    就算是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红了眼也会咬人。

    逐狼之战后还有谁小看着看似不起眼的小国呢。

    这时墨厉上前道若是他们敢动兵,父皇,你就让我去把他们打回老家去!我们大魏怎会怕了这些宵小之国!

    初生牛犊不怕虎。

    大家都忘了这里还有个总是跃跃欲试要打仗的二皇子。

    厉儿有这份心朕深感欣慰墨弘说道只是动兵非小事,极易伤到多年心血,大魏当然不怕他们,但你让周边的百姓又该如何过活?他们多年辛勤耕耘难道又要毁于一旦?桢伶帝先赞赏后教训,说的墨厉一下子愣住。

    他自知莽撞了,也就不再说什么豪言壮语的退下。

    父皇,我想温宿国王并非等闲之辈,若是能让我们的探子打听到如此详细的消息,是否意味着他心里也有些疑惑,借着我们的探子再给我们传递消息?

    墨云济犹豫道。

    他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他相信温宿并非前几日才得到的这些消息,而偏偏又是在这几日无论是他的还是皇上的甚至是两位兄长的探子不约而同地都拿到了相同的线索。

    这本就有些反常。

    因为他们个人的探子走的都是不同的路,行事为人各异,打探消息的渠道来源也不同,甚至还有时间差。

    这又是怎么会拿到几乎无二的消息?

    他越想越像是温宿国王在向他们传递着消息,可想法也太惊世骇俗了,所以他不敢确定。

    墨弘紧锁的眉头此时才有些舒展开来,多看了眼这本来纯良无害的墨云济,觉着他这些时日也是成长了不少。

    之前虽说墨云济会帮他处理政事是因为他素来心思细腻不怕麻烦,即使是多繁琐的事墨云济都能耐着性子将折子看完,再将那些洋洋洒洒的写了上万字的折子中挑拣出重要的句子整合念给他听。

    其实连墨弘自己都有些做不到,他一看到桌子上那些写的密密麻麻的折子就头疼,恨不得找人将那些半天不说正事尽是绕弯的大臣痛打一番。

    直到后来墨云济长成,就是性子过于温和了些,且向来不喜在人前说话,看着有些讷讷的不比他那两位兄长来的心思活络爱走动,且又是嫔妃所出,朝中自是无人愿意多搭理他。

    但偏偏是这样的性子最适合做御前帮手,该说的说,不该问的就不问,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倒也帮墨弘解决了不少麻烦。

    前些年的江南水患和开封蝗灾,也都是他妥善处理,甚至墨弘自己都没怎么过问这些天灾人祸,就尽数交给了墨云济解决。

    今年的案比清查之事他也是出了大力。

    不过此刻看来,这本来担心会那些权臣生吞活剥的人倒自个儿成长了不少。

    今日他收到墨云济上呈的消息后本就觉得有些奇怪,再后来边疆来信也到了,两者如此相似,他自己心里也有了这个猜想,也起了试探地心思叫来墨恭墨厉一起,看看他们有谁会先说出这想法。

    他不信墨恭和墨厉会没有提前得知消息。

    没想到竟还是之前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够火候的四子与他想到了一块儿。

    温宿二王子在国内声望较高,交友不分文武,且与自己兄弟姊妹处的也好,众人都服他,本是立储最佳人选。他这么一死,必是会有不少人要替他报仇。

    即使温宿国王觉察出不对劲来,你也不可能让那些在底下嚷嚷的人能像国主那般顾全大局,若是再有人与其中煽风点火搅动他们的情绪,就算是国王也怕是难以将如此多的请命打回。

    到时候星火燎原,国王就算不想打仗也得为了平复底下百官和皇子们的心去募兵集马。

    毕竟我们大魏在他们本就对他们虎视眈眈,本就是他们的头号敌人,不然也不会去做什么商路联盟。墨弘说道。

    那父皇的意思是温宿国王此番透出消息来是让我们协助查询,只因他如今已被大臣掣肘不方便明里通知我们,就将消息放开,实则是在寻求我们的帮助?墨恭问道。

    有一部分确实如此,还有一部分我想他也是在探测我们的意思,若我们知道了消息却还是给不出任何回复,那在他看来此事就必定是我大魏所为。那届时都不用等大臣们多开口,他自己就会厉兵秣马的为子复仇。

    如若他们没了耐心等我们自行查清楚就将战事挑起,我们大魏当然会奉陪到底。墨弘道。

    其他话墨厉不愿里多听,也不想理解,只听到墨弘的最后一句话,顿时眼里放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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